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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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次的比武招亲并没有划定性别,无论男子还是女子都可以参加。
玉清轻哼一声,单手叉腰:“若是名不副实,我就亲手砸碎那面具!”
闲来无事好不容易从门派溜出来的范玉黎刚走进春满楼,便听到这满是戾气的言语,当场失笑:“玉清,你可真是越发控制不住脾气了。”明明在两人初见时,还如此在意形象,甚至会因为被指出长痘而气恼。
现在两人关系不错,玉清被调侃也不生气,反问:“你怎么过来了?”
这还用说吗?范玉黎听到那比武招亲的说法后就知道玉清定会气鼓鼓,这才过来看热闹,她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看看你怎么发脾气,顺便一起去合欢派看热闹。”
玉清撇撇嘴,将视线偏到一边:“随便你。”
范玉黎嘻嘻一笑,幸灾乐祸道:“要我说那人可真敢说,也不怕因此惹上麻烦,被当初心悦落落的人撕碎了可该怎么办?”
这玉清可有话要讲了,一挑眉:“比如你当初心心念念的顾师兄?”
说这个是真没劲,要知道顾恭如在当时门派大比受伤时便产生了心魔,性情丝毫没有好转越发恶劣,还没过去十日,便直接堕落为魔叛出师门。安溪门可是为此丢了大脸,在临谷峪面前更加无法抬头。
不过玉清也有些犹豫了,她刚才不过是玩笑话,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担忧:“应该不会吧?”
……
与此同时,宴落帆连打好几个喷嚏,眼尾都连带着沁出生理眼泪,他决定最后挣扎一下:“没必要打出‘媲美第一美人’的名号吧?”羞耻算一回事,不想同以前的自己扯上关系又是一回事。
不过合欢派掌门也不是没经思考:“不会有问题,你长得确实和以前至少八成相似,越是藏着掖着越容易引起旁人的怀疑,这样直接将事实说出,才会让人觉得仅是巧合。”
细想起来确实是咱们一回事,宴落帆放弃挣扎:“也好。”
他确实不想一直戴面具,尤其是在已经适应之后,在无意识的情况下经常干出将饭菜倒在面具上的蠢事。
这时合欢派掌门轻笑两声:“实在不行,就说你是吃了塑颜丹特意弄成这样的。”
宴落帆失笑摇头,然后从阁院离开,脚下踩着桃花瓣所累积而成的山路,感觉脚底下软绵绵,无意识出神中脸上不见了笑意,他仍然没想通有关天南愈丹药为假的事。
难道他真的被骗了?
不可能。
他这丹药的当初到手时可是命人一颗颗检查过的,怎么会是毫无药效的天南愈花叶?更何况,在一开始时明显存在药效。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中途掉包?
宴落帆停住脚步,紧皱着眉头陷入思索,手中掐捏着桃花花瓣其中的汁水染在指尖,这丹药一直被放在储物袋中,他从不离身怎么会被人给掉包?
不对,并非从未离身。
有一回,他搬到星舫楼那次,为了招致厌恶特意丢出了储物袋让殷辞月收拾,会是这一次?没有其他可能。
宴落帆再一用力,无意折断了花枝,忙不迭回神将枝干接回去,用光灵力修复了好一会儿才弄回原状。那个时候,殷辞月有什么理由这样做?仅仅由于伤根骨的话,不能对他直接谈吗?
除非,当时的殷辞月清楚,就算以伤根骨去谈此事,他也拥有不能替换药物的绝对原因,而且不能为外人道也。如果仅从这个方向去想,唯一符合条件的理由便是:
他的男子身份,男扮女装的事实,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不会!
……应该不会吧?
若真的这样也太说不通了,殷辞月他真知道的话,肯定会说出来吧?
而正被念叨的殷辞月依旧佩着那块血色玉珏,神情较百年前越发冷冽,身上总染着静心阁所特有的寒气,凤眼如同幽深古井般死水一潭,瞧着总是一副无情无欲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致的模样。
百年有余便达到出窍,被天道所偏爱眷顾。
这样的人表现得冷淡些似乎也情有可原。
路边两个正在洒扫的杂役弟子正在闲谈:“这月不是开启山门关吗?”
殷辞月脚步不自然地停顿,当初和掌门聊过后做下在静心阁闭关的决定,一晃不知过去多久,竟已经可以离开。他下意识握住腰侧灵珏,阿宴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已经将他忘记了……
一旦想到这种可能,无法掌控的燥郁不安凝为漆黑将眸底占据。
忘却也没关系,他会让阿宴重新记起。
杂役弟子的交谈仍在继续:“我听从山外回来的师姐说,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
另一小丫头很给面子地追问:“什么事?”
“就话本里的比武招亲,你听说过吧?有个自诩比第一美人还要好看的合欢派男弟子,搞出来了,不少修士都争着抢着去,而且胜者只是能和那男弟子不戴面具交谈而已。”
“外面可真有意思,第一美人是你之前给我看的花魁玉清?”
另一杂役弟子摆摆手:“不,比她还好看。”
说完这话后他左右看了两眼,确定不会被人偷听后,又将声音压低,“就咱们新来那个天才师兄,他那个道侣死了之后,玉清才成了第一。那合欢派男弟子打出的名号说是两人样貌相像,且容貌绝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
这时两人面前突然多出一道人影,分明是方才走出去老远不见身影的殷辞月。
那嘴碎八卦的杂役弟子慌忙退后一步,结结巴巴:“师、师兄?”
殷辞月对这紧张全然无视,说出的话语像是要吐出冰碴子般寒冷:“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
半月的时日于修真者而言不过是一眨眼,合欢派比武招亲那日山脚下不知聚集了多少人,各个层次的高手都有,有些只是过来看热闹,有些则是冲着拔头筹而来,誓要一睹假面美人的真容。
赶来镇场子的星希尊者还看到了其中的脸熟人物,忍不住吐槽:“分神期不好好修炼,跑到这里来。”
宴落帆被折腾了整整三日,破旧的全脸白面具现如今被白玉半面所代替,他端坐于层层粉帐内,身着素淡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的氛围算是在一开始便拿捏住了。
对于这粉红帷帐,是掌门强行要求的结果,说这可是合欢派独一份的,宴落帆拗不过,只能被这粉嫩包围。
花朝不知在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隐晦地朝左边指了两下,低声道:“穿青袍子的那个就是欺负花莲的混蛋!”
还真是一张满具欺骗性的脸,宴落帆的颔首微不可见,接下来就是要表达对这个男的特殊了吧?花朝当时说了,在这人胜一局后随口夸奖一句便足够,并非难事。
“他是喜欢出风头的,不用多说,待会儿肯定是第一个跳上来,大家都摸不透彼此深浅刚开始肯定不会很强。”
花朝刚说完这宛如预言般的话,果不其然,那“混蛋”立刻跳上了擂台,作态似如玉公子,先朝着宴落帆所在的方向作揖,笑容和煦:“有礼了。”
这才刚开始,宴落帆已经想托腮假寐了,可在临上场前师父特意叮嘱过不许打哈欠破坏形象。
唔,好无聊。
还未过去半炷香的时间,第一轮的胜负已经决出,果然是那个“混蛋”,此刻正志满意得地说着承让,时不时还回头看上两眼表达心迹。
宴落帆在收到媚眼后差点没绷住表情,在身侧花朝的眼神暗示之下,依计划行事,他清了清嗓子,说出实现准备好的台词:“公子敢为人先,身手更是出类拔萃。”
好,言尽于此,说更多就没意思了。
哪怕就只说了两句话,也足够吹嘘上一段时日了,没待在擂台上的人只抱怨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道什么车轮战、捡漏都不要管,先被夸上两句才是要紧事。
作为扮演主持角色的花朝上前一步:“还有哪位道友愿意挑战?”
下一个是被范玉黎推出来的玉清,她别别扭扭地跳上擂台,下巴微抬:“我来。”
端坐着的宴落帆:“……”
他才刚注意到,这儿还有熟人,玉清是过来添什么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72章 再次相见
隔着帷帐看不真切, 直到现在宴落帆认真打量下去,这才意识到在场有不少熟人,先不说玉清, 还有范玉黎, 若是没看错的话他那大堂兄居然也过来了, 明明每日在临谷峪忙得脚不沾地,真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如此喜欢看热闹。
哎?不远处珠翠满头的乘着轿子过来的好像是许久未见的金舒荣, 大概十年前到达筑基期后便不再致力于修行,而是回家继承家业,如今是当之无愧的游云掌事人, 风头无量。
啊……
站在擂台旁边表现得比谁都激动的可不就是宋青望?想当初被掌门派出去找寻隐世门派的线索, 在外面乐不思蜀,连好兄弟在门派受苦都不晓得!
不过宋青望出现在此处是宴落帆唯一不感到惊讶的人物,本就是喜斗好乐的性子, 不来才是有鬼。
一个两个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想见,说实在的宴落帆有些慌张,毕竟这一百年来他就是按照隐居的标准过活,对于一切有关剧情的人物信息敬谢不敏, 可以说成逃避式预防碰面。
这些人如今的实力都算不得低,若是真让他们取胜, 宴落帆无法保证不露出马脚。
“你觉得最有可能胜的人是谁?”
一帮的花朝听到问话, 还真的将所有人认真打量了一圈, 推断道:“若是临谷峪那位朝瑜师兄参与的话, 他应当是最有可能拔头筹的人,可是依其不问世俗的清高个性, 会到这里来都是件怪事。”
宴落帆不由得干笑两声, 开始后悔起没告诉堂兄自己压根没死掉, 毕竟宴朝瑜从一开始便知道他为男子,这要是被揪住很难应付诘问。
花朝并不知眼前人为何担心,不过不妨碍他安抚:“无事,最后的胜者还要过双子那关,悦山悦水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这对双子便是当初天祭日,宴落帆和殷辞月一同到春舀路买鞋子时碰到的合欢派弟子,当时还被塞了好一堆典籍,最后还是落得个在储物袋中沉灰的结局。
“随缘吧。”
宴落帆放弃思考,将目光重新放到擂台之上,玉清手持倒刺软鞭,杏眼微眯尽是狠辣,看着该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然而,那边上场挑战的玉清其实算赶鸭子上架,只能先将不好对付的架势摆出来,她在修炼方面实在不够擅长,修为一直停在筑基期大圆满无法再进一步,放下不算狠话的狠话:“小心点,若是伤到了我的脸,有你好看!”
宴落帆为之失笑,还真是玉清会说出来的话。
对面那“混蛋”什么时候得到过这种殊荣,短短一日不仅受假面美人的夸奖,还和当今的第一美人有了交流,他一时有些飘飘然,原本严阵以待的态度也松懈下来,摆出风流公子的作态:“玉清小姐不必担忧,我自然会多加小心……”
话音未落,玉清手中的鞭子已经毫不客气地甩过去,她在春满楼待了数不清的日月,这点搔首弄姿的小把戏完全不够看,硬要点评还能说出许多刻薄话,比如这人方才拨弄额发的动作过分做作,眨眼睛也很刻意。
看完了让人浑身不舒服。
玉清只觉得作呕,手中攻击的动作越发不客气,带刺长鞭几乎快出残影。
对面那人生生受下几鞭,也生出恼意,他作为金丹中期完全不需要害怕,正准备端正迎战,可攻击还没使出来呢,玉清自行跳下擂台,展颜一笑,“我败了。”
本来也赢不了,她得注重形象,可不能凄惨落败。
那人心中什么旖旎心思都无,感觉自己是被挑衅逗弄了一通,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干脆转过身去将目光落到那层叠帷帐中的人影:“我又胜了。”
宴落帆已经和身侧的花朝准备好新的说辞,此刻回以两声轻咳,用极为失望且为难的语气:“这有些……”
花朝如同捧哏一般,刻薄道:“原来这也能称为胜?真是丢人,原本阿清还对你有所期待,没想到竟是让人如此失望。”
那人闻言慌乱难掩,上前几步试图辩解,可方才花朝的言语已经让不少人为之生妒,眼下一个两个都争着跳上擂台,就在这时特意赶来的金舒容阴阳怪气地轻啧一声,眉眼中尽是不屑和傲慢:
“还真是一群蠢的。”
众生哗然。
金舒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话语到底有多讨打,弹着寇红的食指,坐于轿辇之上,“说什么与第一美人相媲美,不过是拿来抬高自己的小把戏,这场比武招亲细说起来定是已经决定好了最终胜者,管他是否好看,只好谈好价钱让胜者在外吹嘘两句,便将你们哄得团团转。”
她勾着红唇,眸光锐利刺向帷帐中人,其中并无笑意:“若真是天姿绝色,摘了面具又如何?”
哇,宴落帆倒没想到以往整日笑眯眯的金舒容,竟然是如此锋利骄横的个性,倒不会为此感到气恼,只是觉得将认知刷新了,可是摆在眼下的问题必须要解决。
星希尊者在场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她柳眉微蹙:“舒荣,不要闹事。”
金舒容不情不愿地轻哼一声,反正她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也就随便找了块净地入座。
宴落帆松了一口气,轻声询问:“继续吗?”
花朝颔首,依照流程行事:“是否还有挑战者?”
因方才的小插曲,原本试图上场的人此刻彼此相望,一时踌躇,大家都愿意给游云一份薄面。而刚刚下场的玉清看着帷帐中的朦胧人影,她是听过落落用男声说话的,眼下越发觉得熟悉,灵光一闪,恍悟拍手:“原来如此!”
“弟弟,潮笙,快上去快上去。”
玉清不禁连声催促。
只是想过来凑份热闹的潮笙不知自家阿姊是着了什么魔,被推搡两下后越发摸不着头脑:“我上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