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主是清白的!——by商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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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晚拿出一块帕子,仔细地擦了下刚才剑鞘打萧子暮的地方,十分爱护。
萧子暮看到此幕,只感觉阶级待遇忒大,小心摊着手心,等它慢慢好,随口问道:“师尊,你这三天去哪了?”
第二十五章 小师弟不在的第一天
“我一直在洞内静修,你的书背过了?”楚秋晚擦完剑,重新收回腰侧。
萧子暮立马回答:“背过了。”
“明日早上过来。”楚秋晚扔下这句话,白剑飞出剑鞘落到脚下,然后御剑离开。
萧子暮目送着楚秋晚离开后,低下头一瞬旋即变回龇牙咧嘴,手心里火辣辣地疼,像捏碎了百斤干辣椒,皮肉都要掉下三层。
回去后,萧子暮用胳膊夹着药瓶,牙齿扯下布塞,指头捏着瓶颈,小心翼翼上药。白色稀稠的药液,像一滩水化在萧子暮的手心里,略带湿意。
又湿又白,很像他帮谢云书套nong后的东西。
想到这里,萧子暮脸上倏地窜上红。
他怎么能想到那里。
谢云书要自己用手帮他,说要让他负责,但明明是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
萧子暮视线移开液体,只凭着感觉抹药,心里头把怨气转到谢云书头上,咒骂了好几遍,才将冒出的不堪回忆压了下去。
*
谢云书要赶往千里之外的雾渊,揪出藏在那里的张伍问天玑长老和死去魔尊的关系,因此一早便穿好便衣出门。
昨日他挑了本和萧子暮相称的心法,但因为萧子暮离开得太快,没来得及送出去,现在只好赶在人睡觉的时候放下。
谢云书隐藏起自己的气息,飞到萧子暮的洞外,几下解开了结界,进来后,谢云书便看到床上侧躺的人,两只手伸在床外,暴露在空气里。
谢云书微微蹙眉。
洞阳峰偏冷,晚上更凉,把手露在外面,就不怕冷吗。
他走过去,想把萧子暮的手收回被子里。然而,他低头一瞬,便看到萧子暮手心里未退的淤血。
手心呈现淡淡的青色,指根处还有点发紫。
谢云书怔住,他蹲下身,俯首,手指攥着萧子暮的手腕,拉近眼前更加仔细看。
这种打人的手法更像惩戒,在洞阳峰上,只有楚秋晚能打萧子暮。
萧子暮离开他时没来得及系上腰带,回到洞阳峰后,应该是撞上了楚秋晚,挨了一顿打手心。
谢云书上下翻看萧子暮的手,又小心拉起一截衣袖,看看还有哪里受伤,整的一颗心如同泡在苦水里,皱巴巴地心疼。
昨晚他应该跟着萧子暮,这样话暮暮也不用受委屈。如果萧子暮向楚秋晚清楚地解释了原因,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谢云书不敢太用力,轻轻握住萧子暮的手,渡去温和的灵力,过了一会,抬起手,看到青紫块完全消失,才算放下心,把萧子暮放在外面的手盖回被子里,仔细掖好被角。
两只手在外面被冻了一晚上,如今能重新回到被窝里群暖,萧子暮舒服地在睡梦“嗯”了一声,尾音绵绵,把自己和被子缩成了一团球。
谢云书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萧子暮露在外面的耳垂,搓成粉红的雪团,才松开手,沿着脸颊柔和的线条抚到尽头,抽身站起。
心法放在石桌上,谢云书悄无声息地离开天岚宗。
醒来时,萧子暮惊喜地发现手不疼了,翻来覆去观察,确定无事,麻利地撑起上身,一抬眼,望见石桌上的心法。
他记得昨日没有在桌上留书。
萧子暮披上件外衣,疑惑地走过去,看到书的名目,是昨天他去谢云书那里时,谢云书见到他过来,放下的那本。
刚才被谢云书揉过的耳垂,在无人的晨曦里,无需多说,自己已渐渐泛上春桃的粉红,艳如红珠,鲜艳欲滴。
半个时辰后。
萧子暮洗漱吃完,把谢云书给的心法压在枕头底下,早早离开洞府去楚秋晚那。
楚秋晚已经在洞府里等着,萧子暮在外面轻敲结界时,放开结界,让萧子暮进来。
楚秋晚坐在石桌边,周围尽是空荡。萧子暮一进来,能听到微风吹进的回响。楚秋晚不在时候,他便觉得洞府里很空,现在人在,更觉得寂寥。
“师尊。”萧子暮先躬身行了礼。
楚秋晚淡声回应,没有看书,直接问了几个问题。
萧子暮心道不是太难,自信十足地很快回答下来。
楚秋晚听到萧子暮的回答,面色淡然,随手从空中拂过,一柄木剑随之在空中缓缓出现。
萧子暮特意地观察了下楚秋晚神情,对方听他答完十分平静,宛如只是听了一场他的闲聊,不禁有点失望。
楚秋晚握住木剑的剑柄,起身时熟练地挽了个小剑花,调转过剑尖方向,指向空气,把剑柄递给萧子暮。
萧子暮摊开手心,伸手接过。
楚秋晚低垂眼眸,淡淡瞥过萧子暮的手心。
手心干净,透着健康的粉红。
楚秋晚放心地松开了手,撤去埋在木剑上的一丝灵力,完全交给萧子暮用。
木剑是南海的蚬木而制,挥出去的剑风可破风劈山,但同样,其重量不容小觑,只是木头,却有两百斤重。
萧子暮没有提防,木剑砸到单只手里时,他差点趔趄倒下,没接剑的手慌忙来救场,两只手并用握住剑柄,才勉强提到前面,竖在腿前。
楚秋晚看了眼萧子暮握剑姿势,不满地皱了皱眉,冷声道:“你以前上的课是这么学的?”
萧子暮也觉得此姿势不是很妥,于是改提为抱,凸出的护手扛在肩膀,防止剑滑下,两只手臂抱住剑身,重新抬眸对上楚秋晚的目光。
楚秋晚眉心狠狠跳了下,声音里带着点气恼,说:“你什么时候能用这把剑把洞外松树最高的枝头砍下,再来找我。”
进来前,萧子暮看过那棵树,大概有十米高,背着重剑爬上去显然很不现实。他要么学会用剑风劈下来,要么能毫不费力提起剑爬上去。
楚秋晚雷厉风行,一记法术把萧子暮打出洞,离高耸的松树更近一步。
松树长得茂盛,密不可分的松针将日光挡了一半,落下的阴影罩住萧子暮靠近的前路。
萧子暮在原地停顿了片刻,背后是楚秋晚的洞府,前面是阴影罩着的路,他叹口气,抱着重剑踏进松树的阴影里,站到挥剑的方向正好对着树枝的位置。
另一半身子撑着剑的重量,萧子暮慢慢松开一只手,剑身的力量逐渐压在上身,萧子暮咬着牙坚持,最终完全放开了一只手。
空出来的手反手握住剑柄,萧子暮默念口诀,骤然单手提起,剑尖划过身前的空气,发出破风的声响。
木剑转到身侧,萧子暮的力气却渐渐供不上,刚能像模像样拿着剑,身子一歪,连剑带人摔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发出清脆巨大的声响,高松上休憩的鸟惊得飞走。
萧子暮额头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撞得鼻子发酸,胳膊肘抵在地上,撑着爬了起来。
这一日,萧子暮总共挥成功二十次剑,到后来越来越累,灵力也慢慢跟不上需求,熬到晚上,挥一剑更需要等很久。
他的背后是楚秋晚静修地方。跌下的响声大,萧子暮开始时还略有尴尬,打坐的人一般会在安静的地方,他这样从客观上来讲,算有点扰民。而且,他总觉得跌倒的声响会显得他笨,剑老是没握好。
相对于他的动静,里面的楚秋晚却十分安静,一脚也没走出洞府,更没传音说话,宛如不存在的空气。
深夜,萧子暮拖着大木剑回到自己洞里,躺在床上没有一处不是疼得,丹田空虚,急需灵力的补充。
身体疲乏,萧子暮不由念起谢云书。之前每次他背书跑圈后去芷兰居,谢云书总会过来帮他疗伤。
第二十六章 小师弟不在的第二、三天
现在对方不在身边,萧子暮却有点心心念念起来。洞内只有清冽的凉寒,比不上檀香的一袭暖意,渐入心脾中千转百回。
他躺在床上发呆,身上到处都疼,刚擦了药,非但没感觉好起来,反而更累,又疼又累,睡觉也睡不安稳。
早晨时谢云书留下的书他还没看,借此机会,萧子暮小心撑起疲乏的上身,把压在枕头底下的书抽出来。
书上是汇聚灵力的法诀,与他之前抄书时不同,谢云书在上面用朱笔写下注解,写得十分生动。萧子暮像看话本一样,越看越有意思,被引导着慢慢琢磨起来,默念口诀,收拢空气中灵力进入体内流动。
灵力在丹田运转,流到四肢百骸,萧子暮眼皮垂了下来,当把最后一个字念完,手中的书滑落在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过来挥剑,萧子暮感觉比昨天好多勒,深吸一口气,运转灵力,木剑一挥而出,动作流利,剑气划过空中,如雁过无痕,一根松针被拦腰截断,飘下。
萧子暮呆呆地看着落下的松针,心中大喜,一天练下来落满了一地的松针。学到窍门,萧子暮晚上不敢早睡,又运转一遍法诀。
第三日晚上,萧子暮终于用剑风砍到最高的松枝,他迅速退后几步,松枝哗啦砸在地上。萧子暮难掩激动,他蹲下身把木剑放在一侧,拾起松枝好好端详一遍,这可是他努力三天的结果。
松针茂密,其中一根粗长的深绿松针微微弯垂,连接着树枝的根部系着一个小绣线黑袋。如果不是拿到手里端详,在树底下根本看不到它。
萧子暮惊讶,是谁会在松枝上系东西。
他解下黑袋打开,看到里面放着一颗桃子味的软糖。软糖捏在手心里又凉又软,看起来被挂了不久。
这颗糖他见过,是当初楚秋晚给过他的糖。
萧子暮又揉了好一会软糖,发自真心笑了笑,然后收好糖,拿着松枝和木剑到楚秋晚洞府外,敲了敲结界。
楚秋晚声音从里面传来,“明日早上来见我,教你剑法。”
“是,师尊。”萧子暮回应。
手里多了一根松枝,萧子暮见它长得很好,想起以前的老人说松树耐寒耐旱,适应力强,一根松枝插在缝隙里都能养活。
好不容易拿到它,萧子暮并不想直接丢了,于是在自己洞前找一块比较肥沃的土壤插进去,当自家未来的迎客松养着。
插完松枝,萧子暮回去把木剑放在桌上,洗了手后,躺回床上又看了一遍谢云书留给他的书。
也不知道谢云书在那边怎么样,事情顺不顺利。他记得原文里说,谢云书为了找到天玑长老和死去魔尊的关系,便去雾渊逼问一个魔修,然后灭口了。
原文言简意赅,没有详细描述,萧子暮也不清楚真实情况该是怎么样,但觉得以小师弟能力,应该能应付过来。
洞里安安静静的,萧子暮开始时认认真真翻了几页,几页后却渐渐没了心情,书他看了三天,人也不见了三天。
萧子暮没了看书的心情,便把书扔到床里,仰头盯着洞顶发呆。
问系统:统子,明天我要做任务了,小师弟该回来了吧。
【是的】
萧子暮长叹口气,拿出宗门弟子联络用的玉牌,攥在手心里拇指摩挲,如今已经快入子时,明日谢云书也该回来,这时候应该处理完事情吧。雾渊离天岚宗千里,他如果想明天回来,必须要早早准备。
萧子暮翻身对着墙壁,双手捧着玉牌,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洒在玉牌上,小声念道:“小师弟……”
玉牌微弱地亮了一下,如顶着寒风而行的萤火,下一刻就要被扑灭。
萧子暮瞅到玉牌微弱的反应,紧紧盯着玉牌,心脏如坠入深湖,不敢跳出湖面。等了一刻,玉牌迟迟没有发出声音,微弱的光芒逐渐黯淡。
小师弟应该收到了,但没回应。
萧子暮失落地把玉牌放在床里的书上,挥过去一道灵力灭了烛火。
*
“我说!我说!天玑长老的确和无渊有交易!”张伍跌倒在地,双腿狂蹬地,拼命地往后退。
他被谢云书砍断了手筋,毫无反抗之力,在地上徒劳地爬行,惊恐地看着身前的恶煞。
地上沙砾磨手,张伍在地上爬行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眼前的恶煞犹如从修罗地狱而归,长剑染血,鲜血沿着剑锋汇成小溪,一滴滴地砸到地面溅开血花。
“什么交易。”谢云书冷冷道,视线黑沉,压在人心口喘不动气。
张伍狠狠咽了口,喉间颤抖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听说无渊经常给他被灭门门派的法宝,至于具体交易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卒,怎么可能知道多少,要不然我怎么能活下来……”
谢云书淡淡扫了眼张伍两只脚,缓步走近,张伍见到谢云书的视线,顿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尖叫一声,如被拽断脖子的家畜,哭嚎道:“大人饶了我,我真不知道了,天玑长老那小子、我、我就是靠知道点法宝的下落和他那龌龊事才敢张狂,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谢云书停住步子,审视地看向张伍,眸光沉沉,“他有跟你说过席家吗?”
“席、席家?”张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到席家,左右转头飞快地想,乌鸦从空中飞过,落到地上的血迹低头吮吸。
张伍脸色越来越白,犹豫道:“他说的不多,就、就是修真界流行的那套,罪有余孽、以死抵罪……”
“唔!”
银剑瞬间被捅进张伍口里,犹如绞肉机,碎肉掺着新血,哗啦啦从张伍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