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只想谈恋爱——by落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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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套动作,连忙看向白尘。见对方居然笑着对自己点头,直接一蹦三尺高,像个小狼崽似的蹦蹦跳跳瞎嘚瑟了一番。
搞得那些没怎么接触过安启之的弟子们,看着虽清秀却有一米八的大汉在那傻狗一样乱蹦乱跳,还到师尊面前讨夸奖。
就眼皮直抽,太辣眼睛了,简直不忍直视。
也就几个女修还觉得怪可爱的。
白尘也被这出整懵了,是他考虑不周。完全忘了这小子不经夸,一夸就要上天。
无奈的摸摸凑到眼前还想被夸夸的某人的脑袋,示意对方先一边玩去。他还要给那些不熟练的弟子上课。
安启之被摸摸了,新奇的看了看白尘刚刚摸自己脑袋的手,又看了看白尘的脸。
虽然没有被夸夸,但是好像感觉不错。飘忽忽的就去了角落里种蘑菇。
看着师尊认真教导弟子的身影,满脑子都是师尊那个满是关心的眼神和摸自己脑袋的手。
感觉和家人们表达宠爱的方式不同呢,好奇怪,感觉心里暖暖的。
还想要师尊更多的关心和摸摸。
见师尊朝自己招手,让自己过去。还以为又可以被摸摸头,兴冲冲的就过去了。却被师尊吩咐教会那些自己眼中的土豆青菜们。
见师尊吩咐完就这么直接走了。
【突然笑不出来.jpg】。
委屈巴巴,心下还空落落的。
不过因此安启之还谋到了福利。
因为白尘门下弟子都比安启之小,但入门都比他早。
安启之教他们时,一个个占着便宜喊他师弟。搞得安启之特别郁闷。借着这次机会他厚着脸皮,死皮赖脸向师尊求来了亲传弟子的名头,坐上了师尊门下大弟子的位置。
美滋滋的看着那些原还一口一个“师弟”的萝卜头们,满脸扭曲的喊自己大师兄。
哇咔咔咔,好爽喔!
整个宗门都知道安启之是冲着拜白尘仙君为师来得凌云宗。
但起初有些人是不信的,提防魔族卧底一样提防他。
直到他们发现,前一秒面对他们还一副爱答不理、张扬跋扈,整天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魔族幺子。下一秒就委屈巴巴,像个不被重视的灵宠一样屁颠屁颠跟在白尘仙君身后。走哪跟哪,不给跟还干嚎假哭。
众长老众弟子:我瞎了,好巧你也瞎了。
虽很无语,终还是信了。
还给安启之起了个响亮的外号——地主家的傻儿子。
只有白尘自己知道,安启之已经对他的经历不太感兴趣了,也并没有非要学什么。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自己多看看他,多摸摸他。给他多多的宠爱,多多的特殊待遇。
这还真的很容易察觉到,要不是白尘知道安启之就是小孩子心性,换了旁人早就一巴掌呼开了。
见安启之确实可爱,便半推半就的开始配合。
安启之原就是想粘着白尘,攻略对方,好让对方想父母那样宠爱自己的。
发现师尊确实开始特殊对待自己,宠着自己,格外纵容自己后。愈发嚣张,愈发得寸进尺起来,舔着脸顺杆爬。
自从那天师尊给自己讲故事讲一半自己就睡着,醒来睡在师尊偏殿的床上。安启之就再没回自己屋睡了,天天赖在师尊偏殿蹭床睡。
在安启之直言直语明示师尊讲故事难听后,两人的每天讲故事活动,变成了夜间谈天活动。
今天是他十八岁生辰。
母亲说过生辰当天的愿望都能实现。有师尊对他的纵容,加上生辰的加乘,安启之觉得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当晚结束谈天后,安启之回偏殿抱着自己的玉枕,敲响了师尊的门:“师尊,我今天能和你一起睡吗?”
迟迟等不到回应,安启之有些不可思议,自己才离开没一会,难道师尊那么快就睡了。
刚把耳朵贴到门上,门就被大力朝内拉开。重心不稳的安启之差点倒对方身上,还好及时扶住了门框。
见师尊开门,还因为愿望实现了,开开心心的就要往屋里走。
被白尘无情拦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安启之被看得怪不安的,发现师尊好像不是很开心,慢慢收敛了笑容。怂怂的看向师尊。
白尘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无名火,开口说出的话却还是不太好听:“安启之,你差不多也闹够了吧。我知道你小孩子心性,但只要是人,都是要学会成长的。你不觉得你一直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很奇怪吗。你不觉得你那么大人了还需要有人陪你睡是不对的吗,回去吧。”说罢就把房门关上了。
安启之:“……”
母亲骗人,生辰愿望根本不会实现。
白尘在门后等着对方的反应,却并没有等来无理取闹。安启之就那么乖乖回去了。
深觉不可思议,迟迟回不过神来。不过白尘虽不可思议,却只当是被说了一通开窍懂事了。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直接回屋睡觉。
躺在床上,脑子里一会儿闪过自己听到的弟子长老们,对安启之的闲言碎语。一会儿闪过安启之委屈的咬牙,却只是默默掉眼泪的脸。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只好爬起来打坐。
他感觉安启之已经变乖懂事很多了,但这远远不够。对其他人来说就是奇怪的,他其实也没必要必须改变。但白尘的私心不想安启之被别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
白尘为安启之规划着,却不知外面的安启之早已哭花了眼。
眼泪不断的往外涌着,擦都擦不完。本就天黑看不清路,还有眼泪阻挡视线,安启之直接被绊倒,摔在地上就不动了。
侧脸贴着地面,慢慢把自己铺平在地面上。手里的玉枕已经磕裂了,大的小的碎玉散了满地。碎玉膈得手疼,细细密密的碎渣还嵌进了手掌指尖,但现在的安启之没心情管。
“父亲母亲,我好疼啊,我想回家。”慢腾腾的翻了个面,背膈上了其他碎玉,但因为有衣物的阻挡并没有伤到皮肤。
安启之把破皮流血的右手捂上胸|口,喃喃:“闷闷的疼,疼得我快喘不上气了。”
按以往安启之躺那么久,不管什么环境下他早就睡过去了。
今天却清醒的过分。
后半夜被冻得很了,安启之还是乖乖爬起来回了自己的屋子。
里面的东西已经全被整理好了,也有人按时来打扫。自己却好久都没回来过了。
看到书案上还整整齐齐叠着一摞书。上面只有自己慌忙把书藏进被子里时留下的折痕。
上次自己在那屋里拿东西发泄情绪的时候,也下意识避开了这些话本。
安启之默默走到桌边,把话本轻轻推到地上。这是他第一次动静那么小的拿东西发泄,他却觉得这样就已经够了。
穿着脏衣服,鞋也没脱就倒进床里。
眼睛干涩的又疼又痒,抬手揉了揉,眼皮眼角被嵌进手指的碎玉磨的生疼。
用指腹点点眼角,湿湿的,温热的,不知是血还是泪。
安启之迷迷糊糊间,在睡着前还在想。
碎一地的玉枕忘记清理了,要是被师尊看到,说不定又要以为自己故意闹脾气。得起来去整理掉才行。
在梦里安启之都在不停地捡那些有大有小各不相同的碎玉。最难捡的是那些小的,和嵌进自己手指的那些一样大小。细细密密的,怎么捡都捡不完,还越捡越多。
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得在被师尊看到前全部捡完才行。
“捡不完,唔……”
白尘刚帮安启之擦完脸,重新洗过的毛巾还没拧干,就听对方呓语出声。
回头一看,好嘛,又哭成花脸猫了。
耐着性子又给他抹了把脸。才洗净手为安启之挑嵌进手指的碎玉。
白尘也挺无语的。早上出门就见屋外碎了一地的玉枕。
起初还以为对方又闹别扭,去了教习室通知今天不上课,想着好好哄哄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又匆匆赶回偏殿,想看看安启之现在怎么样了。回忆起上次对方回屋后发脾气,直接把屋内布置全砸了。
不由汗颜,怕不是整个偏殿都被他砸了。
想想昨晚自己一直在打坐也没睡啊,没听有什么大动静,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
却不想推门进去,里面真的没有一点被折腾的痕迹。
还挺欣慰,一晚上安启之就懂事了不少。
绕过屏风看到乱丢的被子里根本就没有人,白尘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对方也没什么常去的地方,基本都是跟着自己。完全不知道从何找起。
白尘只好到那些自己常去的地方挨个逛一遍。看着不疾不徐的,心里早乱成了麻。
想到安启之原先住的屋还没看,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推门进去。
看屋内没有被糟|蹋过的痕迹,一切都还是工工整整的,就要去下一个地方。
余光瞥见掉在地上的话本,上前捡起。
记得安启之还挺宝贝这些的,不知是谁来打扫的,竟碰到了地上。要是被安启之看到了,不知道又要哭多久。把书整整齐齐的摞在桌上,抬眼就见床上原来躺了个人。
白尘不由暗暗庆幸,还好弟子们居住的屋子都比较简单。不需要东拐西拐,也没屏风遮挡。不然就错过了。
上前就见安启之身上全是灰,半边脸也灰扑扑的。把自己蜷成一团不安稳的皱着眉,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噩梦。看着怪可怜的。
凑近才发现对方眼睛又红又肿,都有点起皮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把安启之身上的外袍脱下,将人放平,盖上被子。传讯让杂役弟子送盆温水准备条毛巾过来。等人来了,又把脏了的外袍递给对方。
细致的给安启之擦了把脸,发现了右眼角有细细几道血痂。连忙检查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安启之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看到眼前有人影,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衣角:“哥,你来接我回家了吗?”委委屈屈哼唧几声,不管把眼睛睁多大都看不清眼前人,害怕的把衣角攥的更紧了,“哥哥!我不会要瞎了吧!我怎么有点看不清了。”抬手用力揉了揉,揉得太用力,搞得自己刚睁眼时眼前都是黑的,等视线慢慢恢复,被眼前人骇了一跳。急急缩回手,欲盖弥彰的把手塞进被子里。
“师尊,你怎么来了……”
“你想回家?”白尘不答反问,定定的看着安启之的眼睛,看得安启之发毛。原本是想回的,现在不知道师尊是什么意思,突然就不敢说了。
白尘见安启之要把脑袋缩回被子里,逃避自己的问题,使出了对付安启之的大招。
伸手捧住安启之的脸,用温柔的能腻死人的眼神看着他,重复了一遍:“你想回家?”
“嗯。”安启之就像被蛊惑了一般,老老实实的红着脸回答了。
“是想家了吗?”
安启之蹭了蹭师尊的手掌:“还好,没有很想。”
“那为什么要回去?”白尘循循善诱,还适当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安启之委屈的无意识撅起了嘴,控诉的看向白尘:“因为师尊凶我,说我奇怪。母亲也骗我,明明说生辰时许的愿望就会实现,根本不会实现。哼!不想看到师尊也不想看到母亲。”想了想家里有母亲,又补充道,“也不想回家了。”垂下眼,克制着自己不去和师尊对视。
第4章 修真师徒篇
白尘虽觉好笑,却也担心安启之会像现在这样永远长不大。揉了揉对方的脸。
后知后觉的捕捉到重点,白尘才愣愣道:“什么生辰愿望?”
安启之躲开白尘的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道:“就是想和师尊一起睡,母亲说生辰那天许的愿望都会实现,我昨天说想和师尊一起睡,就没有实现,还被师尊骂了!”
看着被子一颤一颤的,白尘就知道安启之现在怕是又哭了。无奈的隔着被子拍了拍,以示安抚,就起身离开了。
安启之听到关门声,把头伸了出来,看到师尊真的走了。觉得胸|口像昨晚那样闷闷的疼又出现了。呆呆的做了会儿心想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讨人喜欢,可是魔域里,大家都喜欢自己。
问题应该出在师尊身上,但是师尊好像也没有问题。
安启之苦恼了一会儿,觉得师尊肯定已经讨厌自己了,自己确实好像挺烦的,天天和师尊哭闹,也不好好修炼的,师尊应该喜欢那些乖乖的弟子……呜呜呜,师尊都还没有喜欢我就讨厌我了,唔。
不行不能哭,师尊说我该长大了,但我不是已经十八岁了嘛,还要几年才算长大。委屈。
安启之哭得难受,耳朵嗡嗡的,还不停打哭嗝,就是停不下来。难受的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死掉了。
就在这时,师尊居然又回来了。
安启之看着走到床边的师尊难受不减,心里闷闷想: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在让自己觉得难受的要死掉的时候,师尊就再次出现,担心的看着自己,温柔的摸摸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传说中的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哼。
最重要的是自己居然还真的中套了,根本不想反抗。
安启之气的把头扭向一边:“你,嗝,不是讨厌我了吗,还来干什么。嗝。”
白尘被问的一懵,递出手中的碗,里面是清汤寡水的长寿面。
安启之哼哼唧唧的接过,学着师尊的样子,同样保持沉默。
夹起一筷子就要往嘴里送,却忘了自己的哭嗝还没停,“嗝”的一声,手带着筷子一弹,直直戳到了门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