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番外篇——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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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额角坐起来,说话前先张嘴抽了声冷气,抬手摸摸唇,好像破皮了。
“殿下呢?”他哑声问。
内侍往他床上架着的小桌子布菜,待四菜一汤放好,又双手递过去筷子。
“您先用膳。”
这是怕说出来后他生气不吃饭?
犯不着,郁云阁接过筷子慢慢悠悠吃着,一点儿没要发难的迹象,这让内侍放松警惕。
毕竟殿下吩咐过,无论如何都要让他好好用膳,将人照顾好,出了任何偏差,要他的命。
“我的伤口要换药了吧?”
郁云阁吃得差不多,又问起了别的事。
内侍给他盛了碗香喷喷的黑鱼汤:“明日御医会亲自帮您换。”
东宫大厨厨艺高强,一碗黑鱼汤也能煮的鲜香四溢,郁云阁一口气喝了两碗。
“嗯,药也端来吧。”
这时的他非常好说话,让内侍心又安心不少,忙不迭将煨着的药碗端上来伺候他喝了。
冠云殿又恢复了安静,郁云阁撑着脸反复翻看折柳送来的新扇子。
和他在雾廊山下丢掉的那把不同,做工更为精细,扇面照旧是旁人看来不堪入目的龙阳一百零八式,不同的姿势,各个经典。
这是谁选的?
应该不是折柳。
景玉危大抵不愿让人知道他送了这种露骨淫靡的东西给他。
那只能是景玉危自己选的了。
纯情如少女的太子殿下是以怎样的心情翻开那本画册,又是以怎样的神情选出这几个姿势交代画师画的呢?
郁云阁管不住思绪,堪堪开了头,仿佛涨潮海水一涌而上。
景玉危怀着什么心情做这些呢?
似乎从他醒来整件事的走向就不太正常,景玉危的行为举止处处无法解释,又将他禁锢在冠云殿里,发生了什么?
无法见到江开,更无法离开这座宫殿,他成了只受伤的金丝雀。
这种未知的处境让他很不安,得抓紧时间联系上人,他收起象牙扇,伸长手推开了窗户,不大,一指宽的缝隙,手指压着唇,吹了道清脆的哨声。
不久后一只通身漆黑的小鸟落在窗沿上,歪着脑袋看他。
郁云阁将准备好的信笺绑到它腿上,逗着小鸟:“乖乖送去,不扒你皮。”
小鸟低头报复似的啾了他一口,被拍着屁股送走了。
窗户关上,郁云阁的精力也用完了,磨磨叽叽地钻进被子里,整个后背疼得发麻,冷汗阵阵的冒,不一会儿身上跟水洗似的。
得想个办法见到景玉危,早知道入住冠云殿不过是换个地方坐牢,他绝不会点头。
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啊,他琢磨不明白,和原著走向偏成两条平行线,已知剧情几乎无用了。
还有他那句要的不单是喜欢,那还有什么?
他的身子?
倒也不是不可以。
还是要先见到景玉危才有发挥的余地,说来说去都要先摸到人。
郁云阁很痛苦,身体疼,被烦得也疼。
次日刚用过早膳没多久,内侍带着御医进来了,依旧是上回给他看脖子的那位胡子花白老爷子。
老爷子姓淳于,一个不太常见的复姓,他目前听说的只有燕国皇室驸马淳于免墨。
淳于太医显然是冠云殿常客,指使内侍端茶倒水再搬个高凳来。
郁云阁披着狐裘靠在床头,津津有味地看着。
老爷子瞟了他一眼:“精神不错,看来伤口恢复挺好。”
“好不好,您老爷子等会不就能看见了?”
“不见得。”老爷子摇摇头,臭着脸和他发牢骚,“那日老夫准备给你上药包扎,愣是被殿下撵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蒙古大夫,他才是御医。”
“太不尊重了,惯会在老夫诊治时指手画脚,以往没发现他事儿那么多,更是小心眼得不让老夫查看你的伤口,行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见伤口,老夫怎知你恢复如何,又该怎样调整药方,外敷内服双管齐下,也好让你早早康复。”
郁云阁好半晌没说话,心想,误会老爷子了,原来这不精湛的包扎出自景玉危之手。
“先让老夫把把脉。”老爷子发完牢骚,心里舒服了,全然不知几句话将景玉危底露个干净。
郁云阁配合地伸出手。
老爷子眉间皱纹松了松,觉得自家殿下屁事儿多,人照顾的还不错,郁云阁脉象平稳,除了……
“气血亏损,回头开个药给你补补。”
这是应该的,郁云阁没有异议,收回的手放在亵衣系带上:“换药?”
老爷子余光瞥了眼没动静的外室,又转回来看郁云阁,捋了捋山羊胡,笑眯眯地没说话。
东宫书房,离冠云殿百步远的暖房里,景玉危看完折柳送过来的折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
折柳研完墨站到旁边,等着他考量完做决策。
那批刺客全被灭口,现场得到的可利用证据极少,查来查去也没查出点东西,最后还是景弍辞私下里好心给了一件证物。
就是那一件证物让景玉危对郁云阁的情感变得复杂又矛盾。
“他闹了吗?”
折柳差点没转过弯来,这是第几次谈正事时他话题转向了别处?快数不过来了:“没有,这会儿太子妃该在换药了。”
“换药?”
“是这样的,太子妃早间用膳和内侍说昨夜热出汗了,伤口不太舒服,想让御医换次药。”
景玉危脸色变了变:“怎么没和孤说?”
折柳讷讷道:“殿下不是说只要太子妃不出冠云殿,做任何事都无妨吗?”
“孤让你用膳,你怎么知道米饭还要配菜吃?”
折柳被怼得一愣一愣的,赶紧追着大步流星的景玉危:“那、那太子妃还说换完药要内侍送点热水帮他擦擦身子……”
话越说到最后,底气越不足,几乎要人听不见说了什么。
折柳哪敢说啊,光是景玉危猛地转头盯他的一眼,他心里都慌得不成样子了,再说两句怕是要挨罚。
景玉危气得牙痒痒,一是气郁云阁没品出自己可怕的占有欲;二是气折柳跟了他这么多年,察言观色仍不够精进。
太可恶了,他想,到底要他做到什么地步?
书房到冠云殿的路上景玉危主仆神经紧绷,行色匆匆。
冠云殿内,郁云阁端着装有羊奶的青瓷碗和老神在在喝茶的老爷子瞪眼。
“您这真不是有心逗我玩?”
“年轻人那么性急?”老爷子可不想惹人生气,太子殿下脾气大着呢,惹到了没好果子吃,等等没坏处。
“不是我急,伤口被汗蛰的疼。”
老爷子喝不下去茶了,伤者为大,他接过内侍拧好的湿布,口吻急了些:“你怎么不早说?”
郁云阁翻了个白眼:“我这不是想看您老人家卖什么关子吗?”
“好奇心真重。”老爷子数落完,等着他解开系带,眼看着那结就要落开了。
内侍听闻急雨般脚步声,抬头惊讶地跪地迎人:“见过太子殿下。”
这声禀告喊住了两人动作,双双看过去。
景玉危的脸色极其不好看,冷冰冰的还很差,盯着郁云阁抓着亵衣系带的手,薄唇微掀暗含怒气:“出去。”
折柳赶紧帮淳于御医收拾东西,不到眨眼功夫,殿内只剩浑身冷若冰霜的景玉危和仰脸带笑的郁云阁。
作者有话要说:
稍稍显露下景玉危骨子里的病娇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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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碰到这种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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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互探.
好歹将人激过来了。
事情没谈妥前,郁云阁决不暴露本性。
“殿下,伤口好疼啊。”
他大大方方地解开亵衣,温热的肌肤冷不丁碰到微冷的空气激起阵阵鸡皮疙瘩,很快又消失了。
景玉危俯身过来抓住他欲脱亵衣的手,黑眸沉沉望着他。
要还不知道他折腾这出想做什么,景玉危早死在景江陵的掌控里。
“孤来了,不要再胡闹。”
他以为自己要换药、要沐浴是为见他的把戏。
郁云阁不否认确有其事,但他不是个喜欢空立名头的撒谎精,冲神情晦暗难辨的景玉危一笑:“可是殿下,我是真想擦擦身子换个药,昨夜太热了。你摸摸,我后背黏糊糊的。”
说话间,他牵着男人的手往自己后腰探,脸色如常,仿佛只想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掌心那只乍然烧起来的手惊吓般撤走了。
郁云阁抬眸,便见景玉危站直了,双手背在身后,蹙眉瞧着他,眼神里满是慌乱,表情又很正经,偏偏耳朵尖红的滴血。
真有趣。
“殿下答应我的七日出门一次还作数吗?”
景玉危一错不错地看着他,也不应答。
他衣襟大开,既没坚持要脱掉,也没要系上,引得景玉危心烦意乱。
脸色苍白的美人仰脸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地斜靠床头,像寻求个舒服姿势似的,曲起单条腿撑着锦被,那点地方足以藏下个人,很适用那本画册里的某些放荡姿势。
回过神来的景玉危脸更沉了,黑眸情绪翻动,盯着他的眼神不安分起来。
“我想见江开,殿下说过只要我好点就能见到人,我现在就感觉挺好的。”
景玉危总算肯说话了:“他已经离开东宫。”
郁云阁心中诧异,江开不是乱来的人,他还在这,江开怎会独自离去?
“他知道你受伤的事,要去杀了伤你的人,孤怕他惹事,关了他几日,你醒来的时候,孤让折柳放他出来,结果他挟持折柳逃离了。”
景玉危三言两语交代完这件事,又问:“你还要见他吗?”
听这意思是他要见,景玉危便要将人抓回来。
“不用了,他会回来的。”
“你就在冠云殿里安心养伤,等天气好,孤会让你出去走走。”
这不是郁云阁要的,他眼眸微转:“我睡在这里,殿下呢?昨夜殿下没回来。”
有那日前车之鉴在,景玉危哪敢再乱来,生怕没管住自己出了大事。
“不是想擦身子?”
为避免他继续追问,景玉危提及他将自己激过来的事,全为了堵他的嘴。
这狗男人当真懂得退避锋芒,喜欢被激是吧?
那他就给他下个猛药。
“想,这不刚让内侍送来热水和湿巾,正打算让人服侍呢,殿下就过来了。”
景玉危闻言极度不悦,伸手取过凉透的湿巾放入热水里,重新拧干,靠近床沿:“孤帮你。”
郁云阁求之不得,二话不说转过身盘腿坐着,亵衣褪到臂弯,松松垮垮挂在后腰,侧过脸注视景玉危。
“既然殿下帮我擦身子,那不如将药也一并换了?”
“嗯。”
“殿下轻点,我怕疼。”
这是第几次听他说怕疼了?景玉危思绪恍惚,接着对上方才堪堪惊鸿一瞥大片冷玉般肌肤,若没有突兀的几道交叉细布,这片旁人难见的风景会更美。
他很白,后背微陷的脊椎沟被细布遮挡了少许,并不影响景玉危观赏,又因他双手撑着膝盖,两道形状优美的肩胛骨格外突出,好似要展翅欲飞,线条顺畅,腰肢细得像能一掐就断,剩下的景色被堆叠的衣衫挡住了。
景玉危死死盯着他侧腰那块细布,眼里渐渐涌上血色,这地方不该有别的痕迹,除非是他亲口留下的。
“殿下?”郁云阁轻声呼唤。
他等得有点久了,后背接触空气太久,感受到凉意,再继续由着景玉危呆下去,他该病上加病了。
“嗯。”景玉危应了声,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脖颈,“怕疼还想着围魏救赵?”
这力度撸猫猫都嫌弃,又轻又生疏,果真是太子殿下。
郁云阁怕他做无用功,先道:“殿下不要怕弄疼我,使点儿力。”
景玉危手下微顿,呼吸微重,温热的湿巾最终贴着细白的肌肤,仍旧小心翼翼,好似资深古董商清洗心爱宝贝般专心致志
“我不那么做,只能和殿下双双等死,小命当前,怕疼也能忍忍。”郁云阁感受着湿巾往下走,睨着神情认真的景玉危,“况且我怕殿下又问这就是我的喜欢。”
景玉危半抬眸和他对视了一眼,洗干净湿巾又继续擦。
“我很庆幸我做了这个决定,否则我只能和殿下做一对鬼夫夫了。”郁云阁声音轻快。
“孤不会死。”
“可我很高兴是我救了殿下,当然,我知道殿下身为太子,性命攸关之际会有保命法子。能不能有我在的时候,会让殿下觉得事情没糟糕到那个地步,不是最危难的时候?”
郁云阁扭头诚恳地看着景玉危,眼里没有玩笑,也没再藏有一贯的挑逗。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能信任他,还值得信吗?
此时景玉危手中湿巾到了他的腰间,闻言擦的动作用了点力气,不知碰到哪里,惹得他极为动情得哼了声。
“殿下,别……”
别碰那里。
景玉危不听使唤地再次访问他腰肢正中的微陷之地,满意听见他忍耐不住的轻喘,眼眸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