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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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硬邦邦又粗糙的,才会安分待在喉结处,但总是不一会儿就会像现在这样,留下刺眼的红痕。
“你可修炼完了?”
殷辞月一回来就看见他未婚妻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石子。
宴落帆转头,满目惊喜,“你回来了?”
殷辞月被这份惊喜一刺,想到刚才自己听到的,带着烦郁,逃避般将视线下移,却看到失去丝带的遮挡后,袒露人前的红痕。
小郡主生得白,白雪宝玉砌出来似的,无一不精致柔软,颈脖白皙秀颀,锁骨之间凹陷的皮肉随说话呼吸起伏,就连比寻常女子显眼几分的结喉,都透出几分讨喜。
也正因此,上面被粗粝磨出的痕迹更为刺目。
宴落帆还未注意,只想到自己不能太积极,唰得一下哀怨的脸拉了下来,抱怨:“拿东西要那么长时间的?”
等半天发现殷辞月不答,顺视线看去,慌忙挡住脖子,“别看!”
终于想起被遗忘的丝带,宴落帆赶紧抓起,眨眼间系了回去。
因眼前光景,殷辞月不免怀疑刚才的判断,又给出一次辩解的机会:“你和兄长聊什么了?”
话题突然转移,宴落帆还没反应过来这问话中的试探,茫然道:“什么也没聊。”
实话实说,本就是殷施琅在一边自顾自地说话。
宴落帆理理脖子上的丝带,视线无意落在殷辞月手中的地图卷轴上,伸手,“给我看看。”
撒谎。
殷辞月垂眼,将手中卷轴交出,长睫遮掩住眸色。
宴落帆没注意到不对劲,一边将卷轴翻开,果不其然看到上面的具体备注,努力回忆原文剧情:“我听说秘境里有很多好东西,我简单挑两样,要栖梧峰的天凤绸、坪歆洞的缠心鎏、还要瘟狱森的墨霜宝叶……”
嗯,差不多。
够体现出他的贪得无厌了。
宴落帆满意地将卷轴递回去,心虚得眼睛都不敢抬,硬逼着自己追问:“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
“这都……”记不住?
宴落帆将剩下的话咽回去,“你答应了,不觉得很麻烦吗?”
殷辞月凤眸轻抬,冷若冰霜:“麻烦,你就不要了?”
小骗子,惯会伪装。
殷施琅,他所谓的兄长,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自他踏入殷家那一刻起,所有与他相近的友人小厮全被收买,避他如蛇蝎,此刻眼前的小郡主本就讨厌他,与之一拍即合也并非难以想象。
殷辞月怀了郁气,还有自己都未曾注意到的失望。
第05章 触霉头的
明月如霜。
郾城附近新出现的秘境称为生源,实质更像贪婪的婴儿,毫无节制的搜刮周围的灵力,方圆百里寸草不生,毫无灵力的人路过只会认为是乱葬岗,绝不会知道这是什么秘境,毕竟是满目的萧条苍凉。
秘境只在子时开启,进入后只能在三天后子时离开,在里面陷入危险也毫无办法。
哪怕临谷峪大能已经提前用神识检查过秘境,甚至还编制出详细地图,可其中的未知依旧难以想象。修真界本就如此,弱肉强食,想要走捷径获得利处,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风险。
各门派聚集于此,由于只允许筑基期才能进入的限制,许多弟子只能眼热地在外等待,无法避免的喧闹。
“在临谷峪弟子堆里站着,没有穿素白袍子的那个,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和第一美人有婚约,未及弱冠就达到筑基期的天才?”
“应该是,看着就有股子天才味,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别的我不说,主要是他和第一美人的婚约,完全就是运气好吧?和他实力没关系,怎么好事没落到我身上?”
两个安溪门的弟子感慨中满是难以掩饰的艳羡,不过这番话也算大部分人的心声了。
“哼。”一声刺耳冷哼,“那个郡主和其他骄横大小姐有什么不同?这么关注,还不如想想怎么提高实力。”
众人视线聚集过去,发现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炼气期,又不约而同移开视线。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哗众取宠的人而已。
楚历气急,那些人的视线过分直白,可他也不好大喊自己是真见过,只好将目光落到专心看地图的殷辞月身上,渡步过去:“又见面了。”
殷辞月抬头,面色冷淡。
一看就是没认出来,不是说天才过目不忘?楚历深吸一口气,给出关键词:“游云布坊。”
殷辞月颔首。
楚历有些气闷,出言相激:“我过来送兄长,你那个未婚妻没过来送你?”
殷辞月眼皮垂下,再次看向手中展开的地图,想起听完话后小郡主当时不敢置信的脸色,好像做错的事是他,不由得沉声:“不需要。”
楚历是个脸皮厚的,也不知道不能随便看别人东西的道理,同样看向殷辞月的地图,发现上面除了原有的详细解释,还有朱红色的标注,压低声音:“这是什么?临谷峪只跟弟子说的特别机密?”
“不是。”
初步确定好路线的殷辞月,将地图卷轴收起,因不知如何称呼而停顿:“……这些是她要的。”
她?楚历回想在地图上的密麻朱红,难得产生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心情,欲言又止半天:“挺贪心的,那么多。你有时间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殷辞月不能给出确定答复。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将两人不加遮掩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情微妙的平衡。果然,想当第一美人的未婚夫也不是简单事,要是他们,到秘境当然还是要首先考虑自己的需求。
说不上是不是巧合,传来坐骑灵兽的蹄声。
修士对这种情况都敏感许多,所以下意识朝声音所在方向望去,然后便再也无法转移视线,虽是第一次见面,却能明确眼前人的身份——第一美人,宴落帆。
不愧是被天道所偏爱的好样貌,为造物主精雕细琢后产生的面庞,墨发如瀑,皮肤白皙似霜雪。不似寻常女子娇小的身形,平添几分窈窕,除去嫣红含朱的唇瓣,更惹人注意的是那双琥珀般通透明亮的双眸,被扫过的人只感觉到自己是被珍视的存在,恨不得将世间珍宝悉数奉上……
所以,完全不是无法做到!
在场有些人的心理再次微妙走向失衡,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完全能做到将这位小郡主摆在首位,什么乱七八糟的丹药宝物,都比不上眼前人的美好。
宴落帆下灵兽时差点脚滑,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习惯被人盯着,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其实现在长相和穿越前相差无几,他并不认为有多出挑,要说还是戴着面纱最自在。
终于在人群中捕捉到那抹劲竹挺拔的身影,宴落帆嘴角勾起勉强的弧度,自从之前不欢而散,他已经好久没机会继续作精人设了。
当然,宴落帆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殷辞月锋芒毕露的原因,那可是他完全了解过人生的角色,从第一章追到最后的崽,说一句看着长大都不为过的程度,绝不会做出无缘无故发脾气这种事的。
“辞月哥哥。”
宴落帆听到自己刻意放轻的声音响起。
殷辞月一怔,有些出乎意料,迟疑片刻:“还有想要的东西?”
宴落帆几乎要平地摔,赶紧否认:“没有,就是单纯给你送东西。”
嗯,宴城主强塞过来的东西。
他走过去,在背后小春的注视下,将的手中的丹药递出,艰难讲出宴城主准备的说辞:“担、担心你在秘境里受伤,我们郾城特制的丹药。”
葱白如玉般的指尖捏着青玉的小瓷瓶,令人一时辨别不出到底哪个更漂亮。
殷辞月盯着看了两秒,接过,随手丢进储物袋,“谢谢。”
明明是公认的未婚夫妻,却生疏的可怕,瞧着心思各异。
看得出那丹药肯定落得个尘灰的结局,宴落帆倒也不难过,这份厌恶本就是他所求的,剩下的只要目睹殷辞月进入秘境就可以。
话说,在殷辞月眼中他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过来送行都被误解,反正脱不了贪心二字就对了。既然知晓,从一开始就拒绝不好吗?
不过他依旧无法理解殷辞月的顺从,也幸亏他当时都是根据剧情反着来的,所要的东西,不仅能完全避免危险,还能最大限度取得临谷峪要求的分值,堪称完美选择。
小说中未婚妻这个角色,在殷辞月拥有天才之名时,从中取得数不尽的好处,像进入秘境这种事自然不能放过。表面温柔善良的未婚妻当然不像他那么蠢,将贪婪表现出来,而是将运用话术,把自己想要的包装成不能不要的。
比如,她想要涂云的灵菇,明明是因为有美颜的功效,却偏要说成宴城主体虚,要进补。
无法拒绝的殷辞月到达危险的涂云,被地图未曾记载的灵兽所伤,十分危急。
宴落帆站到殷辞月身侧,良久沉默,最后还是没忍住挑起话头:“去秘境小心一点。”
殷辞月睨了一眼,“知道。”
宴落帆清楚其中的冷淡,偏过头,他看到殷辞月直硬的眼睫微垂,月光在脸上留下阴翳,就像被讨厌却只能自己舔舐伤口的可怜小兽。殷家怎么没人过来呢?
殷辞月说不出什么心情,看来殷施琅和小郡主做的约定与以往不同,竟然还做出送他入秘境这种浪费时间的事。
宴落帆再次朝殷辞月看过去,只能看出一如既往的冷淡。
多少还是会有些气恼吧?
果然,前期的主角在待人接物这方面依旧是天使,不会把负面情绪散发,只会偷偷生闷气。
明月高悬,显示子时到来。
“诸位,时间差不多,是时候进入了。”
站出来主持大局的人是临谷峪掌门,符合一切隐士高人的幻想,长发飘飘且仙风道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正气。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杀人越货这种事少发生,三思而后行,不要为自己的仙途平添业障。秘境只会在今日,以及三日后的子时开启,无论大家受伤与否,秘境都会进行驱逐。”
一切准备就绪,依照门派实力顺序,等候在外的筑基期弟子进入。
秘境开启是一场视觉盛宴,无限梦幻,斑斓扭曲的星洞漩涡,仿佛特为修士们编织出的美梦。进入的弟子都克制,努力板着脸,可因激动而颤抖的拳头将心情毫无遮掩的暴露。
对于筑基期,都算刚入门的修士而言,这大抵是他们第一次进入秘境的机会。
殷辞月不同,他是真的冷静,在踏入秘境前甚至还记得提醒身边的小骗子:“秘境隔绝,通灵佩无法使用。”
宴落帆歪头,意思是:所以?
殷辞月神情冷淡,“还有想要的东西,要早说。”
宴落帆想都不想直接摇头:“没了。”在看到殷辞月皱起的眉峰后,补上一句,“万事小心。”
很明显殷辞月想听的不是这个,眉宇都并未舒展,临走前目光扫过他未婚妻脖颈上的丝带,轻启薄唇:“蠢。”
说完,身影消失在秘境之中。
宴落帆摸不着头脑,看向身边的小春,瞪圆一双桃花眼:“你听见了,他刚才骂我?”
小春还没来得及回答,一声娇呵传来:
“谁是宴落帆?!”
宴落帆茫然,乖乖举手:“这里。”
剩下的人循声望去,来者不善,看架势是来寻仇的。
“郡主就了不起,我们游云遍布每个城池,倒也是第一次见仗势欺人到这种地步的。居然敢动我们家的游云布坊,今日宴郡主若不给说法,这事不会轻易终了!”
宴落帆又弱弱地将手放下,可惜早已被捕捉到,那人影越来越近,有股江湖流氓寻仇的味儿,提着剑:“就你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章 游云郡主
羽衣金缕,在夜色中分毫不减光辉色彩,头顶及手腕是肉眼可见的沉重,珠围翠绕,至于那本该惹人注意的漂亮脸蛋,更是浓妆艳抹的富贵——这是个含金汤匙出生的女子,一眼便能看出。
出越家世带来傲气任性的底气,此时女子微抬下巴,目光锁定:“你就是郾城唯一的郡主?”
“游云小姐,您、您慢一点,我快要追不上了……”
略显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气喘吁吁的呼喊,最后看到的是赵老板圆滚滚而狼狈的身影。
被逼问的宴落帆终于回忆起,之前赵老板送账单到城主府时提过一嘴,这是搬救兵来兴师问罪了,居然在这种时间赶过来,确实是个急性子。
赵老板苦大仇深,连滚带爬凑到那位游云小姐身边,嘴一张,便开始大气不喘地数落宴落帆的恶行,在诸多未离场修士的注视下,刻意表演般加大音量:
“大家都知道做小本买卖的,不容易,更不敢和郡主这样的大人物作对,哪怕我压根没换云锦,也还是和郡主道了歉,没成想店还是被砸了。只是想要些赔偿,还直接被打出了城主府。”
游云小姐随着这番话,朝着她的目标宴落帆走去,鲜红唇瓣微抿:“我是金舒荣,你也可以称我为游云小姐。我不是来讨人嫌的,这次来也不过想给自家铺子求个说法。”
逐渐拉近的距离,让她得以看清那张被誉为第一的脸,秾绝艳丽,凝霜白肤,尤其是潋滟水光的桃花眼,纯粹而极致,果然无人能及。
居然是个仗势欺人的坏蛋。
看在这小郡主如此讨喜的份上,稍微服服软,说句抱歉,就让这件事过去好了。不过,赵老板可真是有够聒噪,像突然大叫的鸭子。
金舒荣抬手,阻止了赵老板的喋喋不休,然后再次逼近,伸出手想要捏住眼前的脸蛋,“小郡主,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种阵仗,宴落帆哪里见识过,慌忙后退,“他在撒谎。”
听到这话,金舒荣甚至扬起个笑,好声好气,近乎将人哄着,“那事实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作为忠仆的小春赶紧将自家郡主挡在身后,恨不得连头发丝都不展露,慌张道:“你站得离我家郡主远一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