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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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殷辞月数不清第几次将手伸向对剑时,宴落帆正打算不厌其烦地阻止,一柄自带灵感威压的剑出现,其他剑当时就后退腾出一片真空地带。
瞧着便不是普通货色,无论是剑身上烫金红的纹路,抑或是血煞之气……更别谈其他灵剑的忌惮,确实是小说中应属于殷辞月的那柄。
宴落帆就在旁边看着,静等接下来剧情在正轨上发展。
谁知,殷辞月就好似没看见般,避开了那浑身都写着特殊的剑,坚持伸向后方的对剑。
“你在干什么?”
宴落帆停止了装聋作哑。
殷辞月却为这问题感到莫名,但依旧认真回答:“挑选落落和我的剑。”
宴落帆朝着那柄神剑看了眼,这么高的存在感不应该啊?“你的不就在面前?”
这剑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最后被殷辞月起了个含霜,现在别说高冷了,围着人打转,活像是条被主人无视后正在撒欢找存在感的傻狗,可怜兮兮。
这谁能看得下去?宴落帆出言催促:“你快和它结契。”
殷辞月蹙眉,冷淡眉眼中带着细微的抗拒,说着一眼就能看出的事实:“落落,这并非对剑。”
宴落帆回答:“当然。”
他反应过来,“我不是一开始就说不想用什么对剑吗?”
殷辞月选择沉默,甚至看向含霜剑的目光含着催促,大概理解一下是:没眼力见,怎么还不走开?
宴落帆看在眼里,但凡这含霜有点血性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而不是发出嚎哭般的剑鸣,不应该啊……
“它在和你说话?”
殷辞月矢口否认:“剑灵不会说话。”
可这个会,宴落帆清楚,在小说剧情这一段剑灵应该已经在和主角谈判了,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小说里的含霜没那么卑微,“你和它结契。”
刚说完这话,含霜剑就跟终于找到靠山般,直接撞到宴落帆的怀里。
殷辞月拧眉,冷声驱赶:“走开。”
含霜剑疑似撒娇的动作一僵。
“落落,你不想要属于自己的本命剑了?”
宴落帆都想反问一句:怎么可能不想?他刚想开口,谁知含霜剑重新激动起来,不缠殷辞月了,而是开始围着他打转,然后从灵台处听到稚嫩童声:
“好哥哥,和我结契吧!”
宴落帆:有话好好说不要暴露性别!
不过他先佯装惊讶,“这灵剑真的在同我讲话。”
然后才灵台与之沟通:我不要和你结契,你是殷辞月的剑。
寒霜剑为了防止被认为见异思迁,抓紧解释:哥……姐姐和我结完契,然后我再和那个哥哥结,就可以一分为二了。
说完也不管宴落帆是个什么反应,毕竟在它眼中除了某个怪胎,没人能拒绝与他结契的诱惑!
下一刻——
宴落帆指尖被划破,接下来只看见剑身纹路流转血色逼人,契成。
说实在,有点疼。
殷辞月看着眼前人沁粉指尖所留下的鲜血,一时面色冰冷:“这剑怎么能不顾你的意愿?”
他将那被划破的手指拿起,在上面撒上丹药,心情阴郁,小骗子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指甲圆润可爱,白皙修长,可现在因一柄剑出现伤痕。
事已至此,宴落帆只好茫然地将方才含霜的说辞重复一遍,然后又在其恳求下帮忙介绍:“它说能让我们随时聊天,还能帮助彼此灵气运转,而且就算远隔万里也能……”
感应到另一半剑的存在。
宴/随时准备跑路/落帆:笑不出来。
殷辞月也确实被说服了,总归能发挥对剑本来的作用便足够,接下来的结契十分顺利,而且要比方才的过程复杂许多。
先是周围光点凝聚成漩涡,接着脚下出现类似于图腾的法阵,最后在一人一剑之间多次旋转,血契结成。
越看宴落帆越觉得自己被唬了,不过没直接点出,反正比拿着男剑出去好,仪式越简单就代表契约越容易被解除,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好了,出去吧。”
含霜一分为二,宴落帆将属于自己的那柄剑握在手中。
可以肯定殷辞月也发觉不对劲,不然此刻不会冷眼看向含霜剑,只是契已结成不可更改,指出反而令人心生郁闷。
宴落帆为自己如此了解殷辞月的心理活动而无语。
……
等二人走出剑谷,众人顿时像见到什么稀罕玩意凑上来,七嘴八舌而喋喋不休,“里面到底什么样子?”“小师妹真和那个家伙挑的是对剑?”“这剑看起来品质不一般啊!”——
“好了,等你们自己进入便知晓情况了。”
御竹尊者站出来主持大局,苍老的脸上面带和蔼笑容,对他们两人说道:“去试试你们的本命剑吧。”
是宴落帆应的声:“好,多谢尊者。”
不过在离开路上他仍觉古怪,含霜在剑谷待了不知多少岁月,御竹尊者难道辨认不出?小说中连原本应引导他们的齐长老都认出来了,当时又让主角出了风头,这次众人反应却没什么特别,难道又是剧情前置的锅?
“落落,这剑……”
宴落帆扬起个笑,打断:“挺不错的。”
让殷辞月只能将剩下的话咽下。
宴落帆现在在意的问题另有其他,反问:“为什么你认为我除了对剑就选不了本命剑?”
是的,当时殷辞月的用词是“不想要”。
虽说他男扮女装,确实不可能选男剑去暴露自己的身份,可至少在旁人眼中他是可以选女剑的,只是乐意与否。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他发现了
殷辞月自知失言, 垂眼道:“落落不是喜欢男剑式样?”
宴落帆想表达的根本不是这个意思,他停住脚步,眸色认真:“不对, 你当时的说法明明就是我离了你就没法拥有本命剑, 除对剑外别无选择, 可是就算我不喜欢女剑式样,也不能肯定不会选。”
他嘴笨也不知该怎么提取关键信息, 只能将自己的理解讲出。
殷辞月看出眼前人对这个问题的严肃,也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嗯, 没错。”
宴落帆也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简单干脆的答复, 可现在轮到他迟疑了。回想之前二人“冷战”时殷辞月看见他和女孩子站一起的冷眼,以及对天南愈的认知,最近的还要说起被发现然后称作香囊的布包……明明看着是毫无关联的两个东西。
现在唯一的解释便是:殷辞月早已发觉他的男子身份且故作不知!
可现在, 要揭穿?
揭穿后心虚的到底是谁?
反正不会是从头到尾都被欺骗的主角。
宴落帆有点晕,扶额,第一次发觉哪儿都不对劲。
然而殷辞月终于将话继续说完,“落落尚在炼气期, 那些剑在你伸出手后便抵触远离……我担心你无法挑到本命剑会难过。”
宴落帆呆滞片刻,确实, 这个说法毫无纰漏。
毕竟在此之前他不止一次表现出对挑选本命剑环节的期待, 而且还对那些同门认为他无法挑到本命剑而生气, 这么说的话一切都顺理成章?
殷辞月没得到回应, 垂下硬直纤长的眼睫,眸光微沉:“落落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了?”
宴落帆下意识否认, “没有。”他才不是这样不识相的人。
殷辞月似乎为此松了一口气, “那便好, 落落我们去试剑如何?”
宴落帆缓缓点头,任由殷辞月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经过刚才那好一通解释,疑虑完全没有消失。
两人终于赶到刃台。说是试剑其实也就是将灵气注入剑内看是否能顺利相融,如果相处不够和谐也没退换货的权力,只能自己不断想办法解决,当然作为主角的殷辞月完全没有这个烦恼。
宴落帆应付性挥了两下剑,提醒道:“你还没给剑取名字。”
殷辞月将灵气注入剑内,剑身随之除去浑身的杂质,如同刚淬炼出般熠熠,恢复神剑本应有的模样,他沉思片刻:“帆落。”
宴落帆:“……”让你想剑的名字,直接把我名倒过来是几个意思?
殷辞月看出他家小骗子眼神中的无语,不甘心地轻抿薄唇,“那便唤帆?”
直接忍无可忍,宴落帆就此打住,一锤定音:“叫含霜。”
然而殷辞月并没有就此停止,并且反问:“落落那一把呢?”
明明都是同一柄剑,有取两个名字的必要?宴落帆很不理解,因此敷衍:“叫霜含。”
殷辞月不认同,轻唤一声:“落落……”
宴落帆无可奈何,他苦思冥想后,灵光一闪:“叫星避。”
月辞星避——
嗯?!他为什么要起个和殷辞月有关的名字?不过既然已经定下,再更改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其实乐观一点,他怕不是除主角之外唯一能体验含霜剑的人物,说出去不知道能惹多少人羡慕。宴落帆最擅长调节自己的心情,现在看着手中的星避是怎么看都满意。
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总归这剑通风报信的作用泣鸳灵珏也是有的,而且到现在都没能解决。
“落落,怎么了?”
“没什么。”
宴落帆低下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久都没看见过灵珏了,虽说是被丢在储物袋中落灰,可这存在感未免太低。
想到这里他开始在储物袋中寻找,结果扒拉了半天也没寻到踪迹,直接将震惊写在脸上。
一块灵珏还能长腿跑了不成?总该不会因为透明所以难找。
“我那块泣鸳灵珏不见了。”
原来这因为这件事,殷辞月倒也没想到会被发现得这样晚,“许是忘在了什么地方。”
宴落帆苦着一张小脸继续埋头寻找,最后抬眼:“不是说用你那块可以找我那块?”
殷辞月也没拖延,干脆利落地将一块带红灵珏取出,“可我并不知该如何使用。”
听完这话,宴落帆反而松了一口气,若知道殷辞月那才是真可怕。他看着只有一抹红的灵珏,还有闲心想这瞧着和当初没什么变化,看来殷辞月这段时间并没有加深感情,算好事一桩。
谁知殷辞月提及:“转籍殿有所记载,可以查阅……”
“不用!”宴落帆慌忙打断,颤动着睫毛开始撒谎,“我突然想起灵珏应该是被忘到岚星峰了,等有时间我就去取,至于你说的什么记载,没有!转籍殿是没有的。”
殷辞月冷冰的凤眸流露出犹疑,“是吗?”
宴落帆无比肯定地点头:“没有!”他心里计划明天就去把那暗红竹简给借走,谁也别想看,尤其是殷辞月。
……
这件事便这样被带过,虽说没能找到自己的玉珏,可没人会使用寻找方法,倒成了比到达金丹期更快捷的解契方法。
殷辞月将那块带红玉珏收起,“落落,我们回去。”
他拿出的玉珏并非属于自己,可惜落落永远不会知道。
除非这玉珏彻底变红恢复为一开始并未滴血的状态,他才会将其还回。
现在并非戳破小骗子男子身份的好时机,若是处理不好或许会影响到二人婚约,可怀疑已经埋在种子就定要想办法挖出来才好。
不出意外,最近小骗子会多次试探。
殷辞月想得没错,宴落帆就是这样打算的,总归试探两次也没什么影响,只是想要更加安心罢了。
可这如何去试探是个问题。
回到月舫楼宴落帆坐在小院的秋千上,望着虚空出神,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腿,若殷辞月真的已经发现他是男子呢?
“欸?”
他蓦然停住,而后站起。
没什么可担心的。
若殷辞月已经知情,又没有什么特别反感的反应,不就表明压根不在意吗?这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说不准还能念着有点友情的份上,利落地将婚给退了,至于那玉珏,也没说变红必须是爱,就不能是出于惺惺相惜的友谊?
所以他这好半天纠结了个寂寞。
终于将事情想通的宴落帆一拍手,“辞月哥哥!”
刚喊出声,就看到宋青望晃晃悠悠地过来了,走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搓搓手:“我听说你们今日挑选了本命剑,让我见识见识如何?”
殷辞月也听到呼唤从屋内走出,抬眼道:“又想打架?”
宋青望一笑,一副手痒难耐的神情:“这不刚好试试你的本命剑,我这马上就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宴落帆闻言一怔,忍不住追问:“去哪儿?”
“还不是掌门,临闭关前还要惦记着什么已经隐世的门派,”宋青望一直难以理解这份执着,不过也乐得离开,“又听见消息,这次轮到我去寻找了,正好趁着玩上一段时日。”
就知道玩,宴落帆可算看明白了,“那大概多久能回来。”
被晾在一边的殷辞月:“……”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落落,你管他做什么?”
宴落帆眨眨眼睛,给出了个没人会为此生气的理由:“他不是你朋友吗?”
宋青望只想拍手称赞,可真是好话术,这话他听了都高兴,毕竟殷辞月从未承认过朋友一说,“一两年?”
宴落帆感叹:“那么久。”
殷辞月无言,最好别回来。
接下来那两人离开去演武场,小院中只剩下宴落帆一人,不过他也没闲着,当时就将含霜的分-身星避召出,然后拿出审问犯人的架势。
“说为什么我的结契仪式和殷辞月的不一样?”
星避倒也没藏着掖着,嗫嚅回答:‘你的只是普通的使用契约。’
宴落帆追问:“和真正的契约有何不同?”
星避晃晃剑身,声音甜甜:‘没什么不同,只要主人愿意与你共享其实毫无差别。’
宴落帆大概理解,也就是殷辞月若是不想让他用说收回就收回,“你说的那些传音寻人,我能自行解除吗?”
‘当然,不行!’
一把剑还搞说话大喘气这一套,宴落帆顿时无语。
星避接着说道:‘这是主人才能决定的事。’
宴落帆认清现实,只要将殷辞月哄好一切不成问题,只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强调:“我为男子的身份不许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