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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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上是否为传统,合欢派都不愿意找自己门派的,一是秉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二就是他们的双修功法还是单方面见效最快。
有一对身着嫩粉衣裙的双胞胎弟子注意到了他们二人,当时眼睛一亮,蹦起来挥了两下手:“看!这便是临谷峪掌门首徒和美人榜第一吧?”
不管正在做什么全都停下手中动作转头望来,尤其是人群中的合欢派弟子,好似见到肉的恶狼,却没有任何一人率先站出打破凝滞。最后还是那对双胞胎弟子,弯起笑眼上前走了两步。
左边的男弟子:“我是悦山。”
右边的女弟子:“我是悦水。”
最后两人相望一眼同时说道:“我们两个是合欢派弟子,这次是过来观临天祭的。”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神话仙人身侧的金童玉女,容貌相似却又有着细微差别,悦山眉眼中带着恣意和英气,眼尾微微上挑,而悦水则是温和似水,下垂的眼尾纯良和善。
宴落帆点头,略带迟疑地回问:“将我们拦住的意思是?”
悦水眨了眨杏眼,红着脸格外腼腆,“想要和哥哥姐姐交个朋友。”
悦山倒是直接许多,咧着嘴笑:“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你们这两块肉看,我得先下手为强,好让他们羡慕羡慕。”
“啊……”宴落帆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谨慎提醒,“我们两个的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悦山一点头,直言不讳:“当然,我们来前调查过。”
悦水也是抿着嘴笑,但说出的话却与神情不符,“在没有看到结果之前,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而悦山突然意识到这言语中有歧义,慌乱解释:“我们不是针对谁,你们两个人都是很好的……就是你们若真的会分开,让我们就有了捡漏的机会。”
这意思是男女通吃?宴落帆在修真界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人,大受震撼,一时没进行语言管理:“难道你们合欢派的双修功法不做那种事也可以吗?”
男男女女的现代柏拉图他还能理解,可合欢派主要依靠这个长修为,就有些想不通了,毕竟好看又不能当饭吃。
方才还能说会道的悦山当场卡住,竟不知道从哪一处开始解释,这第一美人原来这般天真。
悦水则是一副捡到宝的样子,她最喜欢什么都不懂的类型,这样才能慢慢调-教,然后会有那整个人都属于自己的满足感,不过——看一边临谷峪掌门首徒的脸色,很难搞到手。
她和兄长相视一眼,同时低头在储物袋中找东西,不一会儿怀中就抱了一沓书简,又同时开口:
“这些赠予你……们。”
悦山那一摞有关龙阳之好的本想塞到殷辞月手中,可出于对冷脸的忌惮,他一同塞到了宴落帆怀中。
“这可都是我们二人的珍藏,你一定要认真看完。”悦水眼巴巴地盯着那些书简,看着很是恋恋不舍,“有不少有意思的……”
“多谢,”殷辞月终于打断,“不过我们有事要忙。”
宴落帆刚将书简收起,就被拉住手腕,离开时只来得及回头说一句道别的话。
方才那场景有种光天化日之下买小黄书的既视感,他大概也能猜到这都是些什么内容,只是禁不住好奇,另外,“你为什么要和他们说谢谢?”难不成这里面还有主角感兴趣的东西?明明清心寡欲。
殷辞月欲言又止,随口说了个理由:“他说赠予我们,道谢是理所应当。”
“是吗?”宴落帆将信将疑。
殷辞月默默松了一口气,也没将手松开,继续拉着那凝霜皓腕,这里有太多人盯着他的落落。
他们二人是被天道所承认的,未来会结为道侣为必然,所以有些事总有一日会做,提前做好功课也未尝不可。
殷辞月垂眼看向身侧的人,将手腕拉得更紧,小声道:“合欢派也确有不少可取之处。”
正盯着街边小摊上糖人的宴落帆并未听清,一头雾水,“你刚才说什么了?”
殷辞月换了说辞:“既然收下,就要认真看完,才不算辜负旁人的一片心意。”
宴落帆“哦”了一声,顺嘴回问:“那可是送我们两个的,照你这么说,你也要看才公平。”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会看到殷辞月害羞的模样,但真实得到的回复却是:
“嗯,我会看。”
宴落帆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怔,然后难以置信地回问:“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书简?”
殷辞月偏过头,现在确实红了耳根,低声道:“知道。”
原本随意自然的气氛因这一出突然微妙,宴落帆本来是一身正气,见状眨眨眼,红霞居然也慢慢爬上了两颊,被拉住的手腕存在感也高起来。
不对劲,这不对劲。
宴落帆轻咳两声,不自在道:“我们还是先把鞋子给买了。”
……
平白浪费了时间什么有用信息都没得到,对于殷辞月偏好依旧什么没任何头绪。
不,不是没有。
回到院落的宴落帆坐在秋千上发呆,想起在舀春路的事,再次意识到殷辞月是真的蛮喜欢他。
而他?肯定说不上高兴什么的,顶多是无措,有好多问题一股脑堵在脑子里,连带着胸闷。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喜欢一个人,万一被骗了怎么办?连性别都搞不清楚。
“落落,收起来的被褥是放在我这里,还是直接扔掉?”
宴落帆晃晃秋千,莫名气恼:“扔掉!”
殷辞月注意到小未婚妻不对劲的情绪,走到秋千旁帮忙轻推,“怎么了?”
用的是很轻柔的语气,正因为此宴落帆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无理取闹,还不是以想被讨厌为出发点,只是单纯地想要这样,他盯着身上的衣裙,评价道:“我确实有一点点好看。”
但这不能是殷辞月喜欢他的理由!
他表现出的脾气那么坏,这难道不是只看脸吗?肤浅,一个主角不能这样肤浅。
“说出你喜欢我的十个理由。”
殷辞月一顿,推秋千的动作停住。
就是这一迟疑被宴落帆给理解成一个也说不出来,闷闷地嘀咕:“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
殷辞月刚准备哄人,宴落帆已经从秋千上站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小院,嘴里说着,“我刚想起来今日还有事要找师父。”
“这是怎么了?”
殷辞月倒不觉气恼,只是有些忧心地垂下眼睫,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泣鸳灵珏。
这并非属于他的,而是当时从落落的储物袋中取得,当初的透明正在被红色不断替代,之前不过是一丝,现在却是小指指尖的大小。
“原来如此。”
殷辞月一声轻笑,落落因喜欢他而意乱。
宴落帆为防止被拆穿谎言,离开后还真骑着灵兽回到了岚星峰,跑到山头找到正静心打坐的星希尊者坐在一边,不住地唉声叹气。
“怎么会有这种人?”他自言自语,“我们也没认识多长时间,熟悉更谈不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要不然哪里来的一见钟情?”
星希尊者突然睁眼,搭了一句话。
宴落帆被吓了一跳,“师父你都听到了?”
星希尊者得意地挑眉,笑道:“从第一句开始。”原来她从一开始就不是打坐,而是坐着发呆,刚坐下还没一会儿就听见自家小徒弟颠颠地过来自言自语,一听就是在为情爱发愁。
“怎么,还不准备和你师父好好详细说一说?”
就算这样,宴落帆依旧觉得不太方便说:“我觉得只因一张脸就心悦上旁人,实在肤浅。”
星希尊者恍悟,盯着自家小徒弟的漂亮脸蛋看了半晌,“确实是你会有的烦恼,这种人你身边不是一直都有,怎么会突然烦闷?”
她意有所指,带着诱导和暗示:“难不成是你也心悦他,觉得这种感情不真?”
宴落帆作为主角控完全不吃这一套,而且他对自己的直男身份有绝对的自信,想也不想地摇头:“不是。我看着他长大,说是世上最了解他的人也不为过,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只是出于长辈的担忧,觉得他会受骗。”
星希尊者倒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觉得新鲜:“你刚才不还说他肤浅?”
“不是同一回事。”宴落帆坚持。
星希尊者懒得和小徒弟犟嘴,只好顺着话往下说:“那你的意思是?”
宴落帆愤愤地握拳,“我得让他知道修真界的险恶!”
星希尊者失笑摇头,这些小辈之间就是想一出算一出,可苦了另一个人,不过,“你说的这人该不会是你的小未婚夫?我记得你们是因为郾城秘境才见了第一面。”
宴落帆摇摇头,这次撒谎倒是连眼睛都不眨:“不是。”
星希尊者这下有点犹豫了,那他的小徒弟是准备另寻佳偶?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37章 毫无道理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 难不成年纪并不大?!
这不行,变态作为不可取,虽说修士自筑基期后容颜不变, 道侣之间相差几百岁上下的都有, 可那也是在人家已经长大的情况下。
为了防止徒弟误入歧途遭人唾弃, 星希尊者将这件事记到心里,接下来好几日都格外关注她小徒弟周围有些什么人, 甚至还去转籍殿询问今日有没有类似于情书的信件,可惜一点苗头也没看出来。
这一没有头绪,她就忍不住哀怨叹气, 看向殷辞月的目光也忍不住带上些怜悯以及恨铁不成钢。这孩子不争气, 分明占着未婚夫这样光明正大的名分,两人现又住在同一庭楼如此近水楼台,偏还能被旁人捷足先登。
殷辞月这样被盯了好几日, 一和星希尊者打照面就得到一声叹息,想忽视都难。
就在这日几人又被图云大师召过去选衣样时,借着这个机会他将疑惑提出,“尊者, 你是有什么事想同我说?”
星希尊者看了眼正被图云尊者拉住选布料分不出心神的小徒弟,纠结片刻, 她若是说了算不算背叛?绝不能当这种缺心眼的师父。
她选择旁敲侧击, “辞月, 落落也快及笄, 不知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殷辞月自然知晓,这几日随着其他门派弟子陆续赶来, 上星舫阁献殷勤地人都快要将门槛给踏破, 他颔首:“多谢尊者提醒。”
可星希尊者的反应又是长叹一声, 意有所指地暗示:“那些明面上怀有心思的倒不足为惧。你可知落落有什么青梅竹马或者一同长大的孩子,那样的积年累月总会比常人感情更深。”
由于两人现住于星舫楼,小未婚妻做什么殷辞月都知情,更是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物,“尊者许是多虑。”
“或许……”星希尊者言尽于此。
这时好不容易糊弄完衣料选择的宴落帆终于有了透气的机会,一转头就看见自家师父正在和殷辞月说悄悄话,出于不祥的第六感,他立刻喊人:“怎么还不过来选衣样布料?”
听到话后,殷辞月上前走到他的身侧,随便选出一两件看着和神女服比较搭的。
至于星希尊者心虚不已,悄无声息,默默找机会溜出了坊阁。
“这些布料来得及赶制吗?”宴落帆禁不住好奇,要清楚图云大师供他选择的那几块布料,虽都为纯白,可上面的暗纹图样全都繁复精致,并非两三日便能赶制出来。
图云大师正得意,解释起来也不嫌麻烦:“这些自然是要提前准备好,绝不会耽误时间,只是有些放久的衣料会有尘腐气,这是必须要拿香艾熏过。”
“原来如此。”宴落帆点点头。
岂料到图云大师又来了兴致,拉着他往里间走,明显不肯轻易放人,还说着,“神女飘带也有许多不同样式,我全部都拿过来给你瞧瞧,一口气全部挑选好这样做起来也方便。”
宴落帆被蛮力拉住,只能用毫无还手之力来形容,求助般的扭过头希望殷辞月能说句话,谁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还见方香菱一边闻着布料一边嘀咕味道不好,“一定要用我们方家的香料才行。”
宴落帆:“……”哽住。
他意识到今日绝不可能轻易逃脱,少说也要磨蹭到酉时。殷辞月这坏家伙跑得倒挺快,也不知道拉着他一起,等回去必须要借此发一通脾气才行!
殷辞月还不知自家小骗子又找到挑事机会,他离开坊阁找到了在外出神的星希尊者。
“怎么这是有话要讲,我可不知道更多。”
已经进行过反思的星希尊者决定对小徒弟的秘密守口如瓶,很是防备。
不过殷辞月并非为方才话题而来,于是他摇头,“我只是有疑惑难以弄清,事关悟谦尊者。”
星希尊者脸上的浅笑一凝,继而几声干笑,“都是已经死去的人,还能有什么秘密不成,你尽管问便是了。”
她有些自嘲,笑道:“我痴恋于他这件事竟连你们小辈都知道了,可真是有够没脸。”
殷辞月并无此意,他眸色微沉坚持道:“这不是丢脸的事。”
心悦于人并尽力追逐从来不会是能令人看轻的事,说完后他将画轴从储物袋中取出,并且将画展开,“不知悟谦尊者有没有提过这画中世界。”
星希尊者点头,瞟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不愿多看,“他最喜欢讲那些被臆造出来的乱七八糟传说,不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殷辞月将画轴收起,因为他不认为小骗子会有精力去记住个不存在的画中世界,更何况经过比对,小骗子所画出的某些部分在这张画轴中没有相同,“不过是好奇。”
“好奇什么?”
“悟谦尊者是个怎样的人。”
星希尊者扶额,似是陷入久远的记忆,但等回过神来后只说了一句话:“不过是个孤僻乖戾的疯子,从不愿好好修炼,每日就知道研究些古书中的阵法封印。”
她站起身,没了继续交谈的兴致,“不提他这种不让人开心的,你还是快些去陪我那小徒弟。”
殷辞月没继续追问,他知道现在不是深入了解的好时候,干脆告别:“多谢尊者答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