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靠拆家苟出甜宠剧本——by月下明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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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怜巴巴又十分懂事的看着池染之,“我没事,只是有些风寒,过两天就好了。你今天就要出发了,我送你。”
说着,就要起来。
池染之看了苏沐良久,叹息一声,按住苏沐的肩膀躺了回去:“不走了,等沐沐好了再走。”
苏沐眼睛一亮,却十分虚弱道:“那怎么行?怎么能耽误行军呢?”
池染之将苏沐揽进怀里,盖好薄被:“没关系,晚些日子也没什么。”
苏沐没说话,将脸埋在池染之胸口,悄悄藏起笑出来的酒窝,蹭了蹭,睡着了。
池染之看着苏沐,唇角微弯,面露无奈。
行军日期推迟三日,池染之在家悉心陪伴照顾了“病人”苏沐三日,第三日的傍晚,趁着池染之去书房忙,苏沐跑到自己的密室,看着药瓶挑挑拣拣。
苏沐正在犹豫接下来吃哪种装病的药,想了想,其他的病症装起来太累了,还是补了一颗装风寒的药,回到寝殿躺在榻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发呆。
假装去书房,其实就在门外,将苏沐的动作都看在眼里的池染之无奈的笑了笑。
晚上,两人沐浴完坐在软塌上,池染之给苏沐擦干头发。
苏沐打了个喷嚏,拉了拉池染之的衣袖,可怜兮兮又十分懂事道:“我这风寒总是断断续续的,可能是天气变化太大。今天一场秋雨,秋老虎过去,又降温了,总是不见好。不过不能再拖延行军了,明早我去送你。”
池染之看着苏沐,放下棉布巾,摸摸苏沐的头发,“发发汗就好了。”
苏沐:“???”
池染之笑着抱起苏沐走到床边,拉下了床帐。
第二日中午,苏沐醒来时,池染之不在身边。
他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找人,宫嬷嬷却说,池染之今早已经带军出征了。
苏沐带着浮光掠影等人乘坐马车跑到南城门,气喘吁吁的跑到城楼上踮着脚往西南方极目远眺,却连大军的影子都没看见。
苏沐站在城楼西南角,双手握拳搭在城墙上,怒瞪远方。
嘴角都在用力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引用自春秋·孙武·《孙子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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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哎呀,塌了
岭南
钟景瑛没想到温家兄弟说的帮他, 是帮他坐上岭南王的王位。
如今,他简直要什么有什么。
至于岭南的政事,一方面他才懒得理会那些东西, 另一方面, 他怕极了代表西番来的阿尔法,恨不得躲在岭南王府深处不出来,自然答应了协助他登上王位的阿尔法的所有要求,并将所有的事务交给了温如墨和温如砚推荐的王府官员去处理。
温如墨和温如砚两兄弟如今不怎么住在王府, 一直和阿尔法在忙阿芙蓉种植和什么丝绸瓷器茶叶贸易公司的事。
当听到王府官员报告池染之将带兵前来岭南平乱的时候,百无聊赖沉浸于阿芙蓉的钟景瑛从烟雾中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他整个人都十分枯瘦, 此刻, 只有那双眼睛爆发出了惊人的亮度和恶意:
“他来了?!太好了!一定要给我抓活的!抓活的!”
*
苏沐生了半天气,第二天上午没有直接去东宫,而是到国子监待了一上午,下午去东宫转了一圈就回工部了。
下了衙后,苏沐来到沄乡酒楼。
纨绔们欢声笑语打闹中,被围坐在中间的苏沐道:“西郊那边差不多了,中秋节后我会常驻西郊,剩下的就交给大家了。”
纨绔们一边假装玩闹一边给了他个眼神:放心!你就瞧好吧!
隔天便是中秋佳节, 上午大朝会, 中午设国宴百官同贺, 下午休沐半日, 百官回家与家人团聚,晚上宫中设家宴皇室宗亲共度佳节。
苏沐上午来到东宫, 参加完大朝会便和太子、萧朔和谢见瑜到后宫太后那里请安。
一路上, 萧朔都没个消停的围着苏沐转悠:“我说小表弟, 快叫一声表哥来听听。”
苏沐跟在太子身后,才懒得搭理他。
萧朔一会儿扯扯苏沐的头发,一会儿扯扯苏沐的衣角,“不行,你都叫太子表哥大哥了,必须叫我表哥,或者,叫二哥也可以。快点儿~”
苏沐气的转身去踢他,萧朔很轻松的躲开了。
苏沐站在原地瞪他。
萧朔十分没正形的走到苏沐跟前,“好了好了,小气鼓。让你踢一脚,叫声二哥听听怎么样?”
苏沐抬脚狠狠踢了他一脚,而后:“呸。”扭头就跑。
萧朔不可思议的瞪着苏沐,伸手去捞他,苏沐早就跑到太子跟前一把抱住太子的胳膊:“大哥他欺负我,你快管管他!”
太子看向萧朔,悠悠道:“朔儿……”
人高马大的萧朔立刻抱住太子的另一只胳膊撒娇:“太子表哥你看看苏沐,明明说好了的,可他踢完我却不但不叫我二哥还呸了我一下……”
太子:“……”
苏沐伸出脚又去踢萧朔,两人缠着太子打打闹闹的往太后的慈庆宫走去。
谢见瑜笑眯眯的在后面跟着,目光落在趁机偷袭一把萧朔的苏沐身上,一双桃花眼眸光潋滟。
慈庆宫
太后、皇后、妃嫔公主和命妇们都在,还有一些宗室子弟过来请安,热闹非凡。
安国老夫人作为相伴太后大半生的闺中密友陪在太后身边,远远的看到苏沐跟着太子等人过来,看了苏沐良久,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看淡淡喝茶的皇后。
虽然太子和苏沐看上去兄弟感情很好,但是皇后……
恐怕不会允许继续这样下去。
而后宫中,唯一能和皇后抗衡的,也许只有太后了。
这也是她唯一能为这救命恩人之后做的事了。
太后拍了拍安国老夫人的手,看向苏沐,又看向皇后,若有所思。等苏沐和太子请过安后,招苏沐过来关心的问了许多问题,直到苏沐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太子,才放苏沐和太子等人出去玩了。
皇后始终淡淡的,什么都没说。
中午国宴在宣政殿,苏沐和太子坐在一起。上次大朝会上,百官见到了太子护犊子的模样,这次,见到了兄弟俩兄友弟恭,终于确定自己没看错,一时不论是支持太子的一派,还是支持苏沐的一派都沉默了。
好家伙,他们每日里斗的你死我活,暗潮汹涌,人家正主却在兄友弟恭?
然而从龙之功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怀疑人生之余,有些投机之人开始动起歪脑筋。
到了晚上的家宴,苏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
因是阖家团圆的佳节,这次皇家的家宴就设在御花园太液湖边,也没有分男女席,皇帝、皇后、太后坐在最上首,其他人则分桌而坐,太子、苏沐、萧朔、谢见瑜和其他太子党们坐在一桌。
太子党们和苏沐还算是挺熟的,之前还都拿了苏沐从江南带回来的小玩具,但自从苏沐从驸马成为皇子之后,就有些别扭,不过,今天中午见到太子和苏沐两人的相处,众人也有些不知所措。
之后整个晚宴,众人就听到了太子殿下花式炫耀弟弟,无语的同时也明白了,即便太子将来登基,苏沐也会是个富贵闲散的王爷。再看苏沐看着太子的眼神,明了哪怕万一苏沐将来登基,太子也可安然无忧。
于是,那点别扭不翼而飞。有弟弟的开始跟太子殿下比起弟弟来,没有弟弟的在一旁添油加醋,其乐融融。
明月高悬,一片热闹声中,苏沐抬头看向夜空中明亮的圆月,愣了许久。
远处的花木中,莫枭身处暗影之中,遥遥的凝望苏沐许久,顺着苏沐的目光,望向天上那轮明月,沉默无言。
镇国公府
宫宴结束后,镇国公祖孙三人相聚书房。
镇国公世孙听完府里死士首领的汇报,将人挥退下去,关上房门,看向镇国公,淡淡道:
“所有刺客均未能靠近苏沐便被杀了。苏沐身边护卫委实太多,龙影卫,內府监,还有一部分,似乎是池染之给他准备的暗卫,层层保护,根本近不了身。
而宫中所有我们能动用的人都拒绝了刺杀的任务,因为……”
世子在书房中走来走去,闻言看向世孙,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
世孙:“因为皇后姑母早已交代他们,任何人都不准动苏沐。”
世子:“……”
世孙看了看世子,又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镇国公,眉心微蹙:“祖父,父亲,上次太子的事你们都沉默不言,现在可否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镇北王府
萧朔:“我还以为皇后舅母会对苏沐动手,今日一整天的宫宴都十分警惕,没想到根本无事发生。而且,今天晚上舅母好像不太对啊,时不时的盯着苏沐看。而且有一瞬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舅母看着苏沐的目光……好像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萧家老大和老三:“有吗?我们怎么没看见?”
萧朔瞪了两人一眼,看向镇北王:“父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镇北王今日的兴致并不高,他走到窗边,仰望那轮明月,良久,才轻叹道:“皇后与你们母亲,还有雪贵妃,自幼一起长大,是义结金兰的姐妹。”
萧朔三兄弟:“???”
镇国公府
镇国公世孙好半晌才道:“您是说,雪贵妃是太子表哥的干娘?而太子那时虽然年幼,但还都记得?”
镇国公世子叹道:“当年,皇后难产,是雪贵妃用古国的古方帮忙接生,才母子平安。”
世孙沉默良久,看向两人:“那你们当年……”
镇北王府
萧朔:“既如此,你们当年为何不救古国?”
镇北王背着手,望着明月,很久很久,才道:“当年乾朝境内的战事刚刚平息,威胁却并未解除,强邻蠢蠢欲动,虎视眈眈,将士连年征战早已疲惫不堪,虽有些余力,但最终选择自保。且古国皇室的暗部十分强悍,所有人都以为,无论如何,古国皇室在暗部的保护下,能够平安来到乾朝避难,再做打算,没想到……”
镇北王垂眸:“雪贵妃去世不久,你们母亲她……也跟着去了。”
萧朔三兄弟:“……”
镇国公府
镇国公淡淡道:“当年没有施救,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虽然古国会沦陷,但古国皇室应能来到乾朝避难,没想到暗部不知所踪,皇室殉国。”
“当然,那都是借口。我之所以坚持不救,皆因如果古国仍在,那么雪贵妃的孩子,威胁太大了。”
镇国公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看向自己寄予厚望的世孙:“皇室权力斗争,自古以来,便没有情义可讲。”
世孙:“……”
*
八月十九,镇国公六十大寿,在镇国公府内新建的福寿楼大宴宾客。
福寿楼共五层,建筑十分考究,里面摆满了镇国公多年收集的古董珍宝,来客莫不称赞。
苏沐跟着太子前来贺寿,萧朔也一起过来代表镇北王府贺寿。
看着这座福寿楼,苏沐垂下眼眸。
之之在前方辛苦作战,始作俑者还想开心过寿?
哼。
太子和苏沐只是来走个过场,给老爷子祝完寿没待多久便起身告辞了,萧朔也不想多待跟着一起出来,镇国公起身要送,太子却没让老爷子动,只让谢见瑜送了送。
谢见瑜刚将三人送出门,身后的福寿楼便轰然倒塌。
太子&萧朔&谢见瑜:“!!!”
苏沐揣着手手,回头看了一眼:“哎呀,塌了。”
……
*
苏沐一直在现场,看够了镇国公祖孙三人以及他们的党羽们折胳膊断腿头破血流呜呼哀哉的被人抬出来的惨相,第二天心满意足的去了西郊。
池染之出征不到一个月,捷报频传。
朝廷大军一路势如破竹,西番和岭南守军毫无抵抗之力节节败退,只用三天时间便攻进岭南城。
而钟景琛并没有死,和妻儿一起被当地一间医馆所救,和池染之里应外合,杀进岭南王府。
钟景瑛和钟景玉等一干人等被钟景琛所杀,勾结西番的温氏从幕后被挖了出来,跟随西番人逃亡,大军一路将西番人赶回海上,钟景琛俯首认罪。
江南温氏被抄没所有家产,皇帝将其赐予乐逸亲王。
至霜降,岭南之乱平定,由朝廷派专人接手后,大军启程回京,钟景琛携妻儿随军上京请罪。
出征到平定不过一个半月时间,天下震惊。
半个月后的冬至,平乱大军抵达京城。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将士们不由看向骑着高头大马的主帅池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