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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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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看戏看得正热闹,闻言摇摇头,解释道:“长老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不会出大事的,而且就算出事我还能插手不成?”
殷夫人气到浑身颤抖,指人的手指不断颤抖,仿佛下一刻便会陷入疯狂,已然神志不清:“殷辞月,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是你杀死了施琅!”
宴落帆将目光落到台上的殷辞月身上,含着几分叹息。
然而,他并未注意到殷夫人骤然阴狠的眼神。
“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随着这一声怒吼,殷夫人已经冲过来,并且将手中寒光利刃稳稳放在他的颈脖处。
事发突然,没人能及时做出反应,顿时骚乱起来。
殷辞月以及宴朝瑜同时唤:“落落!”
至于突然被卷入争斗的宴落帆本人,遮掩不住地茫然:“和我有什么关系?”
殷夫人没搭理他,而是对着演武台上的殷辞月,大吼:“我命令你,立刻杀了他,然后再自杀!”
宴落帆:“……?”我相信了,你恐怕是真疯。
就算是单凭数量,他这毫无意义的一条命也抵不过两条命啊。
他决心自救,“说出来恐怕你不相信,我和他关系蛮差。”
殷夫人持刀的手用力,当时那雪白细腻的颈脖便留下一道血痕,“你以为我不知道临谷峪的事?施琅他每日都要给我写信。”
宴落帆:可恶,好你个妈宝男!
此刻擂台上的宋青望可保持不住淡定了,看着对面好兄弟捏紧的拳头怎一个心惊肉跳来形容,他当即好言相劝,梳理利弊,“我敢发誓,就算你杀了我然后自杀,你那继母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小未婚妻,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明白。”
殷辞月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寒,含着冰渣子般。
小骗子受伤这个事实令他无法接受,瓷白如玉的颈脖因为他的失误而沾染上血痕,刺目,那红似是要将眼睛也一连烧红。
殷夫人止不住地冷笑,抬着头:“那你可就忍心让她因你而死?”
殷辞月凤眸黑沉,拔出剑。
对面的宋青望看得心惊肉跳。
殷夫人则是露出满意的笑。
原本持看热闹心态的一干人等顿时安生不住,看着已然陷入危机的“小师妹”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倒没人再对谁是谁非起争执。
这算是什么事?宴落帆感受到颈脖处的痛楚,他的本意其实是过来帮忙,没成想不仅连热闹都没看成,还拖了后腿。先不论程度多少,殷辞月确实心悦于他,而且就算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这场面依旧棘手。
别说太多,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
此刻殷家主终于无法忍受这丢脸的局面,一声怒斥:“你给我适可而止。”
就是现在——
宴落帆动作干脆利索,反手将刀抢过再接上擒拿背摔,下一刻殷夫人已经仰躺在地。
他将危机解决后的第一句话:“这不能算是我的错吧?”
临谷峪围观众人同时陷入安静,难掩愕然:这还是他们心目中娇娇柔柔的第一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帮你出气
不管怎么说, 没出大事就好。现在毋庸置疑,过错方就是这个敢于对小师妹出手的疯婆子!本就是他们殷家自己的争端却偏要将外人扯进来,还搞威胁那一套。
而吓蒙的珂儿看到这局面终于反应过来, 惊讶得嘴中都能塞一颗鸡蛋, 她一脸憧憬:“小师姐, 你真的好厉害!”
宴落帆活动活动手腕,觉得技术生疏不少。
自从穿入这修真界, 穿上女子的着装,他就再也没有使用过擒拿术。
想当初他还是为了防身特意练习的,结果却被教练撺掇着参加比赛, 凭技术拿了好多名次及奖金, 不过这种近身格斗术在这种修为至上,大多为远程“法师”攻击的情况下,基本派不上用场。
不过, 用来对付基本无修为还被奢淫生活掏空身体的殷夫人绰绰有余。
他成功将人放倒后,第一反应是担忧被宴城主知晓又要被责怪不够淑女,不成大家闺秀的样子。这种情况也没办法,而且他动作已经尽量利落干脆了, 没进行粗鲁拉扯。
殷夫人被撂倒,也没了挣扎的力气, 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上方, 呼吸微弱, 嘴里小声念叨殷施琅的名字。
第一个出现在宴落帆面前的是殷辞月, 可以用“与此同时”来形容,在殷夫人被呵斥引走注意力, 宴落帆出手的同时, 殷辞月也将这机会给抓住, 迅速离开擂台。
“落落。”
殷辞月素来冷静平稳的声线有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视线落在眼前人颈脖鲜红的血痕上,那里仍有血液在不断渗出。
宴落帆毫无自觉地摸了摸脖子,然后带下来一手血,其实这种出血的伤口只要不进行拉扯就不疼,只是看着可怖,“还好,就划破了一点皮,包扎都是浪费。”
宴朝瑜完全不认同这种说法,他失去了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向殷夫人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恨厉,利剑出鞘:“门规第四十四条,伤临谷峪弟子即可当场格杀。”
其他随令弟子:师兄你是不是漏掉了几个字?分明是情况特别恶劣的时候才能这样做。
“朝瑜,不可鲁莽。”
出现的是竹御尊者,不似以往不拘小节,瞧着更像是白发飘飘的得道老人,更多了一份威仪。
殷辞月找出丹药亲手塞到小未婚妻的嘴中,长睫在眸底留下黑沉的阴翳似不可见的深渊,“是我的错。”
“不是。”
宴落帆将丹药吞下去后立刻反驳,又立刻觉察不对,他可不能说这种拉好感的话,可将所有问题朝自己身上揽是个大毛病,必须好好治一治,转变话锋,“确实是你的错。”
他说完之后下巴微抬,做出高傲状,“殷夫人说要你杀死宋青望然后自杀时,你没有立刻动手,这是其一;在我受伤时,你居然冷脸站在原地不动,完全没有丝毫关心,这是其二;不过这都是小错,你知道你最大的错处是什么吗?”
殷辞月并未因这无理取闹的话而变脸,反而轻声询问:“什么?”
宴落帆嗤笑一声,偏过头躲开殷辞月继续朝他嘴里塞丹药的动作,冷声道:“你明知道自己错了,却只知道说嘴,连报复回去都不会?”
他知道如今的殷夫人还没来得及干各种坏事,如今还在前期的纯良主角不会舍得下手,只是想要借题发挥,仅此而已。
可,听完话的殷辞月迅速拔剑,期间没有任何出于犹豫的停顿,闪着寒光的剑尖落在殷夫人的喉咙上,在马上就要刺下去的瞬间——
殷家主目眦欲裂:“你竟敢!”
此时,竹御尊者出手阻拦。
他用石子将剑锋打偏,目光落到宴落帆这个“罪魁祸首”身上,并不含愤怒地劝告:“此为业障,将会成为他登仙路的阻碍,切勿咄咄相逼。”
宴落帆总感觉这话里有话,他也不是真要殷夫人去死,立刻摇头:“算了,没意思,也是我的业障。”
看不出殷辞月有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将自己颈脖处沾血的织锦取下,然后随便往上撒了些药粉。
“我来。”殷辞月冷眼看向神志不清的殷夫人一眼,将视线收回后请求。
宴落帆后退一步,捂住颈脖有话好好说,“血已经止住了。”那颗丹药的品阶不错,用来治这么一点小伤可惜了。
殷辞月只是把剑收起,将之前说过的话再次重复:“女子有结喉是常见的事,而且就算是男子……”他将没说完的话吞回去,重新找出一条白色织锦亲手缠绕上,雪一般的白色和白皙颈脖比起令人一时难以分高低。
宴落帆有些瑟缩,替他绑织锦的手指尖太凉,无意间的碰触也存在感极高。
“为什么在演武场?”他决心找茬。
宋青望也已经从演武台上下来,慢悠悠磨蹭过来,生怕撞到枪口上,代为答复:“我闲着无聊想着练两手,就把辞月给喊过来了。”
宴落帆没理,目光依旧直勾勾盯着殷辞月,追问:“那我的衣裙?”
殷辞月回答:“在储物袋中,已经洗净。”
尚未离开的众人将这前后一番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想第一美人果然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先不说刚才露的那一手,就单说对掌门首徒殷辞月从始至终盛气凌人的态度,有够恶劣。
不少弟子神情里不免带上同情。
“小师妹,殷师兄他并非没关心,只是当时的场面谁也不可能反应过来。”“要我说小师妹才没错,她只是因这无妄之灾受到惊吓了而已。”“可是,那再如何也是他的继母,怎么能命令他做这种事?”
嘁嘁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你们懂什么,别多管闲事行吗?”宋青望急得抓耳挠腮,不管说得是否在理,人家两人一人愿打一个愿挨。
宴落帆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摆出厌烦状,将身前的殷辞月一把推开:“好,就都说成是我的错好了!”
离去的背影都透着怒冲冲。
殷辞月看向小骗子离去的方向,并未第一时间跟上去,而是将视线重新垂下,看着殷夫人没有任何言语。
“我看你是被魇住了心神!”殷家主快步走过来,并未扶起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而是怒斥,“你可知道她是你继母,若你真杀了她,世人会如何看你?!”
殷辞月只觉得讽刺,冷眼回望:“这算什么?”
他为何要在意那些无关的人会如何看待?
在很多年前他早已看清,自己这位父亲口口声声恩爱情深,为了这个女人抛弃了母亲,不断标榜抬高自己,可实际上爱的只有自己,身边人一旦失去价值便会被毫不犹豫地抛弃。
“我知道该如何做。”
殷家主目光阴冷下来,意识到这儿子不会听他的话,压低声音,“我会解决此事。”
殷辞月轻笑,可眼神中却不带丝毫笑意,“父亲打算如何解决?”
殷家主勾起嘴角,透着厌弃和阴险:“前几日我刚查清……”
他蓦然将声音放大,誓要昭告天下的模样,狠狠指向地上的妻子,“她不过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将我欺瞒多年,被虚伪表皮所蒙蔽!是她!在背后操作害死了你母亲,这次我带她过来其实便是同你商量该如何处理此事,自然不该轻轻放过。”
处理?
用的竟是处理二字。
殷辞月毫无反应,更加清楚无论是他母亲,或是现在的“殷夫人”,在他这位父亲眼中不过是彻头彻尾的工具。
见他毫无动容,殷家主又开始添加筹码,压低声音:“我会将你母亲的尸骨迁入祖坟,也会让她入祠堂,从今日起她便是殷家唯一的家母,不可替代,我会昭告天下为你母亲守灵三年。”
殷辞月牵动嘴角,淡淡道:“父亲考虑周全。”
是他放任了太长时间,或许在回乡途中陷入疯魔的殷夫人因心怀怨怼,将殷家家主杀死,会是个不错的轶事。
小骗子生气了,必须要用好消息来哄。
此刻正赶回主峰小院的宴落帆毫无由来地打了个喷嚏,然后转头看向自己背后的“小尾巴”,连佯装恼火的神情也维持不住:“你跟过来做什么?”
珂儿扭扭捏捏揉搓衣角,停住跟踪的脚步:“都是我跟小师姐说了这件事,所以才让小师姐受到惊吓还受了伤。”
“和谁都没有关系。”宴落帆无奈,怎么一个两个都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是殷夫人的问题。”
他才不会说是自己没反应过来的错,这种话简直是在为真正的施暴者开脱。
珂儿点点头,但仍在继续扭捏。
“怎么了?”
珂儿听到问话,眼睛亮晶晶:“我想和小师姐学功夫!”
宴落帆实事求是:“不实用,努力修炼才是要紧事。”
这便是拒绝了,珂儿沮丧低头,倒也没有继续请求,而是顺其自然地将话题引到别处,“小师姐你方才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宴落帆偏过头,茫然发问:“哪句?”
“殷师兄才不是没有关心,他看到小师姐被划伤时脸色可吓人了,我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殷师兄……虽然之前也总是冷冰冰的,可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珂儿一口气说了好长一通话。
宴落帆:“……”
错!
他不是在问哪一句错了,而是在问哪一句话没有错,从头到尾都是在强词夺理任性妄为。
看着珂儿眼巴巴瞅着他的模样,宴落帆悠悠摇头,“你觉得我没看出来?”
就是因为看出了殷辞月显而易见的在意和无法取舍,所以他才会不顾及形象,在那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依旧坚持蛮横作态。绝对不能任由这份感情继续发展下去,想到这里他扬起笑,做了个噤声的:“我是要他完全听我的话。”
珂儿表示不解。
宴落帆转过身,故作深沉,说着连自己都感觉傻乎乎的谎话:“无论我的话有没有错,想听到的答复只有低头认可。千万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在我这里,当个毫无思想的木偶便已足够。”
好!他在心中给自己鼓掌,这番话足够狂妄和中二,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有病的程度。
可等他看向珂儿,从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看到的却是恍悟。
“可我觉得殷师兄已经足够听小师姐的话了。”珂儿重重点头,然后发表看法。
宴落帆可不想带坏小孩子,“我刚才在胡说八道,不要往心里记。”
然后自觉羞耻迅速跑路,甚至还唤出坐骑灵兽,半句解释也不想多说。
说实话因为刚发完脾气,就算回到小院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殷辞月,要不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冷上几日?然后再拿殷夫人的事多次说嘴,毕竟刚开始殷辞月心怀愧疚为必然,可时间一长自会厌烦。
宴落帆完全不知他打算拿来挑事的两人已经开始往绝路上走。
此刻演武台众人已然四散离去。
宋青望神情复杂,五官都要纠结到一起,客观评价道:“你父亲蛮狡诈阴险的,他应该知晓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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