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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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御尊者控制场面:“安静!”
齐长老又将问题抛向殷辞月,“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他的死与我毫无关联。”
殷辞月难得生出厌烦的情绪,“我若动手,不需如此麻烦,而且我无法使用灵力,又是如何将人吊起?后山虽幽闭却时有人经过,若有隐蔽,必须使用闭言术。”
确实不错。
“有可能是后山并不是他真死掉的地方呢?”一男弟子质疑。
宴落帆扭过头给了这人一个眼刀,见实在说不清楚,终于狠狠心,咬牙切齿道:“我能保证他昨日申时与我寸步不离。”
“如何保证?”
宴落帆垂眼,没想到居然要自己提起社死事件,“我、我误食了春回丹,他当时确实没办法离从我身边离开。”
……
原本嘁嘁喳喳的声音在这话音落下时一同消失,整个悟阁都归于沉寂。
有不懂春回丹是什么的单纯弟子察觉到气氛不对,将声音压低后问一旁友人,“春回丹是用来做什么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结果转过头去看见自家好兄弟眼眶通红,强忍着眼泪不掉下,被他这一问彻底绷不住,趴在桌子上自闭了。
那单纯弟子不明所以,这是在闹什么?
知道那丹药用处将宴落帆视为白月光的弟子,无论男女全都面露凄然,心底又忍不住埋怨到底为什么要追问,这样就不用知道他们的小师妹已经……虽然一直有未婚夫这个角色在,可也不像是那么快便发展到这种程度的样子。
所有人中属金舒荣反应最大最明显,站起来差点没稳住,捏紧拳头,疾首蹙额道:“什么意思?!怎么会误食那种东西,是不是有卑鄙小人给下药了,你同我说,我这就去剥了他的皮!”
当时的情况很难解释,宴落帆不准备展开细讲,他将话题拉回到正轨:“昨日殷辞月还和丹忤峰师兄谈过此事,可以作证。”
在场的除了齐长老没人还在意这个。
竹御尊者缓缓摇头,“齐长老,现在能证明不是辞月那孩子的作为了吧?真凶到底是谁还有待查证。”
齐长老仿佛一瞬间老了二十岁,魂不守舍看向那空位,缓缓道:“我会查到的,殷辞月是我是非不分,险些酿成大错,在将此事解决掌门出关后,我会自行领罚。”说完也不管旁人是何反应,甩袖离去。
今日的早课就讲不下去了,竹御尊者叹息一声,“今日的论道便到此为止。”
竹御尊者后脚还没迈出悟阁呢,就听到身后已然炸锅。
虽说大家表现得都很激动,可没一个人有胆量将那疑惑点明,有没有发生什么从小师妹那句“他没办法离开我”就已经能得出答案,足够明显了。
而金舒荣也是捂着脑门,颤巍巍地发问:“那、那你是不是打算及笄后就立刻与殷辞月结契?”
宴落帆想也不想地摇头:“怎么可能?”
金舒荣忍不住带点坏心眼地想两人床上是不是不和谐,“对对对,这种事不能着急的。”
悟阁内其他人也是竖着耳朵听,唯恐漏掉半个字,最后听到不着急结契后更是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稳住,还有机会。
“什么都没发生吧?”
顾恭如平日温良的声线突然淡漠冰冷。
宴落帆偏过头,意识到这里还有个知道他男子身份的人在场,但不能承认,“与你无关。”
“无关?”顾恭如和善的假面破碎,整个人都尖锐且危险,那双总是显出纯良的下垂眼在微眯的情况下很是霸道,“怎么会与我无关?”
真可笑,他为阿宴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能帮上忙,却总是被各种事情妨碍,本以为余步庭这个没用的家伙能在临死前发挥一点价值……
没错,所有的事从一开始便是他的手笔,余步庭这个蠢货对殷辞月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过是拉近关系后稍加挑拨便会胆大妄为地到演武场宣战,当然,殷辞月失去经脉这件事为意外之喜。
本来要三月结束的思过崖面壁也是他找到齐长老,说改成鞭法比较适当,因为他打听了那九叶花炼制成的丹药需几日,劝说余步庭前往丹芜峰取药。
本想着殷辞月定会当日将九叶丹给阿宴送过去,还特意在昨日将人杀死,没成想还是有了疏漏。
余步庭必须要死,否则以其口无遮拦的个性一定会影响到他现在的形象,可惜这个蠢货在将眼睛闭上之前,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每一步,每一步都没有出错!
可是——
“算了。”顾恭如又将全部情绪瞬时收敛,缓缓摇头,“是我失言。”然后离开悟阁,期间头也不回。
宴落帆被这神乎其神的变脸速度吓了一跳,接下来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还是金舒荣撇撇嘴,不屑道:“怎么一点礼教都没有?爱而不得也不必将场面弄得如此难堪,你说对不对,落落?”
在此之前宴落帆是没法认同这话的,毕竟顾恭如可是清楚他男子身份的存在,可从方才的反应来判断,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了,他在想到这个可能时下意识皱眉,“怎么能心悦我?”
“阿宴。”殷辞月将自家小骗子的注意力引回。
宴落帆转过头去,叮嘱道:“余步庭死得蹊跷,你最近也谨慎些。”
殷辞月点头,“我要离开临谷峪一段时间。”
宴落帆一怔,下意识以为是被欺压后怒而离开的剧情提前,心想也是,他若是被这么冤枉一通就算不离开,也会觉得些许不平,所以他并未阻拦,“嗯。”
这进展也太快了,他还没学习假死呢。
“一旬便会归来。”
“啊,你还回来啊?”
宴落帆疑惑的问题脱口而出。
殷辞月:“……”
金舒荣本来还有点沉浸在难过中,听到这话差点直接笑出声,遮遮嘴,“落落以为他是不打算回来了,怎么也不拦一下?”
宴落帆干笑两声,颤着眼睫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能回来当然最好。”
然后他赶紧将话题岔开,“所以你离开是有什么要紧事?”
殷辞月却是并没直接回答:“等回来那日便告诉阿宴。”
总归阿宴最近一段时间还无法忘却昨日丢脸的事,先离开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离开这段时日,“落落不是想筑基期,干脆再苦修一段日子如何?”
宴落帆一脸麻木:快走,就现在,头也不许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 第三美人
在殷辞月离去的那日, 宴落帆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给人送行,千叮咛万嘱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路上遇到不知深浅的挑衅人物就直接无视好了, 若是遇到需要帮助的美人一类, 最好是帮一帮。
当时金舒荣和顾恭如也前来看热闹, 虽说对殷辞月的离开全都表示喜闻乐见,可作为同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别的不多说, 金舒荣向来慷慨大方,一挥手潇洒道:“若是缺什么东西就直接抢我们游云的好了,不用付灵石, 等着我和父亲说一声便好。”
第一次听说欢迎别人去抢他们家东西的, 宴落帆一时无言,而后想起:“那我直接把通行云令……”
“当然不行!”
金舒荣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话,一口打断。
顾恭如也准备了一些送行礼物, 是个小匣子,里面装了些出行或许会用到的东西,他假意关切道:“殷道友不愿说去哪儿,我们也不好追问, 只能简单备上些东西。”
顾恭如扫了眼那雕花匣子,并未伸手结果, 语气冷淡:“不用。”
顾恭如被拒绝也并不感觉窘迫或是恼怒, 好声好气地将递出去的匣子收回, 笑容浅淡:“既然殷道友不领情, 那我也不会逼迫什么。”
金舒荣见状在心底轻啧一声,瞧瞧这安溪门的多会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 把殷辞月这家伙映衬得冷血无情且蛮不讲理, 不过可惜, 他们落落并不吃这一套,整个人眼睛都在殷辞月身上没移开过。
“你现在无法使用灵力,含霜不要离身。”
殷辞月将目光落到自己小骗子脸上时,肉眼可见的柔和许多,按捺不住伸出手揉揉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应下:“好。”
看着眼前人乘着他所准备的就算普通凡人也能使用的御风符离去,宴落帆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筑基期一时半会儿是毫无希望了,倒不如现在易容之术上多下工夫。
正巧这日是临谷峪每周一次的山门关大开时间,允许弟子自行下山,他也不准备原路返回了,“我下山一趟。”
听到这话金舒荣和顾恭如同时出声:“我同你一起。”
去春满楼这可不方便带人一起去,宴落帆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给回绝,并且严词强调:“也不许偷偷跟上来。”之后他更是亲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这才放下心来。
前些日子单是临谷峪要忙的事情便足够令人头疼,宴落帆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时间去找玉清潮笙姐弟俩维系友谊了,也不知道最近山底下有何变化。
不过他刚戴着面纱踏入春满楼便被火眼金睛的老鸨给认出。
“这不是宴小姐吗?快到三楼去,玉清因脸上长了个痘又在发脾气,您见到她时注意着点。”
宴落帆来过几次,每次来玉清基本上都处于生气状态,仿佛河豚成精,他对此习以为常,毫无负担地应下。
只是直到将门推开,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彻底,这真是一位名扬天下的花魁该有的房间吗?“该不会是遭了强盗?”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玉清砸东西的动作一停,动作熟练地迈过一地狼藉,带着不满的哭腔:“落落,你快看我,看我脸上!”
宴落帆被抓住,只能被动的欣赏那脸半晌,终于在左眉尾部找到那几乎看不到的粉点痘,客观评价:“还是美的,几乎看不到,这没什么好在意的。”
玉清跺跺脚,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小铜镜,扒拉着痘痘的所在位置,抱怨道:“可是范玉黎那个家伙竟敢嘲笑我!”
宴落帆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可一时想不起来曾在何处听过,先迈过一地的碎瓷片找到个完好无缺的木凳坐下,“你可是最好看的女子,不必在意旁人说些什么。”
这便是关键所在,玉清愤愤道:“可她是美人榜第三,当时和我只相差一万的筹数!”
这样一听,宴落帆彻底回忆起,不就是当初在天祭日时到坊阁挑衅,争夺神女身份而且还喜欢顾恭如的那个女孩子吗?她确实明艳动人,和玉清的冷清孤傲全然不同,“可她不是安溪门的人吗,怎么能千里迢迢过来挑衅你?”
一提起这件事玉清就恨得牙根痒痒,又将一木凳踢倒,愤然道:“还不是因为她喜欢的那个姓顾的在这里,就昨天她没办法进入临谷峪,闲来无事便来南山南,吹吹风。找我的晦气。”
“她是冲着顾恭如来的。”宴落帆恍悟。
玉清干脆坐到了他的旁边,开始细说起其中的缘由,“不是那个段蓉语死在你的小未婚夫的手上了吗?她可能是又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得趁热打铁这才忙不迭地赶了过来,谁知道竟是连山门关都进不了。”
话说到最后已经多了分讥讽,听得出来这两个人是很不对付,不过宴落帆需要强调一点:“段蓉语是谁?”怎么就能说成是死在了殷辞月的手上?
“前些日子不是段家那个二世祖到你们临谷峪去闹事,为他那个死在天凌峰的小堂妹,他那日去之前还到这春满楼坐了一会儿,所以我知道一点。”玉清无所谓地扇了两下扇子,继续解释,“别的不说,那段蓉语可是对顾恭如痴迷得很,又对其有恩情,所以范玉黎一直拿她都毫无办法。”
宴落帆起了一点八卦的心思,追问:“什么恩情?”
玉清在这春满楼那么多年,别的不说,各大门派之间的小道消息可是了若指掌,也没含糊,直接解释:“当初顾恭如不过是个最可怜不过的小乞丐,倒在路边都无人在意,是段蓉语央求掌门将人带走,这才有了大名鼎鼎的安溪门大师兄。”
“安溪门公认,等段蓉语及笄两人是要在一起结为道侣的,范玉黎一直对此不满却又毫无办法,这次可算是顺了她的心。”
宴落帆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觉得自己仿佛马上就要触碰到某个真相,忍不住蹙眉,“你知道她为何要去采什么九叶花吗?”
玉清刚张开嘴——
“偷偷摸摸说什么呢?怎么不让我也听听!”范玉黎闯入,直接将门给踢开,毫不因自己的蛮横霸道感到羞耻。
老鸨在后面慌里慌张地跟上来,止不住地唉声叹气,她没能将人给拦住,这下玉清又要大发脾气了,“范小姐你这么做实在不合适,我们家玉清是不愿意和你讲话的。”
“我过来找她聊聊天有什么不行?”
范玉黎说完这句话后,将终于房里的人看清,一时间欲言又止:“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话很明显是对着宴落帆说的,所以他还特意摸了摸自己并未着急取下的面纱,果然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这个不是轻巧的就被认出来了吗?一个两个的。
宴落帆想着理由,“我……”
“落落愿意来就来,反正这里就是不欢迎你,你立刻给我滚出去!”玉清对自己的竞争对手向来不客气,也懒得装什么清冷如月,一拍桌子站起身。
范玉黎她不愿意在比自己好看的人面前表现出蛮横霸道,因为那会让自己气度落入下乘,所以现在她被玉清指着鼻子骂也没有大发雷霆,“你们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加我一个第三又有什么关系?”
“歪理。”玉清特意把长痘的那半张脸偏到一边不让人看,之前也没听范玉黎在她面前承认自己是第三。
范玉黎大概从被生下来那刻起,就不知道被人嫌弃是个什么滋味,现在更是毫无自觉地拖了个木凳坐到二人中间,一上来就是告状:“你可不知道,我昨日好心好意告诉她眉毛中有颗痘,她居然直接开口骂我,真是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