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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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衣男子也闪躲得勉强,一肚子苦水:“不是你让我去?”
紫衣女子又劈出一剑,“我让你去你就去,听不懂反话是吗?”
“我还不够顺着你?”蓝衣男子有些上火。
宋青望在擂台下手痒,觉得没意思,刚准备嚎一嗓子将两人赶下却被身侧的殷辞月阻拦,一转头,嚯!好家伙,听得比上早课还认真,怎么他这位朋友还是喜欢听墙角的个性?
这时紫衣女子反问:“顺着我?我看你是装不懂真正的意思!”
殷辞月长久以来孤身一人,之后所面对的那些虚伪也不需要他去表达什么,可眼下却微妙地意识到该如何去对待小未婚妻。
要听反话。
小骗子在说一些任性的话时要的并不是他的千依百顺,而是抗拒,就算要答应也要表现出勉强,这样才会让小骗子放下戒备和警惕。
宋青望见好兄弟若有所思,“怎么,是顿悟到什么了?”
殷辞月抬眼,语气认真:“腾蛇是真不能长毛发?”
看了半天还在想这回事儿?宋青望拱手:“别问了,咱们去打一架好吧?”暴殄天物的人都应该被叉出临谷峪。
殷辞月拒绝,看了眼天色:“时间不够。”
宋青望擦剑动作一顿,挑眉发问:“你还有事要忙?”
“嗯。”殷辞月转身朝不远处被宴落帆称为小吃的舂陵路走去,他准备去挑选一些东西。
宋青望跟上去,“你是缺什么了,掌门那儿不是取之不尽?”
这挑选的东西掌门还真没有,具体答案要让翌日辰时的宴落帆来揭晓。
他正如往日一样草草扎了两个看得过去的丸子,然后推开房门看到他名义上的未婚夫殷辞月——以及殷辞月手腕处的不明布匹。
他边往头上插发簪,边问:“拿的什么?”
“朝瑜师兄每日都会送你的衣裙。”
宴落帆沉默以对,一个两个爱给他买小裙子是什么爱好?虽搞不懂有何种特殊含义,可他走过去,敷衍地拨弄两下,“我不喜欢,你没用心挑。”
殷辞月任由他动作,说起今日早课:“齐长老今日代文长老讲道,你今日绾发松散。”
从表面来看这两句话没有分毫关联,可被齐长老无数次指责求道之心不端的宴落帆明白其言外之意,他话锋一转:“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几套衣裙还不错,可这质地不像是云锦。”
“是络新妇的蛛丝。”殷辞月视线落到宴落帆的颈脖处,那里仍缠绕他赠送的红色织锦,凝脂似雪,柔弱纤细恍若能被一手掌握。
这就没任何问题了,宴落帆默默接到手中,等价交换般暗示:“我头上丸子要散了。”
于是殷辞月给他重新簪发,梳成凌虚髻,露出白皙后颈。
今日两人的代步工具依旧是腾蛇,只是今日的背上多了块方正白绒,肉眼辨别不出具体材质,不过能看到腾蛇颇为愤愤地鼻孔出气,不服气归不服气背依旧要放下去,毕竟这是它少有的放风机会。
宴落帆心情万分复杂地上前摸上两把,只觉得古怪又可爱,坐上去倒也不似之前那样硬邦邦。
只是,“这方向不是去悟阁。”
他看过无数小说的脑海瞬间产生多种猜测,其中字号最大的是:殷辞月准备将他带到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自生自灭。
没错,主角应当是不屑于动手。
殷辞月无奈,小骗子可是将小心思写在脸上,想猜不到都困难,“今日是十五,按惯例长老要带新入弟子去后山猎兽,这才不会疏于实战。”
这个规定宴落帆之前听说过,由于临谷峪在某次门派大比派出的内门弟子中,居然出现空有灵力却不会运用的前车之鉴,为防止重蹈覆辙掌门才特意安排每月十五集体围猎,让众弟子不能疏于实战,同时还能为山下普通村民排除祸患。
等腾蛇高度下降,可以看到已经有不少弟子等候多时,包括他们同期的外门弟子,较为眼熟的也就那几个。
还没等彻底落地,就能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又在编排人,“掌门首徒自是不同,不像我们这些人只能起大早步步爬上后山。”
回应这话的是宋青望,他很直白:“那不然呢?”
殷施琅噎住,一般不会是这个反应。
宋青望这人有轴劲,瞧着殷施琅是不认可他的话,认真说道:“内门外门都有区别,更何况掌门亲传,若都一样还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是这个道理,修真界本就弱肉强食,谁会和你计较什么公平得失?只有象牙塔被宠坏的孩子才会说这种话。
宴落帆恨不得鼓掌表示认同,只是“宋青望你又不是新入门的弟子,怎么和我们一起?”
宋青望活动一番筋骨,“我是你们的带队师兄之一。”
话音刚落,齐长老姗姗来迟,先是一声吼镇住场面,“别让我看见你们任性妄为,你们在大部分灵兽眼里不过是块塞牙的肉。”
宴落帆在储物袋翻找好一会儿,终于拿出压箱底的软鞭,大概率这段有剧情,不是这次围猎那便是下一次,总结来说就是殷施琅故意使坏导致其害人害己。
临谷峪后山属禁地,云雾缭绕,危机四伏,因此才安排宴朝瑜承担起巡视任务,以防不知深浅的小弟子葬身于此。
不过有靠谱带队师兄一般不会出现差错。
刚这样想着,齐长老已然开始安排,摸着大胡子不加思考道:“宋青望和殷辞月关系不错是吧?那你带着他和宴落帆,再随便挑两个外门弟子。”
宋青望立刻应声:“好嘞,完全没问题。”
刚说完,宴落帆还没来得及阻拦,就看见这个缺心眼的朝外门弟子人堆儿里指了两下,“你们两个,跟我来。”
这是怎样冥冥之中的安排,才能在一干人等里挑出这两个有过关系的:一个刚才口吐狂言的殷施琅,另一个则是一直看他不顺眼的楚厉。
若是说之前还没能确定,那现在绝对不会有差错,殷施琅使坏就是这次,故意将吸引毒虫灵兽的祸石放到殷辞月身上,结果真的引来凶兽。
结果殷辞月受轻伤,殷施琅则是直接断了一条腿,其他人倒是没出现问题。
可这就是轻伤也让主角在寒冰床上昏迷数日,宴落帆咬咬下唇,趁着众人未曾注意,神不知鬼不觉凑到宋青望身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压低声音:“宋青望?”
结果宋青望好似被烫到,一下弹出去三米远,正色道:“我们就这个距离说话。”
宴落帆:“……”我是刺猬?
这距离说话得用喊的吧?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欢迎殷施琅?他和殷施琅又没仇没怨,这不是又会被认为在帮殷辞月?虽说事实本就如此。
他只好斟酌言辞,犹豫发问:“你是随便挑选的,要不再好好想一想?”
谁知听到这话,楚厉狠狠代入,认为宴落帆还在怪他之前的有意针对,低头道歉:“我为之前的偏见道歉,还请小郡主能够原谅我。”
宴落帆再次明白骂人要指名道姓这个简单道理,他正想解释:“我不是……”
宋青望却已经对围猎迫不及待,直接打断:“都是临谷峪的弟子还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开就好,我们快点入后山禁制吧。”
宴落帆只好闭嘴,将注意力放到殷辞月身上,“不许离太远,要让我受伤可饶不了你。”
其实齐长老的分配还有几分道理,虽说承认起来很勉强,可他和殷辞月在内门弟子中的水平一个弱得离谱一个则是强得离谱,刚好构成平衡。
也不管旁人做何反应,宴落帆注意着人员的动向,时刻将身侧的殷辞月和殷施琅隔绝开,绝对不给任何动手机会。
进入临谷峪后山的瞬间便能听见凶兽的低吼声,浓荫蔽日,时不时有飞鸟惊起,地势更极为险峻,瞧着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他们这些连御剑还未习得的弟子会连挣扎也无成为凶兽的口中餐。
几位带队师兄师姐颇为游刃有余,偏偏宋青望这不靠谱的看什么都觉新鲜,带领着人四处乱窜:“我之前来围猎差点抓住一只冥翠鸟,也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碰见。”
如果没记错,这次他们这些刚入门弟子的任务是猎杀至少一只玄阶灵兽。
宴落帆扶着墙,踩着碎石步履维艰,“冥翠鸟是什么?”
回答的人是跟在他身后的殷辞月,“是可口吐人言幻化如梦的黄阶鸟兽,在藤拍场千金难求。”
合着宋青望那么激动是过来赚外快来了,宴落帆一时无语。
这时在队伍最后的殷施琅终于憋不住话了,张嘴便是抱怨:“后山围猎应以猎杀玄阶为先,多留一刻便多一分凶险,这位师兄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终于到不需单人通过的略显平坦的地界,高林茂密到抬头都无法窥见阳光,四处都弥漫虫兽尸体腐烂的气息。
宋青望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到开口的殷施琅身上,“去吧,你不是要去猎玄阶吗?”
他这话其实并无恶意,单纯认为这师弟着急就先去好了,本来猎杀玄阶算不得难事。
可只能靠灵符宝器护命的殷施琅倍感羞辱,将矛头对准他同父异母的兄弟:“辞月,你就任由别人这样侮辱你的兄长是吗?”
殷辞月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丑,本是多说一句话都吝啬,可无意间瞥到身侧小骗子愤愤咬牙的小动作,轻垂眼睫:“兄长,我没有这个意思。”
在场无论是宋青望或是宴落帆都懵了一瞬。
殷辞月就这么“敬畏”他兄长,连这样无缘无故的迁怒都能接受?
紧接着殷施琅已经蹬鼻子上脸,一副标准小人得志的做派,“你没这个意思?我看你心里是开心的紧。最近掌门给了你多少好东西,拿出来给兄长看看。”
要说临谷峪之前殷施琅并不会这样嚣张,可他自从成为外门弟子后,每日都觉得被人瞧不起受冷眼,早已心理失衡,好不容易能踩在作为掌门首徒的弟弟头上找回尊严,就不受控了些。
眼瞅殷辞月还真准备拿出来,先抓狂的人是宴落帆,“少浪费时间,知道这里多少虫子吗?我快发疯了,不想猎兽就尽早退出!”
最后这句,他是盯着殷施琅说的,非常具有针对性。
宋青望也从震惊中回神,顺着话说:“我们得抓紧了。”
一行人开始继续寻找玄阶灵兽,而殷辞月看着小骗子脑后摇晃的珠花,嘴角轻扬:至少并不是不在意。
出风头机会被打断的殷施琅则是眼神阴鸷可怖,紧攥手中祸石。
只是个在入门遴选时只知道闪躲的蠢货,就因为一张脸就能被尊者收入亲传,这未免过分不公。
刚好这祸石不能放身上太长时间,倒不如送给这小郡主,若是不慎让凶兽刮花小脸……现在便能想象到那抓狂发疯的样子,失去的滋味一定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温润柔软
宴落帆完全没想到会因简单两句话惹上麻烦, 他正驱赶着实际上并不存在的飞虫,以证明自己并未说谎。
不过追究起来不算意外,毕竟于殷施琅而言, 刚才殷辞月态度不错算不上敌人, 这一时脑热将怨愤推到对他不满的宴落帆身上也在情理之中。
开神志的凶兽一般会在后山深处, 他们这些人仅在最外层游荡面临危险的可能极低,最倒霉也是遇到空有一身蛮力的低智灵兽横冲直撞。
一般十五猎兽, 弟子们都会选择猎杀玄阶镪熊,它住在避光的洞穴,有极大攻击性, 不过迫于体型巨大在密林中容易被好几人一起风筝死。
宋青望敲定, 事先给几人分发御风符,到宴落帆时还多给了一张,看着好兄弟说道:“都要参加, 不然齐长老那里也没法交代,我多给她张跑得更快,不会出问题。”
殷辞月冷淡道:“不必同我解释。”
对,就该是这个态度, 宴落帆满意轻笑:“没事,我自己还有几张。”
宋青望不屑咂舌, 想着搞什么装模做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施琅站到了他的身侧, 觍着脸伸手:“多给我几张, 你作为师兄本就应该保证我们不受伤。”
宋青望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 要别人东西如此理所应当,本来御风符这些东西都应该是新入门弟子自行准备, “这位师弟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我虽为你们的带队师兄, 却只有带你们找灵兽的职责,至于想找死的——”
他拉长尾音,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实在无能为力。”
宴落帆用手中的御风符遮住嘴,为防止别人看见他在偷笑,还转过了身。
然而在他与殷施琅擦肩而过时,未曾发觉自己衣袖中多了一块轻若鸿毛的祸石。
宋青望将猎兽时尤其需要注意的点细讲,“应该都知道镪熊体型巨大因此行动不便,尽可能朝着狭窄的缝隙钻确实有一定作用,但它的力气同样不容小觑,若只是在密林穿梭,很有可能反将自己逼入绝路。”
他端正态度,正色道:“我们一共五个人,朝着与镪熊相对的方向使用御风符,同时还要进行攻击,用术法或者远程灵器都行。”
“麻烦师兄了。”殷施琅态度突然两极反转,下一句便暴露本性,“可以将我安排在你和殷辞月中间吗?”
宋青望一点头,回答得利落干脆:“不能。”
殷施琅退了半步不再出声。
宋青望偏过头继续说道:“我和殷辞月在最两侧,方便随时支援你们,至于其他你们想在谁身边都行。”
宴落帆本以为这个时候殷施琅应该会跳出来第一个选,结果半天也没等到,默默举手,“我在殷辞月旁边好了。”
也就他话音刚落,殷施琅马上作出选择:“我在宋师兄旁边!”
于是顺理成章的,楚厉在队伍中间,不过他也不怵,担忧别人以为他靠不住甚至主动出言解释:“我们楚家在速度上也算个中翘楚,不会被追上。”
一切都水到渠成地顺利,可宴落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