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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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守护某种灵草的凶兽都有这样的特质,在灵草受到破坏后战斗力会提升到另一个量级,这也是为何他们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单纯将其引开。
可一般不会提升那么多。
刚来的那几个人也慌了手脚,“不应该到金丹大圆满吗?!”
“这都是你的错!”另一人高高抬手试图甩出一巴掌,“你现在就下去让它吃掉你!”
“明明是你让我动手的不是吗?”
争执换不来雪球兽怒火的平息,哪怕他们在发现不对的一瞬间就已经让赤鹰开逃,却在这凛冽狂风下怎么也稳不住,几乎要自己跌落,相互攀扯怒骂。
其中一人在濒临掉下去的瞬间,突然发现远方藏匿着的二人:“为什么不攻击他们?”
另一人眼睛一亮想到法子,当即跳转赤鹰的方向。
路人甲见状不对后退两步,几乎要失声,要硬把猜测从嗓子中挤出:“他们是要将凶兽引到我们这边。”
这出祸水东引可真是有够恶心。
殷辞月不慌不忙使出雷诀将赤鹰劈落,在其中一人即将施展术法前用身侧的冰凌化箭,果断刺入,涌流的鲜血将原本纯白的雪染红,空气中弥漫起铁锈味。
路人甲都看傻了眼,这小兄弟看着不过年纪轻轻俊朗一点,出起手来果决非常,倒是很符合这身冷冽,他重新将目光落到不远处其中一人正被撕扯的惨状,“必死无疑。”
另一人心知无法逃脱,临死前怒吼:“我们段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痛苦尖嚎划破天际。
这几人也不过是金丹中后期的修为,无法从元婴期凶兽爪下逃脱。
路人甲倒不害怕什么段家的报复,却仍是泄了气,提议道:“我们还是快些离开。”
结果一回头看到身旁小兄弟还在盯着九叶花看,他赶紧苦口婆心相劝,“他们修为比我们高都毫无办法。”
殷辞月没应声。
他答应过,更何况就是现在逃脱也为时已晚,只能殊死一搏。
果不其然雪球凶兽解决完那几人当时就对他们怒视,毫不迟疑地扑来。
殷辞月开始与其周旋,路人甲见状也并未选择离开,而是应付起另一只还未凶化的守花兽,“没料到我竟会葬身此地。”
刚开始还好,只是修士总归比不上凶兽气盛,逐渐显出疲态,就在殷辞月将要第无数次从兽爪下逃脱时,从那堆血肉模糊的残肢断臂中刺出一把匕首,刚好刺入他的胸膛。
“倒不如陪我们一起。”
接着殷辞月被兽爪撕伤,血液溅到九叶花之上。
路人甲觉得吾命休矣,“段家可真是恶心人的玩意!”
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雷劫忽至,九重天雷将凌天峰的兽类吓得惊逃。
路人甲傻眼,“筑基升金丹搞出这种架势?”
殷辞月用含霜打退新一次的攻击,感知到身体温度正在消失,他抬头望了眼天雷,神情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冷声道:“等我死,你便告诉他我是跌落山崖找不到出来的路,所以才回不去。”
含霜若是人形现在眼泪都要掉下来,自然知道这个“他”是谁,不过它等了好些年的主人就要这样死了?
含霜晕乎乎,浑浑噩噩地跑去传话。
于是另一方宴落帆听到的转述是:
“主人说他若是死掉,就告诉你他是跌落山崖找……”
宴落帆正坐在瀑布下静心,听到这话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胡说八道什么呢?”
这时星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可是为时已晚,它是柄不会说谎的蠢剑,简要概述了一下情况:“主人临死不远了。”
这剑是永远也学不会言辞委婉,宴落帆并不是很慌,毕竟小说剧情里的殷辞月不知遇到过多少次凶险,不还是好好的?可他心里说不出地发堵,“他要死了?他要真死了……”
也不会有接下来的剧情,他自然更不会面临什么死亡威胁,可是这不行,绝对不行!
宴落帆有些怅然若失,幽幽道:“他死了我找个新的未婚夫倒是麻烦事,你让他小心一点,必须得回来,我连片花叶子都没见到呢。”
星避震惊道:“哥哥,你好无情。”
宴落帆气得很,锤锤一边的山石,质问:“你就没什么传送法阵的功能?”
星避又被骂了,不敢再出声,选择老老实实地当传声筒。
殷辞月都要被气笑了,这剑真是不争气,他吃了几颗丹药,“好,我会小心。”
聚集起来的雷云让视野昏暗,而眼前的凶兽没有半分瑟缩,他凝神,硬直眼睫上依附上飘雪,低声道:“我不忍心让落落做麻烦事。”
于天雷即将落下的瞬间,殷辞月眉眼瞬间森严,就是此刻,落鸿——
雪球凶兽被天雷误伤,瘫倒在地,了无生息。
殷辞月站定后止不住地咳嗽,失血已经被丹药暂时止住,可伤势在这刺骨寒意下得不到丝毫好转,他言简意赅:“让开。”
路人甲慌忙退开几步,这算怎么一回事?他倒是想,可是这里哪有能躲的地方?也就是在他眨眼的那一刹那,另一只雪球凶兽同样倒地。
殷辞月扶着含霜剑,慢慢支撑不住滑倒在地,这天雷来得倒是时候,“拿着花往山下走。”
路人甲其实不太好意思拿,经过一场乱战就剩下两朵了,他又没派上什么用场。
“你道侣叫什么,我给她送过去?”
“临谷峪,宴落帆。”
路人甲震撼到失语,修真界美人榜第一的名号谁没听说过?他难免语无伦次起来,“我、我若是你,爬也得爬回去,这花我取走一朵,若你活下去了我就不送了,若你……我拿的那朵就会送过去。”
此刻另一道天雷降下,不偏不倚落在殷辞月身上。
短暂的视盲后路人甲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随手揪了一株花跑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你回来了
轰雷掣电, 翻滚云层中隐约闪动青紫色,若是让不明真相的云游修士见到,定以为这是什么出窍期大能的渡劫雷云, 谁又能想到不过筑基升至金丹便能引发如此异动。
与其同时, 宴落帆又听星避将情况给详细叙述完成, 大概知晓情况。
他倒是听说过什么段家,是唯一和皇室还有关联的修真世家, 个顶个的眼高于顶用鼻孔看人,之前还恬不知耻地朝郾城城主府送过“聘礼”,自然是被宴城主给回拒。
“他们的人也太可恶了!”宴落帆气得拍打水面。
这动静吸引了竹御尊者的注意, 急忙发问:“这是怎么了?”
宴落帆将事情经过简要概述完成, 只是隐去了含霜星避的存在,“尊者,有什么能直接传送过去的法阵一类, 然后帮帮他吗?”
竹御尊者缓缓摇头,就是乘天底下速度最快的云舟,等到达也是为时已晚,因不忍而面带愁容:“只能看造化了, 他命里不该有此劫……”
不该有此劫。
宴落帆知道他是其中唯一的变故,原本还未升到金丹期的殷辞月应当一直顺风顺水才是, 就是因为要为他取什么九叶花的过错。
星避晕头转向感知着万里之外的雷劫, 忍不住和它的临时主子商量起后事, “哥哥, 等主人死掉你能去凌天峰将我的另一半给捡回来吗?”
宴落帆气到语塞,确实也不能指望柄剑拥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殷辞月又是那种冷冰冰的人物, 话也少, “你最好祈祷他活着,不然我就直接把你也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星避不吱声了,它一直在努力,都快将灵气耗竭干净了。
突然间宴落帆灵感突现,将星避召出,然后毫无保留地朝里面输送灵气,“起码会有一点作用吧?”
幸亏他这几日苦修没有任何偷懒,灵气也算充沛,只是可惜不能让竹御尊者帮忙,结契的灵剑只能接纳属于主人的灵力。
这股灵力由星避转送至含霜,然后再由含霜输送到殷辞月身上。
“落落。”
殷辞月感知到水系灵力的存在,强撑着睁开眼看到仍在翻滚的劫云,不由得低语轻唤。
他指尖微动,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之处,和普通的水灵根所产生的治愈灵力有所不同,这股灵气的治愈能力超乎寻常,至少他感知到了胸口伤痕的飞速愈合。
九重天雷已落下五重,肉身杂质清除干净,又几乎支离破碎,可又因这灵力而愈合,如此反复。
……
宴落帆也是第一次将浑身灵气调动的如此迅速,恨不得一丝一毫也不留下,他在心中追问现在的情况,难免做出最坏的打算:“他不会已经……”
星避少有地体会到喜极而泣这种情绪,“应该不会。”
宴落帆能听出星避语气中的喜悦,当下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作为主角的殷辞月肯定能大难不死,本来嘛,主角怎么会死?
现在倒是完全将之前的担惊受怕抛到了脑后。
星避接着说道:“哥哥你输送过去的光灵力太厉害了,居然能瞬间治愈雷劫的伤。”
这话宴落帆便听不懂了,“什么?”
星避还以为这是不敢置信,单将后面的结果重复一遍,又添了句:“这下主人一定可以带着九叶花回来。”
“不是,你方才说什么光灵力?”
宴落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种能力,他不就是个普通的水灵根吗?这可是经过小说剧情认证的,而且就连刚入门时做的测试结果也是水系。
星避因为知道主人不会出事后心情放松下来,大吃一惊:“原来哥哥你不知道自己是光灵根?”
宴落帆:我应该从哪里知道?主角的灵根听着都没有他那么特殊。“所以光灵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星避愣住,“就是……”这个真的好难形容哦。
“算了,我等着自己去转籍殿翻好了。”
宴落帆并未咄咄相逼,毕竟含霜星避在这次救援活动中也算功臣一位。
这来来回回一番谈论都是在心里,从竹御尊者的视角来看就是宴落帆孩子经受不住那么大的变故,有些疯魔了,刚准备出言相劝,就看见面前这小弟子恢复了往日的神态,甚至还反过来进行安慰:
“尊者不必担忧。”
这时的宴落帆已经收到了殷辞月成功渡劫的消息。
星避美滋滋,声音都鲜活了不少,‘主人说哥哥是不是吓坏了?’
宴落帆后知后觉为自己受到的惊吓而感到丢脸,拜托,有主角光环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他难免嘴硬:“你告诉他完全没有的事。”
星避笑嘻嘻表达不认同,只是还未来得及出言揶揄,就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堵住。
“可小心一点我把你交代后事的话给捅出去。”
星避感觉到人心险恶,赶紧心虚地将话题岔开:“估计主人明日便能回来,等到时候他升为金丹期的事定会惹不少人羡慕。”
宴落帆闻言,笑容却逐渐凝固在脸上,一时恍悟:“对,那雷劫是用来升境界的,现在的殷辞月是金丹期?”
“对啊!”星避抱着同喜的念头,“这样主人也能更好地保护你了。”
可别说这话了,宴落帆在这日苦修结束后立刻回到星舫楼,第一时间就是将金丹期后的小说剧情给顺了一遍,最后得出落魄阶段还有缓冲期的结论。
毕竟升阶后经脉反而消失这种事谁也没听说过,殷辞月起码还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尝试,也不会主动将自己当下的软弱暴露。要等到有个愣头青去挑衅,众人才会发觉曾经的天之骄子居然变得和凡人毫无不同。
这么说,只要他明里暗里地帮忙隐藏,就可以再将欺压拖后。
“落落。”
宴落帆蓦然抬头,潜意识以为唤他的人是殷辞月,谁知看到的却是宴朝瑜的身影,“哥哥?”
宴朝瑜每日忙碌异常,少有这样二人交谈的机会,本来这次交谈应该在早些日子就结束,可一直没寻到机会,“对于殷辞月,如今你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了?”
宴落帆毫不迟疑地摇头,下意识回答:“我并不心悦于他。”
对于这个回答宴朝瑜是满意的,如果可以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堂弟像普通人一样,而不是面临如此巨大的风险,“那是否要搬离星舫楼?”
“搬离?”宴落帆怔愣,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宴朝瑜晓之以理,“若你并非心悦于他,便不好继续去……”
宴落帆懂他这位堂兄未曾言尽的话,若是不喜欢还要继续这般,那便是□□裸的欺骗,对于殷辞月来说是绝对不公平的,而且若要选择离开当下为最好时机,不能犹豫。
等殷辞月正式步入落魄,那再选择离开的他和小说剧情里捧高踩低的未婚妻有何不同?
可是谁来保护殷辞月?
宴朝瑜继续催促:“无论是你,抑或是他,都会有更好的选择。”
宴落帆应声:“是。”
没错,就是这样,哪怕是在原文中的落魄阶段也是有不少女修恋慕殷辞月的,甚至还有几个热门人物便出于此,‘救人于危难之中’这种桥段没人能拒绝。
而且就算他留下,就用现在的身份去帮助?只会让殷辞月更加情陷,等被发现会成为无法辩解的欺骗。
大概能想象到那会是怎样的场景,殷辞月会用失望的视线望向他,惯例清冽悦耳的声线会冰冷愈发冰冷。
宴落帆垂着的眼睫半掩住眸色,在一下轻颤后,他将头抬起,虽勾着唇角却无甚笑意:“走吧,回岚星峰。”
这件事自然也被含霜转述,不过并未提及二人交谈,只是说起搬离的事实。
子时,星月交辉,万物归于沉寂。
宴落帆在岚星峰山腰小院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走出,站在门框,想着应该在左前方这个位置安个秋千。果然之前想得并不差,星舫楼的小院还真是照着他这里来的,只是现在看来却处处不对劲。
他干脆坐在门口台阶上,毫无意义地拔着脚边的杂草。
“落落。”
宴落帆抬头,并无惊讶:“你回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