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攻略我宿敌番外篇——by榕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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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羽笙点点头:“对的,我一开始也奇怪莫娜是谁,但是看到她的卡牌就想起来了,她原本叫做麦肯锡对吧?”
“嗯,她在得知我们被困在游戏世界里,并且离下一个月圆之夜足足还有四年的时候,担心了很久,最后她很坚定地选择了她的应对方式——改名避难。”
楼羽笙看了看她的牌:“她认为法官是按照名字来杀人的是么?”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不过就算想改名字,也不至于变性改成个女人的名字啊……话说在这种医疗条件简陋的中世纪帝国,怎么做变性手术啊?一般的医生都是神职人员或者所谓的巫医吧,诶?等等……巫医……”
楼羽笙看向祁以南的眼神顿时写满了惊恐。
仿佛他是个没有从医执照的蒙古大夫,割掉了男生的xxx又割出来了女生的xxx。
祁以南忍无可忍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麦肯锡她本来就是女的,她虽然长得像个假小子但又不是真的男人,做什么变性手术啊?这个名字的英文McKenzie本来就是可男可女的中性词。”
“Bingo!”楼羽笙打了个响指,“你抓到重点了。法官确实是按名字来挑选死亡名单的,但不是名字本身,而是英文名字的首字母顺序。”
“首字母……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麦肯锡改名成最普通的莫娜根本没有用,因为它们的首字母都是M,其实没有变化。”
楼羽笙点点头:“没错,而在她之前死去的奥利维亚,她英文名Olivia的首字母是O,昆克的英文名首字母是Q,布里格斯的首字母是P,最后,我,劳尔的首字母R。看出来问题了么?”
“是以英文名首字母倒序的方式杀人的。”祁以南若有所思地皱起眉毛,“怪不得,原来你说我被法官给利用了,指的是这个。”
楼羽笙点点头:“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法官出于某种原因,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在游戏里被杀死。正因此,她才会在第一晚故意让你提前苏醒,撞破我验出布里格斯狼人身份的一幕。这样,身为女巫、并且在游戏中还要依靠劳尔主教生存下去的你,不管是出于身份牌还是出于游戏角色设定,都会有更高的几率在第一个晚上使用毒.药毒死占卜师布里格斯。”
祁以南心情很糟糕地瞥了布里格斯那张名牌一眼:“我明明是抱着第三种目的才会去使用毒.药的。不过就算你知道了这个顺序,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用啊,如果把所有人的名字,我是说英文名,按照字母倒序排列,那么最后一名,必然就是杀戮名单上最末位,也就是最安全的人。”
祁以南蹩起了眉头:“艾莉……你是说她是法官?”
楼羽笙摇摇头:“还不能确定,因为还有奇怪的点。”
他把卡牌上的字母标出来之后,祁以南一下子便恍然大悟:“在现在的顺序里,N和M位置反了!为什么跳过了首字母是N的娜缇莉丝,反而是首字母为M的莫娜先死了?难道娜缇莉丝她……”
他的第二次推测还是被楼羽笙给否了:“也不一定,因为莫娜的死是秘密情侣的‘殉情’,从游戏规则上来讲似乎并没有法官可以掌控并破坏的余地。”
但是不管是顺序被打乱的李思瑜(娜缇莉丝),还是位置遥遥排在最末的樊妍(艾莉),显然都会是解开法官身份的关键因素。
楼羽笙将卡牌收了起来:“那么,就看今天晚上死的会是谁了,看看是娜缇莉丝还是再往前一个字母的人。”
祁以南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娜缇莉丝之前字母的人,是我。”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楼羽笙也大吃一惊:“什么?娜缇莉丝往前最近的字母不是加里奥吗?J开头的英文名。”
祁以南摇了摇头:“不对,加里奥的名字和海德帝国的特殊命名法一样,他的英文名是Gario,是G开头而不是J开头,也就是说,离N最近的是字母I,Ivan。”
“这下子可不能让她晚上接着杀人了。”千万别一不小心玩脱了,把祁以南给赔进去。
楼羽笙一向都是泰山崩于前也能淡定玩游戏的人,可是眼下他却直接放弃了坐等晚上这条路子,颇有些烦躁地拨弄着自己的鹅毛笔,思考着海德帝国与众不同的命名方式,显然是要在夜晚之前阻止法官的杀戮计划。
和现代的英文不一样,海德帝国的文字来源于日耳曼语的另一支语系,在辅音的发音上面,和现代英文有着细微的差别。
“但是说实话,就算是我,因为进入游戏之后海德帝国语自动可以被翻译、理解,没有注意到这些英文名其实也挺正常的……”
祁以南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楼羽笙扑过来的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给捂得呼吸不畅了起来。
“天啊,宝贝儿你真是我的福星,简直太厉害了!”
楼羽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完之后,便快速地摊开自己的小羊皮记事本回翻起来,最后呼出一口气。抬起眼的时候,那双幽蓝色的海洋里已经是满满的胸有成竹:“我们之前思考的方向出了问题,你恰好点醒了我,从加里奥的名字来看,从每个人的名字一下子看出首字母是很有难度的。也就是说,实际上我们更加应该关心的,是那个能够看到每个人英文名字的人。”
他食指“叩”地一声点在一张名牌上面:
“所以这个人,就是法官。”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天使机智的神大人,真的是很机智,基本已经解出来了!鼓掌~
不过……双更好难啊_(:з」∠)_咸鱼般倒地不起
不行不行,我明天还要努力挑战双更!我一定可以成功的!(握拳)
第29章 真人狼人杀世界
他修长的手指在那人的名字上划过, 神情里带上了一丝讽刺。
祁以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愣住了:“……布里格斯?”
楼羽笙点头:“没错, 布里格斯,就是法官。”
“等等……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楼羽笙像是料到他的反应似的, 眼角眉梢弯起一个安抚的弧度, 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没有弄错, 我们从头说起:正是任图的失踪让我们发现这个游戏中的‘死亡’并不是安然无恙的设定, 进而因为这件事而对任何‘杀死别人’的步骤产生了警惕心……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反过来想一想呢?如果法官的目的是将我们所有人杀死,那么她又为什么主动把游戏外的第二个白天环节跳过,直接进入了第三个夜晚,按理来说, 在游戏之外只要我们进行投票,就必然会处死一个人, 为杀戮名单上再添一员,应该正中下怀才对,不是么?”
他的思路非常清楚, 让祁以南本来想要断然否认的话明明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反而顺着他的思路继续思考了下去。
“照你所说, 那我可以这样继续推测:法官将我们困在游戏里并执意跳过白天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一旦进行游戏外白天的投票,杀戮名单就会被打乱吧。”祁以南皱着眉, 显然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任图是幕后黑手这个猜想。
在他看来,不管是李思瑜还是樊妍,都要比任图更像是法官。
任图, 大概是他在游戏里唯一可以刮目相看的队友了。
——好吧,虽然自己在第一轮还是果断毒.杀了他。
祁以南还不知道,他这种行为其实就是标准的……见色忘义。
楼羽笙知道他心里的疙瘩,但他并不着急强硬到底地扳正,而是摊开自己的羊皮本补充解释道:“没错,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让我怀疑任图的原因就是——你恐怕不记得了,任图是这一轮开始前身份卡牌的洗牌人,他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英文名字。还记得他自己抽到的身份牌吗?”
“当然,占卜师,而且还是个第一局就被你验出来的狼。”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他是在洗牌的时候做了手脚,故意让自己抽到这张占卜师身份的狼人牌呢?”楼羽笙见祁以南一脸的将信将疑,解释道,“占卜师这个职业,带着一点迷信色彩,还有一些魔性的预示,人们称之为Spell。而在现代英语中,Spell还有另一层完全不同的意思……”
祁以南轻轻念出了这个仿佛带有魔力的单词:“它还意为拼写,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对每个人的名字首字母这么地敏感。恐怕他作为占卜师的言灵能力,也就是他身为狼人的杀人方式,便是以名字拼写的方式吧……”
这就怪不得法官一定要在游戏里杀人了,出了游戏,如何使用占卜师的言灵力?
“但是你这么笃定,一定还有些别的原因吧?”祁以南瞥了楼羽笙一眼,他知道这个人做事一向小心翼翼到令人发指,尤其是在自己面前,有的时候净端着无用的自尊心。
具体表现为,如果没有把握,恐怕宁可憋着不说。
楼羽笙被这双莹绿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只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是啊,其实我这么确定,还是因为给法官使了个诈,其实法官是玩家的可能性只有对半开,但是我诈了她之后,她却露出了马脚。她似乎并不太清楚教廷山的圣棺是什么,竟然默认了自己是玩家,还认为玩家这么多我不可能知道她究竟是谁……”
一提起“教廷山圣棺”几个字,祁以南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起来:“原来如此……教廷山圣棺,真的不是什么正常人可以消受的地方。”
或者可以说,那里就是专门用来给教廷最高层的神职人员进行心里磨砺的场所。
名叫做“圣棺”,实际上是个封闭的石室。
首都奥灵格所独有的金属矿石雕琢而成的墙壁有着强大的干扰作用,懒惰会被放大成颓废,嫉妒会被放大成恨意,愉悦会被放大成狂喜,甚至连倦意也会被放大为不加节制的贪睡,只有心里秉持着平静的信念,才能够力挫这些干扰。
可想而知,这样一个奇葩的地方,将一群灌了失魂药水的人放进去,基本上都变成了活死人,不要说思考了,恐怕连血液的流动都将变得缓慢不前。
因此当天被女巫的失魂药水暗算,又被大主教关在教廷山圣棺中的这些玩家,是绝不可能还能够保持清醒偷偷扮演法官的。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就算多么令人难以置信,也只能是真相。
唯一不受圣棺影响的,只有早早出局、下落不明的任图。
楼羽笙不过对法官使了诈,又根据这四年的记录反推了一下,便确定了法官的身份。
*
祁以南静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许对楼羽笙来讲,这两个夜晚不过是眨眼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对他而言,却是真实消逝的四年。他在这四年中,摆脱了别人对他的偏见,给楼羽笙长达四年的“外出”编造好了理由,甚至又重操旧业,在奥灵格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忙于这些事情之中,四年的时间也不过弹指而过。
但是有两件事情却像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并不因时间而发生任何变化。
其一,便是他对楼羽笙的感情,在那个疯狂的午后,他其实并不能完全肯定自己对这个死对头的情.欲是突然的兴致,还是别的什么躁动——但是四年,却足够他自己深刻而清醒地看清楚自己的心。
他喜欢楼羽笙。
甚至……甚至还有可能,比喜欢还要更进一步。
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如何来的如此剧烈,但是这件非理性的事情似乎一点都不让他反感。他从死对头的心情,从带着一丝觊觎的对抗,再到心湖被撩乱的动心,最后承认,这一系列的过程对他而言似乎是早已驾轻就熟的事情。
海德帝国的生活,一旦习惯了,便是无比单调的。
对祁以南而言,如果说记挂着楼羽笙的心情是四年中的阳光养分,那么任图的下落不明——事实上游戏中的玩家们早已默认他死了——便是让他永远保持警惕和清醒的暗影。
他几乎是每一年,都会去任图的“墓地”前停驻一会儿。倒不是有多铁多深的交情,他只是想提醒自己,曾经做过这么一件错事,而危险,还会降临。
然而现在楼羽笙把证据摊在他面前,告诉他心怀愧意整整四年的人,根本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太讽刺了。
祁以南抹了把脸:“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是因为奥灵格这座城市。”楼羽笙顿了顿,看向书房的门口,“或者说,是因为一位居住在奥灵格的人。”
书房的门留了一道缝,而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子正站在劳尔主教的书房门口,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着听了多久。
她一身灰白色的修女服,见楼羽笙望过来,连忙习惯性地行了个礼,那是神职人员在面对教皇时才会行的最高级的礼仪,但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楼羽笙现在的大主教身份,叩礼做到一半改成了次一等的弯腰,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没办法,在她的概念里,劳尔从来就不是安分的红衣大主教,他早已经是教皇了。
楼羽笙对她扬起嘴角:“艾莉,你来了。”
在这一局中,抽到修女身份的艾莉似乎表情变得复杂了许多,她轻轻点了点头,嘴唇微动着,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祁以南不解地看了看这个自己上一局的“秘密情侣”,有些不解:“你的意思是……任图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艾莉?可是就算……就算艾莉位于杀戮名单最末位的位置,她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