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靠拆家苟出甜宠剧本——by月下明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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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掠影扶他下了马车,池染之走在前面,苏沐越发觉得他莫名其妙,想到那更莫名其妙的一箱子弹弓和那句留言,抿了抿唇,瞪了池染之的背影一眼,远远的坠在池染之身后,也懒得问这是什么地方。
宫松和浮光掠影走在最后。
最终,苏沐跟着池染之来到了一间装饰十分简单的房间中,衙门的人穿着一身黑色利落窄袖官服,给他们上了茶便退下去了。
苏沐环视一圈,忽然听到了一阵哭喊声,而且有些耳熟。
是楚清暄的声音。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面墙壁上开了一个拳头大的圆孔,苏沐好奇的走过去,透过圆孔看了过去。只见楚清暄跪在地上,血人一样,旁边站了两排黑衣官差,楚清暄面对着不远处的桌案和桌案后的人不断磕头,一边请求饶命一边道:
“是匈蛮二王子,匈蛮二王子让我去偷布防图的!”
楚清暄此时此刻无比后悔。
前天上午,乾国与匈蛮签订了议和协议,使团准备今日早晨离开京城回匈蛮。
前天下午,他按照原计划带着管事去兵部尚书府,果然赢得了兵部尚书之子,昔日好友的同情和怜悯。
他们趁机进入府中,楚清暄找机会进入了兵部尚书的书房,成功偷到了布防图,并顺利离开了尚书府。
可是,在城外约定好的地方等了一夜,等到天明,等到中午,也没等到二王子派来接应他的人。
之后兵部尚书带人忽然出现将他们擒住,管事当场服毒自尽,而他则被生擒,人赃俱获,被带到这里受审。
这里是龙影卫的衙门,而高坐在上的正是龙影卫的首领,令人闻风丧胆的皇帝的忠实走狗、刽子手——莫枭。
原来这一切都是陷阱,朝廷早就怀疑匈蛮目的不纯,他之所以那么顺利的偷到布防图是朝廷为了引出内鬼细作,以及找到两位王子毁约的证据将人扣下。
而他偷到的布防图,自然是假的。
一开始他还咬死不松口,咬牙不肯供出二王子,他记得二王子的承诺,更知道前世二王子的成就,那是他东山再起的希望,他期盼着二王子能派人来救他。
受了一天一夜的刑罚,得知今天早上离开京城的使团队伍中的两位王子都是替身,二王子等人似乎得到了消息早已在昨夜乔装改扮离开京城,就连龙影卫都没有追上,失去了踪迹。根本不会救他一个没有丝毫价值之人,楚清暄彻底崩溃了。
他承认是二王子指使的,但已经晚了。
莫枭居高临下的看着楚清暄,冷冷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温家和这次的盗取布防图之事有没有关系?”
楚清暄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刚刚说过了,我是正好撞破了管事和二王子的密谋,管事还因为怕我泄露给温家而要杀了我!温家绝对和他们没有关系!”
温家是他最后的希望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将温家扯进来。
龙影卫是可以不通过三司而直接审案断案的。
莫枭从案上的签筒中拿出一枚死刑签,随手一丢,落在楚清暄身前。
“死刑。秋后问斩。”
楚清暄绝望的跪坐在地。
嘴里不断小声喃喃着“二舅会救我的,二舅会来救我的”被拖了下去。
苏沐收回目光,看向池染之。
池染之坐在椅子上,一脸冰冷的喝着茶,看都没看他。
宫松道:“其实,之前在国宴上师玹音的那些证人也是殿下找来的。”
苏沐:“……”
他不知道池染之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才几天的时间,楚清暄这个讨厌至极的一直想杀他的家伙就已经失去所有,被判死刑了。
“原来要收拾楚清暄……就这么简单?”
池染之喝了口茶,兴味索然,懒得理他。
忽然,苏沐嗷呜一声飞扑进他怀里。
池染之这次真是毫无准备,茶盏被撞翻了,茶水洒了满身,被呛到一口,还被苏沐磕到了下巴,简直手忙脚乱。
他垂眸瞪着在怀中撒欢的苏沐,无奈扶额。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贴贴
就在此时, 房门从外面打开了,一名身材高大瘦削的男子从外面进来,见状微微一愣, 轻咳一声偏过头去。
来人三十岁许, 一身黑色窄袖官服,利落干练,官服上的睚眦暗纹凶神恶煞,杀气肆意, 令人不敢直视。整个人更是如同常年蛰伏于黑暗中的凶兽一般,浑身都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和阴翳之气,正是刚刚主审楚清暄的龙影卫首领莫枭。
苏沐余光瞥到来人, 像是嗅到危险的小动物一般连忙从池染之怀中出来, 站到池染之身后。
池染之看了看洒了一身的茶水和被蹭的皱巴巴的衣襟,斜睨在外人面前瞬间乖巧的苏沐,从椅子上起身,简单寒暄过后,便告辞带苏沐往外走,苏沐紧紧跟在池染之身后,莫枭则带着属下将几人送到了衙门外,看着两人上了马车, 逐渐离去。
那双狭长冰冷的眸子微微眯起, 神情莫测。
马车上, 苏沐坐在池染之身边, 摸了摸后脖颈。
刚刚,他感觉莫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后脖颈上, 而自己就像是一只被夜枭盯住的田鼠一般。
苏沐打了个寒战, 又坐的离池染之近了些。
想到楚清暄被判了死刑, 这才开心起来。
孰料,池染之竟然从主位上起身,坐到了右侧的座位。
苏沐:“???”
苏沐仔细打量了池染之片刻,只见池染之双手揣在宽大的袍袖中,脸色臭臭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
苏沐不由想起当初宫嬷嬷对他做的口型:生气了,快给顺顺毛吧~
想到让他厌烦不已还专门牺牲研制武器的时间费时费力成立了糖醋会的楚清暄这么快就被收拾了,苏沐看了池染之一眼。
术业有专攻。
他就是他的一劳永逸。
顺毛……
也不是不可以。
劳动这一下顺顺毛,以后如果还有像楚清暄这么麻烦的人物出现就可以交给他收拾,自己安逸的做喜欢的事了。
午饭的时候,好像听宫嬷嬷说今天晚上她亲自下厨做鱼。
这样想着,苏沐便也不再向池染之身边凑了,乖乖的坐在主位等着回家挑鱼刺。
池染之:“……”
*
楚清暄被从龙影卫转到刑部天牢之中,等待秋后问斩。
他昨日被捕时就受到了朝野的关注,打入死牢后罪行很快传开,所有人都震惊唏嘘不已,然而安国公府在楚清暄犯事之前就已经宣布和其断绝关系,此刻一点动静也没有,龙影卫也没有传唤安国公府,看来这次安国公府倒是没有受到牵连。
天牢中,楚清暄待在单独的囚室,穿着一身囚服蓬头垢面抱膝靠着脏兮兮的墙壁,眼神发直,嘴中喃喃不停。
不久前他还风光无限受邀参加国宴,可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就身败名裂失去一切还被判了死刑?
楚清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只觉得这是一场噩梦。
“对,一定是噩梦!”楚清暄喃喃着,闭上眼侧躺在稻草上,想要睡上一觉。
可身上剧痛的伤口不但让他无法入眠,还不断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被判了死刑,秋后就要问斩了。
楚清暄猛的坐起来,不断的摇头,痛哭失声。
“二舅……救救我……”
到了这个时候,他能想起的,只有在被萧朔用刑之后对他伸出援手认他为义子让他名正言顺管理温家在京城产业的二舅。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的过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狱卒过来用铁链敲打了下牢门,“喂!探监的来了!”
楚清暄被吓了一跳,向牢房门口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眸,“表哥!”
牢门外的两位青年,正是大舅家的两个表哥温如墨和温如砚。
狱卒接过温如墨递过来的两锭金子,颠了颠,“一刻钟。”
“有劳。”温家兄弟拱手,狱卒揣起金子走了。
楚清暄踉踉跄跄的冲到牢门边,双手抓紧牢门的木头栏杆,将脸往两根栏杆的间隙里蹭,激动万分:“表哥,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二舅来让你们救我出去了是不是?二舅呢?二舅怎么没来?”
“哼!你还好意思提二叔!温家和二叔都被你害惨了!”温如砚甩袖怒斥。
楚清暄此时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被这声厉喝吓得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惊恐的看着两人。
温如墨伸手拦住还要再说什么的温如砚,淡淡的看着楚清暄:“二叔收你为义子,本来是看你在安国公府名不正言不顺想要给你个身份,没想到你竟然干出勾结匈蛮盗取边境布防图这等诛灭九族之事。你现在念着二叔,可那时你想过二叔吗?”
楚清暄打了个寒战,仿佛被戳中了隐秘一般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蹭,目光躲闪不敢和温如墨对视。
温如砚嗤笑一声。
温如墨道:“我们此番前来是代替二叔以及温家和你断绝一切关系的。如果你还念着二叔和温家待你的一点点好,就不要攀扯温家。”
静默。
过了良久,楚清暄紧紧抱住膝盖,两行泪水滑落,轻声道:“放心吧。这事本来就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温家没有丝毫关系,审讯之时我已经跟莫大人说过了。我不会攀扯温家的。”
温如墨看了他良久,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和温如砚一起转身离开了。
楚清暄听着两人的脚步声远去,心越来越凉,怔怔的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闹了。
温如墨和温如砚出了天牢,坐上马车,待马车走远了,温如砚才抱怨道:
“二叔真是的,为了那个废物竟然对父亲阳奉阴违,弄得父亲现在不得不和二叔一起走那条最麻烦的路。”
现在楚清暄完了,在这个时候,他们不得不来京城接手温家产业。
温如墨:“那毕竟是姑姑唯一的血脉。不过……”他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还是死了的好。”
温如砚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兄弟两人达成一致,想到楚清暄,温如砚嗤笑一声:“真是死了还帮二叔数钱呢。”
*
公主府
晚餐的餐桌上,果然有宫嬷嬷亲自做的鱼。
苏沐耐心的挑完刺将鱼肉放在碟子中推到池染之面前,这次池染之都吃了,可就是不搭理苏沐。
苏沐蹙眉,看向宫嬷嬷求助。
宫嬷嬷趁池染之去书房看书消食,对苏沐耳语几句。
苏沐点点头,追到书房,给靠在软塌上的池染之揉揉肩捶捶背。
池染之还是不搭理他。
苏沐想了想,走到书桌边,拿过毛笔,铺开宣纸,手忙脚乱的研磨,提笔开始练字。
一刻钟后,写了两副大字的苏沐,字写得没有丝毫进步,却弄了一脸墨水。
苏沐拿着练习成果走到池染之身旁,拽了拽他的衣袖,“你陪我练字。”
池染之抬眸看了一眼他花猫一样的小脸,淡淡道:“不用练了,狗爬的字挺别具一格的。”
苏沐瞪了他一会儿,心里默念一劳永逸,“我就要练。”
转身回书桌又写了几幅字。
池染之放下书,转身出了书房,回寝殿了。
苏沐:“……”
宫嬷嬷正好端水果进来,见苏沐就要发飙,连忙道:“其实,殿下让你练字是想送你去国子监,是一片好意。殿下就是这样,你再哄哄就好了。千万别生气。”
苏沐想了想,他现在相当于没有学历的文盲,池染之想让他去国子监确实是好意。
他看了自己写的大字一会儿,离开书房去寝殿了。
池染之已经沐浴完,靠在床头看书。
苏沐想了想,去浴池沐浴后换上寝衣,凑到池染之跟前,坐到床边拉拉池染之宽松柔软的寝衣的袖子。
不情不愿道:“我去国子监还不行吗?”
池染之看了他一眼。
苏沐拉拉他的袖子,强颜欢笑:“我好想去国子监啊,你送我去吧~”
池染之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哦。”
苏沐伸手去抱池染之:“贴贴。”
池染之往里挪了挪,“起开。”
苏沐也往里挪了挪,张开双手:“贴贴。”
池染之往里挪,“起开。”
苏沐张着手穷追不舍:“贴贴贴贴。”
池染之放下书,看向苏沐:“你不是要自己睡吗?”
苏沐:“不,我不想自己睡。贴贴。”
池染之:“我是暴君?”
苏沐连忙摇头:“不,你不是。之之最好了。”
池染之冷哼一声。
苏沐眼睛一亮,趁机抱住池染之:“我错怪你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池染之不说话。
苏沐在他怀里抬起脸庞,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抱着他晃了晃:“之之,染染,池池?”
池染之不为所动。
苏沐看着他,眼神逐渐变的凶巴巴的。
池染之见他要发飙,终于见好就收。
伸出手捏了捏苏沐的脸颊,笑了,将人抱住,放下了床帷。
深夜,池染之抱着睡着的苏沐洗完澡,换上新的寝衣,等确定苏沐睡踏实了,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
*
天牢
楚清暄怔怔的坐了许久,直到半夜,才终于接受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