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母婴超市养崽 番外篇——by昵昵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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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不是顺安,用一些普通木盒就稍显廉价,要是用一些贵重檀木还觉得亏。
所以最合适的还是瓷瓶。
越窑东家看到乔棉的图纸时,在心中叹了句这画者画工真是绝伦,那一树树山棉花,明明寥寥几笔,却能看出其恣意顽强生长之意;还有一片草原之上,悠闲吃草的黑白牛犊,还有那或用罗扇掩着半张面的雍容贵女,或浅浅微笑,眉心一点朱红的娇俏少女,或身姿丰腴,怀抱幼儿的柔媚妇人。
他道“乔公子是想要刻花还是划花。”
乔棉哪里懂这些,他道“刻花和划花有何不同。”
越窑东家道“划花上釉入窑焙烧后,线条犹如花鸟轻疾高飞,洒脱逍遥,而刻花则用刀在将干未干的器坯上雕刻花样,釉色深浅不一,明明暗暗,好似游龙戏凤。”①
“这样吧。”乔棉道“葫芦瓶和圆口瓶因为是静物山棉花就用划花,而长肚瓶上面是红妆仕女就用刻花,以及漫野牛犊也用刻花,您看如何?”
越窑东家瞬间明白乔棉的意思“不错,不错。”
接下来二人就商谈一些签契事宜,等到越窑东家送他们出去时,忽然道“有一事想问乔公子,给你画图纸之人可否介绍给在下。”
乔棉一愣,过了会儿,浅笑道:“这些画纸都是由乔某所画。”
越窑东家眼里满是赞赏,惊叹一声“乔公子大才!”
乔棉谦虚道“拙作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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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之时,二人在酒楼用了饭才回到府中。
一回来就看到乔星急匆匆的跑过来“兄长,烈山大哥,你们可算回来了,糕糕发烧了!”
乔棉神色一变,急匆匆往屋里走“怎么会忽然发烧,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请郎中了?”
乔星都快急哭了“请是请了,不过安爷爷只让御医看一眼,就把所有人赶了出去,我,我也被赶出来了。”
乔棉心里隐约有个猜想,急忙看向烈山。
烈山也很是焦急,不过还是先安慰乔棉“别急,别急,我们先去看看。”
等二人走到卧房就发现门被紧紧锁着,烈山扬声道“安爷爷,我们回来了。”
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乔棉刚想问安爷爷糕糕怎么样了。
就见安爷爷淡笑着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乔棉赶紧噤声,轻手轻脚的走近一看。
就看到一只稍微大些的虎崽正在给一只猫崽儿大小的虎儿舔毛毛。
乔棉这口气才终于落下。
小糕糕,化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①作者是看了“瓷器上的纹饰是如何弄上的?来源:华宝玺陶瓷艺术”看过之后自己理解总结,然后写出划花和刻花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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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永庆侯震怒【捉虫】
这是粽粽第一次看到乔棉没有直接扑过来, 看了眼乔棉,又开始拱猫崽似的弟弟。
也是难得见到一只比他小的虎儿可不得好好玩玩。
“吼,吼吼吼。”
爹, 弟弟好小啊。
乔棉走过去, 轻轻用拇指点了点糕糕的脑门, 绒毛细嫩, 又软又带着湿漉漉的细汗。
仔细一看, 就发现糕糕和粽粽和烈山不一样。
粽粽就是缩小版的烈山, 而糕糕则是四个小爪带着一点浅粉,毛脑袋中间有一抹火焰似的红印。
像是女子的朱砂。
乔棉抱着烈山的胳膊, 惊叹道“他好漂亮啊, 我的天呀,他, 他怎么那么可爱。”
话音刚落就被粽粽耍脾气似的拱了下手,乔棉笑了笑“你也可爱。”
烈山也很是惊奇“糕糕的确长得与我们不一样。”
“难不成是像他们爷爷?”
“没有。”烈山摇头“爹也不长这个样子。”
糕糕已经睁着圆滚滚的眼睛, 他毛色依旧是肖其父的纯白。
乔棉轻轻将孩子抱起来, 糕糕则是在他掌心舔了舔,明亮圆眸满是孺慕, 轻轻吼了声, 又打了个小哈气“爹,困。”
乔棉看向烈山:他说什么?
烈山轻轻点了点孩子的头,笑道“他说他困了。”
这天晚上粽粽非要和糕糕一起睡了,不过乔棉有些怕粽粽压到弟弟,烈山却道“粽粽不会压到弟弟的, 而且糕糕才化形, 有粽粽陪着他, 他也能好一些。”
乔棉这才作罢, 不过这一宿却没睡消停,经常披衣下地看两个毛崽子有没有打架。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打算带着两个虎崽儿去紫舂山,可又不能告诉焦急的乔星实情,只能说是糕糕还有些问题,需要去找别的郎中好好看看。
在马车上时,粽粽给弟弟舔毛毛,而一向淡定的糕糕却难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偶尔还轻轻吼一声。
乔棉看的满脸好笑,又想起来什么对烈山道“你说糕糕才化形,我们就去山上,会不会有别的野兽伤到他。”
烈山拍拍他的手:“放心,紫舂山上的动物都很温顺。”
乔棉转念一想,能不温顺吗?这烈山和白翌两只猛虎镇山几十年,还有谁敢造次。
马车行至紫舂山时,天色大亮。
雾色的深林一望无际,树木芬芳,瀑声潺潺,虫鸣清脆。
一角料峭山脊在云雾中浮现,雅致又寂寥。
踏上青苔长阶时,可见两旁溪水跳跃的青蛙和一抹掠金鱼儿。
乔棉想起什么,一回头就见着粽粽正双眸发亮,毛爪爪使劲去勾那活泼的鱼儿。
一副不抓到一条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不大一会儿,一身白毛毛就变得湿漉漉的。
乔棉眼皮一跳,赶紧将胖崽抱起来,轻轻揪一下毛耳朵“不乖!”
“溪水这么凉,你看你把自己造的!”
粽粽讨好的轻吼一声,趁乔棉不注意,疯狂抖动,一身水全抖在乔棉脸上。
乔棉呀了一声,下一秒就见着那胖崽灵活的从乔棉怀里挣脱,哐得一声,像是白色的剑羽直直冲进小溪里。
再起来时,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条不断颤抖的小金鱼,整个崽高高扬着小脸,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乔棉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下一秒就见着烈山将淡定看戏的糕糕往他怀里一塞,忽然就见其变成威风虎身。
他毛色银白,根根/坚/硬,身长数尺,四肢健壮,而那深眸中的一抹微红,又显得其极其诡谲神秘。
粽粽小耳朵瞬间立起来,立马窜出老远,可就算这样那嘴里还不忘叼着那条马上奄奄一息的金鱼。
烈山立马跑过去追。
一大一小在带着露水的丛林间不断跳跃奔跑,永远隔着不大不小的距离。
乔棉知道烈山的意思,可还是担心粽粽的小身板,看着父子俩撒欢的玩了一会儿,才喊“好了,好了,别追了,孩子还小。”
烈山一听,果然不追了,轻轻将小崽子拱到在草地上。
粽粽小爪爪做出投降的姿势,嘴角还叼着那条小金鱼,虎眼圆滚滚的转:“吼吼吼,吼吼吼…”
宝儿错啦,把鱼鱼给爹爹吃!
烈山黑鼻子轻轻贴贴粽粽,沉沉吼了声。
不要乱跑,乖。
过了会儿,乔棉就看到烈山叼着粽粽的脖颈向乔棉走来,而那胖崽四跳小腿还在惬意的摇。
乔棉哭笑不得:“你爷俩倒是撒欢了,把我和糕糕扔在一边。”
父子俩如出一辙的偏粉耳朵立了立,不约而同的吼了声“错了。”
认错倒快。
剩下的半日,一家人就在紫舂山度过,烈山带着粽粽和糕糕漫山遍野的逛,乔棉听不懂兽语,但似乎觉得烈山在教授他们怎么辨认虫草,怎么辨认森林方向以及如何狩猎。
一向调皮捣蛋的粽粽出奇的老实,而且不管学什么都学得极快。
正午时,紫舂山的下人为他们做好了饭菜也准备好羊乳,待用完饭又将两个孩子哄睡后就是他夫夫二人的自由时间。
每走过一处山坡,一座庭院,烈山就向乔棉讲起他幼时曾经在这里发生过的事。
待路过一片茂盛葫草后,乔棉就看到一个完整的山洞。
烈山笑道“这个山洞是我幼时的秘密地,我一与父亲生气就偷偷躲在这里。”
乔棉仔细想了想沉稳的烈山和父亲耍小脾气的样子,忽然觉得还真是想不出来,他道:“我们进去看看?”
烈山引着乔棉进来,就发现这山洞出奇的干净规整,像是经常被人打扫。
山洞有一块不知名的兽皮,旁边有潺潺溪流,墙壁上刻着歪歪扭扭的石印。
像是字可又不像。
烈山抹了抹那石字,叹道“我幼时只以为自己是虎,不愿意听父亲给我读书,更不愿意用嘴叼着笔去写什么字。”
“父亲让我学,我就跑,漫山遍野的跑。那时候我像粽粽那么大,第一次跑就躲在这个山洞里。正赶上暴雨和雷电交加,我吓得瑟瑟发抖。听着洞外窸窸窣窣的动静,更是害怕,我回头一看,发现是一只眼冒绿光的狼。”
乔棉道“然后呢。”
烈山点点那陈年兽皮“它死了。”
乔棉惊奇道“你干赢了一条狼?”
“我也不知道凭着一股劲怎么和那条大我几倍的狼缠斗在一起,浑身被咬得血淋淋,千钧一发之际,父亲及时赶来。”
“父亲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让我学习,反而是先教我狩猎与制敌。他说他宁可我什么都不会,也不想看我再血淋淋的样子了。”
乔棉一家四口在紫舂山玩了好几天,直到糕糕能化成人形他们才出发回到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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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的永庆侯府却是一片凝重。
第一件事,是玉姨娘那引以为傲的儿子乔琦差点被永庆侯打断一条腿。
钱家要赌债要到侯府里,说是不给钱就将乔琦带走,当他们钱少爷的小倌!
永庆侯气得差点吐血,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乔琦带走!就算舍不得钱也丢不起那人!
他堂堂永庆侯的儿子去给人做男/妓?他还怎么在朝堂上做官?怎么在京城混?
简直贻笑大方!
第二件事是永庆侯夫人及其乔似月在做贼心虚。
乔似月自从听了乔琦的话,才终于相信那个人竟然真的没死!
乔似月捧着肚子在府中发癫“娘!凭什么那个贱人他活的比我好!”
“为什么他没死!他活着回来,就一定会报复我们!马三这个混蛋竟然敢骗我!他是不是也被那贱人勾了魂,我饶不了他!”
永庆侯夫人则是十分淡定“活着就活着,他一个被永庆侯除名的庶子能有多大能耐?”
“可是乔琦不说他找的那个男人有些身份!”
“那又如何?也就是赚银子,攀上一些显贵而已,不过是白身一个。”永庆侯夫人冷笑“你为何怀个孩子就变得如此蠢笨?那么怕乔棉做何?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孕育段家的子嗣,段二郎如今天天在家你也不要再嫌弃他。”
只有乔似月知道她为何如此慌乱,不过是她从下人口中得知段筝他要回来了!
段筝在军中屡建军功,如今也颇得圣心,万一他知道乔棉没死,又知道她的所做所为段筝会放过她吗!
绝对不会!
永庆侯夫人看了眼她的肚子,道“你这胎比人家寻常四个月的孩子要大很多,没准是个双生子,你如今只要好好照顾段家这个嫡子嫡孙就好,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
乔似月听孩子月份,眸色微闪,闪躲的遮了遮肚子,她白着一张脸,咬牙道“娘,你给我杀了乔棉和他那个丈夫,他一日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放心,你父亲都饶不了他。”永庆侯夫人冷笑“回来京城,第一件事不是来看望父母而是诈骗自家兄弟的钱财,天理难容!”
乔似月这才舒了口气,又想起什么,道“娘,若是乔棉告诉父亲我当年做的事该怎么办?”
永庆侯夫人冷笑“他一个跟人私奔成婚的庶子不知悔改,做错事还敢诬陷嫡姐,我看是个人都不会信他!”
第89章 杀了乔棉【捉虫】
乔似月从侯府出来没直接回府, 而是去了一座偏矮宅院,她看了眼下人和青禾:“你们给我在门外守着!”
青禾赶紧低头应是。
乔似月进去房屋,直奔一座门户大开的房间, 再看到里面的人时, 二话不说一个耳光招呼上去“蠢货!你不是告诉我说, 你将乔棉买去脏地了吗!他现在活着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而且活的竟然还人模人样, 有夫有子, 恩爱非常, 你这个没有用的废物!”
马三被打的嘴角都渗了血,八字胡动了动物, 强忍着怒气“似月, 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你听说你也被那个贱人勾了心魂,不舍得下手了是吗?”
马三急道:“似月,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
“你对我的心?有用吗?”乔似月喘着气冷笑“你连我最恨的人都杀不掉,你这个人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似月, 我真的将他嫁给了个憨傻的穷哑巴, 那家徒四壁的模样要多寒碜有多寒碜,我真的…”
“那怎么够!”乔似月捧着肚子, 大喊“他就该被卖去脏地, 被人折磨致死!方可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