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陛下是个病美人——by月微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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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韩立思绪飘荡之际,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
禹朝有专门接待外国及邦交国使者的地方,名为群星阁,早在几周前,便派人从内到外清扫了一遍,家具全部换新,并按照每个房间安置的使者国家的习惯风俗做了特殊布置。
韩立走下马车时,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在群星阁中的慕容澈。
他并不意外,他虽然无论是官职还是家世都比不上慕容澈,但他此行代表的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威朝。通常而言,接待他们这种使者的工作会落在皇嗣身上,一方面可以借此扩大皇嗣们的交际范围,另一方面也算是给他们刷履历的一种方式。
不过禹朝皇帝尚且年幼,宫中也只有一位皇后,连宫女都不曾宠幸,至今膝下并未有所出,是以这个地位最高的慕容澈便接替了接待的职务。
哦,韩立看了一眼侧方高高的院墙,这两座院子是整个群星阁内规格最高的,原本那边应该住着蒙朝的使者,可如今嘛……
因为民间的流言和之前的那两场战争,蒙朝今年拒绝向禹朝派遣使者,而禹朝也同样没有像蒙朝派遣使者。
想到这里,他不禁轻声叹了口气,他的陛下是个没有野心的皇帝,最大的梦想也不过是维持祖先传来的基业,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但显然,威朝和禹朝的皇帝都是野心勃勃并且颇有手段的心机的人。
一个有野心,有手段的帝王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在天下未定之日,这往往意味着从朝堂到战场上的无数次交锋。
韩立感觉自己耳边已经在回荡缥缈的金戈铁马之声。
“韩大夫。”
“慕容丞相。”
慕容澈似乎并未从他面色上察觉到什么,客气地和他寒暄了一阵后,便将他引入房中,带着他简单地参观了一下。
韩立不得不承认,慕容澈是一个标准的世家公子,他出身高贵,容貌俊朗,举止有度,谈吐得体。慕容澈十分博学,无论是什么话题,他都可以接下去,并且说出自己独特的观点和看法。
短短一刻钟的接触,韩立只觉得内心无比舒畅。
“丞相可真是博学广识。”
“大夫过誉了。”
慕容澈又和韩立说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安排,身为丞相的慕容澈自然不可能将繁杂的政事放下,日日带着他参观睢阳城。他早已安排了合适的人手,那是一个曾在威朝游学过的大夫,对威朝人的习惯了如指掌。
韩立他们大约有十天左右的时间,除皇宫和世家领地之外,均可随意参观。十天后,禹朝会组织这些使者们于郊外猎场进行秋狩,三日秋狩后会再度回到睢阳城内,于皇宫中举办宴会。
韩立点点头,这和往日的安排并无太大的差别。
慕容澈又给韩立简单介绍了一下群星阁内的其他使者,以免他们在这期间闹出什么不愉快的摩擦。
韩立侧着头认真倾听着,即使绝大多数人他都已经很熟悉了,但慕容澈总能说出一些让人眼前一亮的观点,这让韩立不愿放过他说的任何一个小细节。
“您今年要格外注意拓跋部的使者,拓跋耶禅的四子拓跋鸿。”
“拓跋鸿?我记得往年,拓跋部派来的使者应该是拓跋家的二子,拓跋乌干。”
和中原王朝不同,统治十八部的古烁朝与其说是一个国家,倒不说是一个部落联合,现由狼王阿克齐和其家族统治。但拓跋部近些年来逐渐壮大,隐隐有着挑战古烁朝,成为草原新一代雄主的意思。但古烁朝现任狼王阿克齐身体健壮,且在十八部中极具威名,其长子、三子和幼子都是草原上鼎鼎有名的勇士,拓跋部想要挑战这样的狼王,执掌草原金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草原王朝的权利更迭更加赤裸血腥,就如同狼群一般,拓跋部并未掩饰其野心,而阿克齐为彰显自己雄主的自信,反而不断地表扬着拓跋部的英勇。在草原上,敢于挑战权威和强者,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据说,拓跋家主母下毒残害其他夫人被发现,连累了所出长子和二子,而拓跋鸿又在狩猎场上屡屡捕获强壮的猎物,所以今年便派了他来。”
韩立感谢地朝着慕容澈拱拱手,这是他之前没有听说的消息,想必是在他离开威朝之后才发生的变化。
不过草原的混乱对中原而言是件好事,这是三国都一致赞同的事情,他们很乐意看着草原十八部陷入自相残杀的内耗当中。
而拓跋鸿出身拓跋家,又是初被委以重任,少年意气,难免会有些自得,况且狼主阿克齐的长子苏查,这个被他当着众部祭司和族长的面夸赞过“有少狼主之姿”的年轻人也会来,这两者之间必然会在众人面前争斗一番。
韩立暗暗提醒自己要更加谨言慎行,但他同时又有些看热闹的期待。
今年这次秋狩,又要热闹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中午想出去买点零食,结果拿错钥匙了,门禁进不去,蹭的邻居的门禁,然后爬了二十多层楼,到了家门口,悲剧的发现钥匙也拿错了……
】
第56章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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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场地囊括了睢阳城外的两座山头和数千亩土地,动植物资源丰富,并且早在几周之前便补充了大量的猎物,保证就算是狩猎技术最差的人也不会空手而归。
苏洵穿着一身红色猎装走在队伍最前端,身侧被清晨的阳光打下一层金粉。他脊背挺直,行进中血色衣摆轻轻摇晃,衬的那纤细的腰肢格外引人注目。
他其实是有点紧张的,原身没怎么骑过马,他更是只在当初秦王在时和他学过两天。别看他现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实则心里完全没有底气。不过好在为他准备的那匹黑马正是当初完颜鸿送给他女装身份的那匹,温顺异常,即使被惊吓到,也不会突然跃起将主人甩下,除此之外,萧不闻还会随侍左右,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
苏洵长吐一口气,对萧公公露出一个“没什么问题”的表情。
他率先翻身上马,紧接着禹朝的官员和使者士兵们也同样上了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秋狩场出发。
早有人提前在山脚下整平土地,布置营帐,一行人马只需到达便可直接入住。
在最开始时,秋狩是一种在非战时训练士兵的方式,但随着逐渐演化,秋狩时的规矩愈发地多了起来,时至今日,相较于练兵,秋狩更像是世家和官员的一种展示自身风采的舞台。
苏洵住的主帐是所有帐子中最豪华,也最高大显眼的那个,绣有腾龙花样的旗帜飘扬在帐篷四周,彰显着帐主的尊贵地位。
“陛下还好吗?”
萧不闻早就命人提前做了热水,苏洵一下马,就立马带着他进账换衣洗漱。
苏洵也不多言,在宫女们的帮助下快速脱掉衣服,然后在萧不闻的搀扶下走入浴桶。
萧不闻站在苏洵身后帮他解着头发,一头青丝就这么坠落在水中,覆盖了小皇帝那纤薄白皙的脊背。
直到泡到水中,苏洵才长舒了一口气。
“朕无事。”
从皇宫到猎场距离不远,但苏洵肯定不能带着这些官员使者纵马狂奔,一行人只能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地装B,一路上不知收了多少小娘子的花束。
如今的天气已经微凉,苏洵在马背上呆了大半天,只觉得身体都被吹透了。如今坐在浴桶中,竟有一种丝丝凉气不断从身体内流出的感觉。
按理来说,大病初愈的他最好不要剧烈运动也不要吹风,但大朝会何等重要,他身为禹朝皇帝,还是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帝,不可能在这些邻国和邦交国使臣面前露怯,即使是清河,也没有说什么让他暂停今年秋狩。
萧不闻站在苏洵身后,知消稍稍一低头,便能看到苏洵赤、裸诱人的身躯,从曲线优美的天鹅颈,再到清晰的锁骨、点缀在白皙肌肤上粉红而诱人的果子,再下方是微微起伏的小腹以及……
萧不闻眼神幽暗,喉咙不自觉地上下动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燥热,尤其是某个部位,火热地好似即将烧着了一般,沉浸已久的欲、望被眼前的美景所唤醒,诱惑着他堕入爱与情欲的深渊——
刺刀已经出鞘,利刃直指他的猎物,但面前这个诱人的小羊羔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猎手那恨不得将其吞入腹中的窥视,用那骨节分明的手在肌肤上游走,点燃一簇又一簇的火花。
萧不闻将头凑到苏洵耳边,将两只大手搭在苏洵肩膀上,稍微按摩了两下,便沿着优美的脊柱线向下游走,直到两只手按在苏洵的腰侧。
因他长久以来故意对两人相处距离的模糊,苏洵并未对萧公公得到行为有过多的排斥。
萧不闻察觉到了苏洵下意识的纵容,沉沉地笑了两声,那纤细的腰肢被他的大手完全包裹了起来,火热的掌心甚至比热水还要烫,烫的刚刚受凉了的小皇帝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嗯……给朕揉揉腰。”苏洵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朕骑了半天的马,腰好酸。”
说话间带着点鼻音,好像撒娇一般。
“……”
“嘶——”原本闭上眼睛享受萧公公按摩的苏洵被腰上的力道捏地倒吸一口凉气,他睁开眼睛,同时啪地一下把萧不闻的手打开,“太用力了!”
确实。萧不闻视线微微下垂,小皇帝那纤细白皙的腰肢上出现了几道指痕,再配上小皇帝那受欺负了的委屈表情,实在是有些过于……
诱人了。
‘我的腰好疼’
萧不闻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小皇帝撒娇的话语,被打到一旁的手蠢蠢欲动。
苏洵这次终于从萧公公那晦暗难测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却不知道这反而让他的身体曲线更加明显了。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账外传来,来者没经过任何通报便掀开帐子走了进来,毫不犹豫地绕过屏风走到了两人面前。
“……国师?”
他自己浑身赤裸地坐在浴桶中,面前却站着两个穿戴整齐的男人。这下子就算苏洵再迟钝,也觉得这气氛有点gay里gay气了。
清河视线在两人之间游走了一番,明显地在萧不闻下半身多停留了几秒,然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不闻皱了皱眉,他是一个遵从于自己内心渴望和欲望的人,不会因此而感到难堪或恐惧。但清河的目光,相较于说是在看一个试图猥亵陛下的臣子,倒不如说是在看一个终于按照自己计划行动的棋子。
这让萧不闻十分抵触。
清河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他直接上前两步,给光着身子坐在浴桶中的小皇帝把脉。
“陛下还是稍微有些受凉,不过不要紧,再往往日里的药里添几样温润补气的即可。”
苏洵其实很想说,能不能等朕穿上衣服再说话。但无论是清河还是萧不闻,目光都十分坦然,似乎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穿着龙袍正襟危坐的陛下,而不是一个坐在浴桶里一丝不挂的小皇帝。
就在苏洵终于忍受不了,想要硬着头皮站起来穿衣服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陛下,臣可以进来吗?”
苏洵:“……”
朕该庆幸至少丞相知道提前问问吗?
【作者有话说:小肉渣】
第57章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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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慕容澈被允许进来时,苏洵已经穿好衣服了。
丞相莫名地被在账外晾了半天,但也好脾气地没说什么。不过在掀开帘子抬头的瞬间,却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得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
只见小皇帝坐在雕花的红木椅上,身下铺着的是鞣制好的白虎皮,巨大的虎头垂在地上,虎尾反而绕过肩膀垂落在小皇帝胸前,被他玩笑似地抚摸着,一双粉嫩的脚掌轻踏在那栩栩如生的虎头上,圆润的脚趾在雪白的毛发间蜷缩着。
萧不闻站在小皇帝身后,弯着腰用绢布细细地吸去小皇帝那一头黑发上的水珠;清河侧身站在旁边,端着一个小药碗轻轻吹着,一勺勺亲自喂给苏洵。
慕容澈:“……”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幕,他总有一种“妖妃误国”的既视感。
苏洵其实也不想的,他的头发又多又长,以前在皇宫里,还可以洗完澡到烧足了炭火的暖房里待会儿等头发自然晾干,但这荒郊野岭的帐篷保温效果实在是不好,就算是白天,他湿着头在这里呆上一会儿晚上也要头疼了。
萧公公为小皇帝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后,就十分自然地把他带到了椅子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绢布开始给他擦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给他留半点插话的机会。清河也同样十分自然地站在另一侧,接过药碗给他吹药,但凡他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就要被眼疾手快的国师给灌进去一口苦药。
苏洵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慕容澈。
朕是无辜的,丞相你要相信朕!
就算退一万步,朕也不会主动让别人用勺子给他喂药,那药多苦啊,这是有多想不开才能用勺子喝?
但不知为何,往日和苏洵格外有默契的慕容澈这次居然将小皇帝的眼神理解成了“你不要管朕”这种叛逆宣言,表情更严肃了。
慕容澈:不赞同
“陛下。”
苏洵:“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