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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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落帆见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又趴回去,然后用倔强的后脑勺对着旁边故作不知的某人。
不过今日还有奇怪的地方,依照往日在他进入刚进入悟阁时,和他家流浪狗同名的顾恭如就会立刻上来打招呼,永远一副笑容灿烂的明媚模样。
自不久前那尴尬一幕不欢而散后,宴落帆紧张了好长一段时间,生怕撞上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谁知顾恭如表现得就像是将那事完全遗忘,尽着普通朋友的责任,进退有度,也不会过分亲昵让人感觉不适。
现在的宴落帆也没那么警惕了,直到正式早课也没见到人,竹御尊者将疑惑进行了解答:
“安溪门那边似乎是寻到什么秘境,将顾恭如召回一段时日。”
原来如此。
宴落帆接受这个说法,可这小说中完全没有提及的秘境算怎么一回事,哪来那么多巧合?
他忍不住偏头看向殷辞月,在没发现任何心虚反应后又默默将头转了回去,说不准,就算已经认主的秘境可以随便更改位置,可殷辞月不像是有这么多心思的人。
就为了顾恭如在这段时间不能趁机缠着他?
不可能。
接下来是再简单不过的讲道,宴落帆昏昏欲睡开始小鸡啄米式点头,这可不能怪他,昨夜不知为何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直到竹御尊者宣布早课结束,他才终于清醒过来,再一抬头就看见殷辞月已经取得了远行门令。
这时,金舒容摆弄着指甲走到他的身边,“难怪一个两个的都突然有事要做。”
宴落帆茫然抬头,“你也有事?”
一提起这件事金舒容就生气,本来论道没过这都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谁知齐长老昨日又突然找上了她,“我被安排随师姐习课,正好补一补落下的道论。别说,肯定是这个家伙的手笔!”
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咬牙切齿,她继续不屑地哼笑两声:“有本事他干脆让你这段时间见不到人好了。”
宴落帆想到自己突然要进行的苦修,一时陷入沉默。
金舒容看这反应也傻眼了,不可置信地追问:“你不会这段时间还真见不到人吧?这不可能……”
宴落帆诚实回答:“嗯,我要随竹御尊者苦修一段时日,连早课也不参加。”
“他可真行。”金舒容服气,现在就寄希望于落落醒悟得晚一些。
自上次调查告状失败后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搞错了什么,不过也看得出落落对那件事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提及,闷了好些时日现在终于忍不住了,压低声音小声道:“落落,你实话实说,乞巧那日你是不是去找小倌儿了?”
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宴落帆一脸震惊,难以遮掩。
这神情在金舒容那里就是默认了,她心道果然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殷辞月那日其实是过去逮人!
她叹息道:“以后要小心一点。”
这还哪里来的以后?宴落帆终于想起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我没去找……”然后僵硬卡住,其实还真不算错,他可就不是去找潮笙了吗?潮笙可不就是小倌?
金舒容也是看开,照这样落落确是贪恋男子不差,“你若真想,我们游云其实……”
宴落帆直接打断:“不,我一点也不想。”
只能说游云的产业可真是有够广的,这种方面都有。
也随便殷辞月怎么安排了。
当然在这时他还是这样想的,毕竟也没什么明显影响,可是等到第二日宴落帆开始正式苦修就完全笑不出来,没有直接骂人已经是良好修养的体现。
殷辞月可真是好样的,别多说,这绝对是伺机报复!
竹御尊者可能是见他待在那里一动不动,招手,“这一步便是淬体,你先试试,我看看现在以你的境界最多能坚持几个时辰。”
先估量眼前飞流急湍,抬头都望不到边际的瀑布,然后又朝那地下的山石瞧了一眼,宴落帆嘴角抽搐,差点一声苦笑,在瀑布下打坐几个时辰?还真是有够高看他的。
但毕竟是已经应下的事,宴落帆也只能绷着脸磨蹭下去,第一感觉就是好凉!在盛夏还蛮舒服,以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个好地方?
竹御尊者见状很满意,他就知道这不是个娇气的孩子,顺便开口激励:“辞月那孩子经常整夜整夜待在此处。”
宴落帆第一反应就是这完全在胡说,他们二人住在同一小院发生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然而竹御尊者接着说:“然后在辰时前回去处理其他事务。”
宴落帆一愣,这所谓的“其他事务”该不会是指给他梳头做菜?仔细想来也是,殷辞月都已经是筑基期的人了,压根不需要睡眠和吃饭却每日仍会回到星舫阁。
“原来如此。”
他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然后这一丁点感动在彻底立于瀑布之下后烟消云散。
宴落帆虚扶了下山壁,因为这强大的冲击力他差点直接倒下,“尊者,是不是我站的方式不对?”不然不会如此勉强。
竹御尊者在他期盼的注视下缓缓摇头,“应该打坐。”
宴落帆坐下后感觉稍微轻松一点,可时间一长,方才还能被说成清爽舒适的水温逐渐刺骨,他垂眼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发现已经被攥得失去血色。
好冷——
与此同时,殷辞月已经和腾蛇一起来到凌天峰,这也是他的第一感觉,这里满目霜雪不见人烟,却生长着最为珍贵的花。
他提着含霜剑,第一次与其交流:“落落现在如何了?”
含霜剑是不对主人说谎的,于是它实事求是:“蛮差。”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他想你了
怎么个不好法殷辞月大概也清楚, 垂眸思索片刻最后还是追问:“他……心情如何?”
于是万里之外,星避犹犹豫豫顶着被踢的风险外散感知,‘那、那个哥哥, 含霜让我看看你心情, 要怎么回?’
宴落帆被瀑布打得和落汤鸡一样, 都要冷得神志不清了,听完这话当时火气又上来, 冷笑两声:“你跟他说,我好得很,等他回来我还得好好道谢。”
含霜将话原模原样地传达出去, 就连语气都模仿得一般无二。
看来小骗子这是被气得不轻, 殷辞月已经能预想到等回到临谷峪将面临的“狂风暴雨”,他斟酌道:“我一定将九叶花带回去。”
含霜发现了,它主人不太会哄人, 但作为一把剑不好指手画脚,只得老老实实转述。
果不其然,宴落帆听完又是一声哼笑,“真行。”
装听不懂这一套, 明明就算这苦修不是殷辞月运作的,但昨日上早课时一点劝阻也没有, 同样该罚!
“落帆啊, 有没有感觉身体正在被淬炼?”
在岸边的竹御尊者适时开口, 面露担忧, 刚才听见这孩子都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自言自语了。
宴落帆甩甩头,想将被打湿的头发弄开不过失败了, 他咬咬牙将发抖给强行克制, 吐出两个字:“还好。”
一个时辰都没到就撑不住, 这绝对不行!
依竹御尊者刚开始的话来听,一两个时辰为基准,那他最起码要在瀑布底下待一个半时辰才好。没错,他奉行的原则就是不力争上游,可也不要当最差劲的。
弟子都还能坚持住,竹御尊者也不好将人给强行叫出,估摸着才一炷香的时间应该不会过度,顺便扯起闲话:“我有说过你和曾经的一位尊者很像吗?”
宴落帆出于礼节回应,“您是说悟谦尊者?”
他记得当时看手相时有提起过这个人。
竹御尊者点头,也不管正在和水流搏斗的宴落帆能不能看见,自顾自地往下说:“他死去?或是消失的那日正好和星希尊者在一起,遇到了至少玄阶的凶兽,那时候他们可还没这么厉害,悟谦尊者似是为了保护星希尊者没能逃脱。”
他忍不住一声长叹,“那日刚好是五百八十八年一次的祈神节,现在想来又是快要来临了。”
宴落帆没放在心上,修真界就数节日最多,只是竹御尊者不是一次两次提起了,“为什么说他是消失?”明明大家都说是死了。
竹御尊者席地而坐,“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他有多惜命,我清楚。”
这判断方式也太含糊了宴落帆选择继续咬牙坚持,不再继续话题。
竹御尊者似乎也陷入了回忆,整个人枯坐望着水下的粼粼倒影。
……
与此同时,正在凌天峰的殷辞月也没发出任何细微声响,毕竟稍有不慎便会引发崩动塌陷,倒不是畏惧受伤,只是将九叶花给盖住才是陷入了僵局。
腾蛇将自己缩到最小,缠绕在手腕化作手镯,可眼睛却在注意周遭有可能是危险的地方。
“静。”
殷辞月轻按腾蛇的脑壳,眯起凤眼察觉到不对,那团“雪”具有生命。
他迅速从原本所待的位置撤开,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那大型雪球一样的家伙扑了过来,长毛中只能找到一口獠牙所在的位置。
腾蛇第一个坐不住,好啊,有人敢在他面前动手。
它发出嘶嘶的预备攻击声,然后又被那只冷白如玉的手按下。
殷辞月将距离来开,依这只守护灵兽来判断他并没找错位置,九叶花绝对在这附近。
而这时被放置到一边的含霜再次传话:‘那个哥……姐姐!他已经从瀑布下离开了,说要不然别取什么九叶花了,快回去结束苦修就行。’
殷辞月失笑,含着浅淡的纵容,可是最终说出的话却完全不是那回事,“要取。”
因为这九叶花还有淬炼根骨的作用,虽说蕴穗子更有效,可那基本不会现世,也就只能先用这个来治愈落落过量食用天南愈而损伤的根骨。原本就是落落不提,他也是要来的,本就在天祭日时取得了掌门的允许。
不然出山不会如此简单。
不过这话传到宴落帆的耳朵里可是完全变了味道。
这殷辞月出去之后就换了一副面孔?
他坚持了一个半时辰,如今趴在岸边好似一条脱水无力的鱼,考虑起现在道歉认错的可行性,要怎么说?不该麻烦你去取什么小破花的,我现在很后悔,你快些回来吧?
绝对不可能。
宴落帆利落否决,然后软绵绵地翻了个身,决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他先歪过头询问:“尊者,你就当我从没答应过好吗?”
竹御尊者都被这欢脱性子的小辈给逗乐,“那你准备何时学习这假死之法啊?”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宴落帆抛出真正想询问的问题:“那能告诉我淬魂是怎么来吗?”
竹御尊者一笑,一指澄澈河水中的游鱼,“看到了?”
宴落帆点点头,半知半懂地猜测:“只要我能轻松抓住它就行吗?”
“不。”竹御尊者含笑摇头,然后一定神——
那条被指到的鱼儿似乎是被无形的力量捧起,然后又跌了回去,许是太过惊慌开始四处逃窜,却总被无形的墙壁给挡住。
宴落帆:有话好好说,不要突然开始展示魔法。
他难免干笑两声:“尊者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让我做到这种地步吧?”
竹御尊者的回答是轻巧点头,“我听你师父说了,你灵气运用太差,就连借神识引出体外都还未做到,这次正是长进的机会。”
宴落帆呆滞片刻,然后望向仍在不断碰壁的鱼儿,诚实道:“让我去当这条鱼还好受些……”他在今日可算知道了一个词的意思,“揠苗助长”莫过于此。
“不过在这河里确实难了些。”
听到这话,宴落帆怀有希冀。
可是竹御尊者接下来补完又将他打入谷底,“在水缸里做到这种程度就好,这儿的水流太湍急,会将神识冲散。”
宴落帆面无表情,干巴巴道:“您可真体贴。”
竹御尊者自认受之无愧且非常受用。
“要知道辞月那孩子早就能做到这种地步了,他每日……”
宴落帆都能自行接完后面的话,“每日都会到这里整晚整晚地练习。”
竹御尊者面带微笑:“正是如此。”
令人讨厌的别人家孩子!宴落帆发誓他再也不会以貌取人,敲这竹御尊者慈眉善目的小老头模样,心黑得很。
又过了一会儿宴落帆十分自觉地回到瀑布下,“尊者请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炼体的。”
至于什么淬魂他是想都不敢想。
又借着水流彼此相撞的嘈杂声响,宴落帆呼唤星避。
星避还以为这是终于忍不住要骂人了,结果听到自己的临时主人声音闷闷地响起:
“我现在是不是很像个疯子?”
毕竟湿发全都软趴趴贴在头上,等天色再昏暗些会被直接当作水鬼也说不准。
于是星避认真打量片刻,看着这“出水芙蓉”般的场景,以凡人的审美绝对不可能被称为丑陋,它言语诚恳:“比我差一点。”
宴落帆:“……”很好,不如不说。
然而他不知道这可是星避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它自诩修真界最为潇洒厉害的剑。
“你说也没人给我梳头了,幸亏我没及笄还能扎丸子头应付,不然该怎么见人?”
星避不太懂这些俗世规矩仪态,它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是主人没人帮这位哥哥梳头,顿时福临心至立刻跑去传话。
另一方的含霜搁哪儿欲言又止半天,暗搓搓探知了一番当下的形式,觉得并非开口的好时机。
然后发觉探知的殷辞月蹙眉,语气似是要与这冰天雪地相融:“说。”
他很不喜欢这罔顾落落意愿的剑,也从未掩饰过反感。
含霜想想两边的对比快要哭出声,“那个姐姐应该是想你了。”
殷辞月一怔,开始怀疑这剑为了讨他欢心故意扯谎,“他想我了?”
而一边同样为取九叶花而临时组队的不知名路人,他以为这是在用某种传音术法,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们家那个也特别粘人,脾气特别爆动不动就生气,不过只要我稍微装装可怜就行,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