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by挽轻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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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条是刚从树上剪下来的,绽放其上的花朵依旧鲜艳欲滴,景浩元看着娇艳的红梅不由得想起了站在红梅树下惊鸿一瞥的那张脸。
不得不说,姓白的长得真够勾人的,他虽然男女不忌,但平素还是更喜欢女人些,还是第一次遇到像白锦扶这么勾得他心痒痒的男人。
景浩元脑子里想着白锦扶,情不自禁浮想联翩,要是能把白锦扶搞上手,那滋味,怕是不输青.楼里的当家花魁。
若换作是其他人,景浩元早就把人给霸王硬上弓了,可惜,白锦扶有景彧罩着,景浩元就算再心痒难耐,也不敢在景彧头上动土,也只能想想罢了。
“呦,咱二爷什么时候居然也会做起赏花这种风雅之事来了?”
景浩元听到身后女子的打趣声,转身见是汪巧盈不知何时进来了,走到太师椅边坐下,端起茶问:“你怎么来了?”
汪巧盈笑道:“来找你商量给姨母过寿的事啊。”
景浩元似笑非笑道:“母亲不是都交给你来安排了,还同我商量什么?你只管去做就是,也好提前逞一逞你宁安侯夫人的威风。”
屋里的下人早已被汪巧盈打发出去,汪巧盈娇嗔一声,走过去帕子甩在景浩元脸上,“胡说什么呢!我还没问你呢,”她斜眼睨了窗边的红梅一眼,冷哼道,“这又是哪个红颜知己送你的罢?什么眼光,红花红瓶,简直俗不可耐。”
“你猜错了,可不是女人送的,而是男人送的。”景浩元喝了口茶,“就是住在偏苑的那位。”
汪巧盈柳眉微挑,“哦?你见过他了?”
景浩元砸了咂嘴,似意犹未尽,“当真绝色,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差点误以为他是女人,可惜了……”
汪巧盈:“可惜什么?”
“可惜只匆匆见了一面,都没来得及和他多说上两句话。”景浩元放下茶盏,回忆起当时白锦扶抓着自己的手让自己摸他的事,搓了搓手心,真是可惜,只差一点,就摸上了。
汪巧盈最熟悉景浩元这个人不过,一看景浩元这神情,便知他是对白锦扶动了心思,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杏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景浩元此人好.色无义,若不是被逼无奈,要靠着杨氏和景浩元这对母子,她才能在侯府里立足,将来有机会嫁给景彧,她又怎么可能委身于这个好.色鬼?
汪巧盈忍住恶心,假笑道:“这有什么可惜的,他既住在侯府,日后还怕没机会见面说话么?”
“他是老大的救命恩人,老大护他护得紧,怕是不好得手。”景浩元瞟了眼站在一旁身段窈窕的汪巧盈,他本就被白锦扶勾得有些心猿意马,于是一把将汪巧盈搂过来,捏着她的下巴调笑道,“咱俩有好一阵没见面了,表妹可有想我?”
汪巧盈坐在景浩元怀里,忙捉住他放肆游走的手,“别,我待会儿还要去给姨母请安呢!”
景浩元不以为意,捏着汪巧盈的手,低声语气暧昧地道:“请安迟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
汪巧盈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别……”
景浩元见她一再拒绝自己,当即冷了脸,讥讽道:“怎么?知道我母亲想把你嫁给老大后,就跟我这儿装黄花闺女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将来成了宁安侯夫人,也是我景浩元玩过的女人,少在爷面前装腔作势!”
汪巧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还是主动伸手搂住景浩元的脖子,强颜欢笑着撒娇道:“好表哥,别生气,这不是明日要去陪姨母去道观里祈福嘛,你折腾狠了,要是我明日走不动山路怎么办?”
景浩元冷哼一声,偏过头无动于衷,汪巧盈暗暗咬了咬唇,想着哄人的法子,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轻笑着道:“你不是对那个白锦扶有兴趣吗?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得偿所愿,你想不想听?”
听到白锦扶的名字,景浩元眼前一亮,立刻转过头问汪巧盈:“你有什么好办法?”
汪巧盈拿帕子掩唇吃吃笑道:“这有何难,在府里他有侯爷护着,你把他约出去不就行了?反正明日要去山上,我以姨母的名义邀他同行,想必他也不会拒绝,届时你也过来,还怕你和他没有独处的机会?”
景浩元听完喜形于色,在汪巧盈唇上用力香了一口,拍手道:“妙啊!好妹妹,还是你聪明!就照你说的办!”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想不出骚话的存稿箱在发文,对,作者有存稿。
第06章 任是无情亦动人
晚饭后,太夫人杨氏身边的女使便来白锦扶这里传话,说太夫人想要感谢白锦扶对侯爷的救命之恩,邀请白锦扶明日一起去莲华观上香,要给白锦扶立一座长生牌位,白锦扶自是答应了。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大亮,白锦扶先去拜见了杨氏,然后在下人的安排下坐马车出了城。
宁安侯府圣眷正浓,出行的排场自然非同一般,不过是女眷出城拜个神,动用了好几辆马车,前后簇拥的仆妇女使更是无数,白锦扶是外男,不好与侯府其他女眷同乘,所以是一个人坐一辆马车,走在队伍的最后。
起得太早,白锦扶还没醒透,怀里揣着手炉靠着马车厢闭目养神。
出城的路行到一半,忽然马车停了一下,接着就有个人跳上车钻进了车厢,白锦扶睁开眼一看,不是那景浩元又是谁。
“二爷?”
美人姿势慵懒地倚靠在软枕上,看起来像没骨头似的娇弱无力,发冠微斜,青丝如瀑,姣好的桃花眼莹莹泛着波光,还有一丝没睡醒的茫然,媚眼如丝,娇憨纯真,景浩元没想到一上车就能看到这么一幅美人初醒图,不禁神魂一荡,心间像被猫爪挠了一下开始痒了起来。
真像个妖精!
景浩元偷偷咽着口水,真想将美人直接按在身下一亲芳泽,可白锦扶背后有景彧撑腰,倘若贸然动手惹怒了白锦扶,白锦扶转头向景彧告状,那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也只能暂时先按捺下心里的冲动,想办法一步步把白锦扶骗到手了。
景浩元装作一本正经地在白锦扶身旁坐下,微笑着道:“白兄,离到莲华观还早着呢,一个人无聊吧?我来陪你说说话。”
白锦扶拢了拢散乱的领口,坐直身体,懒洋洋地道:“那多谢二爷了。”
景浩元装得人模狗样,“何必言谢,你救了我兄长,是我侯府的恩人,该是我谢你才对。对了,昨日的事是我唐突,还未来得及给白兄道歉,望白兄不要怪罪。”
白锦扶淡淡笑了下,“怎会。”
“没怪我就好。”景浩元道,“白兄来了京城这些时日还没好好在京城里逛过吧?”
白锦扶遗憾地摇摇头,“不曾,侯爷让我专心课业,准备科考。”
景浩元不以为然地嗤笑道:“我兄长就是太刻板了,京城这繁华盛地,多少好玩好吃的,若不好好享受,岂不是虚耗了光阴。”他拍了拍白锦扶的肩膀,豪爽地说,“没事,以后你要是想出去玩,尽管告诉我,我带你去,这京城从南到北,就没有我景二爷不熟的地儿!”
“好啊。”白锦扶垂眸瞟了眼景浩元放在他肩膀上,迟迟没收回去的手,不动声色地道,“那不如二爷先给我讲讲,待会儿咱们要去的莲华观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莲华观啊?莲华观是皇家所建,平时只许京城里的贵人们进去烧香拜神,要说有意思的……”景浩元终于把“咸猪手”给收了回去,摸着下巴想了会儿,说,“莲华观里有一棵惠元皇后亲手种的柿子树,当年惠元皇后与圣上伉俪情深,惠元皇后薨逝后,圣上哀恸不已,曾为她辍朝一月,亲自写悼文以寄哀思,是以去莲华观拜神的女眷们都会去柿子树下拜一拜,祈求夫妻和睦,事事顺心。还有就是莲华观里住了个老妖怪……”
白锦扶奇怪地问:“老妖怪?什么老妖怪?”
景浩元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一般人也见不到他,不说也罢。”
景浩元不说,白锦扶也没再追问,又听景浩元七扯八扯吹了一通,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莲华观到了。
莲华观建在山上,正门在山脚,神殿却在山腰,山顶则是道士们生活起居的地方。
知道宁安侯府太夫人要来拜神,早有道士在山门接引,一行人下了车步行上山。
山上风景不错,景浩元有心要在白锦扶面前表现自己,一路上殷勤献个不停,陪杨氏走在最前面的汪巧盈无意中回了下头,看到景浩元正在比手画脚卖力地讲笑话逗白锦扶笑,不禁银牙暗咬,心里涌起一股恨意。
这个姓白的,虽是男子,可天生却比女人还会勾.引男人,景彧因为救命之恩对他处处关照也就罢了,可景浩元这个浪荡公子对他,居然也这般殷勤上心,她甚至从来没见过景浩元肯这么花心思哄一个人高兴,她虽看不上景浩元,也忍不住嫉恨。
汪巧盈怕身边的杨氏看出端倪,转过头收回视线,默默下了决心,得想个办法,把这个白锦扶从侯府赶出去才行。
白锦扶本来就对求神拜佛这些没什么兴趣,而景浩元更是醉梦之意不在酒,上了山后,女眷们去正殿拜神敬香,在景浩元的安排下,有小道士引着他俩去后面的客房喝茶。
独处之下,景浩元本性也随之暴露,言语间多有暧昧挑逗之言,以此试探白锦扶的态度,而白锦扶当艺人时身边也不乏追求者,自有一套糊弄人的本事,应付起景浩元也算游刃有余。
其实什么都懂,却又装作什么都不懂,不表态也不拒绝,态度若即若离,让人患得患失。
不过就是钓鱼,又有什么难的。
只是从前的他最不屑这样做。
白锦扶忍着恶心陪景浩元喝了会儿茶,期间还被景浩元的“咸猪手”揩了好几次油,一盏茶后他借口出恭,终于把狗皮膏药似的景浩元甩了独自出来。
他目标明确,径直沿山路走到后山通往山顶的石阶下,正欲上山,可刚上石阶走了没几步,就被一个急匆匆从上面下来的道士拦下。
道士挡在白锦扶面前,行礼道:“抱歉施主,今日山上有事,谢绝迎客,请施主见谅。”
白锦扶抬头朝山顶上观察了两眼,亏得这具身体视力好,被他发现山顶的大门外面,似乎站着许多好像是侍卫打扮的人,看这架势,怕是有位大人物上了山。
白锦扶明白现在不是该好奇的时候,于是不露声色地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好,那我这就回去。”
他沿原路往回走,还没走到半山腰,又遇上了来寻他的言瑞,“公子,您怎么出个恭跑这儿来了,让小的好找。”
白锦扶见言瑞一副心急火燎的样,不慌不忙地问:“怎么了?这么着急找我。”
言瑞气喘吁吁地道:“是这样,皇长孙殿下不知怎的突然也来了莲华观,闲杂人等都得避让,所以咱们宁安侯府的人都得提前回去了。”
白锦扶右眼皮一跳,皇长孙也来了?
言瑞说着说着,忽然往白锦扶身后东张西望起来,好像在找什么,“对了公子,我刚刚来找你的路上好像看见陆棠了,你瞧见了吗?”
白锦扶奇道:“陆棠?他不是一直都跟着侯爷?”
言瑞挠了挠后脑勺,不确定地道:“我刚才一路过来,远远看见一个人的背影好像是他,不过现在想想咱们侯爷今日也没来啊,陆棠又怎么会在这里,那兴许是我看错了吧。”
“走吧,回去了。”白锦扶表面上不在意,心里却在盘算。
山顶上有一个不知名大人物在,山下又突然来了皇长孙,如果言瑞没认错人的话,那怕是景彧此时人应该也在莲华观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小一个莲华观居然这么热闹。
白锦扶悄悄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暗暗兴奋起来,他就知道,今天这趟,不会白来。
白锦扶跟着言瑞慢吞吞地往回走,迎面碰上了迟迟等不到白锦扶回来,急着来寻他的景浩元。
“快走快走!”景浩元一脸的不爽,直接上手拉过白锦扶的手臂快步往前走,边走边抱怨道,“今天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先是皇长孙来了,没一会儿,烈王也来了,这俩叔侄一向势同水火,见了面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咱们赶紧回去可别被殃及池鱼。”
白锦扶听到五皇子烈王也来了后,更加笃定内心的猜测。
好啊,他本来只是想找住在山上的那个人,没想到今天撞了大运,一个两个都给他碰上了。
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他又怎么好不凑这番热闹?
他回头朝莲华山顶上望了眼,眸光晦暗闪烁不明,忽然停下脚步用力甩开了景浩元的手。
景浩元倏地手里一空,也跟着停下,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向白锦扶,问:“怎么了?”
白锦扶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衣袖,“二爷方才在喝茶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当真吗?”
景浩元一愣,迅速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过什么,好像说了一些暗示白锦扶自己对他有意的话,难不成,白锦扶是心动了?当即大喜道:“自然当真,比真金还真!白兄,我……”
他还想说什么,余光瞥到言瑞还在一旁立着,于是咳嗽了声指指言瑞道:“你,先去跟太夫人说一下,说我和白公子有点事要过会儿下山,让她们先回府,给我们留辆马车就行。”
言瑞犹豫地看了看白锦扶,见白锦扶点了头,只能先行去通知宁安侯府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