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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夫郎的渣男赘婿——by祝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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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玄真有这样的疑惑,国子监便是整个大庆最高的学府,设在京都,而国子监祭酒是从四品的官职,相当于国子监的校长,平日主要任务是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是一个再安稳不过的职位,怎么会留不得呢?
  姜鸿眯了眯刻着皱纹的眼睛,露出一个冷笑,许是无人可以诉说,唯有此刻在这个曾经多年的好友面前可以提及几句:“你也知道自从先皇决定延续前朝的规定,广开恩科录取天下有识之士以来,这朝中上下便跻身了不少寒门之士,可国子监却还沿用旧习,除了少部分的地方举荐的优秀人才,其余都是宗室子弟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之子方可进入。
  现在世家与寒门之间间隙越来越深,如此一来,国子监的风气怎会好的起来?可陛下为了安抚人心,不肯改革国子监的制度,而作为最高学府,国子监必然不能落后于其他学府,这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当然姜鸿还有一句话没说的便是,如今国子监已经涉及到了两位皇子的争斗,这才是姜鸿决定离开的最重要的原因......
  玄真闻言也连连叹息,如果不是姜鸿所说,他简直难以想象整个大庆最高的学府会有这样的秘辛,难怪姜鸿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急流勇退。
  玄真见老友回忆到这个之后,面色不佳,便掠过话题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你这次回来有何打算?”
  姜鸿半开玩笑地叹息道:“我二十年没回金陵了,故友亲朋早已散落,倒不如找一个地方隐居罢了。”
  玄真哪里肯信,他笑眯眯地说道:“你一身才学,真打算就此隐居,岂不是可惜?再说了,这次你回来的消息一传来,金陵不少人家蠢蠢欲动,都准备拿千金万金来拜你这个先生呢!你若是有心,我便放开消息......”
  听到此话,尽管姜鸿脸色未变,但眼中仍难掩几分不屑之色道:“钱财灼眼,名利烧心,我要是志向在此,还回金陵干什么?”
  玄真不免讪讪一笑,姜鸿如今成了名满天下的大儒,早已不是当初在寺中借宿的穷酸书生,而他在栖霞寺做了二十年的方丈,也不是曾经那个一心向佛的小沙弥了。
  不过玄真只是一念转过,两人的情谊并不会因此而消减,他又继续问道:“那你真不打算再收一个弟子了?”
  姜鸿却是犹豫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今天上山时见过的那个年轻人。
  此人无论是风华气度,相貌谈吐都远超常人,那句“躬行实践”更是深得姜鸿的心意,只是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
  但姜鸿其余还好,唯独收弟子这上面他必定要慎之又慎,省得再酿成一件大错。
  因此姜鸿沉默片刻只是道:“日后再看吧。”
  就在这时,那长老过来复命道:“主持,刚才我已经给虞施主说了,虞施主也答应了。”
  等那长老走后,姜鸿若有所思道:“你这栖霞寺如今倒是香火鼎盛,也不知道我这次临时过来,占用了哪家人的?”
  玄真哈哈大笑道:“这没什么不好说的,便是金陵巨富虞家......”
  *
  谢舒和虞楚息跟随着小沙弥去用膳。
  谢舒之前从未在寺庙中吃过素斋,如今方才知道原来素斋也可以这样美味。
  这里的素斋多用深山野生菌类、新鲜瓜果以及当地野菜制作,其中精雕细琢,费心费力的程度不亚于酒楼饭店。
  看来这素斋也是这栖霞寺的一绝。
  用过素斋,欣赏完落日山景后,天色便黯淡下去,该是就寝的时候了。
  而两人所入住的这座禅房在一处偏院里,苍松翠竹,院落幽静。禅房里全是清一色的檀木家具,窗明几净,一层不染。
  谢舒进去后,却有些无处落脚的感觉,因为清修的缘故,房间里的陈设十分简约,只有一张床,一把桌椅。
  好在现在风荷她们也在这里,谢舒还没有那么不自在。
  这边风荷正为郎君梳洗打理,趁着无人注意,她偷偷在郎君的手中塞了一盒药膏。
  拿到那药膏的一瞬间,虞楚息差点失手摔出去。
  风荷见此着急不已,趁着谢相公还没注意,赶紧让郎君藏好。
  虞楚息脸色变了数变,勉勉强强收了回去,这才压低声音道:“给我这个干什么?”
  风荷一脸得意地附耳解释道:“郎君,您今天走了那么多的路,肯定很累,等会可以叫谢相公帮您用药膏揉揉腿啊!”
  风荷也是刚才翻行囊的时候,看到这治疗跌打损伤的凝骨膏才想起来,幸好自己这次什么东西都带上了,否则郎君不知道要疼多久呢......
  而且正好可以让谢相公帮忙,这样郎君不就可以借机亲近谢相公了吗?
  风荷说完后,便等待着郎君夸奖。
  虞楚息的眼神也由一开始的复杂转为赞赏,这个方法很好......
  不过等到了晚上,虞楚息就发现实际情况不如他想的那般顺利。
  首先这禅房的木榻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虞楚息睡到里面后,谢舒也穿着中衣躺上来,他似乎刻意和自己保持着距离,不仅睡在外侧的边缘不说,还一动不动。
  如此一来,虞楚息又怎么好霸占过去?
  其次,这药膏他倒是想拿出来,可是自己真要对方上,未免太过刻意......
  一直到月明星稀,万籁俱寂,虞楚息都没能踏出第一步,反而因为今天爬山,过度使用腿脚的后遗症来了,又酸又胀,难受的要命。
  虞楚息呼吸越发不稳起来,他实在睡不着,在夜色里,悄悄翻了个身,就这样侧着脸注视着谢舒。
  只见谢舒依旧没什么动静,他双目闭合,胸膛不快不慢地轻轻起伏,明明平躺在他的旁边,却又感觉到那么地遥远。
  谢舒不敢睁开眼睛,他能够感觉到郎君在看着自己,他闻得到他身上发出的淡淡甜香,在帐幔中氤氲辗转,他的气息不可忽视,若有若无地在寂静的夜里勾缠。
  就在这时,谢舒忽然感觉到一种娇软温热的触感从他身侧这边蹭了过来,郎君声音闷闷的,有些委屈:“谢舒,我腿疼。”
  作者有话要说:


第033章
  这一刻, 谢舒的呼吸忽然一滞。
  当郎君的声音轻轻拂过他的耳根,当郎君的身体慢慢贴近他的肌.肤,谢舒浑身都僵硬了一下, 他再也不能装作睡着了。
  谢舒几乎是刹那间睁开了眼睛。
  在空灵寂静的夜里, 很难看清什么东西, 但谢舒却看到了郎君如秋水般的眼睛。
  这时谢舒方才想起一件事来, 他不免十分自责, 他居然忘了告诉郎君,过度运动后,肌肉很容易酸痛, 难怪郎君久久未曾入睡......
  而这一瞬间,当谢舒偏头看过来的时候,虞楚息心慌意乱,其实刚才他并不知道谢舒到底睡没睡着, 只是心中实在有些委屈, 于是一时忍不住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可看到他那么快地睁开了眼睛, 虞楚息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羞恼。
  但很快,虞楚息就发现, 他的神色仍然平静, 毫无动作, 只是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些。
  他好像无动于衷。
  虞楚息这一刻忽然想退却了。
  他不是不明白, 对方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也不愿意做出越矩的举动,这说明他对自己并无情意。
  曾经,虞楚息也不是没有想过试着再努力一次, 可一次两次还好, 到了第三次呢?
  而这样的拒绝, 虞楚息其实并不觉得是一种羞辱。
  他清楚他喜欢的这个人不是那些话本里或是传闻中,负心薄幸的男子,他即便看出来自己的心意,也不会自负更不会以此来轻贱自己,可虞楚息还是觉得有些难堪。
  他不是没皮没脸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痴缠着对方,明知道这个人性情温和,就算拒绝也是这样,保留了彼此足够的情面。
  只是到了这时,虞楚息终究还是觉得心灰意冷。
  虞楚息忍着心头的涩意以及全身酸疼,别过脸,想重新翻转过身子,再也不要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
  可就在这时,一只手温柔地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地按住了他即将要抽回的小腿。
  谢舒不再犹豫,刚才郎君将腿伸过来的时候,便这样轻轻巧巧地贴在自己的身侧,但当时,谢舒只觉得触感温软,却不知道原来等他真正握在手里,即使隔着一层轻薄的衣物,也能感觉到何等细腻。
  不过当谢舒发现郎君似乎在自己的掌中挣扎了一下的时候,他不由得低声解释道:“郎君,莫怕,你腿疼还是因为过度运动,肌肉紧张的缘故,现在来不及热敷,我帮你揉开会好一点。”
  说完后,谢舒看着郎君已经偏过头,又轻哄道:“郎君,你把两只腿都放到我上面来。”
  虞楚息浑身都颤了颤,他再次回过头去看他,在这样沉如静水的夜色里,他看到了谢舒的眼睛,原来里面并不是完全的毫无波动,其中带着几分怜惜。
  即便只是怜惜,虞楚息也难以拒绝。
  仿佛被他所蛊惑,虞楚息下意识地照他的话做了。
  他的手好像烙铁一般滚烫,覆盖的每一处都可以引起肌.肤的重重战栗。
  但很快当一阵酸痛传来的时候,虞楚息就想不起更多了,他疼的眉心微蹙,唇角紧抿。
  谢舒看在眼里,轻声安抚道:“郎君,没事的,等揉开就好了。”
  然而虞楚息哪能等到这个时候,之前的痛,只是酸酸胀胀的疼,可现在被谢舒这么一按,简直跟针扎一样!但偏偏男人的力气又大,他一只腿都逃不开了!
  虞楚息气喘不已,终于忍不住哽声道:“谢舒,你轻一点不行吗?”
  谢舒为难地看着他,温声道:“可是不重一点,郎君明天还会痛。”
  虞楚息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其实他这时也可以拿出之前风荷给他的药膏来,但他并没有。
  虞楚息只是睁开已经微微湿润的长睫看着他:“我就要你轻轻的。”
  谢舒眼含无奈,最终点点头,他手上的力道放的很轻,像眼前的月光般柔和。
  过了一会儿,谢舒发现郎君睡着了,他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靠他很近,他如绸缎般顺滑的乌发松松地披散在肩膀处,眼角挂着一丝残留的泪痕,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
  谢舒垂眸注视着他微微一笑,慢慢地将他的被角拢好。
  *
  第二天一早,熹光微亮,窗外便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在树林间跳动,极其婉转动听。
  谢舒从梦中苏醒过后,感觉到身侧一片温热,不免低头看去。
  这时虞楚息也悠悠醒转,他浓睫轻颤,睁开眼睛,正好落入了一道清澈静雅的视线里,虞楚息微微一呆,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他耳根发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时只听到谢舒轻声询问道:“郎君,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闻言,虞楚息动了动被褥下的双足,仍然感觉酸软无力,不过总算比昨晚要好些。
  观察郎君的神情,谢舒也猜得到是什么情况。
  但谢舒不想说教郎君昨晚怕痛的行为,况且自己也有没照顾周全的责任。
  因此谢舒只是道:“明天我们才回去,郎君今天不如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虞楚息点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今天他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躺在被褥里一整天。
  这时虞楚息回过神来,注意到两人挨得太近了,他立刻缩回被子里往旁边慢慢蠕动了一点。
  看着郎君可爱的行为,谢舒不禁轻轻一笑,紧接着他便坐起身来,准备穿戴梳洗,等会也好叫风荷她们进来。
  在谢舒穿衣服的时候,虞楚息便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脸悄悄地看着他,他长睫微颤,若有所思。
  昨天晚上虞楚息早就忘了自己是怎么靠着他睡着的。
  但他,没有推开自己。
  *
  谢舒出门的时候,风荷几人已经候在门外了。
  见只有谢相公一个人出来,风荷往里张望了一下道:“郎君,还没起么?”
  谢舒点点头,嘱咐一二道:“等会好好照顾郎君,他昨日爬山,现在还腿疼。”
  风荷闻言不免愣住,难道昨晚谢相公没有帮郎君上药吗?
  想到这里,风荷眼中带了一丝谴责道:“昨日谢相公是您带着郎君爬山,郎君之前从未受过这样的苦,您也不知道疼惜一下......”
  她说的在理,谢舒神色微窘,还有一种奇怪的不自然的感觉。
  他正要打算回话的时候,虞楚息的声音从里间传来:“风荷谁要你多嘴,给我进来。”
  风荷暗道,郎君如今只会维护自家夫君,她苦着脸低头忙带人进去。
  既然郎君现在有人照顾,这个时候,谢舒也不好停留在这里。
  左右现在无事,谢舒准备用过早餐之后便去寺内逛逛。
  这栖霞寺景色清幽,依托摄山地形而建,此时旭日东升,依依倚在寺庙最高处的峰峦上,一片金辉漫天,谢舒便沿着一条小径往上面爬去。
  不多时,谢舒到了峰顶,这里悬着一座独亭,想来是专门欣赏风景所用。
  谢舒走到亭中,才看到亭内还摆放着一个棋盘,其中黑子白子对立分明,是一张未完成的残局。
  谢舒几乎每日都要和虞楚息对弈几局,自然也来了兴致,他默默驻足观看,在心中分析其中的局势。
  这棋下到了中盘,白子原本准备在右下角进攻,黑子见下方难以做活,便直接向白子中央的大龙而来,此时看上去已经是两面见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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