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靠拆家苟出甜宠剧本——by月下明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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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不过,要取胜,也不是不可以。”
苏沐看向皇帝:“父皇,儿臣请求,再准备一段时间再出征,胜算会大些。”
皇帝:“……沐沐觉得,要准备多长时间?”
苏沐:“至少一年。”
皇帝:“……”
池染之笑看着苏沐。
镇国公世子:“……”
没想到,这小子打的是这个主意。
众臣惊呆,继而议论纷纷:
“一年?亲王殿下的意思是,岭南公然谋逆,朝廷坐视一年不管?眼睁睁的看着岭南坐大?”
“岭南挑衅,十万火急,怎么能一年后才出兵?”
“事不宜迟,不然天下都要学他了!”
苏沐:“那可不见得,没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起内讧,从内部瓦解自己灭了自己呢?”
众臣:“……”
“荒谬。”
“就是……”
苏沐:“父皇,儿臣有一事不明,究竟是何人提议明天大军就出发的?”
还没等皇帝说话,几名看上去十分悍勇的将军出列。
当先一名中年将领格外英武:“是末将等共同提议的,兵贵神速,不知亲王殿下觉得,明日出发有何不妥?”
苏沐看那人一眼,“你这不叫兵贵神速,叫无脑莽夫!”
中年将领武英侯的一张国字脸瞬间通红,“你!”
众臣:好家伙!一言不合就骂人。嗯,这位亲王看着年纪小,倒还颇有他们乾朝官员的气概嘛。
苏沐:“《孙子兵法》想必列位都熟读过,‘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道‘,自然在我们大乾一边;
’将‘,我家之之自然是万里挑一的上将之才;
’地‘,岭南多山区,地形复杂,而我朝大军多擅长平原作战,少有林区作战的经验。
’天‘,如今盛夏将至,岭南地区夏季气候炎热。且不说我大军不一定能适应那边多变的气候,就算适应了,可那边山地密林之中时不时有瘴气,还有数不尽的各种各样的毒虫,也许还没等打仗,将士们就要被毒虫祸害了。且天气炎热,一场大战下来,弄不好会瘟疫蔓延。
’法‘,有皇兄主理兵部,自然是万分完备的。只是,我初领工部,还不熟悉工部的工作,军械、铠甲、药品等等还没准备好。
’地‘、’天‘不合适,’法‘有一半不合适,怎么能贸然出兵?”
众臣:“……”工部没准备好你竟然还如此振振有词?
武英侯:“那您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苏沐理直气壮:“我在皇兄那里学习和看看都需要准备什么啊!不然我能知道的这么清楚吗?”
众臣:“……”好家伙,这兵法是现学的吗?
武英侯:“那您不能一边学习一边准备吗?这么多天过去了您却说工部还没准备好,您这不是贻误战机吗?”
苏沐怒瞪:“我不是说了吗?准备的东西太多,要一年才能准备好!时间不够能怪我吗?要怪那个没头脑提出十天就出征的人啊!”
武英侯虎目圆睁:“……”
这要是他儿子,保准打死。
武英侯看了苏沐好一会儿,钵大的拳头握紧,好歹苏沐乃当今唯一的亲王,他压了压怒火:“那难道就要等一年,让周围国家都看我们的笑话?”
苏沐:“怎么会呢?孙子还曰了,’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我大乾军队威加海内,如今按兵不动,周边国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害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我们?就算他们以为我们软弱,那不是好事吗?正好可以趁机灭了几个杀鸡儆猴啊。”
众臣:殿下……您的思想有亿点点危险啊……
众将领看着苏沐眼睛一亮:好有道理,对味!
武英侯看了他们一眼。
众将:……个屁!
苏沐:“如果岭南认为我们软弱,那不是更好吗?现在他们和西番合作,一定绷紧了神经,想着和我们大军一战。我们现在出兵,劳师远征,对方以逸待劳。
但我们现在就不去,他们能坚持多久这种状态?
再说,他们内部就没有矛盾吗?
我们不去,他们的神经能崩多久,神经一松,时间一长,内部问题不就暴露出来了吗?他们内部互相争斗,一盘散沙,我大军再去,趁人之危,攻其不备,不就好打了吗?”
武英侯瞪着苏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这根本就是纸上谈兵!掉书袋!根本不懂实际作战!”
苏沐:“我纸上谈兵怎么了?你既然打仗经验这么丰富,想必也熟读兵书,那你先纸上谈兵谈过我再说啊。
我掉书袋怎么了?我掉的这本书是前人用兵智慧集大成之作,你有本事你也写本兵书出来,让天下人都读你的兵书,放弃《孙子兵法》!也让我掉一掉啊!哼!”
武英侯:“你!你这根本就是在拖延时间!贻误战机!拿战争当做儿戏!”
苏沐:“孙子曰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我这不是在庙算呢吗?庙算!
本王说要做好战前准备有错吗?究竟是谁在儿戏?
你们知道西番火器和我们的差距吗?你们想让将士们拿着木棍去和拿着利剑的人去战斗吗?
庙算,有胜算才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兵法都学狗肚子里去了?你们着急什么?觉得咱们大乾士兵的命不是命对吗?”
武英侯:“你……”
苏沐:“你什么你!哼,你先想想为什么辩不过我?因为你心里明镜一般——我是对的!”
武英侯:“……”
苏沐瞪着武英侯:“这么简单的道理,行军打仗那么多年,你不可能不清楚!那你说说,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安的什么心?!”
武英侯像是被戳破了诡计一般,气焰瞬间被压了下去,只剩下虚张声势。
其他将领也不说话了。
苏沐:“哼!我知道,你们是嫉妒之之,想让他去当炮灰!试一试西番人的战斗力。你们好趁这个时间做好准备,等之之被对方打败了,试探完对方的深浅,你们好制定出相应的作战计划,改进火器,到时候再去胜算就大了!”
武英侯:“……”
苏沐:“我就问一问,你们把同袍、把将士们的性命置于何地!”
武英侯脸色红的发紫:“你血口喷人!”
苏沐:“哼。”
武英侯:“???”哼是什么意思?哼是什么意思!
苏沐从袖中拿出一沓文件来:“你们看看,这是皇兄命人收集的西番人的火器资料,还有我们工部现有的火器的资料,这差了多少?还是皇兄厉害,能搞到这么详细的资料。”
太子笑。
皇帝:“……”
池染之无奈。
鹤翔将材料分发了下去。
苏沐看着众人:“看到了吗?这就是差距,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点。如果你们现在让大军出发,我就可以理解为你们是要送将士们去死!
我把话撩这,必须等我们工部研制出能够碾压西番的武器,还有各种防瘴气和蚊虫等的药物到位,并给将士们配备齐全才能出发!”
众臣无言以对。
镇国公终于出列,看着苏沐道:“如今众所周知,被西番人染指的土地,百姓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以西南诸国为例,虽然守着适宜耕种的土地,却都被迫种上了阿芙蓉。一旦赶上灾年,毫无应对之力,饱受饥荒之苦。岭南王谋逆,可岭南百姓仍是大乾的子民。殿下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受苦?”
苏沐理所当然道:“不会的!岭南王钟景琛虽然谋逆了,但也称得上一句爱民如子。他虽然和西番人合作,但绝对不会让子民受那样的苦。”
苏沐在岭南开医馆的时候,没事就在柜台那听病患们聊天,百姓都觉得现任岭南王对百姓很好。
不过,这点当然是不能说的,于是苏沐看向太子。
太子扫了一眼镇国公和武英侯等人,笑道:“沐沐说得对。”
众臣:……太子这护犊子的架势是怎么回事?这朝政,他们是越发看不懂了。
这下,想揪着苏沐说岭南王爱民如子这一点的,也不敢说话了。
这说了,岂不是一下子把大乾的两位继承人都得罪了?
装聋吧。
镇国公:“……就算钟景琛爱民如子,但他和西番合作,已无退路可走。坚持不了多久,势必做出一些妥协。苦的都是百姓,一年绝对不行。”
苏沐想了想:“那两年?”
镇国公:“……”
镇国公深吸了一口气:“一个月。再多百姓们便要受苦了。”
众将领:“没错。我们当兵的就是为了保护普通百姓,必须尽快救民于水火。”
苏沐揣着手手:“我相信岭南王能坚持……一年零九个月。”
镇国公不相信现有的工部工匠一年半载内能研制出什么厉害的火器来,看苏沐像是打定主意拖延时间。
如果苏沐真想拖延时间,以现在皇帝表现出来的对苏沐的宠溺,说不准拖着拖着就换别人去平乱了。可这次他们的目标是趁机除掉池染之,不能拖到皇帝换人,也不能逼苏沐逼的太紧。
最多半年,过了半年,恐怕皇帝就会换人了。
于是道:“一个半月。”
苏沐:“一年半。”
镇国公:“两个月。”
苏沐:“一年三个月。”
镇国公:“三个月。”
苏沐:“成交。”
镇国公:“……”
众臣:“……”
皇帝:“……”
太子扭过头去。
池染之在一旁努力憋笑。
苏沐看向皇帝:“父皇您看,当朝最德高望重的镇国公同意了,儿臣这便去准备了。”
话落,拉着池染之走了。
镇国公:“……”
众臣:“……”好家伙,谁说这位草包的?临了还离间一把。太可怕了!
众臣偷偷瞅了眼皇帝的脸色。
默默低下头。
镇国公要说什么。
皇帝:“退朝吧。”
勤政殿
皇帝刚刚从大朝会回来,鹤翔看了看皇帝的表情,屏退了殿中所有宫人。
而后,殿中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声。
*
之后,苏沐从全国抽调了精锐工匠数千来到西郊军工厂,还从火器局抽调了不少人手,同时给工部列了一张清单去准备后,西郊军工厂和工部火力全开。
两个半月后,岭南王由于不肯和西番人合作,被人刺杀身亡,岭南王流落在外的弟弟钟景瑛被推上王位。
众人没想到竟被苏沐说中了。
于此同时,苏沐交付了一批以目前西郊军工厂的技术能做到的最先进的武器,包括火炮、步|枪、机枪、手榴弹等,试验过后,朝野震惊。
皇帝命在试验场的六部重臣严格保密,秘密给去岭南平乱的军队全部配齐。
当然,这些图纸苏沐也给了一份让池染之传递回临渊城。
各种新式盔甲、防蚊虫的药品等物资也都准备就绪。
池染之趁这两个半月的时间练兵,并根据岭南传回来的信报,制定作战阵型和方案,熟悉山林作战等等。
等新的武器出来,又带兵熟悉训练了半个月后,已经入秋,到了即将出征的时候。
长乐侯府
晚膳后池染之便去了书房,明天大军就要出发了,忙完最后的准备工作,从书房来到寝殿,就见到苏沐坐在软塌上,认真的数着箱子里满满一箱子的小球。
池染之看了苏沐良久,才走到软塌边坐下,看了眼箱子,又看了眼苏沐。
苏沐抬头看看池染之,将箱子往池染之身边推了推:“都是给你的。”
池染之看着苏沐,展开双臂笑看着苏沐:“沐沐。”
苏沐跪坐在榻上,看着池染之,抬起右手,食指和拇指比了个枪的形状,眯起一只眼睛瞄准池染之:“哒哒哒。”
池染之反应了一会儿,笑了,“啊”了一声,应声倒在榻上装死。
苏沐哈哈大笑,膝行上前nánfēng去挠池染之的痒痒,池染之突然起身揽住苏沐,两人玩闹了一阵,苏沐倒在池染之怀里,枕着池染之的肩膀仰头看着池染之,小声道:
“我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以为苏沐会再次要求跟他去打仗的池染之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屏息,看了看苏沐。
上一次苏沐这么乖,还是……
池染之警惕的看着苏沐。
苏沐无辜的眨眨眼,“你明天要早起,我们早点睡吧。”
池染之摸摸苏沐的头,抱着苏沐去沐浴,两人早早歇下了。
窗外蝉鸣阵阵,虽然已经入秋,但这两天秋老虎,比三伏天还要热,池染之抱着体温偏低的苏沐,就像是抱着一大块凉玉,睡的格外舒服。
然而第二天一早,池染之感觉怀里像是抱了个小火炉,睁开眼就看到苏沐苍白的脸,一摸额头,滚烫。
池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