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受穿成天真美人后——by挽轻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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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如弱柳扶风般走到白锦扶面前行礼,她们都不是贱籍出身,本来被带过来只当个低贱的侍妾还觉得心有不甘,现下看见传闻中的熙王殿下生得如此俊美无俦,又是天潢贵胄,前途无量,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娇羞的神色,捏着娇滴滴的嗓音跟白锦扶问安:“妾身见过熙王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锦扶看着三美一个头三个大,“免、免礼。”
夏嬷嬷等三美请完安,开门见山地道:“殿下,以后每晚就由她们轮流伺候殿下就寝,您觉着如何?”
如何?当然不如何!先不说他对女人没兴趣,生产队的驴还有休息时间呢,三个人轮流伺候,这是要榨干他吗?!
夏嬷嬷见白锦扶面色难看,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心想这三美都是韩贵妃精挑细选出来的百里挑一的美人,难道熙王还不满意?眼珠儿转了转,笑着又道:“是老奴思虑不周,要不这样,殿下晚上想让谁伺候就让谁伺候,老奴身负皇命而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熙王府早日有后,还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婢们。”
白锦扶心里冷笑,这老婆子,哪里是来教姑娘们规矩的,明明是韩贵妃派过来监视他的才对。
季风摇跟隆庆帝打包票说白锦扶的隐疾可以治得好,所以隆庆帝盼白锦扶有后心切,相信只要这三美一日不怀上孩子,证明白锦扶有传宗接代的本事,那隆庆帝就一日不会下决心传位给他。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了。”白锦扶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挥了挥衣袖,叫来管家,吩咐道,“先带三位姑娘下去,给她们安排好住处,等本王想见她们的时候再通传。”
暂时打发走了三美,白锦扶不禁为今天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头疼,到底要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既不碰这些姑娘,又能瞒过夏嬷嬷那双眼睛呢?
还没等他想到好办法,在府里听说了皇帝往熙王府送了三个美人这个消息的景彧已经闻讯赶来。
景彧登门刚巧是晚饭时间,天气热,加上心情烦闷,白锦扶没什么胃口,于是命厨房做了些清淡开胃的小菜端上来,还没吃两口,听说景彧来了,便放下筷子等他,见景彧进来后,笑着问他:“你用过晚膳了没?刚好让你赶上了,来人,给宁安侯添双筷子。”
下人拿了碗筷过来,景彧衣摆一撩,面无表情地在白锦扶对面坐下,扫了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色,阴阳怪气地来了句,“你胃口倒好。”
白锦扶听出他话里带着情绪,夹菜的手势一顿,“……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找茬的?”
景彧避而不答,双目炯炯地盯着白锦扶,“我听说,皇上给你送来三个美人,你全收下了?”
白锦扶眼皮跳了跳,放下筷子,一脸苦大仇深,“你都知道了?我这也是没辙啊唉——”
一口气还没叹完,夏嬷嬷突然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在门外行了礼,笑呵呵地问白锦扶:“殿下,你今晚是想要哪位美人伺候?老奴好让姑娘提前准备起来。”
白锦扶咳嗽了两声,摆摆手道:“今晚先不着急……”
“怎么不着急,”夏嬷嬷不满地道,“这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怀上的,尤其殿下您还……所以更要勤快些才是!殿下,您得体会皇上的一番苦心啊!”
白锦扶没想到自己当时为了拒绝皇帝的指婚随便找的借口,如今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瞥了眼对面坐着的面色紧绷的景彧,有种当面出.轨的心虚感,可皇帝那边又不能不应付,要不然,皇帝要是知道他隐疾未愈,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给一个“太监”儿子?
在夏嬷嬷步步紧逼的追问下,白锦扶只得硬着头皮胡乱地点了三美之中年纪最小的方氏晚上伺候,夏嬷嬷得到了答案,高高兴兴地退下去张罗今晚的节目了,留下白锦扶和景彧相对而坐。
白锦扶伸手过去讨好地拉了拉景彧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碰她的。”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非礼也。”景彧眸中酝酿着冰冷的怒意,克制地道,“就算你不碰她,那姑娘在你房中过了一晚,也是你的人了,碰不碰,又有什么区别?”
白锦扶无奈地垮着脸,“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
景彧静默思忖片刻,突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眉头紧蹙仿佛遭受着什么巨大的痛楚,把白锦扶吓了一跳,以为是他胸口的伤口疼,立即站起来过去扶住他,满脸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人!快来人!”
景彧一把紧紧抓住白锦扶的手,双眸紧闭似昏过去般倒在白锦扶胸前,正当白锦扶急得心脏狂跳时,趁着下人进来之前,景彧悄悄在白锦扶手背上捏了一下,白锦扶立即察觉到景彧的小动作,疑惑地低下头,看见景彧紧闭着的睫毛飞快地颤动了两下,心中顿时醒过神来,于是大声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快请大夫来,宁安侯旧疾复发晕过去了,快把他抬到我的床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76章 情之一字,最无道理可言
下人们听见白锦扶的叫唤,忙进来七手八脚地将景彧抬进房里,放在床上,又忙不迭请了大夫过来看,景彧本来就是装病,大夫过来诊完脉看过伤口后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但见景彧一副双眸紧闭,似十分痛苦的表情,心里大概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也没戳破这层窗户纸,开了些固本培元的药,叮嘱要多静养便离开了。
白锦扶吩咐下人去按照大夫开的药方下去抓药熬药,有亲随多嘴问了一句,要不要将宁安侯送回侯府,被白锦扶义正辞严地否决了。
“宁安侯伤口未愈,万一送回去的途中伤口迸裂,加重了伤势谁能担待得起?”白锦扶站在床前叫来陆棠,一本正经地吩咐他道,“陆棠,你现在回侯府告知杨太夫人一声,说侯爷旧伤复发暂时留在本王府里养伤,等他无碍后,本王自会派人送他回府,让侯府众人不要担心。”
陆棠心领神会,应下道:“小人遵命,那小人顺便也回去拿些侯爷平时换洗的衣物过来,侯爷的伤怕不是三两天就能好的,恐怕得在殿下这里多住些时日。”
白锦扶给了陆棠一个“就你机灵”的眼神,赞许地点了下头,“你思虑的有道理,那快去吧。”
陆棠领命退下,其他人也陆续离开房内,各忙各的事去,等人都走干净了,白锦扶关上了房门,回到内室,看着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好像真昏睡过去的景彧,走过去在景彧身上盖的被子上拍了一下,笑着道:“行了别装了,就剩你和我了。”
景彧睁开眼,眉头随即舒展,不见有丝毫痛苦之色。
“你倒是反应快,我差点都没跟上你的节拍。”白锦扶在床边坐下,扶景彧从床上坐起来,半真半假地调侃道,“你是怎么想出来这招的?装病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景彧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偏头不自在地道:“不装病,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女人入洞房?”
白锦扶故意道:“你以为占着我的床,就能让我入不了洞房了?我这熙王府虽比不上皇宫,但几百间屋子还是有的,难道会少张床吗?”
景彧眼神一凛,蓦地攫住白锦扶的一只手腕,将人拉到自己面前,眼神危险地盯着白锦扶,“你敢?”
白锦扶笑着举起手作求饶状道:“不敢不敢我不敢,你可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
景彧也知道白锦扶纯粹是嘴巴欠,只是说说而已,偏自己每次都心里明白还每次都中招,只要出现任何可疑之人会跟他抢白锦扶,什么身为君子当心胸宽广豁达,忍常人所不能忍这些话就都被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小儿女那般拈酸吃醋的心思,毫无办法控制。
无怪乎世人常说,情之一字,最无道理可言。
白锦扶就是有办法上一句话还让他如坠冰窖,下一句话又能让他心花怒放,他这辈子算是被白锦扶给拿捏死了,景彧松开白锦扶的手腕,语气生硬地道:“你就尽管作弄我罢。”
白锦扶见他有些像是在生闷气的样子,忙在他脸上摸了摸,又讨好地将唇凑上亲了亲,才哄得景彧的脸色多云转晴。
不过很快,两人又开始为此事烦恼起来。
“就算装病也只能挡得了一时,你总不能老赖在我这儿不走吧?”白锦扶用手支着下巴,开始冥思苦想,“还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行。”
景彧这会儿装病,请了大夫来一进一出的功夫,天色也全暗了下来,忽听房门外响起了那夏嬷嬷的声音:“殿下,奴婢把人给您带来了,不知现在可方便让方氏进去伺候?”
夏嬷嬷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道景彧还在白锦扶房中,当着“正室夫人”的面就给白锦扶房里塞人,假如她知道了景彧和白锦扶的关系,那这一定会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白锦扶瞥了眼景彧隐有怒意的脸色,忍着笑走过去开了门,看见院子里的夏嬷嬷和她身后的方氏,道:“方氏一人进来就行,其他人没我的吩咐,不许靠近房门半步。”
方氏有些受宠若惊,她在三人中年纪最小,五官还没长开所以相貌尚不如另外二女生得明艳,没想到才来熙王府第一日,熙王偏唯独看中了她,因此精心打扮过,又拿出教男女之事的册子好好温习了下,打算趁今晚一举笼络住熙王的心,好让她今后在王府站稳脚跟。
夏嬷嬷鼓励地看了方氏一眼,“去吧,好好伺候王爷。”
方氏含羞带怯地款款朝白锦扶走过去,进了房内,房门关上,方氏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扫了眼白锦扶,小声地问:“王爷,可要奴家伺候您沐浴?”
白锦扶摆摆手道:“不急,你先坐。”
方氏不明所以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有些拘谨地垂着头,等待着白锦扶的指示。
白锦扶也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紧不慢地掀开杯盖喝了口茶,冷不丁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方氏愣了下,意识到这话是在问她,于是道:“回王爷的话,奴家双亲健在,家中还有一弟一妹,弟弟年方十二,小妹不过五岁。”
白锦扶放下茶杯,声音忽然冷下来,“韩贵妃选中你们,不仅仅只是送你们来伺候我的吧?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事交代你们?”
方氏没想到白锦扶会这么直截了当,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地否认:“没、没、没有!”
可她到底年纪小,十六岁的小家碧玉,没经过风浪,什么都写在了脸上,白锦扶一眼就看出了她在心虚。
白锦扶冷笑一声,道:“你若在本王面前不说实话,本王现在就命人送你去內狱,还有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妹,可都要被你连累了。”
方氏闻言,忙起身跪下,惊恐地望着白锦扶道:“王爷,不知妾身犯了何错,还请王爷宽恕!”
白锦扶端坐着道:“你既已经入了我熙王府,那从此以后便是我熙王府的人,可你却有事欺瞒本王,是为对主上不忠,你说你犯了何错?”
方氏还嘴硬,伏地磕头道:“请王爷明鉴,妾身并无事欺瞒您啊!”
白锦扶一拍桌子,佯怒道:“还不说实话,来人!送方氏去內狱!”
守在外面的小厮听到白锦扶的吩咐,开门就要进来,方氏这才意识到白锦扶不是玩笑是来真的,吓得身子一软趴在了地上,看着白锦扶哀求道:“王爷!求您饶了妾身,妾身知错了,求王爷开恩啊!”
白锦扶挥挥手命人退下,面色阴沉地看着方氏问:“那你还说不说实话?”
方氏一边点头,一边哭得梨花带雨,哽咽着道:“是贵妃娘娘……娘娘要我们三个来、来伺候王爷……顺便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贵妃用我们的家人要挟我们为她效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求王爷开恩!”
白锦扶早就料到韩贵妃这一手,听方氏说完,也没感到多少意外,“那你是想继续给韩贵妃效力,还是愿意帮本王做事?”
方氏泪眼朦胧地看着白锦扶,犹豫地道:“可妾身的父母弟妹还在韩贵妃手上,如何敢不听她的话?”
白锦扶挑眉淡然一笑道:“只要你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自然有帮你应对韩贵妃的法子,就看你怎么选了。”
方氏跪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拿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直起上身给白锦扶磕了个头,“妾身既人已在熙王府,从今以后愿意只效忠王爷一人,还望王爷垂怜,给妾身和妾身的家人一条活路!”
白锦扶满意地颔首道:“放心,你既愿意效忠本王,那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一家。今日我们之间的谈话无需对姚氏、王氏提及,在她二人面前,你还须装得若无其事,可明白?”
方氏头点得如小鸡啄米般,“妾身明白。”
这时门外有人道:“王爷,宁安侯的药煎好了,是否现在送进来?”
白锦扶先抬了下手示意方氏起来,然后对外面的人道:“送进来吧。”
方氏起身退到旁边,听到下人说是给宁安侯送药,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房内竟然还有第三个人!那岂不是把她和熙王刚才的谈话都听了过去?
下人端着药进来,白锦扶命他把药放在桌上然后退下,然后起身亲手端起药碗往内室走进去,顺便对方氏道:“你也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