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主是清白的!——by商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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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书低头亲了亲萧子暮泛着粉的脸,慢慢抽出手,下了床,从书架上拿下锦盒放在戒指里。
他打算将子蛊寄生到自己体内。
只是他还需要维持一段修士的身份,灵脉不能完全被废。为了压抑子蛊的毒性,他提前吃下一些丹药,那些丹药药性十分强,以至于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一段时间。
令他没想到的是,醒来时,萧子暮已经睡在了他怀里。
他看着青年安静的睡容,耳垂圆圆的,又软的像雪团,忍不住上手揉了揉。
但力气没控制好,一会儿就把暮暮揉醒了。
想起萧子暮瞪他时睁圆的眼睛,谢云书忍不住笑了笑。
他把等会两人要用上的斗篷挂到衣架上,掀开床帐,重新躺回,搂着人儿眯了一会。
到了时间,谢云书叫醒人。
萧子暮知道要和谢云书出去约会,所以醒的很快,谢云书给他系上斗篷后,他拉住谢云书的手,催促对方快走。
出门,谢云书召出佩剑,带萧子暮御剑飞到空中,过了一段时间后,落到一个十分热闹的小镇。
小镇好像在过什么节日,年轻的男女走在石板路上,绕镇的溪水潺潺从街边流过,水车哗啦啦地响。
街上大部分的女子腰间都挂着淡紫色烟罗香囊,脸上掩着羞怯的笑。尤其是看到谢云书时,目光更是移不开。
萧子暮下意识更加贴近了点谢云书。
第四十章 薄暮
但即使他贴近谢云书走,走到半路,萧子暮也不得不停下来。
因为谢云书的怀里已经被准确扔进一大堆香囊,谢云书不得不用手指勾着挂绳,走到哪里,都好像跟着一团泛着香气的紫云。
萧子暮郁闷至极,他注意到不少女子扔完香囊后,还回头偷看谢云书,咬着香帕,焦急地等待什么。
越想越费解,所以萧子暮干脆停下来,拆开了其中一个香囊。
香囊里装着被精心调制的香料,浅黄色的粉末里还埋着一张对折的红纸。萧子暮打开,发现里面写着生辰八字和姓名。
萧子暮一怔,皱紧了眉,又打开另一个香囊,里面多写了居住地,生怕对方找不到她。
“这是什么?”萧子暮举着十分喜庆的红纸,质问道。
谢云书叹口气,淡墨的眉色溢满无奈,“我也不知道,只听说这里晚上有花灯会。”
萧子暮更加生气,冥冥中觉得谢云书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说。
“那我就去问别人。”萧子暮把红纸重重拍在谢云书手心,转身去最近的店铺。
店铺里有位老板娘坐着,老板娘是卖布的,萧子暮进来时,老板娘在缝衣服。
她前面的布料堆上也放着和外面女子相似的香囊。
见到萧子暮进来,老板娘两眼倏地一怔,拿起香囊,笑眯眯地想递给萧子暮。
萧子暮看到老板娘想把香囊给自己,震惊地杵在原地。年龄差太多,就算是给他,他也不接受。
但他还没犹豫多久,谢云书跟了进来。老板娘见到谢云书的样貌,两眼乍亮,如爆出的灯花,转手精准无误朝谢云书怀里丢去。
萧子暮见到差点被气晕过去,谢云书识好歹,退后一步接住后,动作迅速地用灵力丢回去,趁老板娘惊讶之前,谢云书解释道:“我已经有够多的香囊,请大娘收回好意吧。"
老板娘看了眼谢云书腰间,没有戴香囊,笑道:“这是我代我女儿丢的,她让我在店里多替她盯着点。都还没成亲,怕什么,女儿家心悦你,就大/大方方接受吧。”
萧子暮瞬间明白这堆香囊代表了什么,语气尴尬又带点隐隐的占有欲,“大娘,他已经成亲了。”
老板娘摇摇头,指向谢云书的腰侧,“今儿是节日,他娘子怎不给他缝个香囊带着?”
萧子暮心里蓦地一紧,偷瞪了眼谢云书,眼神在坏人身上好好剜了一刀,然后转过头看着老板娘,紧声道:“他娘子不知道要绣香囊,所以没带。”
“哎呦呦。”老板娘心疼道,看着谢云书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惜,可惜如此人才竟娶了个这么不负责的娘子,“这可不好,小伙子,这日子附近的人都知道,你娘子怎么不清楚。这些香囊你必须接着,给你家娘子看看,再这么疏忽大意,到嘴里的鸭子都要被人拔出来。”
谢云书笑了笑,自然走近萧子暮,伸手搂过人的腰,雪色指尖轻揉。
“这,这……”老板娘震惊,眼神左右在两人间打量,好一会,才恍然大悟,忙把自己闺女的香囊收回来,轻打了下自己刚说话的嘴。
“小娘……呸,小公子,刚刚千万别记在心上。你家郎君生得好看,招人喜欢得很。我刚才一时心急嘴快,你别生气。”
“没事。”萧子暮拉低了兜帽,把红上的脸颊藏起来。
谢云书隔着兜帽亲了下萧子暮发顶,朝老板娘笑道:“我家娘子心善,不会记着大娘的无心之举。只是我们远道而来,不知道有这个习俗,还烦请大娘卖个香囊,我好解下困境。”
老板娘笑意更深,不由抚了抚刚才缝着的衣服,笑道:“这都是我们这风俗,哪有人会卖香囊,都是自己或娘子绣的。”
老板娘看着萧子暮,“我有几块上好的料子和香草,灯会还有段时间,哎,你去那最好的位子,一边等着一边缝着,给你家郎君做个吧。”
给谢云书做个香囊?
萧子暮哪有那么高超的技术,他的动手能力仅限于缝袜子破洞,而且只有那么一两次。
谢云书已经掏出银子,推给老板娘。
萧子暮一惊,微微踮起脚,凑到谢云书耳边,小声道:“我不会做,咱们隐身就好了。”
谢云书勾住萧子暮的腰,低头咬着耳边轻语:“等会我们去观楼,人更多。我自己缝个吧,告诉她们,我是你的。”
萧子暮手指一颤,不得不靠揪紧谢云书的袖角,才能不会显现出来。
老板娘把东西和找回的银子放在一块,递给谢云书,“香草和针线就不收你的钱了。”
“嗯,谢谢大娘。”谢云书拿到东西,和萧子暮走出店铺,将刚刚收到的一堆香囊通通丢进戒指里,不见为好。
刚走出店,萧子暮明显地感受到又有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萧子暮眨了眨眼,手指松开谢云书的衣袖,转而抚上腰带,指头探进腰带里,轻轻勾住,看向谢云书,声音娇软,酥到人的骨头里:“书郎……”
本来看着谢云书的女子被这娇声羞红了脸,注意力转到好看公子身旁的人。
那人穿着斗篷,又是转头看向别人,兜帽遮住大半,只露出白皙软润的侧脸,鼻尖微粉,如春桃敷粉。
谢云书被这一声音唤得差点稳不住,尤其是腰侧被微微扯开的腰带,这哪是正常男子受得住的。
一道隐身术将两人身形隐去,谢云书夺开萧子暮扯他腰带的手,攥在手心里,找了一家客栈,把人关进房间里。
“撑不住啦,书郎?”萧子暮坏坏地勾住谢云书脖子,让他看着自己。
谢云书的眸子里住着星夜,看向他时好像星子在深夜的天空里凝视着他。星星深深地看了他许久,才放开他。
“暮暮,我先去缝一下香囊。”
说罢,谢云书松开萧子暮,到桌边倒了一盏茶水,连同跟店小二要的橘子味软糖放到萧子暮身边,然后独自坐在桌边,拿出买的东西,真要自己做个香囊。
萧子暮只吃了一颗软糖,便去观看更有兴致的缝香囊。
谢云书逃出席家后,便是自己一个人生活,穿针引线的技术比萧子暮不知好了多少,最后真缝了一个成形的香囊,虽然没有装饰,但看起来十分耐用。
萧子暮看到成品,拿起来前后左右看,欣赏不已。
萧子暮拿过针线,凭着自己缝袜子的技术,在香囊的一角歪歪扭扭地缝上个“书”字,这才还给谢云书,“这样你可以说里面有我缝的,免得又有人怪我不负责任。”
谢云书描摹了遍绣字,收紧香囊,系在腰带上。
外面响起烟花声,观楼上热闹非凡,在屋里便能听到人声。
谢云书带萧子暮飞到观楼,这次谢云书戴上香囊,的确没有人会向他丢香囊了。而萧子暮和谢云书举止亲密,更没有人敢给萧子暮丢。
半夜过后,两人又玩了半个时辰,萧子暮才感觉白天积攒的精力用光,回到客栈睡觉。谢云书守在床边,看床里侧人熟睡,用手指轻轻刮了下脸颊。
何殊收到谢云书传来的消息,赶到小镇的客栈,在门外敲了敲门,直到谢云书打开,才进去。
里面的帘子已经被放下,看不见什么。
谢云书恢复淡然的神色,他将装子蛊的锦盒拿出来,给何殊看。
何殊打开看到五彩虫子,十分惊讶,“这是云洞门养的蛊虫。”
“嗯,云洞门是在席家家主消失前被魔尊灭门的,你这几日查好天玑长老的行踪,我亲自去试探。”
何殊忧虑,“主子亲自去,天玑长老可能会察觉到。”
谢云书捏了捏小虫子,“这几天会是他不会怀疑我的时候。”
“你再去帮我寻这些灵草,我用来压制子蛊。”谢云书再拿出备好的条目。
何殊惊道:“您要让子蛊寄生到自己身上?”
谢云书捏起了虫子,倒翻过来,短细白色的足肢疯狂蠕动起来,像涌动的白毛,谢云书却视若无睹,淡淡道:“没事,你照办便可。”
何殊欲言又止,余光里,是被拉上帘子的里间。谢云书待小公子的亲密,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他没想到一向冷清的人,在心上人上会如此入迷。
谢云书是天玑长老用得最称心意的人,天玑长老绝不会轻易废去谢云书灵脉。
他担心,这次涉险,便可能是和小公子有关,被发现了端倪。
何殊决计想个法子潜入天岚宗,跟着小公子比较好,恭声道:“是。”
何殊走后,谢云书用小刀隔开了手腕上血管,将子蛊放在伤口处。
子蛊嗅到修士血液的味道,张开獠牙咬住了灵脉,兴奋地爬动起来,五彩的肢体一节一节扭动着,很快钻了进去。
翌日。
回到天岚宗门外时,萧子暮特地去找了找会卖麦芽糖的老婆婆。
老婆婆卖糖很多年,邻里街坊都认识,给萧子暮指了方向。
现在天刚亮,点心铺里还亮着灯,门外停着一辆牛车,有好几个青年在进出搬东西,俨然一副要搬家的样子。
萧子暮一惊,拦住一个人,询问怎么回事。
青年听说是来买麦芽糖,抱歉道:“我娘年纪大,身体不好了,店我们也不打算开,正要回乡下去。”
“那你们还有多少麦芽糖?剩下的都卖给我吧。”萧子暮急道。
青年人有些犹豫,剩下的这些糖是娘想留给自己吃的,她已经不能再做了。
“我师尊和师祖都在这里买过婆婆的糖,我师祖已经走了,现在只剩师尊了。”萧子暮道。
第四十一章 初晨
青年人听到萧子暮的师祖已经去世,原本要拒绝的意思犹豫下来。
谢云书陪萧子暮一块来的,他轻握萧子暮的手,对青年人说:“我看你们是刚开始搬走,婆婆可还在家里?既是相熟的人,不如问下婆婆有没有剩余的。”
点心铺的后院便是老人住的地方,老人还没走,青年人听谢云书一提醒,便问了萧子暮师祖和师尊的名字,去后院问娘。
片刻后,青年人出来掀起帘子,朝萧子暮喊道:“那位公子,我娘想见你。”
青年人带着两人往后走,推开一间屋门,带到老人面前,然后离开。
老婆婆倚着枕头摞起的靠垫,扫到萧子暮年轻的脸庞时,疲惫的目光似亮了一下,陷入了回忆。
她指了指还没收走的圆凳,“找个凳子坐着吧。”
谢云书拿过来两个圆凳,一个给了萧子暮,自己在萧子暮身边坐着。
老婆婆看着萧子暮,“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小晚什么时候收的徒弟?”
“半个月前左右。”
“哦——”老婆喃凮婆眼睛微眯,声音是老人特有的沙哑,“我记得他来买过一次桃子味的糖,那是不是给你的?”
谢云书听然,转头看向萧子暮,眼尾略微一挑。
萧子暮想起了那次乌龙,转眸瞥到谢云书洗耳恭听的眼神,假装没看到,只看着老人,回答道:“是,那是给我买的,那次我不舒服,师尊便送给我水果糖。”
老婆婆叹道:“小晚可是个好孩子,你跟着他,一定要好好学。我以前见他的时候,那还是个流浪儿呢,想想也不知道是谁扔的。你师祖第一次带他过来时候,就问我有没有热的能吃的。”
说到过去,老婆婆似乎陷得更深,她从被子下拿出手,比了下当时楚秋晚的身高,大概到萧子暮的大腿那。
“可惨喽,我给他点剩的米粥,他都不能多喝。若不是被你师祖好心捡去,估计这孩子先死在胃上。你师祖一走,小晚要伤心死。”
“你师祖看着人挺好的,怎么就好端端走了,什么时候走的?”老婆婆问。
萧子暮没有说师祖是献祭而死,伤神道:“寿数到了,就走了,十六年前。”
寿数将至是每个老人都要面对的,老人听到这个,比较接受,只是低头叹了口气,然后给萧子暮指一个柜子,说:“里面有我做剩的糖,你看着能吃上,就都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