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千年后我成了万人迷——by北城以北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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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希望破灭后的绝望,是它们最爱的食物。
不过在修仙界大一统后,这种魔物便消失了。
重煜没想到的是,魔尊竟然让这种魔物重出江湖了。
报丧雀张开嘴,声音里满是渴望:“你真的有登仙丸?”
登仙丸,这种由鲛人炼化而成的丹药,对于人类,对于妖怪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即便报丧雀已经开始怀疑重煜的身份,可当它看到重煜拿出登仙丸,闻到那一股神秘的气息后,它的理智消失了。
“是啊。”重煜一副蔑视的表情,仿佛这登仙丸不过是随随便便的玩意儿一样:“你呆在这里,靠着你老板的施舍,想要从妖变成仙,恐怕得千年,不,上万年吧?”
报丧雀想要反驳,它的主人可是给了它一个极其美好的未来。
可报丧雀想起自己这些年来提升的修为,又闭嘴了。
如果喻沐在这里,他肯定会告诉报丧雀,它早就被它主人pua呢,什么美好的未来,不过是画饼罢了!
“可你吃了它就不一样了,”重煜他压低声音,看起来更像是个诱惑好人沉沦的反派。“或许,你也可以享受那些头牌的伺候。他们嘴上虽然恭敬你,叫你一声妈妈,恐怕心里都厌恶你吧!毕竟你是一只报丧雀,明明从不吃人,却被人厌恶至极的魔物。”
报丧雀它控制住了自己沸腾的呼吸,然后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
啪的一声,一块发着金光的,比它身体还要大的令牌被它吐了出来。
“等等!”当重煜正要捡起令牌的时候,那只报丧雀突然叫住了他:“你先把登仙丸给我!你如果杀了我,我的主人立刻会知道的!”
威胁,不过很有用。重煜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哎,本来以为能骗到你的。好吧,我给你,哎,真舍不得这登仙丸啊!不过我听说,那花月姐弟的伺候,真比成仙还要爽?”
“当然了。”报丧雀愈发确信重煜的话,它小心翼翼地用嘴叼起了登仙丸,这味道,和传说描述的一样。“只要试过一次,你永远忘不了那滋味的。不过我建议你去找如月。”
即便和天级令牌,也只能从姐弟中选择一人,这是追月舫的规矩。
重煜不急不慢地问道,仿佛他真是为了这两姐弟而来:“为什么?难道弟弟的功夫更好?”
报丧雀心里有些鄙夷,它看着重煜那痴迷又猥琐的表情,心想他跟来这里的客人没一点区别。当聊到这种话题之后,他们便暴露了本性。
“不,因为如月更年轻,他的身体更完整。”报丧雀点到即止,它一口吞下了登仙丸,然后重新钻进了人皮中。
转瞬间,它又变成了那个舌绽莲花的老鸨。
重煜拿着天级令牌,轻柔地摸索着。
他嘴里轻轻念叨出如月的名字,下一秒他便站在了三楼,如月的房门前。
老鸨快步地走出了地下室,她时不时地用手摸着脖子。
这时候,她正好赶上了喻沐的才艺表演。
在前面的表演里,喻沐见识了竞争对手的多才多艺,让他看得瞠目结舌。
轮到他自己时,喻沐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
他硬着头皮说道:“要不,我给各位来一段绕口令?”
表演当然是毫不意外地垮掉了,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喻沐在客人们心中的形象。
“虽然没有才艺,可他好看啊!”
“对啊,他一看就很单纯,我最喜欢这样的人了。”
“花魁,比的不就是脸么?有他这张脸,才艺重要吗?”
喻沐再度见识到了颜控的强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花魁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有些担忧突然不见了的重煜和楚清书,也不知道他俩探索出了什么。
倒是玄霖,因为刚刚表演了一段胸口碎大石,成功被淘汰。
重获自由的玄霖开始东张西望,寻找楚清书的踪迹。
“妈妈,”小倌走到老鸨身前,虚伪地恭敬道:“您回来了。”
老鸨正要开口,却发现她喉咙奇痒无比,里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一般。
老鸨汗如雨下,她不得不怀疑自己被重煜骗了。
可她想不通的,是那登仙丸的气味明明跟传闻中一模一样,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在众人的见证下,老鸨连续咳嗽了多下,从喉咙里吐出了一大团狗,不,白狼的毛。
喻沐猛地捂住了嘴,偷笑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有一次进门看见重煜在织毛衣,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重煜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结果重煜告诉他:“不,我只是废物利用而已,这些毛浪费了多可惜。”
喻沐走过去,摸着那白如月光,质感如同绸缎的毛发,正要问这从哪里来的,就听重煜说:
“最近换季,我掉毛也越来越厉害了。”
喻沐当场愣住,没想到重煜是用自己脱落的毛发来织衣服。
而老鸨吐出来的,正是重煜的毛发。
确切说,是重煜用毛做成的毛球。让它变成个药丸,也只是个小法术。
至于登仙丸的气息更简单,把它跟真的登仙丸放在一起就会沾染上气息。用来欺骗不太聪明的报丧雀,绰绰有余。
第80章 追月舫(6)
楚清书和流苏的对视持续了几秒钟, 流苏发现楚清书竟然没有半点情愫时,她是开心的。
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见到如见麓此纯粹的客人,是多少年前了。
似乎从她记事起, 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的眼神都是不单纯的。
他们看自己, 像是在看猎物, 在看一项所有物,甚至只是一件工具。
可从来没有把她当成过一个人。
“公子,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流苏她期待又害怕地看着楚清书,生怕对方误会了自己。
“楚清书,”他并没有撒谎。“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吗, 这对我们很重要。”
“你们……”流苏低声地重复了几遍, 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指的是你和你心爱之人吗?她也来了?能让我见见吗,是多么好看的人有这样的福气。”
“他,”楚清书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能明确感觉到, 眼前的流苏不是坏人。“他正在楼下参加选秀。”
“什么?”流苏差点直接晕了过去,她听到选秀这个词语,就像是应激反应一样,用手捂住了嘴。
等到她摊开掌心时, 看到的便是纹路分明的一片血迹。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他吗,那你为什么要把她往火里推?”流苏她十分不理解, 在她来看, 楚清书的所作所为像是在置喻沐于死地。
“我们只是想见到追月舫的老板, ”楚清书尽量挤出了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容:“楼下的人都告诉我们, 只有成为了花魁,就能见到老板。如果你有其他的办法, 我就去救他。”
流苏她咬着嘴唇,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可悲。
明明经历了那么多的谎言和磨难, 可时至今日,她依旧会想要选择去相信人。
她相信楚清书是个好人:“你找到老板后,会怎么做?”
即便是欺骗我,你会杀掉老板也好啊,我就能义无反顾地帮你了。流苏她抓着被子,本就干枯的手正在颤抖着。
“杀了他。”楚清书这话说得并不重,可那股杀死却散了出来:“我会把这里无辜的人都救了。追月舫这种地方,我也会摧毁它。”
多么熟悉的话。流苏已经不止一次听人这么说了,可最后却没有一个人做到。
那些抱着满腔热血而来的正义之士,却一个个沦陷在了自己的欲望里。
可这一次,流苏还是选择了相信:“需要我怎么做?”
“告诉我,关于追月舫的一切。”
……
喻沐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赌注,已经远远超过了其他人的总和。
如果这是一档综艺节目,他相信自己肯定是节目组推出来祭天的,笑到最后的人肯定不是他。
可惜这不是综艺,他身上已经背负了太多真金白银,这次的花魁已经提前决出了。
现在他们竞争的不过是谁给的钱最多,谁就能拿下他最宝贵的第一次。
“接下来,是最后一个项目。”老鸨总算是把毛发都吐完了,虽然他心里早就把重煜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一顿,可眼下她还是得强颜欢笑得继续主持流程。
“这个项目很简单,请向我们的客人展示你们最大的魅力吧!”
喻沐听得云里雾里,好在他身旁那些选手已经用动作给予了他提示。
原来是做出自认为最有魅力的动作吗?
喻沐皱了皱眉,在他来看,这最后一场比试是最恶心的。
这不就是让他们搔首弄姿,去取悦这些客人吗?
当其他人都在拼了命地展示自己最得意的部位时,喻沐却一个动作都没有,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宛如一个木头人。
他这个举动让一些客人很是不满,他们挥舞着手,大声叫骂着:
“装什么装,都来选秀了还以为你很纯洁吗!”
“你是瞧不起我们吗?告诉你,你不过是个出来卖的而已!”
“脱光!都给我脱干净,爷可是给你下注了的!”
老鸨的语气就要温和很多,毕竟喻沐成为了花魁之后,至少能入住二楼,地位是不低于自己的。
“公子,你是没听懂规则吗?”
“不,”喻沐十分头铁地说道:“我只是认为,我什么都不需要做,这样的我就是最有魅力的。我的魅力,并不需要用来取悦他人。”
玄霖听得直接给喻沐疯狂地鼓掌,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上头,想要把钱都押在喻沐身上。
好在他及时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喻沐极大的不尊重。
他值得握紧拳头,在心里说道:“喻沐哥哥说得好,你就是最好看的!”
喻沐用余光看着其他的选手,他其实最同情的是他们。
他很清楚,这些人绝对不想做这种事情。
可被逼无奈之下,这是他们活下去的手段。
真正的罪魁祸首,便是追月舫的主人,因为是他制订了这些荒唐的规矩。
喻沐的态度虽然让部分人不爽了,奈何他身上背的赌注实在是太多。
他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地成为了花魁。
然而喻沐心里却一点都不开心,他并不认为重煜和楚清书忘了自己。他相信他们现在没有出现,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只不过喻沐脑子里已经开始思考,如果他真的到了要被客人挑选走的那一刻,他应该怎么悄无声息地杀掉客人。
关于喻沐的竞价还在继续,其价格甚至可以让一个没有修炼天赋的人,通过药材升到元婴期了。
喻沐他突然看向了老鸨:“这些钱,是给我的吗?”
老鸨突然笑了起来,她看着天真的喻沐:“怎么可能,这些钱都是老板的。当然了,你伺候好了客人,老板是不会亏待你的!”
呵呵,喻沐心中一声冷笑,这不就是拼命为老板卖命,结果大头的钱都进了老板的腰包么!
没想到在修仙界,他竟然也会经历社畜的痛苦。
这时候,三楼的包厢里,重煜却和如月打了起来。
重煜通过天级令牌,直接传送到了如月的门前。
他的手刚碰到门把手时,正躺在如花床上的如月直接坐了起来。
他冷着脸说道:“有客人找我了。”
“快去吧,”如花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她目送着如月消失在了房间里,然后一个人缓缓地走进了洒满花瓣的浴池中。“别惹客人不开心了。”
如月他打开门后,先是打量了一眼重煜的五官。
他心中那股郁气果然消退了很多,一个五官好看的客人,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的。
虽然如月清楚,一个人的本性和他的长相并无关系。
“客人请进。”如月的声音有了几分变化,让人听了后骨头都变得酥软了。
重煜按耐住了心中涌动的那一团火,他当然记得自己来这里可是有正事要做的。
于是重煜一脸冷漠地推开了如月,一个人坐在了屋子里唯一一张用玉石做成的大床上。
如月倒也不生气,比重煜脾气更坏的客人都有。
他有一次遇到了一个客人,上来就给了他一刀。当他快要死的时候,这个客人才掏出了药粉撒在伤口。
那药粉十分神奇,伤口瞬间便消失了。可如月遭受过的痛楚却是永远地记在了心里。
那一夜,他被这人捅了上百刀,却不能反抗。
因为追月舫的第一条规矩便是,客人的一切要求都是合理的,他们要做的就是绝对得服从。
他曾经问过姐姐,如果反抗会怎样。
如花当时抱着还如同白纸一样的如月,语气很是难受:“我不知道,因为反抗过的人我都再也没有见过了。”
当重煜张开双腿在床上坐定之后,如月十分熟练地跪在地上,开始望着床头的方向爬了过去。
当他来到重煜面前时,如月正要开口,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重煜突然扼住了他的喉咙。
如月甚至没看清楚重煜的动作,而且他能分辨得出当初那个捅刀子的客人是拿他取乐,可重煜是真的暴露了杀气。
实际上重煜进门之前有过两套计划,一套是话本里常用的,劝人从良,用爱和花言巧语去感化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