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Boss都爱上我——by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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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也跟着反思,“我应该在宿主表情管理失控的时候及时提醒宿主的!”
苏醉:“谢谢,但是不必了。”
他也没有那么失态吧!说得好像他面色多么狰狞一样……
系统心中空落落的,“宿主怎么办,到嘴的肥羊跑了!”
苏醉不欲再和这满脑子的积分的小傻子废话,“乖,你自己睡一觉等着吧。”
·
杜灵觉得自己拿了一个假剧本。
自从那日逃走失败引发阵法反应,惊动了那位原本应该是她的第三位攻略对象后,她已经在层层阵法中被困了足足半月。
是的,原本。
在正常的走向中,那位冷漠的妖皇应该被美丽又神秘的她吸引,两人不打不相识,在一次次的布阵与破阵中互相撩拨,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惺惺相惜。
而不是如今这样,命定之人用厌烦的眼神冷冷扫视她一眼,就丢她一个在杀意凛然的阵法中艰难求生。
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天命之子”的设定和系统的帮助,她早就死在这些凶恶的阵法中了!
要不是确认系统不会出错,杜灵差点以为遇到的不是命定的爱人,而是狭路相逢的仇人!
杜灵咳出一口血,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直到她见到妖皇的前一刻,都自觉剧情在正常推进。
系统忽然道,“剧情异常点。”
杜灵想到那天从她眼皮子底下偷走千年龙鳞的人,心头重重一跳。
一股荒诞袭上心头,还夹杂着细微的恐惧,“怎么可能!那只是一枚龙鳞,系统,这背后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但任凭她怎么质问,系统都不再透露更多,只一遍遍提示权限不足。
“唰——”
又是一道含着杀意的灵力袭来,杜灵就地一滚,狼狈地躲了过去,身上很快又增添了数道伤口。
·
被“扫地出门”后,苏醉暂且又回到了那处别院居住。
他前脚刚回去,后脚管事就送来许多珍贵的灵草丹药、典籍法器,林林总总琳琅满目,竟有数十件之多。
大约是被人特意吩咐过,这些宝物不算最名贵,但都十分适合金丹期使用,可以说是十分妥帖。
苏醉没有推辞,他现在急缺资源。
系统却大惊失色,“宿主,他只送你礼物却不来见你,你这是被彻底拒绝了吗?”
它也知道九尾妖狐的元阳有多珍贵!
苏醉:“……这不是你一个小系统应该操心的事?怎么还没去睡觉?小孩子熬夜会长不高。”
系统:“嘤。”
苏醉从这些宝物中选了几样对炼体有助益的,又将自己的身体淬炼一番。他的境界如今已经稳固在金丹中期,数月从筑基期到金丹中期,很多资质卓越的天才也不一定有这个速度,相对这具身体平平无奇的资质而言,已经堪称是一个奇迹了。
但苏醉知道,这还远远不够。金丹之上有元婴,元婴兵解渡劫,他往后的路途,只会一关比一关坎坷。
宴河没有再召见苏醉,苏醉就每日安心修炼巩固境界,看不出有几分着急。
·
也就过了短短三日,这天晚上苏醉刚结束打坐,房门就被一股幽风推开。
高大身影转瞬到了他眼前,俯身而下,将他拦腰抱起。
一阵灵力波动后,两人到了一处更为精美的房间,落到房间中央宽大的床榻上。
纱幔层层垂下,将暖黄烛火遮掩得更为柔软暧昧。
眉眼冷漠的妖狐死死掐着他的腰,苏醉被迫深陷在过于柔软的被褥中,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随着男人俯身的动作,长发垂落到苏醉脸颊旁,带着微微凉意。
“人类,”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宴河说,“我答应你的请求。”
他不知想起什么,妖眸中闪过一丝阴郁,“不过,我要你立下心魔誓,永世不得背叛我。”
苏醉的回答是伸手攥住他一缕长发,主动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系统满足地切断监控,这是它待的最舒服的一次小黑屋!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啪啪啪啪啪啪啪!高兴地拍起了肚皮.jpg
第089章 当鼎炉的第七天
妖皇又闭关了。
这个消息迅速在妖皇宫中蔓延开。
这原本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这位新上位不久的妖皇,压根就没有几天是不闭关的。
上一任妖皇生性奢靡、广收姬妾,那时候的妖皇宫就像是个大型的玩乐销魂窟,新妖皇的作风和他截然相反,事事冷漠无情,除了闭关修炼什么都不喜欢,整一个心无旁骛的修炼狂魔。
让大妖们想要讨好都无从下手。
但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据说妖皇这次,是和一个人族修士一起闭关的。
没有特意遮掩的消息迅速传到了各位大妖们耳中。
“没想到妖皇竟然喜欢人类!”
“人类细弱身躯,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陛下恩泽,若是中途没了命,可就扫人兴致了。”
“那人修是何出身?一介散修,资质平平?想必也就是当个玩物,蹦跶不了几天。”
一个个酸气儿冲天,实际上都巴不得那个被妖皇允许近身之人,是他们家中送去的!
只有押中宝的羽族大妖沾沾自喜,“还好我做事善于忧虑,最后关头抓了几个人修进去,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妖的!”
……
苏醉确实有些受不了了。
虽然他用龙鳞和其他宝物将身体淬炼得十分坚韧,但妖族本身就在躯体强韧程度上高出人类一截,更别说宴河是九尾妖狐,两人境界差距不止一点儿。
他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欺负宴河没有什么经验,占了些便宜。
到了后面,妖狐领悟其中关窍,他基本就是任人摆布的命了。
恍惚间,苏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咸鱼,放在砧板上被翻来覆去的煎烤,火候过旺,最终被榨干所有汁水,烤成了干巴巴的咸鱼片。
苏醉伸手挡住男人落下来的唇,“陛下,可以了。”
他嗓子嘶哑得像是遭受了什么酷刑,眼眶也红肿酸涩。
他身上所有能看到的地方,隐隐约约全是齿痕。苏醉觉得宴河不是一只狐妖,更像一只执着于留下标记的恶犬。
修士的身体其实没有那么脆弱,但无奈被欺负得实在太过了,过了头,也会像凡人一样易碎。
苏醉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如果他这时候还有力气,恨不得将宴河按住揍一顿。
宴河没有勉强,他确实有些失控了,人类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柔弱。
他轻轻握住苏醉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抵,湿热的汗水黏连在彼此指缝间。
他将一股灵力顺着掌心送入人类身躯,落下的嗓音呼吸炽热,“运转心法,我助你炼化……”
……
九尾妖狐的元阳确实是好东西,将留在身体里的东西完全炼化后,苏醉的境界毫无滞涩的冲到了金丹后期圆满。
这还是没完全稳固下来,凭借着这股势头,碎丹结婴也只在一念之间。
宴河却将这股势头压了下去,他告诫苏醉,“进境太快不是好事,若不想被雷劫劈死,不要在此时结婴。”
人类与妖族不同,他们寿命短暂、天资有限,且被天道针对。除了庞大的族群数量,人类和其他种族相比没有任何优势。
他已经见过太多天资卓越却依旧陨落了的人类,更别论苏醉分明资质普通,若不是有那么多天材地宝和他的元阳强行灌注,大概率终其一生都没有冲击元婴的机会。
宴河压下心中阴郁。
他原本不喜欢柔弱的存在,无论是受伤时被迫化为受伤小兽的自己,还是这样如同花朵一般轻轻一捻就会破碎的人类。
分明是得偿所愿,难填的欲壑被满足,与人类一同闭关的这些时日快乐得无法描述,但他心中却始终有一缕不安缠绕。
苏醉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我明白。”
宴河封住他的修为,直到三年后苏醉才修成圆满碎丹结婴。
这一场雷劫异常凶险,宴河启动了数道大阵,才没让苏醉被凶狠的天雷劈死。
他眉眼阴沉,心中涌起久违的暴虐,身后九尾控制不住地散开,含着凛然杀意,“结婴就是四九雷劫,连人类中最凶恶的魔修都很少经历,为何会落到你身上?!”
毕竟曾经冲击过十尾,他触摸过天道规则,对世间万物都有所感应,能看得出苏醉并未犯下过滔天杀孽,神魂上也没有什么牵涉重大的因果。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苏醉不知为何,被天道针对了。
是的,天道一直都是不公平的,不说不同种族间的区别对待,只说同样是天资聪颖的人,有些人生来就受到眷顾,有些人却会被天道忌讳赶尽杀绝。
其实世间种种,因缘善恶,气运多寡,哪有什么绝对的标准,全看穹顶之上那道遥不可及的意志落笔轻重。
因果尚可以拆解,但若是天道针对,就是一个几乎无解的局了。
生平第一次,宴河对天道生出了一股磅礴恨意,即使那天他化十尾失败,都不曾有过这样不死不休般的刻骨敌意。
如果天道有实体,恐怕已经被他碎尸万段。
这股恨意来得又猛烈又突然,好像很久之前,他曾被那九天之上摆布所有人命运的存在,夺走过最为重要的珍宝。以至于那股恨意,跨越无数时间和空间,依旧深深烙印在他的神魂上。
“啪——”暴涨的灵力激荡,千年黄梨木雕刻成的屏风被冲撞得裂开一条缝隙。
苏醉抱住这发起脾气的九尾妖狐一只尾巴,顺着毛捋了捋,“陛下,我已经无事了。”
过程虽然凶险,但也并非没有好处。
他结婴前将灵力压缩到了极致,结婴成功后,不仅不需要再稳固修为,多余的灵力还一股脑将他推上了元婴中期,境界坚实稳固。
宴河眼中的暴怒几乎化为实质,异色妖眸中盛满尖锐杀意,原本庄重威严的黄金瞳,此时更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眼眸。
苏醉有些心疼,每次转世轮回,爱人都会失去记忆,但看宴河这明显过激的怒火,明显还是有所感觉的。
他主动捧住男人脸颊,在他阴沉眉心落下一个吻。
宴河狠狠反吻住他,将柔软唇瓣碾磨出艳丽颜色,又在他颊边撕咬含吮留下数道咬痕,才觉得心中那股杀意消退些许。
他肃然道:“结婴雷劫已经如此,渡劫只会更九死一生,只怕会出现七九雷劫,你不要急着修为进境,先打磨好此时的境界。”
实际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找不到解决办法,他不准备让苏醉渡劫。
与其怀抱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冲击渡劫然后死在天罚之中,不如安稳地度过剩余的寿命。
元婴也有千年寿数,虽然对于他这个修为的妖兽而言仍旧过于短暂,但总比身死道消的结局更令他容易接受。
想到有朝一日这人会殒命在劫雷之下,他就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暴虐之气——
宴河本身并不害怕劫难,不然也不会冒着十死无生的风险冲击十尾,那天若不是禁地阵法抽空灵力,为他挡了半数天罚,他早已魂飞魄散。但即使重来一百次他还是会如此选择。
妖族一向信奉弱肉强食,血脉不纯的他从诞生到这世上开始,就遭受了比普通妖兽还要残酷得多的争斗。
早已将冷酷和对力量的渴望刻在心中,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只有握在手中的力量才是抓得住的东西。
但此时却莫名紧张起了一个人类的劫难,甚至为此心生恐惧。
他低低道:“总之,我会陪着你。”
哪怕人类只有千年寿命。
作者有话要说:
醉醉:趁机rua尾巴!
第090章 当鼎炉的第八天
苏醉没有说话,只是安抚地握住宴河掌心。
他明白宴河的未尽之意,也理解他的担忧。
若他和宴河真的是原本就生长在这个世界的人,他也不会对修为这件事有什么执念。真如宴河所想的那样,安安稳稳和心爱的人一同渡过剩下的寿数,他也觉得那样很快乐。
但他不是。
即使再如何不舍,这个世界不是他的终点,无论有多么困难,他都要尝试渡劫,哪怕躯体只能撑到劫云消散后一秒,他也没有退缩的可能。
但这些逾越的话显然不允许被说出来,苏醉唇瓣微微张开又合上,最终抱住男人肩膀,将脑袋埋在他怀中,不让男人看见他眼中的晦涩。
抱歉,他只能在心中酸涩地轻念一句。
等到宴河终于平复下怒意,苏醉也收拾好了心情,他想起已经被自己遗忘了有一段时间的女主,问道:“杜灵——就是三年前意图逃走结果触动阵法的人,她如今在哪?”
宴河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还记得自己受伤变为幼崽形态被苏醉捡回去后,有一日隔着房门,听到那个女人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他和苏醉之间没有可能。着实让他记恨了一段时日。
更别说那天杜灵把妖皇宫搅得天翻地覆,害他不得不提前离开人类身边。
要不是他那时伤势未愈,只能支撑起片刻成体形态,杜灵就不是被他丢入阵法中自生自灭,而是会当场被他拆骨放血!
宴河面色不虞,“不清楚,大约已经死了吧。”
那些阵法连渡劫大乘修士进去都九死一生,一个区区元婴期,死在里面也算是抬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