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番外篇——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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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肯定很赞同我的做法,他以往对你这个坏名声的师弟也是无言,都是顾及着师门之情,我没那么多好想的,况且你对我的殿下动手在先,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有何妨?”
郁云阁洒脱得很,让渡斤仙人想到他当初在外的名声,好美人,不畏风言风语。
“好好好,你好得很。”渡斤仙人丢下这句话马不停蹄得跑了。
至于这人后续究竟会不会再来找景玉危的麻烦,郁云阁并不担心。
因为他是真的打算按照方才说的那样,主动帮沈家后辈个忙,了却这桩因果关系。
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让景玉危知道,郁云阁不关心,只要对方不说,他权当他不知道。
往后一段时间,郁云阁忙着玄云楼东南西北的部署和郁家商铺的事,景玉危则忙着建设梁溪,这个时候银两就变得极为稀缺。
景玉危几乎挖空了国库,才勉强填补上这次战乱后炸出来的坑。
如此一来,他口袋空空,啥也没有。
结束一整日的朝堂探讨,拖着浑身疲惫回到东宫。
景江陵逝世三个月,景玉危仍旧以太子身份代理朝纲,没有着急着要登基为王的意思,哪怕朝中大臣急吼吼上火得催,他稳如泰山。
只是每次回到冠云殿,对上郁云阁那似有探究的眼神,他莫名心虚。
尤其是今晚,景玉危能感觉到郁云阁的眼珠子像长在他身上,走到哪跟到哪。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景玉危倒了杯茶,没忍住回头看他。
郁云阁不参与朝政,却多次有耳闻,大臣们围着他,声嘶力竭求他登基的事流传在梁溪的大街小巷之内,每回提起,老百姓们总有各式各样的借口帮他脱身。
听得花样多了,也让郁云阁这个枕边人起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殿下为何不登基?”他问,“如今局势安稳,遭到灾害地方也在渐渐复原,老百姓们很渴望有个新王,你是太子,天选之人。”
况且原著之中写得是景玉危回到梁溪,平定叛乱第一日便在民意拥护之下,名正言顺登基了。
他们这回不比原著中慢,怎么景玉危还磨磨唧唧不办事了呢?
郁云阁不理解。
景玉危也不理解,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何不愿匆忙登基吗?
“有些事,得慢慢来。”
这些天来多少忙昏头的郁云阁没转过弯来:“什么事?登基不复杂,殿下只要同意,朝中大臣会办妥所有事,骤时殿下露面走个流程便可。”
他话音刚落,便发觉景玉危看他的眼神透着些许哀怨。
他:“?”
哪里说错了还是怎么,景玉危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他啊。
郁云阁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实在不想兜圈子哄人,开门见山道:“殿下给个原因,不然我也要跟老百姓们一样迷惑死了。”
“你真不知道?”景玉危饱含失望地问,“我一旦答应他们登基,接踵而来的便是选后,立太子。”
等等?
郁云阁糊涂了:“你不是有太子妃吗?为何还要选后,立太子的?”
这套流程是将他摒弃在外了?
景玉危嘴唇微动,眼看着他怒火要起来了,快速道:“太子妃无所出便会被废,再迎娶新人做王后。”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原因,郁云阁恍然大悟,接着大怒:“南川王室的规矩都这么藐视人意的吗?说无所出之前,能不能看看性别?”
景玉危愣是被他反应逗笑了:“我不登基为王,你便永远是太子妃。”
但凡他成为新王,废除太子妃名头,他也不再是他的。
“真会卸磨杀驴,我还以为你还没准备好做新王,敢情是这出了幺蛾子。”郁云阁冷着脸,“你们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不用管他,横竖我现在和新王没差别,不会有人看不起我。”景玉危看得开,也想得明白。
那些大臣们想让他做新王,也不是不可以,废掉老祖宗留下的那条规矩,一切好说。
郁云阁对他帮忙颇多,功劳苦劳双有,又是他最为看重的心爱之人,他不可能抛下的。
“这么说来,殿下做了新王,还得广纳秀女,为王室开枝散叶,努力做到雨露均沾了?”郁云阁又问。
他的思维过分跳跃,以至于景玉危没想明白好端端又说到了选妃上。
“不会。”景玉危回答,“我有你就够了。”
郁云阁不承认自己听见这句话就满足了,唇角下不来:“那殿下开心就好,不做王就不做吧。”
景玉危喝完茶往床边走,弯腰亲亲他:“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儿戏了?”
“虽然江山社稷很重要,但品味过七情六欲这种事的美好,谁又能狠心拒绝呢?殿下,你在我这永远最完美。”郁云阁勾着人不放,“今晚的天很好,殿下不想做点什么?”
景玉危又低头亲他,嗅到他衣领上飘过来的小苍兰香味,思绪有片刻的恍惚:“先陪我泡个温泉,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郁云阁一步路都没走,被景玉危包在狐裘里抱进了临江池。
时隔几月再进这里,两人心境截然不同。
景玉危犹记得装瞎看见他出浴的那幕,或许那时起,对他的关注逐渐不单纯起来,起初的色.欲由衷转成了爱恋。
郁云阁想的便简单多了:“殿下,我那时主动勾引,你究竟有无感觉?”
景玉危看他一眼:“什么?”
“事到如今,我就告诉殿下吧,我知道那时殿下看得见。”郁云阁抱着人痴痴的笑,笑得景玉危整个人麻了。
“殿下,我的腰好看吗?”
那时他脸都被看红了,这人眼神是真的露骨,那一刻真的不像个瞎子。
他不知道那晚回去的景玉危遭遇了什么,只知道这刻他被恼羞成怒的太子殿下放进了水里狠狠吻住。
“殿下说不过怎么还咬人?”他喘着粗气,指尖贴着景玉危微烫得脸颊轻笑,“这里场景与那夜一模一样,殿下特意吩咐人摆的?”
难怪半下午他找折柳没找到人,原来在这边瞎忙活呢。
景玉危不说话,只闷声又将他吻住,手法生疏得脱着他的亵衣。
温泉里面的浓雾渐起,遮住了满池春光,加之水声淅淅沥沥,未能听见人声。
偶有轻微闷哼声,也是将将有声响便戛然而止,无端生出了满池糜烂奢靡之感。
郁云阁闭着眼趴在池边,由着景玉危细细吻着后背,碰到被按压过分的腰侧,他轻哼:“殿下手劲真大。”
“是我没控制好。”景玉危从后覆盖上来,给他揉着腰,“舒服点了吗?”
郁云阁鼻音浓重,带着哭过的娇气感:“方才你也问过我。”
景玉危手微顿:“那你的答案还和刚才一样?”
“殿下真聪明。”他歪着头往后看,眼尾红红的,眼睛还湿润着,可见前面哭得厉害,“我远不知道殿下花招这般多,真是小瞧了。”
这一小瞧差点被弄死在池子里。
景玉危轻咳:“话本子不能白看。”
“那话本子也没教这个呀,殿下看完我那本画册了?”郁云阁回忆起方才景象,有几个能完美贴合上他画的那几幅画,“殿下又脸红了。”
景玉危轻嗅他脖颈边缘,低声喃语:“你说累了是不是留着心思揶揄我呢?”
郁云阁怕痒地缩缩脖子:“我没有,是真的累了。”
这等事来得突然,做得痛快,快乐过后只剩下疲倦。
他转身窝进景玉危怀里,顺着男人动作,在水里用腿缠人:“殿下,我好喜欢你啊。”
景玉危没说话,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亲,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倘若殿下有朝一日发现我……”郁云阁说到这突然住口,有些事不知道也挺好,他的来历似乎也没那么重要的,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足够了。
景玉危似乎没发觉他没说完话,只道:“你不会离开我。”
这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日记:
事实证明,我是大猛1.
第79章 前奏.
第二日郁云阁没能起来。
嗓子哑了不说, 还有些低烧,他像个畏惧寒冷的人窝在床榻里,望着床边似很愧疚的太子殿下:“知道心疼我了?”
“昨晚让你别闹,你……”景玉危瞧见他眼睛里的水光, 将到嘴边的教训咽了下去, “我让折柳给你煎药,等会吃过饭喝了。”
“我没闹什么, 不过是想让殿下多点快乐, 听殿下这意思, 还埋怨起我不听话了。”郁云阁往被子里缩, 吸溜着鼻子, 故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可怜, “原来我对殿下的一腔真心错付了。是我胡闹, 是我不听话, 都是我的错, 殿下一点儿错都没有。”
景玉危听得头皮发麻, 伸手要来拉被子:“你说什么呢,别哭, 让我看看。”
明明没使力气, 郁云阁却像是遭到大力拉扯,不堪重力的往他面前倒过来, 露出一枚粉痕刺眼的锁骨,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都生病了, 殿下还扒拉我,是不是真不想我好啊?”
越说越离谱。
景玉危抬起他下巴,和人对视:“好好说话。”
郁云阁不肯,轻抽鼻子发出嘶嘶哭腔:“殿下是不是得到了不想负责?”
景玉危啼笑皆非, 这又是哪来的话?
“没关系,我知道我是个男子,没有贞操一说,殿下不想负责便算了,给我封休书,让我孑然一身回苍莱山,免得被我父亲说没骨气。”
他这戏越演越过分,景玉危瞧不下去了:“你怎么不干脆说你怀着我的骨肉,惨遭抛弃?”
“那不行,相信殿下是知道男子不能有孕的,我这么说不是胡扯吗?”郁云阁眼尾微弯,露出几分笑意,桃花眼里满是狡黠。
景玉危轻点他额头,将人推得后仰:“说得跟你现在不是在胡扯似的。”
“哎呀,殿下又要去处理公务了吗?”郁云阁从被子里探出头,眼巴巴看着景玉危离去的方向,“我生病都挡不住殿下要处理公务的脚步,果然,我在殿下心里算不上什么。”
景玉危回头似笑非笑:“我是去看折柳的药还有多久煎好,早点喝,能不能早点好。”
哪里就是公务比较重要了?
郁云阁一把藏进被子里,只剩一只手在外面赶人:“那殿下快去,快去。”
景玉危失笑,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午间吃过饭喝完药,郁云阁靠在床边看书,不到多大会儿便困了,硬是拉着没睡意的景玉危躺在床上。
窗外艳阳天,阳光透过窗棂飘进来,隐约能看见光芒散开成七彩光芒。
房内的两人睡得很安稳。
守在殿外的折柳耳听着房内没了动静,便让周围随从不要再随意走动,免得惊醒殿内的两位,自己则去了宫外,应付那帮子来当说客的老臣子们。
都说家不能一日无主,国不能一日无君。
景江陵逝世三个月,南川一直处在战乱里,这好不容易景玉危回来平定,却迟迟不肯登基,让群臣们颇为郁闷,其中以丞相最为不理解。
折柳来时,他正同礼部尚书议论着这其中缘由。
“该不会殿下真让那冲喜的太子妃给乱了眼,不想要传宗接代了吧?”
礼部尚书觉得有这可能:“您怕是不知道吧?咱这太子妃很是貌美,偏偏又有郁家做靠山,嚣张跋扈之外颇会迷惑人,听说生来便是个花花性子,可能就是这样,殿下才喜欢得紧。”
“那怎么行?”丞相第一个不答应,“当初让这位入主东宫,全是因国师说他八字呈吉,能为殿下冲喜长寿,这若是个恃宠而骄的主,万不能当王后。”
“这恐怕不是你我能说准的。”礼部尚书看得清楚,太子殿下几乎要将人捧在掌心里,哪里舍得放开,“殿下若是肯娶新后,早同意登基选妃,那日您进殿同他商讨,还不是被骂出来了?”
这事儿都在群臣中间传开,说丞相大人因措辞不当被素来温和好脾气的太子殿下臭骂一顿,臭着脸离开聚龙殿。
那日那景象,丞相不想再回忆,此时旧事重提,丞相那股子恼火挥之不去:“你不知道殿下有多执拗,非和我说要废除老祖宗留下的这条规矩,说什么男子为何不能当王后?又问我知不知道为何他能顺利从危机四伏的梁溪离开,携千军万马回来的?”
丞相冷笑了声:“我虽然老眼昏花,但耳朵没聋,知道殿下带回来的那些兵来自燕国,这是借兵来的。”
礼部尚书恰好知道这其中事迹,忙扒拉了下丞相,小声说:“你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怎么?”丞相眉毛都要飞起来了,“那不是殿下用好处换来的?”
“这是咱殿下给的,你不知道的是殿下能借到人,全是燕国皇帝看在太子妃面子上,听说太子妃帮了人天大的忙,啥也没要,讨来的这份人情。”礼部尚书解释,今天这遭他是不想来的,主要景玉危是真喜欢郁云阁。
而以郁云阁肯为景玉危做到这份上来看,那心里自然不可能空空如也。
人家都是两情相悦,又是先王在世时过的真礼节,说是简单了点,但王室谱子上写着呢,正儿八经的明媒正娶。
他们没必要做这个黑脸去得罪景玉危,非要拆散人家小两口。
“相爷,有些事啊,不是你觉得好,那就是真的好,得咱们殿下觉得好,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