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阴阳风水把阎王掰弯了番外篇——by希鹿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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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怎么知道的?”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倒不是害怕贺煜说出去,毕竟不会有人信,他只是单纯的好奇心重而已。
“我也不知道,”总不能说是穿书吧,“感觉看见你的一瞬间就猜到了。”
阎瑧挑了挑眉,也只好认了这个压根不算回答的回答,整了整袖子,双手抱着肩膀。
他离贺煜很近,像在感知什么:“你不像普通人。”
“知道你的身份,又看得见妖魔鬼怪,当然不像。”贺煜困得脑子跟不上嘴,想说什么说什么。
“不……”阎瑧想说不是这个方面。
“阎老师贺老师!可以过来拍照了!”工作人员打开门大喊一声,终止了二人的对话。
“知道了!”阎瑧回应一声,又看向贺煜,拉着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晚上有空吗?带你见识见识。”
“好啊,”贺煜被阎瑧冰冷的手激得清醒了,“七点以后都有空。”暂且预估那个会议两个小时吧。
*
定妆照拍完就发出去了,因为昨天的事情剧组官微粉丝涨了不少,这下愣是又在短短半小时冲进了热搜前十。
#贺煜阎王#
照片是每个人分开发的,贺煜的那张霸气十足,下巴微抬,仿佛脚下皆为蝼蚁,嘴角是轻微的狞笑,一看就是阴险毒辣,眼神里夹杂狡黠和忧郁。
表情控制得刚好,界于反派和好人之间,些许斯文败类的气质正是导演想要的。
【我又可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昨天太太画的那只小奶狗呢!】
【路转粉,太帅了吧!!!】
【爬去看了以前贺煜演的电视剧,呜呜呜我煜你是突然进化了吗】
【有一说一,这人这么多黑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楼上的,我本来想喷你但一下子居然不知该反驳什么】
贺煜越看越心烦,转发了微博,默默关了手机。
他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自己洗白,不然就算在娱乐圈苟延残喘也不是个事儿。
“来来来,小贺干一个!”王导站起身,拿着红酒想和贺煜碰杯。
贺煜连忙站起身,拿起红酒弯腰迎上去,嘴角挂着笑,喝了一大口。
原身的酒量比之前的他差很多,不过这么些还是撑得住的。
“好好演!看好你!”王导有些喝醉了,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想着这个演技好有听话的好孩子。
他年纪不算太大,不过该拿的奖也拿了大半了,从来不关心网络上对艺人的评价,只相信眼见为实。
这不,找到个好苗子。
*
午饭热热闹闹解决,贺煜爬回叶晨车里,脸颊微红发烫,眼睛里蒙着一层雾气,醉是没醉,只是又多添了点困倦。
看了眼时间,已经三点半了:“送我去公司吧。”
叶晨握着方向盘送给他一个白眼:“我是你经纪人,不是司机。”
贺煜长久地望着他:“哦。”
叶晨:“……”没办法,认命吧。
一脚油门把贺煜送到了公司。
贺煜酒差不多醒了,凭着原身的记忆找出放在后备箱的墨镜西装皮鞋,拉上和前排的帘子,全部穿好,跟叶晨打了声招呼下了车。
他西装革履,腰杆挺直,眼前的大楼人来人往,几个高级职员向他鞠躬致意。
贺煜后背起鸡皮疙瘩,公司地处市中心,一楼展示着各式珠宝,不过都好好用保护罩盖着,多是些停止出售的限量款。
内部很简约,清一色的米白。走到尽头上了电梯,透明玻璃展示着外面的景色,随着上升范围逐渐扩大,到了顶楼,几乎连人影都模糊了。
他摘了墨镜,走进会议室,看着面前年龄一个比一个大的人都恭敬地看着他,作为年纪最轻但地位最高的一个,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故作矜持地坐在中间,微蹙着眉,头上冒出两滴冷汗。
第5章 驱鬼
会议结束得比想象中早,贺煜活动两下脖子从会议室出来,凭着记忆进了办公室。
里面堆着不少文件,不过大部分都有电子版,这也就是他所说的“手机上就能处理”。但看那摆满整个办公桌的数量,他多半是不得安宁了。
会议的内容他每一条都有认真听,靠着得来的那些记忆也都能听个半懂,偶尔应上几句,是个好上司的样子。
他大致也明白这场会议主要是为了什么——“面向中低端市场”。
多半再过段日子就能看见一大片的广告了。
贺煜叹了口气,简单看了一遍文件,捏了捏眉心保持清醒,准备就这样离开了。毕竟原身在这家公司的时候也是隔三差五找不到人,但偏偏人家业务能力还强。
*
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里,阎瑧发来消息。
阎瑧:有空了吗?
贺煜:可以了,哪里见面?
阎瑧:我在楼下等着了。
贺煜:“……”
他拿起之前网购来的一叠没写过字的黄符塞进带着的茶色小包里,拿上手机迅速下楼开门走人,还不忘在把门彻底关上前跟鬼鬼打了个招呼。
阎瑧靠在栏杆上,看见他走出来了,微笑着招了招手,样子有些懒散,两只□□叠着。
他穿着很普通的白色体恤衫,外面是一件黑色休闲外套。这打扮衬得他皮肤更没有血色了,何况还是在夜晚。
贺煜懒得换衣服,还是那一身黑:“去哪儿?”
他抬头,两人对视了一眼。
这次一起出门的理由再简单不过,互相都想探探对方的底细,以确认是否有警惕的必要。
“一个……”阎瑧摸了摸下巴,“凶宅。”
贺煜点点头,环顾四周没看见交通工具:“怎么去?”
阎瑧眉眼弯弯笑了一下,在贺煜面前一挥袖子,转眼身边的景物已经变了个样了:“这么去。”
贺煜:“……”他早该想到的,这操作原文里也有。
“这就是你说的凶宅?”他说着,掏出手机,打开里面的指南针,摸索着走到了屋子外部。
仰头看了眼天,又重新注意手里的指南针:“房子朝阴,附近人员流动稀少,加上本身是凶宅……”
话说到一半,他往后一看,凶宅二楼的窗户里出现一个上吊的鬼影,面目狰狞,舌头吐得老长,长发十分杂乱,掉在脖子上的绳子转了转,那只鬼正在看向贺煜。
贺煜正专心致志面无表情地跟鬼对视,下一秒估计要友好地招手了,阎瑧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再加上你的体质极度招鬼。”
贺煜嗯了一声,思索片刻,看向阎瑧:“鬼不怕你吗?”
“怕啊,事实证明你的吸引力已经让鬼不再怕我了。”阎瑧抱着肩膀,那只吊死鬼一直盯着贺煜。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件衣服,看样子是古代着装,一袭黑衣,上面有金色的龙纹蟒纹作装饰。
“你这衣服?”贺煜眨巴了两下眼镜。
“工作服,”阎瑧走回凶宅,准备上楼去看看那只鬼有没有威胁,“轻便版。”
贺煜:“……”真讲究。
他跟在后面上了楼。
这是栋凶宅,不过看年代也算是近代产物,小别墅的样子,甚至和贺煜家有得一拼。
到了二楼,找到之前看到鬼的房间,那只鬼还在那里,仔细看四肢都有些发青,舌头伸得很长,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似乎在呼唤着贺煜。
贺煜有些懵,自从他见识了自己家里那只鬼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招了招手:“你好?”
阎瑧无言以对地看着他:“吊死鬼,怨气很重,不过还伤不了人,今天的主要目的……”
他还没说完,就见贺煜一言不发又盯着他。
“能养吗?”贺煜问道。
阎瑧:“……”
“不能,怨气太重,伤身体。”
贺煜神情沮丧了一下,凑近去摸那只鬼,那鬼迎合地抖了两下身子。
阎瑧捂着脸没眼看,瞟了两眼房间外部,一会儿的功夫,贺煜已经把鬼从绳子上弄下来了。
阎瑧:“……???”
“你在干嘛?”他满脸写着懵逼,本来想作为阎王可以耍个帅的,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越来越迷离。
“感觉她吊着挺难受的,”贺煜把吊死鬼垂在眼睛上的头发掖到了耳后,“这姑娘挺好看的。”他看着阎瑧指了指。
阎瑧彻底放弃反抗。这孩子想玩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
过了几分钟,贺煜像是终于聊完了,跑出房间走到阎瑧面前,指了指吊死鬼:“能超度吗?”
“按理来说,”阎瑧本来靠着墙,听到问话,直起身子,“能。”
他本来想说一大堆劝说别这么做的话的,超度这种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东西危险性实在太高,更何况是吊死鬼,一下子失了神智,被教唆自杀可就不好玩了。
但没办法,他想都想得到自己这么说能收获多冷漠的一声哦。
还没等贺煜开始做法超度,阎瑧就看见他突然摔倒在地,啊的惊叫一声。
阎瑧蹙眉,霎时警惕起来,右手臂伸直,把贺煜护在身后,手中有些黑红色的光线闪烁。那只鬼看见了,也有些不敢动弹的迹象。
贺煜愣了几秒,拍了拍他的肩:“没什么事儿,别吓着人家,好不容易哄好的。”
阎瑧:“……”我就想装个逼有这么难吗。
“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我脑子里了,”贺煜缓缓站稳,拍了拍身上的灰,房间里一下子烟雾弥漫,他呛得咳嗽两声,推开阎瑧走到女鬼面前,“是你的记忆吗?”
他闭上眼,一个人的一生在他脑子里浮现,一个出身在大家族的女孩,遇到个穷小子,后来那穷小子靠着她变富了,转眼抛开她走了,这个女孩就在这里结束了生命。
特别狗血。
贺煜简单复述了一遍,说出的每个字却又如同珍宝一样。他尊重别人的人生。
“古往今来,怎么为情所困的人就这么多呢。”阎瑧感叹一句,他身为阎王,这样的事情见得太多了,甚至隔壁孟婆都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渣男一个,”贺煜摇摇头,“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阎瑧挑挑眉跟上:“不超度了?”
“超度都讲究个了却执念,先想办法把这个渣男带过来再说。”贺煜头也不回,想看看这凶宅里还有什么有意思的。
他喜欢这种鬼怪神异的东西,多好玩,全是未知生物。给人算命是谋生,毕竟上辈子的那个他太穷了,刚毕业那点工资连房子租金都付不起,但算命的那些技术是从小学出来的,绝对专业。
阎瑧看着他,越来越觉得这个阎王当得没存在感了。
两个人跑到了三楼。
其实说是一个楼层更像是阁楼一样的存在,比起前两楼,这里的高度只能勉强供两人通行,阎瑧的头随时都要顶到天花板。
两人动静已经尽力轻了,但还是扬起一大片灰尘。
往前走了几步,就嗅到了前面的阴气。
“什么东西?”贺煜提前紧张起来,与乖巧可爱的鬼鬼们不一样,前面这玩意儿应该是货真价实的邪祟。
“这就是我要让你见识的,”阎瑧推了贺煜一把,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知道黑色的烟雾逐渐变得肉眼可见,“真正的厉鬼。”
说完咳了一下,补充:“比你家那只凶。”
贺煜看向前方,那东西勉强是个人的样子,银白色的头发飘在空中,脸上的皮像是被人一块一块撕下来,滴着血,又有些龟裂的效果。
它张着血盆大口,口腔里黑洞洞的,血腥味很重,迟迟不闭上,发出嘶吼般的声音。
贺煜看见旁边放着个木制伞桶,塞进了那只鬼嘴里。
“味儿太冲了,堵一堵,彼此冷静一下。”
阎瑧:“……”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于是,鬼看着贺煜,贺煜看着鬼,阎瑧看看鬼又看看贺煜。
三脸懵逼。
贺煜看鬼差不多正常了,把伞桶拿了出来,上面滴着不明液体,似乎是鲜红的。
于是接着看阎瑧:“能养吧?”
阎瑧本来想着这回总能耍个帅了吧,这么大个鬼这么恐怖怎么说总不会再靠近了吧,结果……
“你是人吗?”
“我是。”贺煜十分真诚地回答道。
阎瑧完全无话可说,法力都积蓄在指尖了,都没个能使出来的时候。
“这人生前是个杀人犯,又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自杀的,死后怨气太重,寄宿在这个房子里,少说上百年了,你看到的那个女鬼上吊说不定有它影响的成分。”
贺煜点了点头:“所以你是在劝我别养。”
他盯着那只明显被那伞桶搞得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厉鬼,脸上逐渐露出些遗憾的表情。
“你要对它做什么吗?”他拿出包里的黄符,准备配合一下阎瑧的举动。
“把它扔去地狱,”阎瑧走上前,得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是不能怠慢的,这种祸害人间的玩意儿必须要处理掉,越快越好,“不用你插手了,我自己来就好。”
终于能耍帅了!
贺煜闻言退到一旁,反正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咬破手指打算画两个符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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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瑧跟厉鬼面对面站着,手中逐渐升腾起黑红的烟雾,集中成一个团状,扔向厉鬼。
厉鬼大吼一声,伸出黑色的尖指甲扑向阎瑧,确实是被激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