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番外篇——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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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种时候对你做出那么轻浮的举动是不尊重。”
郁云阁眉梢几不可见的动了下,这又是从哪学来的东西?
“先前我想过很多次到底该怎么对待你,无法将你当女子,更无法将你当做寻常男子,思来想去,只能给予你同样的尊重。对你做一件事前,先想想你愿不愿意,想不想,不能违背你的意愿。”
这是景玉危发自内心的话,也是他有过几次想将郁云阁私藏起来的想法后进行的自我剖析。
诚然直面自己内心的感觉不好受,但不可否认,这样清晰明了的看见,能让他更懂如何与郁云阁相处。
那些过去,多数时候都是郁云阁在包容他。
纵然知道这是喜欢促成的,也还是让景玉危彷徨,怕终有一日,这份喜欢会被他这等拙劣想法磨灭了。
事到如今,他该做的就是好好反省,争取给郁云阁最好的回馈。
他想,这份平等尊重无疑是一份再好不过的见面礼。
“如今这局势之下,我两手空空只有一人,你对我不离不弃,我更不可能对你做出无礼举动。”
景玉危说到这,又打住了话头。
因为他发现这话一出口莫名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殿下?”郁云阁听得正起劲,见他停下了,出声提醒,“是有了别的想法?”
“我想将主动权交到你手里。”景玉危抛弃繁冗漫长的铺垫,道明了结果。
郁云阁一下子想到了件事,语气不由得兴奋起来:“在上在下的主动权也交到我手里?”
景玉危的羞意散了个干净,当即哭笑不得:“你究竟是有多在意这个?”
“事关男人的尊严,殿下难道就不在意?”郁云阁才不信,“真不在意,殿下何苦背着我偷偷摸桌子试着复健呢。”
被戳破了心思的景玉危强装镇定:“那是淳于太医交代的事。”
“我就不和你犟了,这样吧。”郁云阁想了个法子,“我随你回南川,事成,你从了我,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日记:
一个0整天想着怎么做1,别想了,我才是攻。
第76章 回归.
他这副激昂眼神挑衅地看着景玉危, 大有种我看你就是不敢赌的架势,属实气人。
不管结果如何,景玉危最先想到将人骗在身边。
“好。”
景玉危答应了,便看见郁云阁笑开的眉眼, 他奇道:“你就那么高兴?”
“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听说过句话。”郁云阁的小表情太嘚瑟了, 弄得景玉危总觉得他下句话要爆个雷,事实证明这觉得没出错, “适当房事有益增进感情。”
景玉危:“……”
他想问他两感情不够稳健还是哪里有瑕疵, 端想到郁云阁的巧舌如簧, 他只得作罢, 干巴巴道:“你说得对。”
“我不给殿下压力, 这事儿啊, 要两厢情愿, 如今大事当前, 自然是要以要事为重, 我懂得。”郁云阁浪荡起来颇具有花花公子该有的色心属性, “那事不宜迟,咱们早些动身吧?”
景玉危大抵想到他如此心急原因, 也许是被他那几句话所感染, 景玉危竟然也生出几分心急感来,默不作声暗许他的行动。
两人在灵州逗留没多久, 得知姜衔玉被捕,便没多少顾虑启程去往南川。
第一站落脚地方是离边界不远的东平城。
原因无他, 这里是景玉危目前最值得信任的地方,有游重鸾等人坐镇,哪怕梁溪关起门来打得分不清敌我像乱飞了的鹅窝,这里依旧一副太平盛世的吉兆。
景玉危和郁云阁双双身份敏感, 不好大张旗鼓进城,由游重鸾安排的熟人带路摸进了城内。
于是早些取消贫富区域划分,受老百姓们多次观摩的亭台小楼里在这晚亮了灯,被沾染上人世间该有的烟火气。
郁云阁此行连江开都没带,将人留给了觊觎良久的曲闲,让两人好好将玄云楼整治整治,以外人目光看,他只身一人。
唯有与他形影不离的景玉危知道,他安排了多少人随行。
“不让江开跟来是怕景弍辞的人知道了?”
郁云阁刚沐浴完,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景玉危沿着屋内宛如孩童学步似的蹒跚着走路,听见对方问话,他正经道:“我想让殿下短时间内结束战斗,好过上岁月静好的寻常生活,我有什么错吗?”
景玉危走得一头大汗:“你没错。”
“就是。”郁云阁才不觉得自己思想哪里有问题,“殿下啊,明日开始我让厨房做点儿药膳吧?”
“你觉得我身体不好?”景玉危问完走路步伐明显变快了,稳健程度呈直线上升,可见激励这种事适当时候很有用。
这怎么就和身体扯上关系了?
郁云阁迷茫瞬间:“那是调养生息的,殿下不是体内寒气重吗?这若是不调养好,往后有个风吹雨打,都不好受。我这不是为殿下将来做考量么,哪里觉得你身子不好了?”
房间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沉默得是想歪的景玉危,以及脑回路转过来的郁云阁。
尽管郁云阁觉得这时候要是将话说清楚很可能会惹得太子殿下气急败坏,但喜欢雷区蹦跶的太子妃就是恶趣味爆棚,非要踩一脚。
“殿下,不是吧?”
景玉危站住了,藏身在黑暗之中,让郁云阁看不清他的脸究竟红没红:“我在为殿下健康着想,殿下则想得是我在介意你行不行?”
百口莫辩。
说得就是景玉危此时的状况。
“虽然我多数时候都是不着调,爱撩,但是在殿下健康的这件事上,我很认真。殿下怎么能那么想我,难道觉得我不会想多吗?”
原以为他要说伤心的景玉危都做好道歉准备,嘴刚张开听见这话:“?”
“殿下有这方面的需求,我会让厨房那边注意点,顺带补一补,没哪里不好。”郁云阁说。
就是看准他躲在那不肯出来,拼命地帮他锻炼脸皮。
这要还是不肯出来,接下来的话多少有点不堪入耳。
“这就是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尊,宁可自己悄悄锻炼,也不肯泄露一丝柔软在心爱人面前。真让我感动,没想到殿下会将看来的话本子故事引入现实,着实用心。”
郁云阁看过他看过的话本子,内容丰富,搬出来都是能让画龙阳图画者自愧不如的东西。
“我以往不知殿下居然有这份争强好胜之心。失算了,我这玄云楼什么不多,补品极多,殿下还想要补哪里,一并说了,我明日交代下去。”
郁云阁就看着踩在黑暗与光明界限上那只脚,该再说点什么呢。
“可惜当时离开东宫太匆忙,没能将冠云殿里那箱子东西带上,我想殿下肯定很想结合话本子研究一下……”
哟,这就听不下去了?
他歪头看双手落在身边两侧,双眼眼尾弥漫着羞意的景玉危,在羞耻心这块,还要继续练啊。
“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怎么能那么淡定地问自己怎么了?
景玉危不敢置信,话都要说不利索:“……我没想那么多,你别曲解,好不好?”
“我没曲解,说些计划罢了。”郁云阁皱眉,“殿下想想,将身子养好才能早些去梁溪。这早去一日,离检验殿下行不行也就早些。”
说来说去还是说回他身子骨上,景玉危脸都要绿了,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
顾及到两人之间的约定,他抓起旁边的被子盖在郁云阁头上:“没事做早点睡,别操心有的没的。”
郁云阁听见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笑倒在被子里,真可爱。
第二日,两人秘密见了游重鸾。
游重鸾恢复自由后在东平城内和新任县官强强联手,将城内治理得井井有条,方圆百里之外的事多有耳闻,也做好防备,避免真乱得打起来。
这会儿再见景玉危,不用他多说,表明愿意听从调遣,实打实的人狠话不多。
景玉危要的便是这种能为士卒的能力之人,更何况三日后,燕国借来得兵便会抵达东平城,骤时还需要个能镇住场子的将帅。
游重鸾是不二人选,这下子解决他的大麻烦。
三日后东平城街头多了许多人,面孔多为陌生,同本地人太过于迥乎不同,导致老百姓以为城内暗自被攻陷,心慌慌之余整夜睡不着。
哪里知道第二日起床,城内又恢复以往太平,仿佛昨日黄粱一梦。
与此同时,景玉危的复健计划着重提上日程,配合郁云阁请回来的药膳,双管齐下的修养。
而远在千里之外被封闭城门的梁溪内乱打到后半段,四方明显后力不足,显出疲态。
最先放声要休战的是景武坚,他好吃好喝这些年没留下太多东西,能跟三方势力打满快两月还不叫累已是极限。
纵然他知道喊停就是投降,甘愿沦为别人阶下囚,为自己博一条命,主动示弱。
本来景昭和景弍辞就没打算带他玩,是他觉得被轻视,非要搅和进来讨打,这一投降主动说收拾收拾滚出城,两人懒得管,任由他跑了。
有景武坚这逃跑成功的前车之鉴在,景臣晖紧跟其后,连夜投降,卷着铺被被踢出局。
这时梁溪局势又回到了最初模样,打得你死我活的照旧是景昭和景弍辞。
景弍辞也不想和景昭继续打下去,心头大患的景玉危到现在没找到人,派去燕国的奸细传来消息声称发现过踪迹,想要找又混入人海不见影子。
越是找不到人,景弍辞越是不放心。
有个随时随地背后捅你一刀的影子在,换做谁都睡不着。
景弍辞想和景昭示弱休战,差点被一箭射中了脑袋,拒绝之意不言而喻,弄得景弍辞相当恼火,猜来猜去只有景昭知道瑾妃身死真相一个说法能站得住脚。
“他还真是个好儿子,老娘死十多年,拼死也要记得报仇,连最该被记恨的景玉危都放过了,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再一次求和被拒得景弍辞快将屋内能摔得东西都摔了,气喘吁吁之下全是不理解。
“景昭他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奇葩?”
他骂得太厉害,向来照顾他衣食起居的管家都不敢靠前,甚至不敢告诉他又有景玉危的消息,怕刺激到人。
还是景弍辞自己先冷静下来的,猛灌口冷茶:“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这下轮到管家不说不行了,他苦着脸:“景玉危已回到南川。”
“他在哪?”景弍辞心慌一瞬,极怕听见不利的回答。
“不知道,从入边界仿佛泥牛入海,了无生响。”管家回答。
这不能怪他们的人手段不高明,是景江陵还在世时得知东平城情况,深觉他翅膀太硬,会耽误自己看风景,一刀给切掉了不少。
景江陵不愧是能对亲老子下手的狠人,这刀几乎砍到景弍辞布下人脉消息的大动脉,哪哪消息都不灵光,可用之人如凤毛麟角。
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探到景玉危回来,已是不容易。
“探子有没有说他身边有谁?”景弍辞觉得一杯冷茶不够了,直接抄起水壶猛灌,“我要知道郁云阁回没回来。”
“不确定,没看见跟在他身边标示性极高的江开,也并未看见容貌出色的年轻男子,像是景玉危独身一人回来的。”
管家这番话里有几个地方让景弍辞对这则消息存疑,他放下茶壶:“给我查,着重查东平城。景玉危要是回来了,那必定是他的落脚点。”
因为除了那,别的地方都藏不住。
所以死盯着东平城总没错。
“还有那个游重鸾,给我往死里盯,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禀告我。”
这个紧要关头不能再出纰漏,他和景昭斗到现在全靠一口气撑着,万一这口气让景玉危偷偷捅破,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这辈子到现在,他幻想过很多种光明鲜亮的画面,却从来想过自己死去的模样。
景弍辞轻呼口气:“将这则消息递给景昭,越离谱越好。”
提心吊胆睡不着的不能只有他。
他不知道景昭收到这份假多于真的消息有多高兴,斗这么多天太累了。
景昭从来不知道勾心斗角这么累,从头抵挡到脚,从外人提防到身边人,每日还得翻着兵法大全,寻着哪个计谋适合用在现有局面上。
回想过去的那些年,景昭都想抱头痛哭,为何当年自己不好好学,临到四十好几为母妃报仇,还要临时抱佛脚。
可悲,可叹。
那会儿他还想着为何景玉危失踪,是不是景弍辞那老畜生动的手,万一人没了,他和景弍辞打出个结果,要自己做王上。
这南川就完蛋了啊。
好在景玉危还活着,他望着窗外被突然飘雪照白的黑夜,心放回肚子里:“九弟啊,这梁溪的烂摊子就留给你收拾了,哥哥没本事,报完仇就撤,你好好干。”
似有所觉的景玉危抬头看向星光灿烂的夜空,皱了皱眉,吉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日记:
吃干抹净倒计时。
第77章 轻易.
日出东方, 祥云万里。
在连日阴雨天来,这是个好天,也象征着出军连胜吉兆。
景玉危得知梁溪几日大雪,雪积得太深太厚, 堵住四面八方的路, 他几乎能预料到抵达梁溪,打开城门会看见何等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