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养鸡发家致富 番外篇——by呈一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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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宁乐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相处,更别说独处一室了,所以他没让谷冬离开:“表哥,你有什么事吗?”
黄启伦有些为难的道:“宁乐,我要说的话,不太好让第三个人听见。”那表情,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薛宁乐心里一慌,他可没忘之前陶浩在家门口跟他说的话,这是他跟陶浩约好的地方,对方随时回来,薛宁乐可不敢让他撞见自己和表哥单独说话。
“表哥,如果话不好说的话就别说了吧,我还要拜佛呢,你也赶紧去文殊菩萨那去拜拜吧。”薛宁乐着急把人支走。
黄启伦没想到自己都已经那样暗示了,薛宁乐还不明白,索性也不管谷冬了,不过是个奴才罢了。
“唉,宁乐,这些年我一直惦记着你,你聪明伶俐,天香国色,值得最好的。我至今未娶,就是想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就来娶你,这些年我苦读诗书,眼看着马上就要实现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看上了乡野小民,那个陶浩他根本就配不上你!”
黄启伦说到激动的时候,还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吓的薛宁乐主仆一跳,谷冬立刻挺身而出将薛宁乐护到了身后。
薛宁乐听了那么一长段深情告白,完全没有被感动,反而心里想的是,浩哥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黄启伦真的目的不纯。
黄启伦完全想不到,自己那一段话,直接让他在薛宁乐心里从一个不怎么熟表哥变成了图谋不轨的黄启伦。
薛宁乐往殿门外,看了一眼,心里盘算着他跟谷冬两个人甩开黄启伦离开的可能性,毕竟黄启伦现在是一个人,但是他还有一个贴身书童,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守在外面。
浩哥不会被那个书童拦下了吧?
想到这,薛宁乐就有些心急了:“你要是没什么别的要说的我就先走了。”
说着想带谷冬离开,却被黄启伦拦住了,黄启伦堵在门口,即使他只是一个书生,但毕竟是个男人,薛宁乐和谷冬两个哥儿,想要突破还是有些困难。
何况薛宁乐极其厌恶和别人身体接触,薛宁乐内心焦急:“你让我们出去!”
“宁乐,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那个男人还没有下聘,你完全可以踢了他,然后嫁给我。”黄启伦步步紧逼。
“你,你别过来。”薛宁乐一退再退,差点被摆在地上的蒲团绊倒:“你再过来我喊人了啊!”
黄启伦脸上不以为意,薛宁乐张口欲喊,视线里突然有一道人影闪过,然后眼前黄启伦就倒飞了出去。
薛宁乐看向来人,立刻惊喜出声:“浩哥!”
来人正是陶浩,他原本在院子里的厢房等,但是见薛宁乐久久不来,刚决定出来去找他,没走几步就听到了薛宁乐的声音,匆匆跑过来,就看到了黄启伦把薛宁乐逼到了佛脚下,怒火上涌,想都没想,就直接跑过来一脚将黄启伦踢了出去。
踢完也顾不得其他,立刻看向薛宁乐,把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有些着急的询问:“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伤到?”
薛宁乐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吓死我了。”
陶浩在他背上拍了拍:“没事了,没事了,我在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口想起一个女人疑惑的声音。
薛宁乐蹭了一下,从陶浩的怀里退了出来:“二、二嫂,你怎么来了?”
薛二嫂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略过,最后停在倒在地上的黄启伦身上:“我来拜佛,你们这是?”
薛二嫂身后还跟着服侍她的仆从丫鬟,这会儿都难掩好奇之色,实在是这一幕有些过于离奇。
“咳咳,”黄启伦眼睛里闪过一丝算计,捂着被踢的地方咳嗽了两声:“二少夫人,黄某无意间走到这里,看到表弟和这位在……黄某上前规劝,谁料此人竟恼羞成怒,将某打伤。”
他中间省了几个字,像是难以启齿一般,故意惹人遐想。
谷冬都被他的厚脸皮震惊到了:“明明是你对我家公子图谋不轨,幸好陶公子及时出现才没有让你得逞,你现在竟然还敢胡乱编排我家公子!”
黄启伦又咳了两声,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我知道小哥你护主心切,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平白污了在下名声,需知名声对读书人至关重要。”
谷冬见他死不承认,气的脸色涨红:“你要真在意名声,就不该做出那样的事儿来。”
黄启伦叹气摇头,一副不与之争辩的样子,反而显得谷冬一副胡搅蛮缠,硬要毁了他名声的样子。
陶浩倒是没想到这个黄启伦这么会演戏,只可惜,他这一番表演算是演给了瞎子看了。
这整个院子里,上至主人,下至奴仆,除了他哪个不是薛家的人,就算陶浩和薛宁乐真有什么,又有谁敢往外说呢?
君不见,黄启伦现在还躺在地上,没一个人上前搀扶吗?
陶浩刚想到这儿,门口就响起了一声惊呼,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从外面跑了进来,跑到黄启伦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书童内心十分慌乱,没想到自己就是闹肚子去上了个茅房的功夫,这个偏殿就多了这么多人,他不光没守住门,少爷还被人打了,这是他不死也要被扒层皮了。
黄启伦紧紧抓着他,将他的手腕捏的生疼:“我没事。”
仔细听,还有那么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直接将书童吓得腿软。
黄启伦看着陶浩和薛宁乐,目光淬毒,陶浩皱眉,不由得想,薛宁乐外祖家的人不会都是这个德行吧?
就这个人,蠢笨,不知礼数,心眼小,偏偏还自负甚高,抢人夫郎还颠倒黑白,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个秀才,这要是之后再考中举人,入朝为官得祸害多少人呐?
陶浩的视线在他脸和四肢上扫过,听说破相或者身有残疾的人不能当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黄启伦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对上陶浩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陶浩牵起薛宁乐的手,对薛二嫂道:“宁乐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我先送他回去,就不在此多留了,二嫂要是想拜佛的话,不如换个佛殿吧,毕竟这里不怎么干净。”
说道最后的时候,扫了一眼黄启伦,意思不言而喻。
陶浩态度大大方方的,就是告诉别人,他和薛宁乐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夫,不屑做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陶浩带着薛宁乐走了,薛二嫂看了一眼殿中间的送子观音,到底没有留下来参拜,也带着人走了。
徒留黄启伦主仆二人,黄启伦气得一脚踹翻了一旁的功德箱,里面的铜钱散落一地,动作幅度过大,更是牵动了他身上被陶浩踹伤的地方。
黄启伦扶着放佛像的台子,越想越气,抬手狠狠扇了一旁的书童一巴掌:“废物!”
第68章 一文不值
当天从普寿寺回来, 该知道这件事儿的也都知道了。
薛二嫂虽然这些年一直没能生下孩子,但是也没有人怪她,她和薛宣的感情一直很好, 冬日外面严寒, 没有太多地方可以去,两个人就在屋子里喝茶看书算算账。
今天从寺庙里回来,两个人都有些累了,薛宣坐靠在软塌上, 也不急着去核实账目,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享受着难得的闲适。
薛二嫂就坐在他对面, 正拿着茶具在泡茶, 整间屋子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
薛二嫂想了想,还是跟他说起了,今天在偏殿发生的事儿。
薛宣听了以后面露讽刺:“黄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就夫人还一心奢望那边能再出一个进士,见天的往那边送钱。”
薛二嫂没有搭腔,即使这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人,但她身为儿媳,没法说婆婆的不是, 即使她心里也是认同的。
薛宣的娘是黄家的家生奴才, 即使后面被薛老爷纳为了姨娘, 脱离了奴籍, 黄家人依然把她当成奴才使唤,每年黄家那边来人对她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当初明明是薛夫人让他娘去伺候的薛老爷, 可薛家人, 包括始作俑者的薛夫人都一副是他娘狐媚惑主的态度, 对他们母子两完全没有好脸色,薛宣能对那边人有好印象才怪。
没有好印象,也就没了那些所谓的滤镜。
黄家祖上出过一个同进士,所以黄家人一直以书香门第自居,可惜只是昙花一现,同进士只有那么一个。
后面越来越差,这些年黄家也就供出了黄启伦这么一个秀才。
薛宣没有走科举这条路,但是他交友广泛,薛家的钱财,再加上大哥薛成睿的秀才身份,那些读书人也愿意给他一两分薄面。
黄启伦的能力他不说了若指掌,但也清楚一二,能考上秀才都都是走了八辈子的狗屎运。
也就薛夫人觉得他天资聪颖,文采斐然,坚信他能重振黄家的门楣,不光提供钱财上的支持,还想把亲生的哥儿许配给他,企图亲上加亲。
还是那句话,薛家当初借着薛夫人为跳板,进到读书人的圈子,到底是存着几分利用的心思。
所以即使知道薛夫人在拿夫家的钱财贴补娘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她想将薛宁乐许配给黄启伦,薛家人是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在薛宁乐小时候,薛夫人三番五次将黄启伦请到薛家做客,想让薛宁乐和黄启伦青梅竹马凑成一对,老夫人一发现,就将薛宁乐接到了自己身边教养。
这些年也都一直带在身边,也养出感情来了,现在是如命根子一般的存在,别人动不得的。
薛夫人的院子,从普寿寺回来没多久,薛夫人就让人叫来了自己的侄子:“怎么样?宁乐答应你了吗?”
黄启伦一脸痛心:“那个陶浩不知道给宁乐下了什么迷魂药,让宁乐对他死心塌地的,侄儿实在没有办法,唉……”
薛夫人手上的帕子捏的死紧:“果然不愧是那个粗俗的女人养大的,就喜欢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黄启伦在薛夫人面前,表现对薛宁乐一往情深:“姑母,宁乐也是被那个陶浩的好看皮囊给欺骗了,怕是不知道他私下里是什么样的人。”
顿了顿,又不无遗憾痛心的道:“如果能让宁乐看清他的真面目就好了,说不定就不愿下嫁给那样一个轻薄无行的人。”
他的话里有意无意的暗示,似乎点醒了薛夫人,眼睛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又跟黄启伦说了几句话,才让他走。
黄启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之前被他扇了一巴掌的书童。
书童左脸上是鲜红的巴掌印,如今脸色冰冷苍白,显得更加明显,他手里一块微湿的布巾从屋子里出来,想再去院子里弄点雪回来,冷敷一下脸。
结果一拉开门就撞见了黄启伦,书童一顿,下意识的就想把门关上,到底还是忍住了,低着头向黄启伦问安:“公子。”
黄启伦皱眉看着他:“不是让你没事儿就待在屋里不要出来吗?顶着这张脸出来乱晃,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罚了你吗?”
书童握着门的手指尖泛白:“是,公子,小人知道了,小人这就进去。”
黄启伦看着他进去,把门关上,这才满意,正准备回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回头一看竟然是薛成睿,黄启伦脸上露过一丝诧异,毕竟这个同为秀才的大表哥,平日里是不怎么搭理自己的。
这个想法他脑子里闪过,转瞬他就堆起了笑容:“表哥怎么有空来找我,快进来坐。”
然后看向一旁的下人:“还在这站着干什么?快去准备茶水。”
薛成睿也不推辞:“径直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书童怀里抱着一叠带着墨迹的纸张。
两人坐定之后,也不等黄启伦问他的来意,薛成睿直接让书童把东西放到了桌上。
“这是我近日里做的策论,总觉得有些地方做的不好,如今府里只有我与表弟两个读书人,就想来与表弟探讨一下,希望表弟不要觉得叨扰。”
“自然不会,这是小弟的荣幸。”黄启伦是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他在薛成睿的示意下,拿起策论翻看。
黄启伦即使能够考上秀才,别的不说,策论的好坏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的,薛成睿的这篇策论写得极好,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黄启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特意拿来给自己看?
薛成睿坐在一旁静静的品着茶,不急不缓的看着他将自己的策论看完了二遍,这才放下茶盏,询问道:“不知表弟可有什么指教?”
黄启伦立刻摇头表示没有:“表哥这份策论写的极好。”
薛成睿却是板起了脸:“一篇策论写的再好,也有它的不足之处,我要听的可不是这些恭维的话,表弟可是瞧不上我,不想和我交流探讨。”
黄启伦连忙否认:“没有没有,表哥,这真的是误会我了。”
薛成睿的脸色这才缓和一些:“那不如表弟就说说你的看法?”
黄启伦只能硬着头皮开始说。
只是没说几句,薛成睿就一脸怪异的看着他,而且越往下说脸色越奇怪。
黄启伦原本就是胡乱编的,被他这么一看心里也虚:“表哥?”
薛成睿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当真是这么以为的?”
黄启伦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却有不同的见解。”于是薛成睿就开始说自己的想法,竟然将黄启伦刚刚说的那几条完全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