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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番外篇——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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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泄密,人非死不可。
  这也是为何郁云阁放心带景玉危来这的原因。
  景玉危在南川仇家众多,到哪里都会被人盯着,到人生地不熟的燕国总不至于还这样吧?
  “看看菜单,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郁云阁一副霸道总裁的发言,心里暗爽不已,总算让他有机会说出这句中二台词,真爽。
  “心肝儿,放心吃,买得起单。”
  他意犹未尽的补上了一句更为嚣张的话。
  顿时房内几人神色各异,纷纷看向不为所动的景玉危。
  此人仿佛早就习惯他的口头调戏,一板一正得翻着菜单,细白如玉的指尖晃得几人眼睛疼。
  半晌后,他像是翻累了,合上菜单递回给郁云阁,神色颇为倦怠。
  一个合格的霸道总裁素来是不会询问人要吃什么,而是挥手直接说:“好吃的都来一份。”
  折柳&江开&及他人:“……”
  终于忍不住说话的景玉危头疼得抬抬眉:“不用,上几个口味清淡的菜式就好。”
  郁云阁看过去:“是怕我买不起单吗?”
  “是怕你吃不掉浪费。”景玉危没想到他的戏还挺多,说起纨绔子弟的话一套一套的,不愧是曾经名震江湖的花花公子,“我饿了。”
  郁云阁哪能听得他说点什么,赶紧将单子还给酒楼的人:“听他的,快点上。”
  待酒楼的人退出去,郁云阁眨眼又恢复如常,甚至凑到景玉危身边低声问:“怎么样?”
  “浮夸。”景玉危点评。
  “我不浮夸,他们会一直好奇你的身份。”郁云阁做事有章法,喊他心肝儿也是给别人听的,这么肉麻的称呼,肯定是要在更为亲密时候用啊,“往后在外就这么喊殿下,好不好?”
  景玉危不再是之前那个纯情不懂情的单纯太子,看多话本子,被调戏多了,自然也懂得悟出点东西来。
  比方说他这个称呼。
  景玉危捻着白玉杯,低头轻抿一口:“我若说不好,你会听吗?”
  郁云阁转了转眼眸,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我可以听殿下的啊。”
  “有什么条件,你说给我听听。”景玉危深谙他的套路,绝不轻易上当。
  “我能有什么条件啊。”郁云阁话还没落音,又接了句,“殿下,附耳过来。”
  景玉危还真要看看他玩什么花招,倾身过去。
  郁云阁抿笑还真说了一连串话。
  旁观的折柳和江开本来目不斜视,偏偏这两人光明正大的聊正经事儿,弄得人十分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说得太轻,贴得太紧,根本听不清。
  两人只看见景玉危的表情变得很奇怪,说不上来是何种的微妙。
  意外之中还有几分想笑。
  郁云阁歪着头,一脸自得:“殿下觉得呢?”
  “你开心就好。”这是景玉危目前能给的唯一答复,其余的都不太合适。
  郁云阁就当他答应了,整顿饭的功夫都在很快乐的同景玉危交谈菜的口味,这种喜怒形于色的现象很少见。
  江开突然想起了曲闲离开盛歌前的话,离开梁溪的景玉危好似猛虎出笼,别看他多病缠身,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你会发现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有生命力。
  景玉危能在群狼环伺里活十九年,且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安全地带,那就表明这不是个普通人。
  郁云阁确实将人从梁溪带出来了,这也表明景玉危对他感情不同,往后他无法再从泥坑里爬出来。
  景玉危不会给机会,也不允许。
  以情况来看,他们家楼主很乐得其中,身为楼众,别的不说,只能期望郁云阁往后能过得好。
  那时江开以为曲闲照旧看不惯郁云阁为美人折腰,觉得景玉危再如何,心里也是有郁云阁,不会怎么样。
  可此时江开见到景玉危这随意又轻松的模样,不太确定了。
  从在宝鹤酒楼那日尝过鲜后,郁云阁除开每日忙于公务,便是陪着景玉危逛盛歌,时常有人因两人过分出色的容貌停驻,有过这番困扰,两人用上了淳于太医给的药丸,效果之好,谁用谁知道。
  六日后,景玉危身体恢复的差不多,郁云阁带着他秘密前往潮州。
  之所以先去潮州,是怕引起永乐知府的防备。
  永乐情况很诡异,贸然进城极容易打草惊蛇,他想要彻查那所谓的江湖新帮派,就要悄悄地来。
  再者,永乐知府汤蕉志有大问题,先前他见过这位知府的儿子汤和泽,是个不折不扣的阿斗。
  将这么一个人送来盛歌科举,太过自信还是另有所图,就得去那边看看了。
  今年燕国的冬季似乎为了迎接来自南川的贵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因此赶路时候,偶尔被暖阳照射会有种春来大地的错觉。
  在这种天气里,景玉危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好,气色好起来,人也变得越发清隽,惹得郁云阁看一眼信笺,看好几眼景玉危。
  “我脸上有字?”景玉危压在软垫上翻着书卷,侧眸看望着自己发怔的郁云阁。
  郁云阁丢下信笺挪过来:“有,殿下脸上就写着一个大字——帅。”
  “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景玉危翻过了一页,“我看看我有没有。”
  “你觉得经过那晚后我还会信吗?”郁云阁没好气道。
  景玉危装傻:“哪晚?”
  作者有话要说:
  郁云阁日记:
  我被骗了,差点骗走身子。


第69章 人丢.
  “殿下, 做人至少不应该这样,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郁云阁指责,“你说让我碰的,到最后翻脸不认人。”
  景玉危绝不承认:“我没答应也没说。”
  “那殿下的意思在宝鹤酒楼的话是我自己说的, 是我自己答应的, 都是我唱独角戏。”郁云阁的语气听起来不太愉快,大有他说是, 就生气的迹象。
  人表态到这份上, 景玉危不会不识好歹。
  “没有, 那晚是我不好, 没当场将这事说清楚。”
  郁云阁冷笑:“那不还是我唱独角戏?”
  景玉危瞅他一眼, 想分清他是真要生气还是闹着玩, 再调整语气:“可能我给了些错误回应, 让你误会了。算不得独角戏。”
  “哦。”郁云阁的怒气像纸扎的, 风一吹就没了, “我以后再也不和殿下猜着玩了。”
  吃过亏还能平心静气, 傻子啊?
  景玉危再也藏不住笑意:“我没这个意思。”
  “是是是,你没有, 有的是我。”郁云阁说完抄起看到一半的信笺继续看。
  先前官银的事一出, 惹得宁逾白和燕云殊很是重视,估摸着等科举后会亲自前往永乐一探究竟。
  如若真是这样, 他想着要不要安排景玉危和两人碰个面。
  “殿下在南川内还有多少人可用?”
  景玉危想了想:“想和景昭及景弍辞正面对上很难,我手里能用之人加上游重鸾拢共也就小几百人。”
  “那不如这样, 找燕云殊借点人。”
  “这事儿需要从长计议。”
  他不反对就好。这是郁云阁的第一感受,又道:“殿下先看看南川局势再做决定也不急。”
  和燕云殊做生意不难,难的是搞定宁逾白。
  得想个既能见到人,又能谈得上话的机会。
  “燕国实力雄厚, 他们若是肯借我兵马,不出一月,我能平定梁溪内乱。”景玉危说,如今他和郁云阁相互坦诚,该说的都说了,商量起来自然要说真话。
  郁云阁思忖片刻:“我听说燕云殊对两国边境时常摩擦感到很头疼,现在南川无王,边境越发不好管,只会摩擦的更厉害。”
  “景江陵还在世时收到宁逾白的书信,多次提及边境问题,当时宁逾白以两国多年友好为前提将此事着重说了多次,强调若是他不加以管理,燕国会主动出击。”
  “若是他以南川归属燕国做条件,殿下还愿意借兵吗?”
  “借。”景玉危笃定道,“一时蛰伏换来养精蓄锐,值得。”
  能伸能屈,景玉危远比他原著中看见的文字描绘里要懂得如何活着。
  “他要南川归属的好处不多,倒不如继续促成两国友好。”景玉危淡淡道,“换做我是燕云殊,愿意借兵换来更为丰富的酬劳。以他的本事,收服南川,是种沉重的负担。”
  连这都给人想明白了,还真是没谁。
  “殿下想得这么明白,我总觉得我应该做点儿什么。”郁云阁合上信笺轻声笑了。
  景玉危瞧着他:“别冒险。”
  “放心,我办事有分寸,不会冒险到将你弄丢的。”郁云阁信誓旦旦道。
  然而这话刚说完没到两日,景玉危就在他眼皮底下丢了。
  还丢得悄无声息,连人如何丢的都不知道。
  站在车水马龙的人潮里,郁云阁脸青如草地,捏紧拳头,忍着发火:“调动在潮州的人尽全力找,哪怕上天入地,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他知道潮州这带人多爱热闹,平时没点儿事就摆个百来十个摊子弄节日,惹得路过此处的人都要多留上两日欣赏。
  他也知道潮州野心勃勃之人非常多,尤其是盯上他的,每每来潮州,他都要和江开紧着皮办事,遂在带景玉危出门看新鲜,安排的人手之多,快要铺满整条街。
  即便如此,还是有人趁虚而入,将人给掳走了。
  这怎能让他不生气?
  被支走回来知道太子丢了的江开脸色也不好看,跟随在身边的都是楼内高手,这等于是被人狠狠打了脸。
  偏生他们连这出手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属实窝火。
  “找不到人,你们看着办。”
  郁云阁丢下这句话便走向方才景玉危在的地方。
  这条街巷宽阔干净,两边摆着数不清的摊子,摊子上摆着的东西花里胡哨居多,刚引得景玉危停留的是个做折扇的。
  大抵是他时常爱拿扇子的缘故,景玉危对这多少上心,认真看着的模样像是要记下来该怎么做,当时他还调侃对方是不是要学会了给他做。
  景玉危是什么反应?
  他想了想,轻飘飘又很肯定的眼神,弄得他想猜又不敢。
  这男人尝过那晚欲擒故纵的甜味后,总不爱将话说个清楚,就爱玩些让他猜的小把戏。
  猜对了要被亲,猜不对要被罚着亲。
  对或不对,都不好碰。
  他生怕亲多了出事,经常装聋作哑的反套路回去,哪里想到这套路还没想好,人先搞丢了。
  也就是个转身去给景玉危买个烤红薯的功夫,再回头,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人从没在过。
  郁云阁险些原地发疯,这里对景玉危而言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随随便便将人丢到街角,恐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丢了暂且算安全的,怕就怕是被景弍辞的人抓走了。
  景玉危身子没好全,武功一般般,半全的病秧子能干什么?
  郁云阁捏紧手里的红薯,好端端的,他怎么想起来要去给人买这玩意儿。
  “公子?”
  这个时候也只有江开敢走过来问两句,知道闯祸的楼众已经加点加急地跑出去找人了。
  郁云阁深呼吸,越是这样越是不能乱,他冷静下来:“查查南川那边有没有派人跟过来,再派人查盛歌的达官显贵是不是盯上我了,尤其是前些日子我让你重点照顾过的淳于璞。”
  理智回笼的瞬间,他梳理诸多信息。
  像放任景玉危在别处的事儿,这一路上他办过不少,没道理非要等到潮州才下手,毕竟路上也有过好几次更好机会。
  南川那边的情况,他让人常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知道,景昭和景弍辞打得难舍难分,根本没心思来找他们麻烦。
  那最有可能就是他这边出了问题,有人因为他对景玉危下手了。
  别让他查出来是谁,否则…他丢掉被捏烂的红薯,万死难逃。
  “公子,找到折柳了。”
  楼众不敢直接告诉郁云阁,都是偷偷给江开使眼色。
  “人在哪?”
  郁云阁顺着江开手指方向看见垂着脑袋半死不活的折柳,心稍安:“把人带回去,让大夫看看。”
  江开挥手,自有人按照他说的安置好折柳。
  “你随我再走走看。”郁云阁心烦意乱,想要找到景玉危的心情很迫切,奈何千丝万缕抓不到头,他只能靠四处看看来排解,“淳于璞在哪?”
  玄云楼的消息来自四面八方,想知道谁的,得自行调阅。
  每日早间呈现给他的都是最新大动干戈的消息,比方南川梁溪内斗情况,再比如燕国燕云殊举止动向,亦或是最新帮派的行踪等等。
  像淳于璞这类早八百年前被利用过再无价值的废物,玄云楼注意到了,也不会轻易将他的消息送到郁云阁面前。
  “我这就让人查。”江开回答。
  这事儿也怪不上别人,郁云阁心里清楚得很,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更别提是个阴损小人:“我猜他在潮州。”
  科举前后没淳于璞事,都由宁逾白命人一手操办,盯得太紧,没淳于璞能做手脚的地方。
  那就得将希望寄托于科举后燕云殊派遣各地新任官员上,据他所知,潮州永乐是贪官频出的多发地带。
  燕云殊考虑不了那么长久,宁逾白总能想到的。
  要让燕国继续繁荣昌盛,抓蛀虫这事儿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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