穿成万人迷猫崽——by空灯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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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皙的脸颊上浮出淡红色,慌慌张张地想要退开,不干听人墙角这等恶事,脚下却不知怎地一绊,兵荒马乱间,不留神在门上扶了一把。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敞开,一室春意露在眼前。
林琪没料到这门竟然没上栓,踉跄几步跌了进去,仓促撑地后狼狈抬头,摇晃不休的大床正闯入眼中。
床幔淡红,层层叠叠下仍然可以看出床|上交叠的人影,一只雪白的手臂探出床幔外,小臂修长而流畅,修长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攥着帐幔,细密的汗珠顺着指尖缓缓淌下,“滴答”一声落在地板上。
片刻后,一条更加有力的手臂探了出来,强行将前者攥紧的五指打开,双手交握,小臂交叠,又收进帐里。
烛光映照下可以看出帐幔上映出的身影,身下人似乎是伏在了榻上,正难耐地抬起头,脖颈修长而富有张力,紧接着上方的人就吻上去。
身下之人半侧过头回吻,喘|息间带着细微的水声,林琪这才从映在帐幔上的影子中发现,这人竟带着一双猫耳。
他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活色生香的床|笫之事,喘|息着从睡梦中醒来。
天还没亮。
他正安安稳稳地趴在窝里,身旁是熟睡的龙堙。
林琪思绪混乱,仅仅呆滞片刻,睡梦中看到的场景就慢慢淡去,只剩下了朦胧的虚影,昭示着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又过片刻,他连做了个梦都记不起来了,晃了晃头又沉沉睡去。
日子一天一天如水流过,距离大典越来越近,龙堙这个甩手掌柜,各项事务一律交由手下人来干,自己倒是无所事事,成日里就是逗猫、撸猫、溜猫,王宫里里外外全逛了个遍。
林琪心中却焦急难言,他可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妖后啊!
他被迫跟着龙堙,王宫内外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就连藏宝阁,龙堙都带着林琪逛了一遍,怎么进怎么出,化形草存放在何处,全都讲得一清二楚。
自从知道了化形草藏在哪,林琪就心痒难耐,成日里盘算着怎么把化形草取出来,然后煮水熬汁,赶紧化作人形,他实在是不想再忍受有话说不出的窘迫了。
于是他趁着龙堙给自己科普王宫历史的时候,摸清了从寝殿到藏宝阁的路,还悄悄藏了些东西。
这天傍晚,林琪窝在龙堙怀里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得门外来人,鸾鸟走进殿内,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涕泪俱下。
林琪竖起耳朵听着,原来是这么个事——
大后天就是正式的典礼了,可龙堙一直当甩手掌柜,对大典不闻不问,鸾鸟连同其他妖族费心费力筹备典礼,实在是有心而无力,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龙堙明天去检视一遍。
龙堙只好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晚上的时候,林琪打定了主意。
他如往常一样钻回了窝,装作睡熟的样子。直到龙堙睡熟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将藏在猫窝软垫下的小木筒叼出来,然后悄无声息地蹦上床,用牙叼出木筒里的细针,轻轻地刺进了龙堙的指尖。
这种针极尖极细,能够轻而易举地刺入皮肤,而不会产生任何痛觉。
林琪又小心抽出细针,将木筒放在指尖下,过了片刻,缓缓渗出的鲜血才凝成一颗血珠落了下来。
他将木筒盖好,叼着筒身原路钻回窝里,妥帖地藏到角落,闭上眼睛安稳地睡了过去。
黑夜里,原本应当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龙堙,忽然睁开了眼睛,偏头瞥了一眼,露出点兴味。
天刚蒙蒙亮,天边晨星渐次淡去。再过一天就是正式的大典了,龙堙不得不亲自去检视一趟,确保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林琪要死要活地赖在窝里睡觉,不肯同龙堙一起去,龙堙只得独自出了门,却在出门时对侍者悄声吩咐了句什么。
林琪在蜷在柔软的窝里,盘算着龙堙至少要出去半天才回得来,一直待到天光大亮了,才叼着小木筒从窝里爬了出来。
他踩着黄金的地面,有些冰凉,站在殿门口,用力撞了好几下,门终于开了条缝,他便迅速顺着门缝溜了出去,沿着记好的路线向藏宝阁摸去。
站在殿外的侍者早就认识了这只不肯化形的猫妖,在妖王的吩咐下,权当做没看见。
林琪一路上躲躲藏藏,一刻钟后,有惊无险地顺利到达了藏宝阁前。
他踩着金兽的前爪跳到玉盘上,将木筒中的血小心翼翼地点在玉盘中央,然后又收起木筒重新叼在嘴里,藏宝阁的门只开了一条缝他就心急火燎地冲了进去,直接向着存放化形草的地方跑去。
林琪踩着一层一层的架子,爬到一人多高的地方,用爪子费力地扒开抽屉,却发现化形草虽然看起来青翠欲滴,其实是捧寸许长的干草叶。
这可怎么叼呢……他犹豫一下,忽然意识到嘴里还叼着木筒,灵光乍现,把草叶放进木筒中,然后又咬着木筒跳了下去,原路回了寝殿。
回了寝殿,林琪放下木筒,将盛水的小玉碗叼出来,里面盛满了为他准备的雪水。
他刚好趁此便利,将化形草取出来放进水中。木筒上残留的血迹沾在化形草上,也无声无息地化在水中,淡的几乎看不出色的红在水中散开来。
可他根本没注意到,只是全神贯注地凝聚经脉中的灵气,转化为微弱的火焰包裹在玉碗周围,缓缓加热着碗中的水。
灵气很快就被消耗一空,他只得努力吸收空中的灵气,然后转化为火焰。
水终于沸腾起来,化形草在顺着水波翻滚着,绿色的草汁逐渐化了出来,溶在水中,将水染成碧绿色。
一直加热了一炷香时间,化形草颜色淡得只剩下灰绿色,林琪才收起了灵火,气喘吁吁地坐在一旁,等着汤凉下来后,连忙凑到碗前,将药汁喝得干干净净。
他静静地坐在地板上,等待着化形草发挥作用。不过片刻,视线就晃悠起来,眼前昏昏沉沉的,视野里的东西都变成了虚影。
他身上有些发热,迷迷糊糊间感到骨骼抽条一般的疼痛,猫崽幼小的身躯逐渐拔高、幻化,终于化作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不着寸缕地坐在黄金的地板上。
他终于变回了人形。
只是林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觉呼吸越来越粗重,目光迷离眼角薄红,身体里有股奇怪的燥热翻腾着,陌生的冲动在皮肤上煽风点火。
作者有话要说:
林琪: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妙?
第23章 软得好像一滩水
林琪感觉不太妙,他现在非常热,侧倚在床边,一手横搭在床沿上,另一只手臂垂落在地上,全身软得好像一滩水,只能难耐地喘着粗气,水润的唇半张着。
意识昏昏沉沉地漂浮在半空中,他忽然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眼前又走马灯般地浮现出支离破碎的场景。
他甩了甩头,倚着床沿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身子轻轻晃了晃,向后仰倒在床上。
热。
更加热了。
全身像是在被炙烤一般,只有与床面接触的皮肤,才有一丝冰凉。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从床边掉到地板上,冰凉的金色地面贴着皮肤,带来片刻的畅快。
门口忽然传来一句低语,紧接着殿门就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容貌明艳又俊朗的人走了进来。
林琪心中一颤,迷失的神智被这一声轻响唤起,又飘散在无边的空虚当中。他在冰凉的地面上难耐地磨蹭着,汲取着少许的凉意。
龙堙才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甜而粘腻的气味,不同于往日清朗的熏香。
他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回身关门,将身后侍从拦在门外,然后大步绕过屏风,走到近前。
地上侧躺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他的皮肤是柔软的乳白色,却因为发热而染上浅红,挂着大大小小的汗珠。全身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紧贴在地面上,脸颊侧向下,只能看到如瀑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凌乱地粘在背上。
他心中传来另一个支离破碎的声音,少年的声音颠三倒四,像是被一把又甜又软的小钩子勾动,心里泛起一阵涟漪。
好甜,想……
龙堙蓦然冷静下来,这是——龙血!
他误服了龙血,不仅引动情潮,还开了共感。
龙堙俯下身将少年从地上抱起,柔软的身躯支撑不住,软倒下来,倚在胸口上。他伸手轻轻拨开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稚嫩而明艳的面孔来。
侧脸皮肤细腻而柔软,像是无瑕的瓷器,被烈火染上的层层叠叠的薄红。眼珠乌黑,却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显得眼神天真而迷离,挑起的眼角微红。
龙堙轻轻拭去少年额头上的汗水,身体好像也热了起来,目光迷离,望着柔软而微微张开的唇瓣,探出指尖揉了揉润泽的唇,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了上去。
林琪意识昏沉间,只觉得身旁多了一个人,然后就发现自己离开了舒适的冰凉,掉进一个更加灼热的怀抱。
脸上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拂过,指尖流连过的地方像是有细小的电流淌过,皮肤末梢传来阵阵悸动。他半张着嘴,难耐地汲取着空气。
然后就忽然发现唇上覆盖了更加柔软的东西,口中的空气被不断攫取,他心里涌上一股被冒犯的怒意,却又混杂了满足了喟叹。
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还是怒意占了上风,林琪曲起手臂,向外推拒着,奋力扭头,发出极轻极轻的一声呵斥:“滚开。”
龙堙受到共感的影响,沉浸在这个柔软的吻中无法自拔,听到耳边这声呵斥,顿时清醒过来,猛地抬起头,拉开距离。
对这个少年,龙堙近乎于一见钟情般的,还没化作人形时就倾注了一腔爱意。他已经等不及看到他变回人形了,甚至默许了他悄悄取走自己的血,去开启藏宝阁。
但他并不愿意,在这种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趁人之危。
他固然热情而冲动,甚至还有点色乎乎的,但他绝不会做毫无底线的下流之事。
发出那声呵斥后,林琪的意识又陷入了无边的混沌中,身前这个怀抱让他想要放松下来,一同步入那极乐之境,但内心深处却总有一种声音,越来越微弱,却还是顽强不屈地重复着,“不行,不行。”
龙堙看着怀里的人一边喃喃地嘟囔着“不行”,一边扭动着身子,难耐又燥热,只得轻叹一声,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凉丝丝的床垫上。
片刻后,林琪就沉浸在无边的快乐当中,意识飘荡在无边的绚丽之境,突然间像是烟花炸开一样,眼前铺满白光,只顾得上失神。
他飘飘悠悠的意识,终于沉了下来,心满意足地睡了过去。
龙堙半搂着林琪,轻轻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擦干净手后就匆匆出门,吩咐仆从不得打扰后,干脆化回原形飞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冷水潭里。
林琪终于从睡梦中醒来,缓缓睁开眼。他撑着酸痛的身子,艰难地坐了起来,一边暗想到,这身子怎么就像是被碾过似的,或者说……就像是被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回。
但在审视一遍自己的身体后,他又打消了这种念头。
全身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该有的痕迹。除了自己虚得坐起来都要费一番力气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林琪逐一排查着反常的地方,一切正常,正要松一口气,却忽然发现了最为反常的地方。
他现在太过正常,就是最大的反常。
他明明还是一只猫,然后……他偷了化形草,喝了下去,就变回了人,却昏睡过去。
那他是怎么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醒来的?
林琪努力思索记忆中支离破碎的片段,昨夜混乱而暧昧的记忆终于展现在眼前。
他好像是发……情了?再之后龙堙就走了进来,然后他就被搂在怀里,接了吻,好像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林琪指尖微微颤抖,用力抵着额头,尽力回想昨夜的混乱场景,思绪却似乎全掩埋在那滔天的快|感,他只记得最后近乎于绚烂的短暂瞬间,然后就是无数缠绵暧昧却混杂不清的情景。
他呆滞地坐在床上,光洁的上半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皮肤上传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龙堙推门走了进来,见林琪终于醒了,笑了一声,道:“终于睡醒了。”
林琪抬头呆呆望去,发现龙堙不同于前几天的拉风造型,只披着一件轻减的白色外袍,长发滴滴答答流着水,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苍白。
“感觉怎么样了?”龙堙向殿内走来,姿态随意而放松。
林琪没有回答,而是急匆匆地坐直身体,目不转睛地盯着龙堙,一字一句地问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龙堙转瞬间意识到林琪忘了昨天发生过什么,露出一个回味的表情,故意调笑道:“很愉快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该干的,不该干的,也都干了。”
“你说清楚,什么该干的,什么不该干的?”林琪声音里带着微微颤抖,压下心里的担忧,强撑着继续追问。
“当然是——什么都干啦。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你又香又软,躺在地板上,一见我过来就扑到了我怀里,然后我当然就把你——”
“哎哎,别哭啊!”龙堙眼睁睁地看着林琪全身颤抖起来,眼圈迅速泛红,水汽弥漫,就要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