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Boss都爱上我——by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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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十二道幻阵虽然也可怕,但他神识比常人强大许多,幻阵的危险度自然也没那么高了。
只要他小心一些,沿着阵法的空隙行走,未尝不能脱身。
系统抱着积分劫后余生:“好耶。”
将阵法的分布牢记在心,苏醉正在仔细推演逃脱的路线,神识忽然一热,一股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从神识末端传来。
“嗯?”苏醉险些以为自己不小心触动了什么幻阵。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刚来这个世界,就感觉到了故人的气息。
想到从上个世界抽离时听到爱人在耳边的承诺,苏醉眉色有些阴郁。
在从上个世界中抽离时,他忽然对很多事都有了隐约的预感,或许离解开自己为何会在不同世界间穿梭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如今他的灵魂肯定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不知道凤凰找不到他会发生什么。
上个世界爱人身份特殊,且隐约被天道针对,在他的帮助下能摆脱原剧情中身陨的命运已经实属不易,他并不觉得天道会宽容到让凤凰顺利地找到他。
系统催促他:“宿主宿主,我们快跑路吧。”
从片刻的走神中回过神来,苏醉犹豫片刻,还是放出了更多神识去探知那让他感到熟悉的方位。
雨越下越大了,被冰冷雨水浸泡的泥地上,正躺着一只孤零零的幼兽,满身淤泥和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晕开,隐约露出原本白色的皮毛,安静地仿佛已经死去。
但苏醉知道它还没有死,微弱的生命力随着神识接触传来。
周围的幻阵没有启动,这并不是幻觉。
苏醉沉思许久,抬脚朝着重新规划出的路线走去。
系统:“宿主等等等等——这不是出去的路啊!”
苏醉没有精力跟他解释,幼兽倒下的地方很不巧接近阵法中心,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在密集的阵法中不被困住。
中间的艰难自不必提,苏醉兑换了许多道具,才艰难地抵达了那幼兽所在的位置。
带着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的一只手,将地上满身脏污的小兽拎起,在阵法被惊动的前一刻,转身离开了这里。
被人捞到怀里的幼兽依旧一动不动,只有那眼皮下的眼珠似乎滚动了一瞬,很快就归于平静。
看着宿主怀里脏兮兮的毛团子,系统的电子音都哽咽了,如果他有实体的话,此时一定已经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呜呜呜狐狸精呜呜呜。”
他的积分!又被这个小白脸花掉了。
系统非常想建议他的宿主换一个不那么费钱的对象。
·
又费了一番功夫才从禁地中脱身,苏醉抱着怀里毫无生气的毛团子,捏了个隐匿符,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住所。
还是托了原剧情的福,他和其他鼎炉住的行宫十分偏僻,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什么意外。
没有时间处理自己身上的伤,苏醉先检查了一番怀中小兽的情况。
小东西虽然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但其实还算稳定,苏醉大概探查了一番,才发现最严重的伤都在体外,内脏的伤实际上没有多严重,而且正在快速地愈合中,想必好好养几天就能恢复大半。
苏醉这才松一口气,为它清理一番,才发现这其实是是一只小小的白毛狐狸,浑身数不清的伤口,尾巴更是被不知道什么截断了,只剩半截尾巴根,成了个小残废。
虽然知道妖兽自愈能力极强,这些对于寻常动物来说的致命上即使不理会,也会自行痊愈,苏醉还是仔细将小狐狸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清理包扎了一番。
忙完这一切,他才将自己身上的伤草草处理了一下,快速洗了个澡,将满身脏污和鲜血的味道洗净,又用了数道祛味符,保证没有留下夜行的痕迹。
苏醉拜托系统帮他注意屋外的警戒,翻身上床,将那个已经小小的身躯拢在怀里,靠在胸口的位置。
直到这时,他才算缓缓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低语,“疼吗?”
小小的身躯在怀中微弱但有节奏的起伏着。
不敢触碰遍布身体的伤口,他有些心疼地在这小东西脑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似乎是在自问自答,“怎么会伤成这样?”
这一晚上实在是累极了,原身只是筑基期的一枚小喽啰,仍然需要每日睡眠恢复体力,苏醉摸了一会儿怀中的小兽后就睡着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过了数个时辰之后,怀中骤然亮起的异色双眸。
狐狸从他怀里跳出来,貌似凶狠的呲了呲牙,爪子对着他的脸挥舞了几下,不过没过多久,那具孱弱的身体就支撑不住地晃了晃,一瘸一拐地跑到床角窝成一团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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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怀里已经没有了白毛团子的身影,他惊了一下,很快就发现那团毛茸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跑到床角去了,
“能动了吗?”
苏醉轻轻戳了戳那个盘成一个圆的身影,有些微弱的暖意,但没有苏醒
看来是短暂清醒了一会儿,大约是昨日自己睡得太沉了,没有注意到那番动静。
他没有在意这小家伙为何从他怀中跑走,对小狐狸而言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刚见面不愿意亲近也很正常。
苏醉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小兽身上,收拾一番走出房门,去管事处领取每日的食物。
他们居住的这处院子十分偏僻,是在妖皇宫最边缘的位置,但并不算冷清。
因为人多。
这一处院子挤挤挨挨的,住了上百人。
都是各处大妖送给妖皇的鼎炉。
妖兽一向是以实力为尊的种族,比人类间的阶级更分明且残酷,妖皇的位置更是实力能够打服所有大妖的妖兽才能坐上。妖族慕强,各处大妖定时向妖皇进贡,是千万年来的传统。
珍宝、美人、地盘,只要是稀罕的物件,都会被大妖们搜刮来进献给妖皇。
更别说刚上位的这位妖皇性格阴晴不定,据说他登基时生生将上任妖皇,也就是自己的亲叔叔,放血剜肉至死,这样残暴的首领无疑更难讨好,于是大妖们更是不敢怠慢。
就说这送上来的鼎炉,就比往年多了一倍还多。
妖族的容貌一向出挑,这些被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更是一顶一的美貌动人。
苏醉在人类中的脱俗的外貌,在这里只够得上平均水平。
美人多的地方纷争也多,虽然在剧情中直到这群人死光,也只有一个女主见过妖皇有过几分亲近,但如今这些美人并不知道,还在做着得宠的美梦,把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是做眼中钉肉中刺,在这妖皇宫一角提前上演了各种宫斗大戏。
苏醉默默评价:别斗了,你们很快就能在地下继续当室友。
在围观了几轮明争暗斗,还差点卷入其中后,苏醉很快见到了女主。
无他,即使是在美人遍地的这处别院,女主美艳的容颜和气质也十分突出,一身人类修士的打扮更是佐证了她的身份。
这一群鼎炉中绝大部分都是妖修,人族修士总共也才数人,这还是因为大妖们不清楚新任妖皇的口味,秉持着所有种族全都来一遍就不会有遗漏的朴素原则,临时抓人加塞进来的。
女主此时正与一名妖族的修士产生了一些冲突,不过看对面那只羽族妖修气急败坏的表情,想必并没有吃什么亏。
苏醉略略打量了一下,就将视线收回,准备回屋。
他这次的身份和女主原本就没有什么联系,他的任务和女主目前看也没有冲突之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不打算和女主发展出什么交集。
然而他快要回到房间时,一道婉转的女声就从身后传来:“道友,请暂且留步。”
苏醉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头,还是转过身去,露出几分符合人设的警惕,“何事?”
女主,也就是杜灵,朝他走了两步,面上带着亲切的微笑,“道友放心,你我同为人修,我并没有什么歹心。”
苏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自然。”
他朝着远离房门的方向,将女主引开一些,“请说吧。”
他房里还藏着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狐狸,得快点把这人打发走。
杜灵眼中适时浮现出一丝屈辱:“我原本是天衍宗出身,却被境外妖族掳掠至此,我见道友气息清正,想必也出身不俗。”
苏醉思绪转了,电光火石间,明白了女主来找他所为何事。
在原剧情中,女主蹭联合其他几名被强行掳来的人族修士,试图逃出妖皇宫。
当然,那几名没有主角光环的修士们一个比一个死得惨,只有女主不仅活了下来,还阴差阳错地遇到受伤的妖皇,开启了新后宫的攻略之路。
原主没经历过这一遭,是因为他死的早没赶上。
苏醉警惕起来。
他昨夜刚过了原剧情中的死劫,并不想这么快就进行一轮新的找死。
但也不能直接拒绝,原身修为只有筑基期,女主却是金丹期伪装的,这时与她结怨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我只是一介散修,不值一提,”苏醉不假思索,信口胡说,“我爱慕妖皇,游历到此,是主动来献身的。”
杜灵:“???”
总算将女主糊弄过去,苏醉松了一口气,没在意对方临走前含着一丝鄙夷的眼神,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就见昨夜救下的小狐狸不知何时已经转醒,正从被褥中露出一个圆圆的小脑袋,睁着异色双眸,支棱着耳朵,有些呆愣地望着他。
第084章 当鼎炉的第二天
那小脑袋和苏醉对视数秒,才反应过来,哧溜一下把脑袋缩回了被褥里。
苏醉:“嗯??”
他这才发现这小家伙居然有着一对异色眼眸,一边碧绿,一边金黄。
正统的青丘白狐都是黄金眸,只有混杂了别族的血脉,才会出现其他颜色的眸子。
怪不得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妖兽崇尚力量,血统是力量之源,血统不纯在族群中被排挤欺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苏醉心中有了个大概猜想,便没有再过多纠结这小狐狸出身的事。
也不是他不想追根究底,只是妖界的狐狸实在是太多了。
青丘一向是妖族中的大家族,已经连续几任妖皇都是青丘出身,不说远的,就说这次被进献到妖皇宫的鼎炉里,都有一小半是狐妖。要是算上这妖皇宫中的侍卫之流,几百只肯定有了,实在是无从寻起。
小狐狸生性警惕,缩回被褥里后就没有了动静,苏醉没有强行打开被褥将他抱出来,只在桌边坐下,开始调养内息。
昨夜时间紧急,他只匆匆将外伤治好了,内脏受到的冲击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疗养。
灵力细致地在身体中转过一圈,苏醉面色一沉。
这个世界的修士分为练气、筑基、金丹、元婴、渡劫、大乘六个大阶段,每跨越一个阶段,都是一次生死历练。
这具身体的资质是有缺陷的,经脉细窄、灵气运行磕磕绊绊。依据他的判断,能修至金丹都极其不易,若是有大量天材地宝辅助、且走大运的情况下或许可侥幸晋级元婴,至于再往上的境界,就想也不用想了,基本属于痴人说梦,大罗神仙来了都扶不起来。
他调出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主线任务。
【主线任务:跻身渡劫已完成进度:0% 谈恋爱有什么好的?男人只会影响您修炼的速度!加油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奋斗批吧!】
就连系统都看出了其中的针对之意:“这任务怎么会这么难?一定是出错了!”
他听以前的系统同时提过,有部分任务会比较困难,但绝不会发布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苏醉却并不算很意外,第一个世界的时候还好,到了第二个世界,天道,或者说世界规则,就开始有故意针对他的意味,到了这个世界大约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给他发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系统还在嘀嘀咕咕地自检bug并试图在没有联网的情况下朝总系统发送错误报告,苏醉已经冷静下来。
世界规则阻拦地越明显,越说明其试图掩藏的东西对他而言的重要性。
他有预感,若是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他离所有的真相或许不远了。
即使被堵死所有的路,他也要拼上所有改变命运。
但逆天改命并非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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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小狐狸的伤一天天好了起来,不过几天时间,体表的伤痕已经全部愈合,只有秃成一块块的毛发昭示着这具身体曾经受过怎样的创伤。
好像就连那处断尾都隐约长出了一截?
苏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这小家伙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对外界的防备心很重,醒了之后就不太让他碰,他只能目测个大概。
小狐狸警惕归警惕,这么多天倒也没有逃跑,每日老老实实缩在他床角睡觉。
偶尔苏醉想要靠近它,就紧张地拱起脊背,浑身好一块秃一块的毛毛炸开,像朵被吹散了一半的蒲公英。
苏醉再逼近一些,它便支棱起身体,发出吱吱的气音,小爪子挥舞着,却始终没有落到苏醉身上,反而随着人类的靠近,逐渐退到了墙边,整条狐狸在墙边贴成了一长条。
平时总是谨慎眯着的异色眼眸,也难得瞪大了,深色瞳孔竖成一长条,显出主人紧张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