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攻略我宿敌番外篇——by榕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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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羽笙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脸满足地站起来:“我有种预感,我们会合作得很顺利、很愉快的~”
“呵呵,你管这个叫做合作?”祁以南扯扯嘴角。
“危机挑战下的互帮互助,是合作共赢的基石——我记得这是你们公司企业文化里的一句呢,我可是很努力地参考了祁董事长的价值观来进行合作的。”
祁以南脸上皮笑肉不笑:“你还真是有心了。那不如我再告诉你一个我们公司的条例?”
“哦?是什么?”见到死对头一副被自己成功膈应到了的反应,楼羽笙的眼睛弯起一个愉快的弧度,似乎只要让祁以南心里堵,他就能格外的开心。
“额外的工作量需额外付钱,不在合约里的附加条款是商业欺诈。”祁以南眼中露出一个商人算账时的神情,“楼Sir,我相信你有的是钱,咬我一口可是要另收费的。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将这个应该付的付款单寄给你。”
楼羽笙表情惊恐:“什么,我们这种关系,肌肤相亲一下你居然还要收钱!”
祁以南笑得更加虚伪了:“呵呵,我们哪种关系了,不收你钱难道让你白-嫖吗。”
楼羽笙露出一副害羞脸:“哎呀,会经常光顾的,偶尔就给我赊个账吧~”
“不好意思,概不赊账。”
“咦,那我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祁董这是在暗示我如果交不起钱就要用身体还债吗~”
“哦,难道楼Sir想要转行了么,以你的服务态度来看估计行情不太行。”
两个人越说越离谱,都没意识到这种行为有多么的幼稚,而且简直像是在比赛谁更幼稚。
“可惜我还没有转行下海的想法。”楼羽笙将装备收了起来,脸上一秒钟就变回了正经严肃的表情,速度快的连职业变戏法的马戏团演员都要甘拜下风,“不如来谈谈我们到这里的目的吧,掳了人质之后,‘劫匪’逃窜至几条街以外的一家拍卖行,而这里恰好将在第二天举行一场拍卖活动。”
祁以南脸色有些古怪:“你说拍卖行?等等,现在这栋楼……该不会,该不会就是Daniel Chow那个古玩俱乐部即将聚会的地方吧?”
“Bingo!”楼羽笙打了个响指,眼睛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要知道,崔迩正是Daniel Chow古玩俱乐部的新晋会员之一,毕竟很少有飞行员参加这种协会。而这样才能让‘被劫匪劫持’的祁先生和崔迩有所交集,你猜,他到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祁以南表情终于有些愠怒:“哦,敢情我这还是多次循环利用的诱饵。”
楼羽笙的笑容有些危险:“不止有你,还有拍卖行数以百计的收藏品一起。”
拍卖行的收藏品也是诱饵?
原来他早有预谋,祁以南想起来之前楼羽笙在电话里拒绝了自己的邀请,想来当时他的那番推辞也只是表面说辞,实际上必然早就对这次古玩俱乐部的聚会有所图谋。
这个疯子!
祁以南想通之后这才恍然大悟,楼羽笙根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目标不择手段的一个人。
他没意识到自己压根就是五十步笑百步——他本人在这方面也没好到哪儿去。
*
楼羽笙朝自己手臂上的擦伤贴了一片创口贴,然后才想起来祁以南:“你应该也多少受了点伤吧,过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祁以南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土,不解道:“包扎?不用,我没流血。”
楼羽笙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你连擦伤都没有?”
“嗯,也没有擦伤。”
楼羽笙诧异地盯着他,一拍脑袋:“得,我忘了你的幸运体质了。也是,有些人就是做什么都事事顺遂,别人羡慕也没用。”幸运S体质可不是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是当有人做对比的时候,特别直观地就能高下立判。
祁以南摇摇头:“怎么可能有人什么事都顺心呢。”
喂,不要装了,那种幸运值爆表、事事都顺心的人说的不就是你嘛!
楼羽笙把衣服撩起来,露出精瘦结实的腹部线条,只不过那上面有道煞风景的血口子。他一边听着祁以南这句令人吐血的话,一边叼着衣服下摆小心处理着伤口,随口问道:“难道你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么?”
祁以南默默看了他一眼,在突然露出来的腹肌上停顿了片刻:“有,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幸运S欧洲人祁以南的致命一击:我没受伤啊,还有人给我当人肉垫子呢(无辜脸)
非酋-楼羽笙:K.O.(倒地不起)
第6章 防暴组长世界
楼羽笙眨了眨眼:他刚才说什么……
不顺心的事情,是我?
这样顺风顺水的人生,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吧。但是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还没有灭掉所以觉得人生还不够顺利吗……
不然,还能是什么意思?
楼羽笙脑袋一卡壳,嘴里叼着的衣服就掉了下来,把那截好看的腰腹又盖上了。他的脸在背光处,被夜晚的灯光勾勒出一圈精致的柔光轮廓,让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越发显得神秘莫测。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多少有些压抑和尴尬。
“你……”
“我……”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祁以南刚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就被手机铃声打断了。
祁以南叹了口气,斜了楼羽笙一眼,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庆幸还是可惜的叹气。
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脸上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告诉楼羽笙,祁以南现在心情很不爽——如果不是他擅长控制表情管理的话,恐怕现在早就已经脸上写满了“好烦这人怎么又来了”。
楼羽笙抄着手俨然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架势,对他做口型:难道又是你的那位约~会~对~象~?
祁以南嘴角挑起小钩子似的笑纹,慢慢比出一个口型:哥文,滚……
然后便接通电话:“喂小柏,怎么了。”
楼羽笙扬了扬眉毛,一脸“果然如此,我简直料事如神”的模样,让祁以南无声地朝他嗤笑了一声。
“哦,平安到家就好。我?”祁以南敛着眸子,余光朝楼羽笙一瞥,话里有话,“我已经离开医院了,还没回去现在还在加、夜、班。”
同时和楼羽笙比了个口型:加班也要另外付钱!
然后食指勾起比了个数。
楼羽笙睁大眼睛,一副标准的白毛女见到周扒皮的贫苦农民震惊脸:你这个资本阶级的吸血鬼!
祁以南冷酷一笑:知道的话还不好好干活攒钱?
楼羽笙泫然欲泣状捧心口:好狠的心呐!果然是贪图我的美貌,我哪有钱财,你分明想要我肉偿~
他说的一堆祁以南显然没有全都看懂,但是只看楼羽笙脸上那故作“柔弱娇花”的表情,祁以南不用想都能猜到他在说些什么。
祁以南审视挑剔地打量了他几眼,食指勾起他的下巴:啧,这等姿色还想肉偿,勉强收你当个小妾吧。
楼羽笙揪紧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副誓要打倒地主老财、抵死不从的小模样。
“嗯?没有,我听着呢,你继续说。”祁以南一边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电话,一边和楼羽笙继续更加幼稚的对口型互怼,声音也有些散漫,透过电话的电波带上了一丝低调的磁性。让电话那边听到的人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神思不属。
“南哥!”李岸柏在电话那头突然鼓足勇气拔高了声量,连楼羽笙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停下了幼稚的游戏,等着看他要说什么。
“南哥,我……我找了一份实习,托我叔叔的熟人帮我找的,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他的声音清脆又青涩,“我想要努力离南哥更近一点!”
祁以南听到他后半句,想了想:“不会是我的公司吧?我记得HR说过我们好像原则上不收研究生以下学历的。”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凉水隔着电话泼到了李岸柏头上,他怎么都没想到祁以南的关注点居然是这个。
李岸柏欲哭无泪,声音有点苍白地说:“没、没有,是别的公司。但是,我怕我又笨又没有眼力价,而且我什么都不会做,要是领导不喜欢我……”
祁以南皱了皱眉头:“什么都不会那你——”
他冲口而出的话被楼羽笙的一声咳嗽给打断,祁以南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他反应极快,话锋一转:“什么都不会正是能够多学习新知识的好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
瞧这慈祥的语气,温柔的声音,简直是长腿叔叔再世,也不知道刚才那个正准备脱口而出说“什么都不会那你的脑子是干什么吃的”之类的是谁。
楼羽笙摇摇头腹诽,果然是一个虚伪阴险的资本家,这脸不红心不跳还能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绝对独此一家。
他敢保证,如果祁以南愿意把如何掩饰坏脾气又毒舌的“真我”,还能轻松伪装成风度翩翩的绅士“表我”的表演方法写一本书,绝对能够卖脱销,分分钟击败《演员的自我修养》。
“嗯,南哥你真好。其实……我有还个不情之请,想来想去,也只能来麻烦南哥……”
李岸柏的声音越来越低,楼羽笙虽然有点好奇李岸柏特地打电话给祁以南的目的,但电话那边后面的对话内容渐渐听不清了。
只见祁以南倒是没有拒绝,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楼羽笙便“嗯”了一声。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走吧。”楼羽笙示意他往楼下走。
一路上,楼羽笙想了很多开场白来问他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和李岸柏什么关系?”
祁以南笑着说:“约会对象啊。”
他这种浑不知危险的态度让楼羽笙感到莫名的烦躁感涌上心头:“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问你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你的朋友的类型。”
在逃生通道里走着的脚步声突然顿住了,祁以南语气变得正经了起来:“……也不能说是不熟的路人。”他叹了口气,不知怎的竟想和死对头倾诉,“很多年前我曾经资助过一个学生,后来这家人搬家了,我也就不记得这件事了,但是没想到我母亲还和他们家有些通信往来,一直在以我的名义资助他。前不久我母亲说这孩子从隔壁市搬过来了,便让我多照拂他一下。这种算是朋友么?”
楼羽笙没想到祁以南竟然也做过这种善举,不过他还是很干脆地回答:“当然不算。”
“也是,小柏比较单纯天真,又还没有进入社会。楼Sir自然会认为我和他是两种人。”祁以南有些自嘲道。
楼羽笙朝他的方向瞪了一眼:“哦,原来你知道你是哪种人啊……不过如果你因为‘心向光明’这种鬼理由而想和阳光率真的人往来,我劝你还是……换一个吧。”
楼羽笙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提醒根本就是多此一举,祁以南听谁的话也不会听他的,但是那股烦躁感仍然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让他还是没憋住说了出来。
黑黢黢的通道里突然被挡住了去路。
“你把话说清楚。”
祁以南的声音里没有了一贯含着的浅笑,声音并不重,却在安静的空气里清晰可闻。
那张好似长在他脸上的假面终于又摘了下来,天台上昙花一现的那一幕又再次出现,让楼羽笙更多地窥探到了他从不轻易示人的真正情绪,心跳也跟着错跳了一拍。
“嗯?祁董事长难道是在计较我说你和李岸柏是两种人吗,现实一点来讲确实如此啊,不过我只是想说李岸柏也不能小觑……”
祁以南打断了他的话:“你刚才说换一个。”他的气息带着淡淡好闻的味道,却越来越近,“你想让我换哪个呢?”
“换个……呃?”
突然靠近的气息将人笼罩在墙壁和他中间,黑暗中的嗅觉和触觉都变得敏锐了起来,一点轻微的碰触似乎都带着危险的感染性,若即若离的氛围能够让原本清晰理智的思维陷入暧昧的漩涡中。
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展开让楼羽笙愣了一下,然后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伸手拉过祁以南静悄悄滑进拐角的一道小门后面。
门刚虚掩上,就听到外面警卫的脚步声。
楼羽笙屏着气息,手还按在祁以南嘴上。
警卫的手电筒似乎朝这边晃了下,但很快便因为没有发现到异常又慢悠悠走远了。
楼羽笙松了口气,这才感到自己手心温热的感觉,原来情急之下他直接就拉着祁以南躲在了门后……从姿势上来看,还壁咚了对方。
这才突然意识到手心触感柔软的温热物体是什么,楼羽笙本来应该马上把手抽离拿开、或者混不吝的开个玩笑。
但是在对上祁以南眼睛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蛊惑了一般,喉结动了动,心里话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当然是,换个和你更加相配的。”
手掌下面动了动,似乎是对方嘴唇张合着想说些什么,楼羽笙感觉像是触到电一样,竟然想要揉一揉那个软热的地方——更恐怖的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这下子楼羽笙是真的被自己的行为吓得缩回了手。
但是柔软的触感却像是黏在了手心一样,带着热意的感觉被身体记住了,怎么甩也甩不掉。
祁以南的表情在黑暗里不得而知,但是他的声音却低沉着响起:“嗯,这样……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