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母婴超市养崽 番外篇——by昵昵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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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人震惊的瞪大眼睛“什么!”
待宋大人行色匆匆的赶到衙门外时,就见着刚安静半个时辰的门口这又聚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而站在人群中间的正是他多年来的死对头江之丰!
江大人看到脸色惨白的宋大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下,他带来的捕快瞬间给驱动人群,给宋大人让出一条路来。
宋大人黑着脸走过去,瞥了眼一旁红着眼眶的汉子以及他腿上那几个孩子,强压住怒火,皮笑肉不笑道“江兄,您这是闹得哪一出?”
江大人扬声道“本官辖内半月前出现桩失踪案,多次排查无果后,有人给本官递了条线索,说是顺安镇煌山阁后山怕是有柳镇孙韩氏的下落,本官带着捕快连夜排查后,真的在那山里找到了孙韩氏的尸体!”
宋大人好脾气似的笑笑“煌山阁虽说是宋某的地方,可那后山却人人能去的自由地,你不能在那里发现具尸体就说是本官家人害的吧?这未免太过牵强!”
江大人故作苦恼的叹了口气“江某一开始也没往宋大人身上想啊,这宋大人是百姓的父母官,怎么会杀人?又怎么会纵容家人杀人?”
宋大人不知道这江之丰是在打什么哑谜,没再接腔。
下一秒就见着江大人从袖口掏出一叠布来,他面色忽然一凛,直直朝宋大人发作“好巧不巧,江某又收到一叠血书,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柳镇孙韩氏,买春卷为生,因模样秀丽引去柳镇做生意的林中莘起了歹心,收摊回家途中被绑走至顺安镇煌山阁,将其玷污致死!”
百姓一阵喧哗。
宋大人大骇“这是污蔑!”
江大人展开那张歪歪扭扭的血书,厉声道“这上面有落款和手印,正是煌山阁管事刘大齐!”
“你这是血口喷人!”宋大人脸色青黑,指着江大人的手气的颤抖“那刘大齐早在一月前就已病亡!怎么可能写血书于你?”
顺安百姓自然信宋大人,一个个窃窃私语道“对啊,那林公子面容清俊,温文尔雅,怎么会强抢民女?”
“素闻柳镇江大人脾气暴躁,断案草率,想必这次也是没办法了,所以跑来咱们顺安镇来捉犯人?”
“哎,这小乞丐的事还没解决又出现这事,宋大人有的忙啊!
“病亡?宋成君你这是又造杀孽!”江大人将手中其余血书递给自己身后的捕快,看了一圈指指点点的无知百姓“既然你们不相信林中莘在我柳镇犯下的命案,那就听听这些被无辜杀害的人有没有你们顺安镇的失踪人口!”
眼见着那些捕快扬声要读,宋大人三两步走到江之丰面前,死死按住江之丰递向捕快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江之丰,张大人马上就要到顺安镇了,他偏向谁你心里有数!”
江之丰道“那又怎样?你宋成君纵容林中莘杀人,又残害数条性命,你枉为官,枉为人,我就不信张大人这也能保你!”
宋大人听后眼神愈发阴狠,却放缓语气“之丰兄,我这也是有苦衷的啊,你我二人同窗一场,何必要赶尽杀绝呢?只要你不掺合这件事,我愿在张大人面前重新给你引荐!”
江之丰冷笑道“你还记得你我同窗一场?那你是否记得你穷的连热汤都买不起时是谁拿盘缠给你买了炭?又是谁为了救感染风寒的你耽误了会试?那你又是否记得当年在张府尹寿宴上是谁使计调换了我的贺礼?我这辈子最后悔事就是交友不慎!所以绝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不识好歹!”宋大人也不再伪装,恨声道“只要你敢念,张府尹一到,你的下场就和那些人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江之丰用力挣开那双手,朝身后人怒喝“给本官念!”
顺安百姓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出闹剧,哪成想越听越不对劲。
“正光三年,六月,城北豆腐铺,少女刘氏,被林中莘掳至煌山阁,埋于后山。”
“正光三年,八月,孟家村,哥儿孟六,被林中莘虐}死于煌山。”
“正光三年,十二月,春红院,粗使丫鬟晓娟,被林中莘羞辱后鞭笞而死。”
……
书罪未穷,罄竹难书!
“刘氏!刘氏我知道,那丫头有对小虎牙,她失踪那年,她娘都疯了!”
“那个王氏她好像刚生下来孩子就失踪了!都以为她跑了,没想到原来是被害了!”
“天哪,这个林中莘杀了这么多人啊!”
宋大人在听完这数十桩命案后,心中震惊程度不亚于围观百姓,他一直以为那林中莘只是掳了人却没想到他竟然将这些人玩弄致死!
他强忍镇定,又演出一副万分痛恨的样子“来人啊,去将林中莘给本官捆来!”
“宋大人你以为捆了林中莘,你就能逃脱罪责了吗?”江大人冷笑道“你包庇这林中莘多年,用计试图杀害遥水村唐清,为了陷害山棉饮品,买凶杀害无辜乞儿,还有那对夫妻想必也死于你手下,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林中莘是该死!本官是无辜的!”宋大人极力狡辩“本官日理万机哪里知道这贼人做了这些恶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林中莘?还有那乞儿是被那对夫妻杀害,他们为了勒索山棉饮品,如今他们二人为了逃避严刑拷打,乃是悬梁自尽!与本官无尤!”
“来人啊,将林中莘捆了带去柳镇!”
“都给本官住手!”宋大人脸色一白,决不能让林中莘跟着江之丰去柳镇,看来林中莘是真留不得了!他道“林中莘在顺安镇犯下数条命案,就算本官避嫌,那也应该等张府尹来了在顺安镇审,和你去柳镇算什么道理?”
江大人怒喝“林中莘杀害我柳镇百姓,本官要亲自提审,绝不姑息!”
就在二人争论不休,一旁的百姓的喧哗声沸腾之时,远远的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驾马声,很快的就听到有人喊“报!府城张府尹的马车已到城门口!”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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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毛茸茸
此话一出, 宋大人顿时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脸上怒气一扫而空,对身后人道“速速将衙门门前闲杂人等清理干净, 尔等随本官去迎接张大人!”
“宋大人, 那林中莘还没抓呢!”
“对啊, 有人去喊豆腐铺的老刘了, 他马上就要来了!”
“这, 这事您得给个说法啊!”
宋大人看了眼脸色愈发难看的江之丰, 心中冷笑,嘴上却安抚道“大家放心, 本官这就派人去捉林中莘到衙门问罪, 待张大人到了歇息一番后由他老人家亲自升堂审问这贼人,江大人你也不必再强压着犯人回柳镇, 不若咱们一起旁听张大人审案?”他又故作叹气道“张大人知道本官为人品性,顺安镇的百姓也知道本官这些年如何清廉为民, 想必届时会还本官清白。”
江之丰懒得听他装模做样, 面无表情道“好,本官留下旁听!”
待宋大人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去了城门口, 衙门门前的人也被驱散光了, 江之丰身后的师爷低声道“大人,咱们得走,若是那宋大人在堂上朝您发难,颠倒黑白说您诬陷同僚,怕是会被张大人责罚!”
江之丰目色坚定“我就算被张大人摘掉了头上的乌纱帽, 我也要宋成君杀人偿命!府城管不了, 那我就去京城大理寺讨个说法!”
马师爷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 宋大人兴师动众的将府城张大人接回府邸后便将下人驱逐出屋, 只留下张大人身边一直冷着脸抱着剑的心腹。
张大人头发花白,满是褶皱的脸上泛着点蜡黄,明显是日夜兼程累的不轻。
在听完宋大人的话后,张大人眼皮耷拉的老长,半晌没有作声,就在宋大人战战兢兢的想再次开口时,就见着一杯滚烫的好茶砰得一声落在他膝盖上。
“老师,学生错了!”宋大人也顾不上疼,赶紧跪下求饶。
张大人怒喝“本官本以为你是个能重用的,哪成想是打着药膏的幌子把本官骗来顺安镇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老师,您得救救学生啊,那林中莘犯下杀孽学生真的不知情,而那几条人命,学生也没有办法啊,这,这不把山棉饮品扳倒了,那姓乔的如何能交出药膏?学生手段虽说过于激进,可真的是为了老师的仕途着想!”
张大人深吸一口气,花白的胡子动了动“那药膏方子真的在那乔棉手上?”
“是!”宋大人又抬起头试探道“那次云南剿匪若不是大人给士兵用了这药膏,又怎么会能短短几日就解决了那一山山的贼寇?可,可却被那孙参军抢了功劳!学生想着只要老师能有这份驱蚊药膏方子,再想办法用在边疆士兵身上,想必我大齐军力定会又上一层楼,到时候这事定会传到圣上耳朵里,那,那老师,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张大人眯眯耷拉成条缝似的眼睛,这宋成君虽说是他所有门生最虚伪的小人,可也是最了解他心中所想的人!
他捋捋胡子,道“起来吧,待明日升堂,将所有的事推在那个林中莘身上,包括那个乞儿。”
宋大人擦擦汗,迟疑道“那,那山棉饮品的乔棉呢?”
张大人干枯的手碰了碰一旁的紫砂壶,慢悠悠道“你也是个没脑子的,直接派几个杀手将其和那孩子一起绑了,他若不交,就片下他那孩子的一块肉,本官就不信他能嘴硬到何时!”
“不是学生不想绑了他,是他身边有个相好的会些功夫的人,这衙门的捕快都不是他的对手!”
张大人冷哼一声,看了眼身后像是隐形人的心腹“疾风,你去。”
那黑衣男子面无表情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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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棉和烈山还是将几个小乞儿送回民安桥下,原本吃过一顿饭小四对乔棉和烈山的敌意没有那么大了,可一听乔棉有意想将他们带回家去,小四又像是炸了毛的小狗,牵着两个弟弟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二人,就连小八也不在乔棉怀里腻了,红着眼睛紧紧攥着哥哥的手不放。
还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狗窝。
小四一家住在民安桥下不远处的一个破庙里,这庙处处都是断壁残垣,若是夏天还算凉快,可是冬天可怎么度日?
等一进来,乔棉就被一股酸臭腐朽的呛得不自觉皱眉,四处一打量就发现这小破庙里住的不仅仅是小四一家,每个角落都有些破衣烂衫的乞丐,一开始还在无所事事的挠痒,可一看到他们手里的食物眼睛好似都在放光。
“爷爷,我们回来了!”
小四忽然朝一个干净到几乎与别的地方格格不入的角落跑去。
乔棉打眼一看,那里正坐着位老人,他干瘦得几乎皮包骨,苍老的脸皮上泛着病态青色,穿着件打着补丁却很整洁的布衫。老人闻声立马放下手里的针线,一边咳嗽一边扶着拐杖朝他们走来,乔棉这才发现这老人衣服下面只有一只腿。
“小四,咳咳,你们回来了,小七呢,找到了吗?”
小四赶紧上前扶住老人,他鼻子一酸,看了眼乔棉和烈山,强忍着眼泪道“找,找到了,小七在赵家做工做的很好。”
老人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泛紫的嘴唇动了动,拍拍小四的手“那就好,那就好,你让他不忙的时候回来看看爷爷,爷爷不放心啊。”
小四点头,瓮声瓮气的说好。
而一旁的小五和小八的眼眶早已经憋红了。
早在归家的路上小四就像个小大人似的嘱咐他们千万不能告诉爷爷小七已经遇害了。
待乔棉见到这位老人才明白小四的用心,老人面部浮肿,气色衰弱,看来早已经病重多时,怕是…
年迈的老人又看向他们“咳咳,你们二位是?”
乔棉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小四,轻声道“老人家,我是山棉饮品的掌柜的,看到这几个孩子在沿街乞讨,心中很是不忍,所以买了些吃食给你们送过来。”
“这,这,实在是,”老人摩挲下手指,满脸不好意思,又看向小五他们“你们有没有给恩人下跪道谢?”
小四小五一听当真要跪,乔棉赶紧拦住“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您不必记挂在心上。”
几人又说了几句关于孩子的话,待听到小四他们几个全是老人捡回来的,他就靠着这幅病弱残疾的身子天天乞讨才将这几个孩子拉扯大时,乔棉和烈山都很是动容,那几个孩子也都红着眼眶依偎老人身边。
乔棉和烈山如今有要事在身没待多久也就告辞了,等到小四出来送他们时,烈山在他怀里塞了个荷包。
小四一捏荷包,被这重量吓了一跳,连忙递向烈山“我,我不能要!”
烈山拍拍他的小肩膀,沉声道“去给你爷爷治病。”
小四一听,鼻子又是一酸,哽咽道“可,可是。”
乔棉微微俯身给他整理整理打着补丁的衣服“听话,给你爷爷好好治病,还有好好照顾弟弟,如果你们有事就来山棉饮品来找我。”
小四擦着眼泪点头“谢谢乔掌柜,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乔棉笑道“好,但是你得先好好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