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承鲛人的冲浪冠军——by十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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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融,气息也融合在了一起。
这个吻很深,深到鲛人那属于海底生物的侵略感也随之迸发出来。
时满被吻得节节后退,身体也不由往后缩。
然而他退一步,禺若的吻就更进一步。
一人进,一人退。
结果则是禺若也掉入浴缸当中。
浴缸中的水涌了出来,把瓷砖都浸湿了,但是战火还在持续。
时满醉酒状态下,不光大脑停摆了,连四肢都不太听他使唤。
他的想法只有两个。
一个是梦境也未免太真实了。
不管是对方的触觉还是浴缸里的水,都让他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第二个想法则是,言墨变粗暴了。
在这个狭窄的单身公寓里,渐渐发出有些暧昧的水声,其中夹杂着青年略带哭腔的声调。
*
卧室里。
米色的床铺上,高大男人将另外一位青年抱在怀里给对方上药。
青年紧闭的双眼,睡得沉沉的,但是他身上那斑驳痕迹却彰显出之前发生过什么。
男人的手指不时抚过对方袒露在外的皮肤上,手指沾的药剂所到之处青紫色痕迹便随之消失。
他低头看着沉睡中的青年,缓缓说道:“满,对不起。”
禺若的记忆已经恢复,他记起重生之前发生过的一切。
他是言墨、同时也是北海海域的主人禺若。
鲛人文明比陆地文明高上数倍,但是本着少接触、少纠纷原则,所以鲛人几乎没有在陆地文明的民众前露面。
但是他们却时时观察着陆地发展,也同陆地高层建立了私下联系。
鲛人给陆地文明相应的扶持,希望陆地不要出现鲛人世界的‘黑暗海域’事件。
这种私底下的来往持续了大约近百年的时间,直到某次出现了转机。
鲛人世界的科学家有项神秘研究,类似于研究神学和科技之间的关系。
常言道,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这句话不光用在陆地文明,即便是科学发达的海底世界也是这样认为的。
鲛人们主要是认为这个世界存在多元宇宙,根据量子力学中,量子的不稳定性状态呈现出不同状态,他们推测宇宙也极有可能并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由多个类似的宇宙组成,也就是所谓的平行宇宙的假设。
鲛人科学家的探测量子空间的仪器在某天突然接收到信息,他们欣喜若狂寻找这段信息的来源。
这时,所有线索都指向陆地文明某个凭空出现的少年。
这个少年身上带着让人难以捉摸的能量以及一个奇怪的修改器。
对,用鲛人的话来说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修改器。
比如少年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使用修改器伪造身份,而旁边的人记忆中被塞入一段之前从未发生过的记忆。
不管是少年,还是修改器引起鲛人世界极大兴趣,这些都意味着多元宇宙的假设是存在的。
他们用相同频率制造出一段波长试图连上少年的修改器,却失败了。
后来,科学家的研究有了进步,插入的病毒代码成功连接上修改器并植入到其内部,但是病毒代码却沉睡了。
鲛人世界有点急了,于是找到北海海域主人禺若帮忙处理这事情。
而他对这件事情充满好奇心,便同意前往少年身边卧底。
刚好科学家发现少年要修改他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人际关系,科学家们凭借留下来的几串代码,把禺若陆地身份中的一个嵌进去。
后来言墨就变成了纪渡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随后禺若使用了言墨身份进入冲浪队,潜伏在纪渡身边获取资料和线索。
但他却没想到,在冲浪队期间自己居然会遇见一生一世相守的伴侣。
告白时的欣喜若狂,相拥时的满足,这些情绪都在禺若身上慢慢流淌着。
他本打算处理完纪渡事情后,便向时满表明身份,然后带对方回鲛人海域成婚。
却没想到,海域居然趁大伙不备出现暴.乱!
暴.乱整整持续了十年,鲛人战士们死伤无数,连女王的近卫队长峰都死在这场叛乱当中。
禺若想到这里,眼眸闪过几分厉色。
这次他要先解决叛乱问题,他不想再与时满分离十年之久。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禺若低头蹭了蹭时满唇瓣:“如果不喜欢言墨这个身份,那我就换个身份回到你身边。”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满:哎呀,言墨掉下去了。
河神(禺若):小伙子,你掉下去的是这个金言墨、还是银言墨,又或者是这个海域之王?
时满:……
河神(禺若):哎哎,别走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能变出来!~比如八块腹肌?永动机?金枪不倒?
时满(阴恻恻):我喜欢太监,你来变一个。
河神(禺若):会不会太残忍了?
时满:不,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宠物就不会成天乱撒欢了。
第25章
清晨的阳光洒入百叶窗,在窗台前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阴影。
阳光一寸寸爬到窗边的床前,然后再挪到熟睡的青年脸上。
就像是感觉到阳光,青年的睫毛微微抖动一下。
眼看这人马上会醒过来,而他却再度缩进被褥中,将自己卷成一只茧宝宝。
没多久,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惊醒了青年,他懒散地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摸索一周后才碰到手机。
按熄手机后,时满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茫地看向天花板。
这里是哪?单身公寓?
青年抓了抓微翘的头发:“又断片了?”
断片这件事情,是他第一次尝试喝酒后便知道的真相。
不过自己并没有酒后撒疯的习惯,所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时满打了个哈欠,说道。
他的脑海中有些许片段,好像是莱瑟特把自己送回来的,接下来……
时满语气有些无奈:“不会吧,这么大还做春梦?”
虽说成年后做春梦也并不代表什么,但是刚见到言墨那家伙后就做了跟对方滚床单的春梦。
而且这场梦越后面越奇怪,剧情走向根本就是奇幻大片。
时满还记得言墨贴合自己身上那层肌肤所发生的的触觉变化,由柔软的肌肤纹理变为坚硬的鳞片。
这些鳞片非常滑,滑到根本就没法夹住的地步。
骑马听说过,骑鱼听说过吗?
梦里,他就尝试了一把骑鲛人的感觉,但是这滋味并不好受,哭都没处哭的那种。
梦境的中后段,言墨那张脸还变成了自家宠物的样子。
所以时满很确定,那就是个奇怪的梦境。
说到鲛人,时满倒是有些好奇昨天莱瑟特送自己回来时,会不会撞见自家宠物。
时满揭开被子想从床上爬起来,却突然发觉双腿一软又栽入床铺中。
“咦?怎么没力气”青年微微蹙眉,自言自语:“难道是因为运动过度?”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运动过量后乳酸堆积的酸软感。
不就是一场冲浪比赛,居然能让自己产生比训练过量后更严重的后果。
时满想了想,说道:“也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吧。”
一向心大的他也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当他走到客厅后,却发现本该在客厅鱼缸里的鲛人已经不见了。
“若呢?怎么不见了?”时满有些疑惑地靠过去:“我记得给他留了几天的食物。”
时满视线扫到摆放饲料的地方,发现他给鲛人准备的食物都没有动过。
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食物也并未被人动过。
当初害怕鲛人不吃鱼饲料,时满走之前还特意把家里冰箱装满,却没想到鲛人连这里的食物都没有动。
“那就是我离开后,他便走了?”时满疑惑地说道。
那条鲛人身上充满神秘感,先不说对方身份超越自己的科学常识,而且鲛人突然出现在浴室,现在又凭空消失,时满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算了,也许哪天那家伙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到这里,时满便起身走到浴室准备洗漱。
然而浴缸一角突然有个反光的东西把他眼睛晃了一下。
白光有些刺眼,把他的眼睛都闪到微微阖上。
青年伸手遮了遮,然后疑惑走了过去:“咦?”
那是一片拇指大小的鳞片,带着金色光泽甚是好看。
时满拾起来端详:“这是鲛人的鳞片?”
这片鳞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也同梦境中的那条鱼尾上的鱼鳞一模一样。
尤其当时满摸上去后,光滑却又有些冰冷的触觉让他非常熟悉。
时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俊美的鲛人扣住自己下巴,说道:“上次帮你咬了,这次是不是该你帮我了?”
接下来的画面少儿不宜,青年的脸蹭地红起来。
“果然是梦,鲛人又不会说话。”时满连忙转移思想,说道:“看来是若留给我的纪念品。”
随后,他端起水杯准备开始漱口,却在张嘴时嘶了一声。
“怎么会嘴角疼?”时满摸了摸嘴唇,透过镜子仔细观察一番。
下唇有个细小的伤口,而嘴角处更是微微裂开。
他自言自语道:“嘴角裂了是因为最近天气干燥上火了吗?”
洗漱台旁边的鳞片上反射出柔和光泽,就像是在回答着青年的问题。
时满在家里休息了两天,顺带把国家冲浪队的报名表格填好了。
华国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再加上时满成绩傲人又显眼,所以报名没多久便接到冲浪队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请问是时满先生吗?”
“嗯。”
“您已经通过我们初选。”对方礼貌地说道:“请于下周三上午七点抵达三湾市海棠湾冬训基地,进行最终选拔。”
国家队的选拔并不是一张表格就能完成的。
在拿到入场资格后,便会进行现场面试以及考核。
当然,时满也并不清楚现场面试以及最终考核将会是什么样的形式。
“需要我带什么东西吗?”时满提醒道。
“只需要带上您的证件。”对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您也可以把行李带上,最终选拔后便直接前往冬训基地。”
“谢谢。”时满笑了笑,说道。
挂断电话后,他想着这次可能会离开时间比较长,便收拾一下准备去跟父亲还有院子里的小伙伴们告个别。
*
冲浪冬训基地。
会议室里,几位教练正在开会,而现场的气氛并不算很好。
“这都是些什么人?”头发有些花白的教练生气地甩着手里资料,质问道。
“苏教练,其实这里面还有不少一级运动员。”旁边年轻点的教练说道。
“一级?”苏教练抖了抖手里单子:“这些被刷下来的里面有好些个一级运动员。”
“马术?田径类的一级运动员?”他的声音猛地拔高:“我要这些干嘛?我还要先教会他们怎么游泳吗?”
苏教练越说越气:“要不是我坚持用冲浪资格证和冲浪成绩刷下一大批人,他们肯定要塞不少关系户!”
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也不敢再去触霉头。
苏教练平复了一下心情:“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水上运动项目的运动员就成,比如帆板之类的。”
此话一出,旁边有位教练双眼一亮,扒拉出一张纸:“有、有,这个是从国家帆板青年组转过来的。”
“哦?”苏教练来了兴致:“叫什么名字?”
教练翻到名字那一列:“时满。”
“时满?怎么觉得挺耳熟的。”苏教练摸摸下巴,说道:“时满、帆板……”
他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他是谁了!”
苏教练的声音很大,把旁边人都惊到了。
大伙你看我、我看你:“谁?”
“玩帆板、姓时,这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个了。”苏教练啧了两声:“我最不喜欢这些体二代了,仗着祖辈留下来的树荫乘凉,也不知道他能有他爹的一半吗?”
苏教练是华国聘请的外籍教练,虽然是外籍但是他还是属于华裔。
当初他在国外,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才有现在这个位置。
他在M国当了多年冲浪教练,那边的体二代们会仗着父辈经验,训练时总是偷工减料耍小聪明。
所以他对于所有的体二代整体印象都不是很好。
“虎父无犬子嘛。”旁边教练连忙打着圆场:“这里还有一位从M国留学回来的学员,是枚种子选手。”
“种子选手?”苏教练感兴趣了。
“资料显示他有六年的浪龄,从小在海边长大。”对方边看报名表,边说:“而且他最好成绩是去年八月康沃尔郡的冲浪大师赛上取得银牌。”
其他教练窃窃私语:“大师赛?那可是积分要达到前一百才可能报名的比赛。”
“可不是吗,我听说去年康沃尔郡的浪高达到了十米,难度增加了不少。”
“大师赛?”苏教练把对方手上的资料抽了过来。
报名表上贴有照片,照片里的少年既乖巧又恬静,一点也不像玩冲浪这项极限运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