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攻略我宿敌番外篇——by榕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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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祁以南也马上反应过来了:“他提了个条件,让宁莱做最后一次……也就是说,宁莱要想和他一拍两散不被反水必须要按照他说的来做。”
楼羽笙赞赏地点头:“没错,而这个交换条件就是绑架楼家的私生子——最好是弄废的那种,不过成功做了一切的宁莱没想到,屈珅还是反水了,宁莱不是在逃亡的时候‘意外身亡’的,而是被他杀死了。他没想到当年他杀人的那一幕被绑架来的小孩看到了,小孩没有被绑架刺激到,而是因为宁莱的死情绪崩塌分裂出来了阿莱……这才是当年人格分裂的源头。”
说完,楼羽笙耸了耸肩:“说起来,我还真是个外来者。”
虽然已经大概猜到了,但是祁以南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沉默了片刻:“但是我只认识你。即使这样的话听起来很自私,我也要说,我不想再看到你主动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另一个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像那样痛苦了……”
祁以南的话就像是唤起了楼羽笙的记忆,正如祁以南说的,那很痛苦……一想到之前那种一瞬间被“另一个人”挤下去的感觉就心有余悸,他不是不知道阿莱的存在,但是在清醒的时候毫无预兆地被夺去身体的控制权,这种感受在哪个世界都从没有经受过,就连回想都让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突然有点明白自己在身为楼Sir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反感黑心小白花李岸柏了,没有人会喜欢身体里“住了”另外一个人,当时他已经隐约推测出来李岸柏可能根本不是原装货,而是个依靠着魅力系统“鸠占鹊巢”的外来者,没人知道真正的那个少年的意识去哪里了,这种情况只要稍微带入一下就会让人感到厌恶。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祁以南似乎能从楼羽笙的眼睛中看到那份不安的情绪波动,他试探性地握住他的手,指尖虚搭在那对电子镣铐上。
正当楼羽笙以为他要电自己一下的时候,祁以南突然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其实,我比你更加担心。”
见楼羽笙挑眉看自己,祁以南又朝他靠近了几分:“这些其实都是你早就策划好了的吧……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是故意让阿莱出来,目的就是得知当时的真相、甚至让他和当时的重要人物当面对质吗?”富有磁性韵律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他的声音温柔极了,连耳骨好像也跟着产生共振。这一瞬间,祁以南就像是最顶尖的催眠师,或者说,他自己就是那催人失魂的引子。
楼羽笙知道以这家伙的能力迟早会发现自己的盘算,但令他惊讶的是,祁以南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没有被欺骗隐瞒后的震怒。他知道,祁以南必然还是生气的,但此时在自己面前他流露出的却只有一丝无奈。
不过戏多如楼羽笙却只是捂心口倒吸了一口气:“你都猜到了还故意把我绑成那个束手束脚的样子,噫……难不成是想趁机打击报复,把我绑了再对我、对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他双手护在胸前,一脸自己这朵纯洁无瑕的白莲花差点险遭蹂.躏.侮.辱的控诉表情。
“K056,作为特殊病患,说这种话来动摇人心、还企图暗示挑逗勾引院长,你这样做可是要上电击椅治疗脑子的。”祁以南挑了挑眉,显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楼羽笙的表情更加惊恐了:“你竟然不止捆绑play,还想对我玩电击play,我真是有眼无珠、一片丹心错付,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祁以南眼角有些抽搐,这种话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在楼羽笙刚进恶窟时的话都被孽力反馈了一般。
“没事,你有兴趣下次可以把你绑到满意为止。惩戒室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随、时、欢、迎。”
他的调侃让楼羽笙有点被现场抓包的尴尬,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咳咳,其实我还没说完,事实上捋清屈珅当年做的很多事情很不容易,好些关键性的证据应该感谢阿莱。他在屈珅陷入催眠幻觉之后,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
不过如果楼羽笙和祁以南知道阿莱当时究竟干了什么,他们可能就会收回那番评价了。
“你再说错一句,我就要再惩罚你一次了哦……”阿莱的声音在屈主任耳旁蛊惑着呢喃。
他表现得相当喜怒无常,刚才还暴怒着,眼下却温柔得好像要化作一滩春水似的。
偏偏屈珅已经不成人形了,还憋着最后一口气嘴硬:“宁莱本来就是女人的名字,呵呵……哈哈哈哈……你现在非说自己是男的难道不是自欺欺人?”
阿莱伸手用口红在镜子上用力划拉着,涂出血红色的“宁莱”二字,然后一把拉起屈主任的下巴。
“来,没瞎的话睁大眼睛看看,宁,下面是个‘丁’字,有把的;莱,下面三条腿,看清楚了吗,两条撇开的腿中间那根?嗯?你再跟我说一遍啊,说谁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收尾,开始新的世界,带有血族设定的后魔物时代背景,可以猜猜楼Sir的新身份了~
阿莱会升级成为大配角,下个世界也有他,仔细想想阿莱这个名字还真挺像跟着楼Sir的马仔的(喂
太喜欢写小疯子角色了,尤其是这种仗着自己有靠山就到处发疯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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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Sir:呵呵,阿莱的靠山还不是说倒就倒。
阿莱:哈?我的靠山不就是你嘛~
楼Sir:等用完我就把你扔了和绿眼小猫咪双宿双飞去,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谁管你。(烟
阿莱:Σ( ° △ °|||)︴?????!
第47章 精神病院世界
如果听到阿莱这一大长串“经典名言”的是楼羽笙的话, 大概早就已经“噗”地一下破功,被阿莱这番没节操的辩论逗笑了。可惜屈珅显然不能体会到阿莱的这份“幽默感”, 这不免让阿莱感到颇为可惜。
事实上屈主任现在精神上已经被折磨的快虚脱了,别说什么体会幽默感了, 他连阿莱的话都像是无意义的噪音一样, 更别指望他能听进去做出什么情绪化的反应了。
按理来说一个浸淫心理学多年的催眠大师就算偶尔失算中了圈套, 也不应该变得这么“凄惨”才对。
但是在他被阿莱按住之后, 事情就变得极其超乎想象。
阿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愉悦犯,他甚至根本不在意会不会在屈珅说出任何内情之前先被玩死了。
他只是在享受观赏别人痛苦的这个过程罢了。
楼羽笙关心结果,一直在寻找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是他不在乎那些,他只想把屈珅这个人渣从头到尾虐一遍。
没想到就这样殊途同归, 岂不是很妙?
*
屈珅已经没有力气为自己看走眼阿莱感到懊恼了。过去他印象中那个脸色阴沉的女人明明很没用,就算和她是犯罪合伙的关系, 屈珅其实打心底里从来都看不上宁莱,他早就知道这是就是个中二期还没过、叛逆又阴暗的千金大小姐。
宁莱根本就是当大小姐当惯了,所以才会连自己的未来继母、或者任何出现在宁术身边的菟丝花都忍受不了。
呵, 千金大小姐又怎样?
屈珅暗自苦笑起来,他以前也和一个大小姐好过, 也曾相信那些童话里的美好寓言。结果呢?后来他心里最美好的那个她还不是转身就把自己甩了嫁了个有钱人?
“女人都是势力的……”屈珅喃喃自语,逐渐陷入了回忆。
他回想起来二十年前的那一天,自己走进屋子的时候也是出离愤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让宁莱从沉思中被惊醒。
他们俩每个月会有一次地下碰面,但是罕见地,这次宁莱好像一直在沉默不语地思考着什么, 直到屈珅先打破了沉默,她才顿了顿开口,说的却是一记平地惊雷:“珅哥,我不想干了。”
屈珅第一反应以为宁莱是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在开玩笑。直到他看到宁莱脸上那份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他才相信她这回是来真的。
“你想拆伙?这不可能!”两人的交谈很快便不欢而散,屈珅刚从绑架里榨得不少好处,宁莱又是个寻找猎物、反侦察能力极强的犯罪天才,这样好糠的事情他怎么可能说不干就不干了?
但是三天后,屈珅却改变了主意。
曾经抛弃过他的那个千金大小姐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地址,找上了门来。但是往日的那个白富美却变得憔悴不堪,差点让屈珅认不出来。
她犹豫许久才告诉屈珅,她年幼的儿子现在得了重病,因为她没有看管好家族未来的继承人,现在她在婆家过得很糟糕。但是紧接着,她抬起楚楚可怜的眼睛,说出的另一个消息却让屈珅震惊不已:“其实……这孩子真正的父亲,不姓楼,而是姓屈……”
原来当时白富美在嫁进楼家之前,早已珠胎暗结,但是因为日子并没有差多少、孩子又是个早产儿,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这个她隐瞒了好几年的秘密。
但是早产儿本来体质就很差,再加上她没有看管好让小孩遭遇了意外,现在病情不容乐观,全家上下还对她指指点点颇有意见。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她的丈夫在婚前就有一个私生子,还比她自己的儿子大两岁。她曾经远远地看过那个私生子一次,不仅性格开朗更是他这个年龄段少见的聪慧,如果是以前她还能羡慕一下,但是在她的小孩重病之后,现在楼家内部上下已经出现了许多声音,催她丈夫把那个私生子作为继承人备选接回来“以防不测”……
这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只要让他消失就好了……对,或者把他变成一个废人、一个傻子、一个被社会指指点点不配做楼家继承人的垃圾!阿珅,我知道你能帮我的,你可以的,对不对?”
屈珅还记得她靠进自己怀里时的眼神,明明脸上是小鸟依人般的娇婉无助,但眼睛深处却闪着莫名的怨毒。
他被那份温柔迷住了,沉默了许久,拨通了宁莱的电话号码。
“喂,我改变主意了。你想要金盆洗手也可以,我不是不能答应你,但是我需要你做最后一件事……帮我绑一个人。”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阿莱都知道的了。
但是当时的宁莱没有料到在她不小心得知楼夫人和屈珅的关系的时候,竟然被屈珅下狠心暗算杀死了。
或许宁莱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屈珅这个人;而现在的阿莱早已经看穿屈珅腐烂的内心,但是他毕竟不是那个还把屈珅当伙伴的宁莱,他根本不关心这个人是好是坏。
他只想毁掉这个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说了那么多,可是那个女人依然没有回到你身边,到头来,你还不是被利用了。呵呵……不是吗?”
屈珅的眼睛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没错,正如阿莱所说的,她根本就没有再次回到自己身边的意思,所表现出来的柔弱无助也不过是一层没有灵魂的假面罢了。她撒了谎,其实在她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怀了孕,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楼家血脉,而她的大儿子实际上已经重病无治,已经被医生断定活不过两年。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楼羽笙这个私生子被接回来,就算她再生一个也无法力挽狂澜。
除非……楼羽笙自己“出点问题”,失去作为继承人的资格,这样就算楼家再不愿意,也只能舍弃私生子,死心塌地等她肚子里的宝贝生出来。
而她就像一只怀孕的母螳螂,将这个铤而走险的“骑士”义务交给了屈珅——正如自愿献身成为食物的愚蠢公螳螂一样。
俗话不是说过吗?父爱如山,那就做点他应该做的事情吧!
“她其实一直都这么势力,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只是我从没真正明白过来这一点……”
屈珅的脑袋无力地垂了下去,没有一块好肉的脸上混着污血流下的眼泪里包裹的不知是悔恨……还是永恒的痛苦……
*
其实直到最后,阿莱也没有详细地说出宁莱为什么突然会想要和屈珅拆伙,但是在阿莱和宁术单独聊了许久之后,原本什么也不关心的宁术却一反常态,决定要亲自以宁莱父亲的身份指控屈珅的谋杀罪名。
虽然不知道阿莱与宁术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宁莱当年决心金盆洗手的理由并不难猜。
宁莱与屈珅摊牌前的一个月,正是老鹰宁术第一次因为中风而被送进医院的日子,而陷于当时的医疗条件,他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却没能在最早期得到彻底根治,再加上后来的眼晶状体老化,也就是让他丧失一边视力的白内障,使得原本壮年的老鹰一下子变得老态龙钟。
“也许在宁莱心中,从来都只有自己父亲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因为失去父亲的关注宠爱而走上犯罪的歧路,也能因为父亲的大病而一夜长大想要悔改。”楼羽笙想起老鹰看向自己时,那种错综复杂的眼神,心情也有些五味陈杂,“只是可惜,老鹰永远无法亲耳听到宁莱说出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了,阿莱和他聊聊也是一种安慰吧……”
“阿莱就算性格再像,毕竟不是真正的宁莱。”祁以南叹了口气,又问道,“屈主任已经被公.安.机.关带走了,虽然不能说出阿莱的存在,但是靠老鹰那边的关系也足以让他判个终身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楼家后来怎么样了?”
楼羽笙耸了耸肩:“这个我还真的没有关心过了,据我所知,在一年前就在商业危机的时候垮得差不多了,楼家的子弟也基本都是些扶不起来的主,不过我猜楼家要垮也是早晚的事情,在过去那些年里大概也没少被逆袭改行当心理医师的屈珅暗中往死里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