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by商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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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翠慌忙打断,她可不是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的人,“我怎么能当城主?这不合适!”
宴落帆小声嘀咕:“总之比我合适。”
小翠竟无法反驳,可是这实在于理不合,她退了一步:“我会帮城主处理公务的。”
“小翠,我们修士都忙于修炼,一闭关便是几百年,我志不在此。”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小翠也不好再推拒:“那、那城主若是后悔便随时回来,可好?”
“好!”
宴落帆一口应下,丢下一枚传音灵佩和一储物袋的灵石,将门推开宣布:“以后小翠便是这郾城城主,若是有人对她不敬……”言尽于此,满是威胁。
安排好后续一切,宴落帆生怕小翠反悔,拉着殷辞月赶紧跑路,在半道上还在后怕:“若是继续看那些鬼画符,我头发都要掉光了。”
殷辞月为之失笑。
这些小事都解决了,是时候该说正事了,“阿宴,道侣结契你想安排到什么时候?”
“都行。”宴落帆对此抱有随意的态度,觉得不过是个仪式而已,重要的是参加的人而不是选定的日子。
不过殷辞月却是十分重视:“定在祈神日,如何?”
宴落帆不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了,“好。”
祈神日确实是个好日子,传闻中那日会挞清天地污秽,护卫天道五常,灵气磅礴,是修真界和凡尘界共同相庆的特殊节日,当然,最重要的是五百八十八年才有一次,足够特别。
不过还要等上好一段时日。
宴落帆想了想,做出决定:“先回临谷峪好了。”
他得重新确认时间线,让闲来无事的殷辞月将漏落的剧情给过上一边,有很多好处不能错过,最重要的还是要重新和星希尊者聊一聊穿越的有关事宜。
作者有话要说:
第80章 没有命数
当下临谷峪自从掌门出关后, 一个两个全都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谨小慎微,完全没有当初的嚣张作态。
听说有人因当年的事被罚到思过崖, 那些没来得及赶上节奏的便落后一程, 直到殷辞月和宴落帆回来一旬都还有人先后赶来道歉。
曾经跋扈的弟子为了平息那并不存在的怒火, 纷纷献上天珍地宝,因无人搭理而随意的堆积在小院一角。
而在如今传闻中‘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殷辞月, 整日和没事人一样像个小尾巴跟在宴落帆身后,可谓寸步不离,看得金舒容本因听说两人即将结契的复杂心情, 到最后只剩下纯粹的无语。
她不禁为之吐槽:“干脆把人绑在腰带上算了!”
本来金舒容已经忙于游云家族内部的事, 极少回到临谷峪,现在是听说落落回来才特意赶回,看到这一幕幕脑袋有两个大, 勉强地勾起个笑,继续说道:“我听说你们要结姻缘之契了,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这个堂堂游云掌事人,总不能空手过去观礼。”
宴落帆翻看着星希尊者特意送过来的一堆竹简, 抬头笑道:“人过来不就好了?看院子里堆的那些东西。”
金舒容一挑眉,“那我送你个储物袋好了。”她看到宴落帆身边堆积了半人多高的典籍书简, 随手拿起一本, 发现上面有悟谦尊者的落款, 每一本都很有个人特色, 不过对这点无所谓的小事没必要放心上。
毕竟殷辞月因当初的墨脸画调查过一些,所以也清楚他家阿宴是对悟谦尊者的故事感兴趣, 只是帮忙规整了一下。
宴落帆正翻着, 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批注, 差点笑出声,内容是‘管老子屁事’,这本书讲述的是一位圣人一般的人物以己祭天,受后人爱戴祈福的故事,看来悟谦尊者讨厌这种奉献自己的故事。
事到如今,翻看这些并不是打算找到离开之法,而是对相通遭遇的故人生活感到好奇,从这些字里能感受到一种鲜活。
他失笑地将书页合上,想起另一件事:“有空去找竹御尊者,让他看看咱们两个的命缘怎么样?”
不能说是迷信,竹御尊者确实有点东西,在看人命数这方面十分擅长。
然而殷辞月听完这话,整理典籍的动作一僵,将长如鸦羽的睫毛垂下:“我去问过了,尊者说……天命之人本就应毫无波折地在一起。”
“是吗?”
宴落帆觉得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奇怪,不过有关“天命之人”的说法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也就没产生什么怀疑,只是对没能亲口听竹御尊者神神道道说话而感到失望。
他重新拿起一卷竹简,上面已经积满了厚厚灰尘,在打开前用了好几道除尘咒:“我还以为‘天命之人’是不靠谱的江湖骗子乱说的。”然后被宴城主这个有心人给利用。
不过宴落帆说完这话后注意力就已经转移到手中竹简上了,这玉色竹简上的字看起来依旧歪歪扭扭,可字里行间却是不同以往的认真,而其中的内容——
他喜欢星希尊者,希望两人能在这修真界永远在一起。
悟谦尊者说他不想回去原来的世界了,那里没他喜欢的人,也比不上待在这里快活。
……
宴落帆看得认真,一旁无聊托腮的金舒容却仍在纠结上一个话题,她在柳眉微蹙后挑眉,殷辞月刚才的反应可不像是“毫无问题”的模样,绝对存在隐瞒。
“我去找星希尊者一趟。”
宴落帆在这时起身,他认为星希尊者长久以来的心意应该得到回应。
殷辞月紧随着站起,“我和阿宴一起。”
不过还没等宴落帆出言拒绝,掌门那边传话过来说是找殷辞月有话要谈,两人只能各自离开,只剩下还没想通的金舒容,她思来想去决定亲自找上竹御尊者试探一番。
那边宴落帆拿着竹简风尘仆仆地赶到岚星峰,找到近日沉迷弹琴的星希尊者,上来第一句话便是:
“师父,猜猜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
自从知道悟谦尊者其实压根没死,星希尊者过得轻松快活,听到这话后一歪头:“在你师父面前还卖关子。”
宴落帆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把琴搬到一边,又将那抒发心意的竹简郑重其事地展开,催促道:“快看快看。”
星希尊者感到几分莫名其妙,不过还是顺着自家徒弟的话朝竹简看过去,一眼便看出是谁的笔记,先嘲讽了一声:“这字是真的丑,那么多堆在一起看得人头疼。”
宴落帆咧嘴一笑,那张昳丽绝色的脸上难得透出几分憨憨,单手托脸哼唧两声:“看完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于是星希尊者沉下心去看,神情从不开始的不以为意转变成茫然,最后低笑了声,抬眼道:“我就知道没人能抵挡得住你师父的魅力,他果真心悦于我。”
星希尊者现在像是只骄傲的小孔雀,宴落帆同样为之轻笑,调侃道:“不错对吧?”
“我得找个地方挂起来,让那些背后说我爱而不得的人好好看看。”
星希尊者怎么看都满意,嘴角就没落下过,不过这书简还能证明她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我就说他是不想离开的,他都给我承诺了,落落,你说这会不会另有隐情?”
就算问宴落帆,他也不懂,只能随口猜测:“可能悟谦尊者当时敌不过,无法脱身,又刚好知晓离开的方法,所以出于无奈才?”
星希尊者认为说不通,那些人对于当时的悟谦尊者而言只是小喽啰,怎么被闹到这种地步?但也难以想到更合适的说法,“或许?”
反正人已经回不来了,想那么多也无意义,她更关心自家小徒弟目前的感情状况,“落落说不打算离开,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宴落帆点头回了声:“当然。”
“看来辞月那孩子要比我幸运得多。”星希尊者垂眼看着竹简上密麻的朱红字迹,瓷白指尖划过玉色竹简,带着几分怅然若失,“落落,既然已经做下决定便不要更改了,别像悟谦这混蛋一样,言而无信!”
听到最后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宴落帆觉得冷汗都要流下去了,扶额保证道:“放心,师父,我不会的。”
星希尊者这才放下心来,揉揉自家小徒弟的脑壳,想着这两个孩子肯定能有和她全然不同的结局,一定不会出任何问题,一切都会顺利……
那边心存怀疑的金舒容因为不熟悉竹峰地形,搁山脚底下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最后却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人。
她忙不迭地喊道:“竹御尊者!”
竹御尊者被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去,在看清是谁后又松了一口气:“是舒荣?找我有事?”
金舒容将那不正常的惊慌反应看在眼里,没有直接揭穿,而是弯起笑眼:“确实有些疑惑想要询问尊者,不过尊者这是有事要忙吗?”
竹御尊者闻言摇头:“不是什么要紧事。”
金舒容上前几步,“尊者应该知道我们游云在这修真界屹立不倒多年,宛如长青之树,可自我父亲去世后,我总是心怀不安,所以打算占卜一番运势。如何?”
竹御尊者对临谷峪徒弟这样简单的请求,自然不会拒绝,刚打算掐动指节。
金舒容作出苦思之态,接着补充道:“尊者,你觉得我让落落帮游云宣传会是个好主意吗?”
竹御尊者顿了一顿,面露难色:“这天机不可泄露,很难说……”
“你的意思是落落会出事?!”
金舒容有十全把握,没人会比当今的落落更合适,那没法说的理由只能是落落出现了问题,想到这里她急切地继续说道:“是名声受损?还是受伤毁容?总该不会是——”
她甚至不愿将最差的可能说出口。
金舒容察觉出不对便过来询问,不是想要对宴落帆和殷辞月的结契从中作梗,她清楚落落如今的感情,到这里来不过是纯粹的担忧,没成想还真会出现问题。
见竹御尊者是下定决心不打算回答,金舒容无奈地换了一种问法:“是因为和殷辞月结契才会出事?”
竹御尊者在犹豫后摇头:“不是。”
那就没办法了,若寻不到问题根源便没有想法子的思路,金舒容清楚这一点:“尊者,你直接告诉我落落的命数到底如何,好吗?”
其实已经告诉过一个人了,竹御尊者再说出来其实没那么大的压力,他略一迟疑后:
“没有。”
“什么意思?”
“没有命数。”
“怎么可能?!”
竹御尊者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话的,他并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命数,在他曾经的好友悟谦尊者那里是相同的结果,可惜他当时修为尚浅以为是有疏漏。
落帆这孩子,或许会和当初的悟谦一般消失。
金舒容满脸不敢置信,就算她的占卜之术学得再差劲也清楚这种情况绝不可能出现,但凡是修真界的人,在这天道之下,“一定是出了差错。”
金舒容欲言又止,她甚至对作为情敌的殷辞月产生了同情。
殷辞月听到这诡异的占卜时又是怎样的心情?岂能维持表面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81章 人间庙会
接下来一连数月, 刚开始只打算待个一两日的金舒容却是直接留下,而且每日都要到星舫楼去拜访宴落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任何风吹草动也不放过。
比如这日宴落帆闲着无聊说要去后山瀑布逛两圈, 直接被严词拒绝, 说是那里凶兽太多会有危险。
殷辞月倒是没阻拦,不过提出要一起过去。
最近这两人表现得太不对劲, 宴落帆想忽略都困难,被拦住去路后忍无可忍,他现在是金丹期, 又不是什么没断奶的孩子, 在长舒一口气后询问:“你们这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按照虐恋小说常规套路,他不免产生怀疑,“我身患不治之症, 所以快死了?”
金舒容拦人的动作一僵,忍不住“啊”了一声,她在亲近的人面前确实伪装不住心思,但还是立刻摆手, 毫无说服力地反驳:“怎么会呢?”
确实,宴落帆也不过出于调侃随口一提, 都是有修为容颜不老的人了, 怎么会因为病症而死亡?可是金舒容这反应让他嘴角弧度逐渐消失, 不敢置信:“不会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
这时殷辞月开口给出答案, 近乎承诺般回复:“你绝不会有事,阿宴。”
宴落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应付性点头, 总感觉确实有令人不安的事情发生了, 打算去后山玩乐的兴致也没了,恹恹地坐回原处,将视线落到憋不住事的金舒容脸上,“游云那边真的不需要回去忙吗?”
金舒容将头摇成拨浪鼓,完全不管堆积如山的未处理册轴,睁眼说瞎话道:“我清闲得很,落落不必担心。总归过几日就到祈神节,你们要结契了,等那之后我再离开也不迟。”
宴落帆点点头,偏过头去看向自家未举办仪式的道侣,暗示道:“我好久没吃你做的糖糕了。”
殷辞月随之起身,他不会拒绝自家阿宴的请求,只是在临走前瞥了一眼嘴不严的金舒容,这才说道:“很快,阿宴不要着急。”
实际上宴落帆希望能慢一点吃到,在确定人离开后,他笑眯眯地看向身侧的金舒容:“你一定不会瞒着我的,对吧?”
金舒容严阵以待,默默咽了口口水,干笑两声:“当然,我怎么会欺骗落落呢?”
宴落帆轻叹一声,任由眼睫半垂遮掩住潋滟的双眸,面带黯然,低声追问:“我到底有什么事?”
金舒容在不断搞灵石的路上不知道多少次与人谈判,言语向来犀利直白,戳穿对手的伪装更是毫不留情,当然,眼前落落的演技非常一般,可就算这样也好可爱!有人舍得欺骗这样的落落吗?
她做不到,又更不舍得让眼前人因为那莫名的占卜而陷入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她在咬牙后起身:“我!”
“我突然想起有好多要忙的,啊呀,真是焦头烂额,就不继续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