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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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看到殷辞月更为难看的脸色,如果说刚才只是初冬的冷,现在就好似那雪山顶上的碎冰,不仅冷还刺人。
“谁告诉你的?”
宴落帆总不能说是从小说里看来的吧?他硬着头皮,“我自己查到的,总之你到底管不管?”
未等殷辞月答话,高台上的星希尊者轻咳两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后朝宴落帆招招手,“来,凑近了让我好生瞧瞧。”
宴落帆最近窘迫脸红的频率极高,他抱有一丝幻想指指自己,希望得到摇头的回复,可星希尊者的轻巧点头将他的幻想打破。
他在众人目睹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物归原主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被叫走也算好事,至少方香菱不会跟上来继续研究他身上的香味,更不会提起天南愈的药草香。
天南愈名字中有个“愈”字,意为伤病痊愈,它的功效也确实有治疗这一条,不过最大的用处其实是回复,有人会称它为神仙草,传闻能使白骨生肉、容颜不老。
宴落帆频繁食用是为了让身体发育变得迟缓。
他作为男子,在十六七岁时穿女装当女子还行,但年龄再大一点身量骨架一眼便能看出区别了,只能通过天南愈来抑制。也怪他不是天才,还在炼气期,直到筑基期才会达到辟谷,也不会再成长。
“来,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宴落帆回神,抬头对上星希尊者弯成柳叶的笑眼,默默朝前边又挪了点。
场下比试仍在继续,打得可比之前“你追我赶”那一场有看头多了,个个姿势都花里胡哨令人眼花缭乱,星希尊者看在眼里,红唇微勾,“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每人都是头悬梁锥刺股,刻苦非常。”
说完,她又睨了一眼宴落帆,“你方才为何只守不攻?”
“我只会守。”
星希尊者失笑反问:“只会守?”
宴落帆抬起手,借手背的凉意冰了冰发烫的脸,长睫颤动到如欲飞的蝶翼,“那个…修炼这种事不太适合我……好吧,我也不是很刻苦,所以只在逃跑和躲避上下了工夫。”
星希尊者转着水烟壶的指尖一停,言语中的情绪令人捉摸不透,似是怔然:“有弟子偏剑道、有弟子爱画符、还有弟子喜欢炼制那些乱七八糟的丹药,我这还是第一听说,有人专门练习逃跑。”
还没等到回话,星系尊者已经调整好神情,轻笑一声,“是啊,再厉害不知道逃跑,迂腐食古不化,为守着几分节气丢掉性命,那才是真的蠢。”
宴落帆感觉这话是在说一位故人,“不是,如果能厉害,还是要厉害吧。”
星系尊者扬眉,“你倒是话直。”
宴落帆尴尬地咬咬下唇,这实在算不上优点。
接下来便是良久沉默——
“你当我徒弟吧。”
宴落帆怀疑自己听错了,星希尊者最为自由散漫,觉得收徒会将她拘束住,对此一直敬谢不敏。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说要收他为徒?
星希尊者没等到回话,敲敲水烟壶,“若是只当个普通外门,可是一年半载都和你那个天才未婚夫见不着面,若是成了我的徒弟,住一起都是小事一桩。”
好的,完全没被诱惑到。
但没有拒绝的道理,宴落帆保持微笑,“好,师父。”
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成为放养鸟儿的日子了。
第一次被叫师父,星系尊者也很新鲜,捏了捏眼前人糯白的小脸,果然同想象中一样柔软,“你放心,我一定把逃跑的法子全部教给你。”
“师父你可真好!”
这一句倒是真心实意。
星希尊者被夸得嘴角就没落下来过,在储物袋中搜罗了两下找出一块成对儿的血玉,塞到宴落帆手中,“这个便当做拜师礼。”
宴落帆也没推脱,只是看着手中的血玉不知是何用途。
星希尊者使了个眼色,朝殷辞月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不怀好意地笑道:“你送你那小未婚夫一块,以后他到哪儿都跑不出你的手掌心,而且还可以当作普通的通讯灵玉,闲来无事聊聊天也是好的。”
宴落帆垂眼,仿佛看到的不是血玉,而是自己被殷辞月追杀的未来,干巴巴地道谢:“师父,你可真好。”
星希尊者挥挥手,促狭地眨眨眼睛,“快拿去哄哄你那小未婚夫,瞧他被你刚才那话气得,要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才行。”
“就听她的吧,这老东西男宠巴不得比临谷峪弟子加起来还多,御男之术很有一套。”不知什么时候合欢派掌门凑了过来,看着宴落帆的脸蛋啧啧称奇,恨不得上手摸两把解馋,还做出承诺,“以后在临谷峪混不下去,尽管来找我。”
宴落帆狠狠心动了,多一个能跑的地方多一条路嘛,“真的吗?”
星希尊者都要被气笑了,当她的面撬墙脚,“还不快去哄人,合欢派可不是适合你去的地方。”
于是,宴落帆捏着手中的血玉去“哄人”,他完全没看出来,也并不认为殷辞月这个主角在生气。
“辞月哥哥。”
到身边喊了一声,殷辞月那是头发丝都没动一下,说是块冷硬大冰雕也不为过。
宴落帆只能歪了歪头,重新喊了一声:“辞月哥哥。”
这怎么可能听不到?
终于殷辞月颇为倨傲地给了一个眼神,意思大概是:有事就说,我忙得很。
顶着高台上星系尊者和合欢派掌门的注视,宴落帆拿出血玉在殷辞月眼前晃了两圈,扯出个笑,“这是星希尊者给的拜师礼,送你一块,这样我们就可以随时讲话啦!”
别收,求求你,别收!
都说过讨厌婚约了,稍微动一动脑子都知道不是真心想送吧?
许是听到宴落帆内心的呼声,殷辞月盯着那块血玉凤眸微眯,半晌沉默后,“我不要。”
宴落帆立刻将血玉握在手中,为了防止表现得太过迫不及待,他还又勉强追问了句,“真不要?”
殷辞月回答得干脆利落:“不要。”
说完后他看了眼得到回复后掩饰不住庆幸的未婚妻,有些气闷,一言点破,“你根本就不是真想送。”
宴落帆讪笑,一时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怎么还说是落落不想给?”
金舒荣插话,顺势伸出手,扯了扯宴落帆的衣袖,“落落把血玉给我好不好?我知道星希尊者给的是珍品,肯定有与众不同之处,但可以用一百块样子差不多的血玉来换吗?”
“我只是想和落落凑一对儿。”
只是凑一对儿,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毕竟单从外表来看都是女孩子,应该是他想多了。宴落帆很是犹豫,这血玉如果还放在手中,说不准星系尊者还会找机会让他送出去,倒不如送给旁人,想到这里他将血玉利落递出:“给。”
金舒荣生怕宴落帆后悔似的,立刻将血玉佩在身上,还转了一圈,得意洋洋地挑眉:“我戴着比某人好看,是吧?”
宴落帆暗戳戳瞟了一眼殷辞月的表情,被激发出端水大师的潜质,“还好还好。”
这脸色怎么能那么难看?
难道这血玉有什么特别用处是他不知道的?
金舒荣从没觉得一块血玉而已居然会如此顺眼,她拍了两下,嘴角的笑就没落下来过:“正巧我这入门遴选过了要回本家一趟,估计得不少时间,到时候便用它和落落讲话,这样我也不会太想念你。”
“回本家做什么?”
一般不都是遴选后给一天收拾告别的时间,然后直接去往临谷峪吗?
说到原因,金舒荣脸上染了愁绪,连头上的珠钗都随之暗淡,“是我母亲,她前不久去附子洞收集连晶时受了伤,缺了味药材,我回去主持大局,让我们游云各处都一起找寻。”
宴落帆追问了句:“什么药材?”
说不准他能帮上忙。
代为回答的是一直在旁边冷脸的殷辞月,“雾森木。”
金舒荣拧眉,“你怎么知道?”
刚问完,她看了高台上的星希尊者一眼,转过头轻轻推了宴落帆两下,劝说道:“落落送完了东西,还是快点回去和尊者道谢吧,顺便提一提我和落落是朋友,也是要拜入望星峰的。”
宴落帆一脸茫然地被推走。
等人离开,金舒荣立刻垮着一张脸,没好气地问:“你有雾森木?”
殷辞月也没故弄玄虚,“有。”
“提要求吧,你想要什么?”金舒荣咬咬牙,毕竟已经将人给得罪惨了,所以也做好了被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殷辞月没恼,黑而沉的凤眸似不可见底的深渊:“应该说金小姐想给什么。”
……
“师父,他不愿意要那块血玉,我就送给金舒荣了,她是我好朋友。”
宴落帆颠颠回到星系尊者身侧,不好意思地解释。
星系尊者抿着嘴笑,看着临谷峪未来弟子们的交锋,晃了晃脚,“是吗?我倒不这样认为。看着吧,这块血玉迟早会‘物归原主’的。”
宴落帆一头雾水,看向正在交谈的殷辞月和金舒荣,只看出敌对的尖锐,旁的门道也看不出。
正巧,正在对决的最后一对儿便是殷施琅,另一个弟子并不知名。两人正打得水深火热,宴落帆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怎么说?
殷施琅也算是中等天资,虽比不上殷辞月但颇为刻苦,实力也算看得过去,只是这身上的衣物和所用的物件,每一样瞧着都是全新珍品,看来是殷夫人为今日遴选特意准备的。
而殷辞月,和往日装扮并无不同。
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正当宴落帆愤愤不平时,星希尊者哼笑一声,抬了抬下巴给她刚收的宝贝徒弟使眼色,“这不就到他手里了吗?”
此刻,那块被殷辞月拒绝后,送给金舒荣的血玉,最后还是出现在了殷辞月身上。
宴落帆瞳孔地震,合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辞月:我不要也不能给别人!
第16章 泣鸳灵珏
待临谷峪入门遴选圆满结束,和小说剧情有关联的那几个人物全部顺利入选,也就只有内外门的区别。
殷施琅和楚历捧着手中外门玉碟的表现完全是两个极端,前者自怨自艾直冒酸气,后者倒是知足常乐心满意足。
要从外门进入内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有志者事竟成罢了。
等宣布完遴选结果,还没等宴落帆去询问血玉转手的具体缘由,金舒荣迎上去是毫不掩饰地一脸痛心,说话更是显而易见地言不由衷:
“是我自愿赠予他,没经落落的同意,希望你不要恼我。”
宴落帆扫了一眼殷辞月的神情,照例面若冷霜不食人间烟火,他只得含糊应声:“啊,嗯嗯,没关系的,本来也是要送给他。”
“是她硬要塞给我,并非我想要。”
许是注意到了小未婚妻的视线,殷辞月颇为欲盖弥彰地补充。
要回来是绝不可能的事,宴落帆也只能装作不在意,但禁不住好奇:“她为什么硬塞给你?”
金舒荣收到时明明十分爱不释手的模样,总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因为他有我母亲需要的雾森木。”金舒荣将咬牙切齿这四个字发挥到极致,言语和神情相反地割裂,“我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为了感谢相助,所以!心甘情愿地,把血玉送给他了。”
恨不得一字一顿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确实完全不想要呢。”
金舒荣气恼的是这些没有半句谎话,从始至终殷辞月都没表示过自己想要那块血玉,只是在她不断加筹码时不为所动,仅此而已。
明明从一开始目标就是血玉!
眼瞅着金舒荣阴阳怪气完就快要被气昏,宴落帆将事情因果搞清后,立刻将话题岔开,“反正找到了也是好事,你是不是这就要离开了?”
言罢,他见金舒荣长叹一声,然后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什么一把塞过来,将手摊开后看到一块墨青瑾瑜佩。
许是看出他的茫然,金舒荣解释道:“那块血玉不好看,瞧着就凶神恶煞,你戴着这块通灵佩,我照样可以和你随时聊天。”
“……好。”
宴落帆答应下来,毕竟看金舒荣那不服气的表情,要是拒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索性将瑾瑜佩戴在血玉边上。
殷辞月并没对此发表什么见解。
一众来参加遴选的修士即将离去,诸位尊者也不例外,只是星希尊者临了瞧了一眼,以芊芊十指遮嘴,佯装吃惊:“落落,那成对儿的忞血玉我忘记告诉你怎么用了。”
等宴落帆看过去,她才继续说道:“要在那灵兽眼睛上滴上一滴血才行,你和你那小未婚夫分别滴就行。”
“好,谢谢师父。”
宴落帆嘴角轻勾,瞧着腼腆又讨喜。
这可不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只要他不滴血,谁还能管得到。
金舒荣听着是后悔无及,就知道是特殊东西,她盯着挂在殷辞月腰间的血玉都快烧出一个洞了,最后愤愤扭头,“我走了!”
她才不想继续听。
最后也就只剩下殷辞月和宴落帆两人,面面相觑——
“你怎么知道金舒荣缺的那味药材是雾森木?”
殷辞月的视线在宴落帆腰间的瑾瑜佩上稍一停顿,眉眼冷淡了些。
宴落帆注意到了,茫然追问:“怎么了?”
“挂一块就够了。”说完生怕这小骗子搞不明白,殷辞月补充道,“被尊者破例收徒,本就有人因此不满,可能会有人以此攻讦你对尊者不敬。”
这话放在以前宴落帆不会在意,可他是看过小说的,剧情中那些嫉妒殷辞月的人找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更别提他还没那份实力呢。
于是他将金舒荣送的那块瑾瑜佩收起,还拍拍胸口,“摘下来就好了。”
殷辞月觉得眼前傻乎乎的小骗子顺眼不少,也有心情回答问题了,“她母亲在附子洞受伤,多是伤口上染了怄毒,治疗怄毒所需要的材料唯一珍惜难寻的便是雾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