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攻略我宿敌番外篇——by榕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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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以南捂着脸:“……”
虽然他对一个鬼是怎么接着黄符叠成的小纸人和自己的三滴血化形还算是有些兴趣,但是他真的不想看到这么高.清.无.码的具体细节!
因此,祁以南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个纸人化形出来的服饰有些特别。
祁以南盯着他身上利落的衬衫、马甲和西裤,问道:“你是个管家?”
纸人的外表是个年龄约莫有五十岁中年男人,方才一直恭敬地低头站在一侧,此时他才回答道:“是的,我尊敬的小主人,我是您专属的管家。”
他说话的时候,抬起慈祥敦厚的国字脸,祁以南心里却是一跳,这个纸人管家的眼睛……长得和他早早去世的父亲几乎一模一样!
准确说起来,应该是和他父亲生前的照片中那双罕见的墨绿色眼睛极为相像,祁以南自己对于他的父亲却没有什么印象。在他才一岁的时候,那时候身为继承人的父亲就意外身亡了。
家族里没有父亲就相当于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支柱,但也因此,祁小少爷没有被养废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性子,甚至早早地就领会过了现实的恶意。
“是他设计你的外表的吗?”祁以南没有特地说明这个“他”指的是谁,但他相信这个纸人既然想要成为他的管家,一定知道他想问的。
“是的,设计并创造我的是那位先生。”纸人老管家恭敬地颔首,接着又礼貌地补充道,“那位先生给我设计里要求的不多,按照小主人的心愿尽量满足您心底的遗憾就可以。”
这句话就像是投入平静无波古井中的一颗石头,在祁以南的心湖激起剧烈的水花。
他连忙继续问道:“那他人去哪里了?”
纸人老管家摇头:“那位先生并未将他的去向告诉我,在小主人滴了三滴血之后我才拥有了意识,在此之前,小主人和那位先生做了什么我也并不清楚。”
明明老管家没有别的意思,听到最后一句祁以南却有些想歪了,好在天边才刚刚擦亮,光线很是昏暗,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爆红的耳朵。
祁以南低头想了片刻,突然想起来他偷偷潜入弟子所居住的院落时偷听到的内容,再加上这几天偶尔从那几个最喜欢搞事情的弟子嘴里透漏出的只言片语,他摇了摇头:“果真是阎王易见,小鬼难缠。这无名观的牛鼻子老道还没有表露什么态度出来,下面的小虾米倒是不安省。”
其实那个困住祁以南的梦魇并不是什么高端的玩意儿,只是这个很能说明问题,这一看就是玄门之人的手笔,祁以南相信小九五不至于对自己使用这么阴损的招数,那就只有……流波山的其他弟子了,目的大概就是让他不要那么快苏醒过来发现小九五的失踪。
这样也就可以侧面证明,现在小九五不见了踪影,极有可能也和他们有关!
老管家听着他慢条斯理的分析,那双和祁以南父亲颇为肖似眼睛流露出一丝笑意:“那小主人的意思是?”
“既然那几个刺头这么有诚意,我们也不能怠慢于人啊。”祁以南回想了一下经常找茬的几个人,奈何他从来不记那些人的名字,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从屋顶掉进小九五住的大通铺时,有个想要搞事情的弟子似乎叫“华子”,“就那个叫华子的,要好好‘请’他过来聊一聊。”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干的,祁以南暗自攥紧了拳头捏了捏,那就别怪他也依样画葫芦把他们的后背皮撕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华子:?????我冤啊!我那天就是起个夜顺便去拿点药膏QAQ
祁小少爷:咦这和说好的阴险反派不太一样啊!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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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番外1:管家非人类- [VIP]
老管家虽然是用符纸叠成的, 行动却和常人无异。他做事的效率非常高,天色才刚亮, 就把那个名叫“华子”的弟子给请过来了。
只是这“请”的动作出现了轻微的偏差, 让华子的脸上被“不小心”磕碰得有些鼻青脸肿。
老管家把人“请”到位之后,还冲他友善地笑了下, 这个笑容又是让华子浑身一抖。最后祁以南花了不少的工夫才让他镇定下来,能够回答问题。
只是这个“帮助镇定”的方式稍微有些不寻常。
祁以南先是说:“你别害怕, 我只是有事情问你, 你回答就可以了。”
“我记得你。”华子警惕地看着他, “你在几天之前在早课之前和那个怪胎说话来着, 是他让你来找我茬的?”
“找茬?呵……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祁小少爷掀开眼皮, 刚看了一眼华子,就不忍直视地别过眼,对他青紫肿胀的猪头脸十分嫌弃。
祁以南和小九五一起去海边的时候从满嘴火锅味口音的穿胸人那里顺到了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让人瘀痕更快恢复的清凉跌打药膏。他在柜子最下面一层翻了翻,那里存放着的都是穿胸人给的东西,他没有把跌打药膏拿出来, 反而摸出一条像是攀岩用途的绳索。
一边嘀咕着“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祁小少爷朝老管家招招手就让他把已经瘫坐着的华子绑到了椅子上。
华子:“???”
祁以南看了一圈, 表情很满意:“这种海里生长的植物果然是流波山名特产,纤维编成的绳子绑什么都很轻松, 而且还很牢固。”
被绑在椅子上莫名其妙就成为“人质”的华子一脸懵圈, 这绳子邪乎得很,他刚一使劲, 绳子就“嗖”地一下勒得更紧了几分。
祁小少爷脸上表情都没变,冷眼看着他挣扎,拿起另一根外形相同的绳子朝他示意道:“我不是在找茬,而是在询问你。我也说了,你只要回答就可以了。”他一字一句地重读了一遍,接着,嘴角翘了起来,目光转向手里的绳子说道,“当然了,你不肯自愿告诉我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华子:“……”这不就是明晃晃的胁迫么!?
“这个还是要看你究竟想问我些什么再说啊……”在祁以南冷冰冰的目光下,华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蚊子叫。
华子小心地咽了咽口水,虽然不是流波山最狂妄的弟子,他也好歹是有些血性的,可在仔细打量过这位城里来的富家弟子脸上六亲不认的资本家面孔之后,他发觉自己最好学会审时度势。
“我问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回答什么,听明白了?”祁以南踹了一脚和他绑在一起的椅背,捆着可怜人质的绳子顿时勒得更加紧了几分,尤其是绕过胃部上方的那道力度,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华子的脸本来就在被老管家“请来”的时候变得又青又紫,现在更是变得灰扑扑的,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霜的蔫茄子。好在他还算是学乖了,即使脸色难看还是赶紧点了点头。
祁以南这才满意地停止蹬他椅子,“就说说你刚才的那句话吧,我听了可是好奇得很。你说曾经看到我和‘那个怪胎’在早课之前说话,‘怪胎’是在说谁?”
其实这几天在流波山,祁以南不是没有听到过类似的谈话,但是次数实在不多,每次这样的闲言碎语还是从一群人里隐约传出来的,让他想要揪出那个碎嘴的都无从下手。
他一开始以为小九五是被言语冷暴力所霸凌了,但是在和那家伙一起去过深夜的“萤火虫森林”和海边之后,就算反应再迟钝也会意识到不对劲了,小九五不仅没有弱小无助到需要别人保护,正相反,他能让流波山多种看上去不好应付的非人类妖魔在他面前乖巧听话,他还和低等妖魔口中“十分危险”的大海怪穿胸人关系不错。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祁以南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小九五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同样地,小九五身上隐藏着和流波山无名观有关的秘密,可他对于流波山也不甚了解。
华子眼神到处乱转,这是心虚的表现:“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那个排号第九十五的弟子。”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是外面来的客人,不清楚状况也很正常。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在道观里,其他人都是绕着他走的吗?”
祁以南看了他一眼,在心里说“这不是你们对他冷暴力的表现吗”,还是明知故问地朝他抛出引子:“他性格慢热又内向,肯定是你们欺负了他心虚了呗。”
一听这话华子就按捺不住了,激动地反驳:“欺负他?他害死了那么多兄弟,谁敢欺负他?”
祁以南内心一惊,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地说:“喊什么喊,不过就是你们道观暗地里在外面接的活儿,任务本身就危险的话,有人受伤也很正常吧。”
“问题就在于……那些没了命的兄弟们都不是普通的受伤。”华子的话来不及斟酌就冲口而出,“你个城里人知道玄门中人最怕什么吗?妖魔、厉鬼、精怪,这些有应对之法的都不是最可怕的,怕的就是明明披了一张与常人无异的皮,内里却不知道住了个多么恐怖的恶心玩意儿。”
祁以南顿了顿:“你们的任务,不是作为天师去斩妖除魔的么?”
“最开始确实是这样的。”华子像是回想起什么可怕的画面,脸上有恐惧一闪而过,“直到我们发现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些弟子明明任务看起来和其他人没有区别,可是不管任务是成败,都会受很重的伤。”
这些事情祁以南这几天也有所了解:“你说的是流传的那个‘重伤必死’怪谈?”
“那不仅仅是怪谈!”见他也知晓此事,华子激动道,“所有‘重伤必死’的弟子都是曾经和那个第九十五号一起下山出过任务的同伴!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有个受伤的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我很清楚他一直想要和那个第九十五号一争高低,说白了就是企图抢功劳。而且他分明只是受了些微不足道的小伤,最后怎么可能会死了呢?”
祁以南皱起眉头看着他:“你是想说,是他为了报复这些试图抢功劳的弟子,故意害了他们吗。”
“是,但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华子的声音低哑了下去,他眼神乱瞟,谨慎地打量四周,直到祁小少爷的耐心快要消磨殆尽才小心翼翼说道,“我怀疑,那个怪胎是在吸食人的阳.元。”
*
在背阴面远离了太阳的直.射,显得格外凉快的屋子里,因为他这句声音低哑的猜测,气温骤然变得有些阴冷。
祁以南愣了好久,才有些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阳什么?光天白日的,说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我没听清楚。”他说着,眯了眯眼睛,那道目光让人联想到吐着信子的危险毒蛇,“怎么?现在的小道士都这么不正经,随口就能瞎说八道的吗?”
吐着毒蛇信子的祁小少爷心想,小九五要真是缺阳什么的,轮得到你们这些人?
华子怀疑刚才这位城里来的公子哥儿开了个猝不及防的车,他憋红了一张脸才解释道:“不、不是那些脆皮鸭小说里的意思……”
祁以南表情古怪地挑眉看他:“脆皮鸭小说?”
看着这位公子哥儿并不和善的眼神,华子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这个话题奇怪的展开,连忙道:“我所说的阳.元值得是修道之人的灵魂,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祁以南皱起了眉头,直到沉默快要将人的神经绷紧到极限,绳子也勒的人快要喘不过来气,他才冷声说道:“把那几次任务你知道的,尤其是和他有关的部分,事无巨细都告诉我。”
*
老管家按照祁以南的指示把华子“原封不动”地送回去,他被“请来”之前原本正在睡觉,送回去自然也必须是一副“睡得很香”的模样。
祁以南却少见地陷入了沉默。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脑海里呼唤那位“某先生”了,此时他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没有听到“某先生”的声音,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不对,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祁以南沉思了许久,“你觉得那个华子说的是真的吗?小九五真的蓄意害死了那些或是害过他或是根本没有招惹过他的同门弟子们?”
老管家态度恭敬无比,并没有妄下断论:“小主人不需要询问我,以您的睿智和洞察力,完全可以相信您自己的判断,但是我可以告诉您的是,在为了保护小主人而制作出我这个管家的时候,那位先生心里怀着都是纯粹美好的善意。”
祁小少爷听了老管家的话,脸色慢慢缓和了,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这还用你说么……”
“是了,我应该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该相信他!”祁以南垂着眸子思索起来,就在这一刹那,他在脑海里抓住了一闪而过的念头,眼神忽地一亮,“我懂了——既然这个华子说的不似作伪,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看问题只能从作为弟子的角度,他所在的阶层限制了他接触到的信息,而他自己对于有限信息推导出的结论还深信不疑……”
老管家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位之前还一脸冷酷的小主人一会儿握拳默念,一会儿激动地原地踏步。
最后,祁以南的目光变得坚定:“我想,我知道接下来应该找谁询问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祁小少爷(困惑脸):脆皮鸭文学是什么?(回城里后村通网查了起来)哦?……咦?……还可以这样吗?……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