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番外篇——by陆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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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礼部尚书最后的劝说,只希望丞相大人能转过弯来。
“哼,他要是真那么好,能让殿下一直当太子而不当王上?”丞相抓着这点不放,“我看他不够识大体。”
“他要是不识大体,早闹得殿下当昏君了。”礼部尚书怼了句。
这时久闭的东宫大门缓缓打开,几人微整神色,看向自门内走出来的年轻人。
礼部尚书一看,嘀咕了句:“东宫詹事折柳?”
“太子亲侍。”丞相跟了句。
折柳向等候在台阶之下的大人们作个辑,快步走到丞相与礼部尚书面前,客气道:“两位大人借一步说话。”
这两位面面相觑,跟着他到门旁角落,微微倾身,一副洗耳恭听模样。
“殿下今日休沐,本意想约见两位大人,临出门发生件大事,不得已让我通知两位大人下次再见,只是没想到门外阵仗如此之大。”折柳说着见两位大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不好意思来,便笑道,“我知道两位大人让殿下登基是为殿下好,但有件事,我想两位大人该好好想想。”
丞相何等聪明,一听就明白:“太子妃?”
折柳希望他后续能一直聪明下去:“太子走到如今这步离不开太子妃的扶持,况且两人真心相爱,相爷当真没必要为所谓的规矩强拆好姻缘。”
“我那是拆姻缘吗?我是为王室将来,殿下膝下无子,将来又要何人继承大典?”丞相说教起来,当真是一套套的。
万幸折柳不是那么好被说服之人,他自有应对:“相爷说得是,可让太子妃成王后不见得就是让殿下后继无人啊?”
话说到这份上,丞相若是还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
王上嘛,当然有资格也有权利后宫佳丽三千,想饮哪瓢就哪瓢。
丞相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我见识浅薄了。”
折柳面上不显,心里想的是,殿下原话是先将你们忽悠的答应了,等真正登基为王,他满心思只找郁云阁,不让任何女子入后宫,又有谁能奈他呢?
为忽悠这两位大人,折柳便将这意思给含糊了。
有时候,模棱两可的话能让人快乐很多。
丞相答应前警惕心作祟多问了句:“殿下果真如此说的?”
“相爷还怀疑我不成?”折柳含笑问。
丞相摆摆手:“不敢不敢。”
他跟在景玉危身边那么久,相当于见他如太子亲临,谁人敢怀疑啊?
于是折柳三言两语加上坑蒙拐骗将一众傻白甜大臣哄回去了。
景玉危得知此事,便命他按照郁云阁的尺寸准备王后服饰,统统以男子穿着设计。这会儿他回身看侧身抱着被角睡的郁云阁,心里的温柔当真毫无阻挡的流露出来。
再过不久,他便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江山为聘,许他做一半。
“你说你为何和那景象里的完全不同呢?”景玉危轻声,几乎听不清,“他那样的冷心无情,你却唯独对我真心真意,是不是你也知晓自己的过往,拼命的想要弥补我?”
景玉危不确定了。
那夜他与郁云阁初遇,刹那看见了许多光景,其中最为瞩目的当属郁云阁与他两位王兄勾结,妄想设计下套害死他,以此合作夺取王位,还下狠手毒死景江陵。
他原本也正因为如此对郁云阁多有防备,可多次验证之下,郁云阁不仅没勾结旁人,还一门心思对他好,让他怀疑自己是否是产生了幻觉。
可景江陵被毒死这一幕又将他拉了回来,难道郁云阁也像他一样。
在短时间内看见了自己短暂一生的缩影,知道该投靠谁能活命,这才死命巴结?
不,不是的。
他能清楚看见郁云阁眼里的深情,也能感觉到对方在他身上的用心。
互相情根深种这种事,装是装不出来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
景玉危发觉原本以为平定梁溪后便能享清福,结果发现那只是个小事情,真正的麻烦在郁云阁身上。
这人从前便像团雾,靠近了解后,迷雾没减少,反而更看不清脚下路。
他知道昨夜郁云阁想说什么,怕听见不顺心的,他阻止了。
倘若往后郁云阁再想说,他不会再拦着。
“你不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吧?”景玉危的手顺着郁云阁的脸渐渐往里探,“苦太久,尝到点儿甜,就再也不想放开。”
“那就不放开呀。”郁云阁睡意惺忪地睁眼,手在被子里摸索着抓到那只落在细腰上的咸猪手,“殿下不能这样,我还没睡醒呢。”
他这娇里娇气抱怨的样子让景玉危想起了某些危险的念头,便凑过去在他耳边说。
郁云阁听得直笑,笑得脸颊生粉:“殿下精力真那么好?晚上折腾完,早上还想着将我再折腾醒?”
景玉危耳朵尖红彤彤的,属实无法再说,便恼怒的低头咬他的唇:“太子妃怀疑我?”
郁云阁捂着嘴,瓮声瓮气:“哪敢,殿下厉害着呢,昨夜让我直呼受不了。”
“你这张嘴何时能收着点?”景玉危真是扛不住他的骚话,“让我快的是你,喊受不了的还是你,你真学会乖点,也不会这样。”
郁云阁笑得更厉害了:“那下次我再喊,殿下听不听?”
景玉危气得掐了他脸一把:“我能不听吗?”
“我可不知道。”郁云阁故意装傻,“殿下,下次我想要在上。”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日记:
唔,在上也不是不行啊。
第80章 完结.
随着话音落下, 景玉危几乎瞬间想到符合他要求的姿势,没难度的应了:“好。”
“殿下看着我说。”郁云阁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我说骑乘呢?”
景玉危知道他聪明,便笑道:“这也是你在上。”
郁云阁重重叹了口气, 直觉翻身无望:“依殿下吧。”
左右他不是真的想反攻。
大小和体力方面, 远不是景玉危对手。
真让他来,指不定让谁受伤呢。
“殿下今日真不去聚龙殿?”郁云阁瞄着窗外, 夕阳余晖还剩大半, 再继续聊下去, 天得黑了。
景玉危纹丝不动:“说好陪你, 那就不会去。”
郁云阁信了他的邪:“殿下是不是想借陪我为由躲府外各位大人啊?”
“躲他们做什么?”景玉危面不改色, “他们妨碍不了我。”
“是吗?”郁云阁不信, “我听说以丞相为首的大臣们侯在府外, 要联名请殿下登基为王, 倘若殿下执迷不悟, 便恳求告老还乡。”
他是玄云楼楼主, 如今上知南川,下知燕国。
景玉危大可不必想骗他, 他知道得太多了。
“那正好, 省得我开口了。”
郁云阁拧眉:“殿下真不怕啊?”
那些可都是真正能办事的中流砥柱,少了他们, 朝中诸多事宜都得停滞。
景玉危这是铁了心要废掉那条规矩,平心而论, 郁云阁是高兴他能为自己做到这地步,可要从正事角度来考虑,不太合适。
“殿下要不要听我说两句?”
郁云阁不能眼睁睁看他走上错路,还在背后昧着良心的鼓舞, 这不会让南川昌盛,只会让其飞快落败。
景玉危不出声,只拿着双深邃眼眸专心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话。
“自古以来都是先有国才有家,殿下想与我在一起的这份决心天地可鉴,可要因此将朝中重臣全气跑了,不值当。”
“那太子妃的意思是要我登基娶别人为后?”景玉危问,声音听起来似有那么几分委屈。
郁云阁低头忍笑,再抬头面无表情:“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放心吧,真到那地步,我保证整个南川都将流传着殿下克妻的传说。”
这是以毒攻毒。
不让他这个正牌太子妃延顺成王后,那从他之后的任何一位女子也甭想靠近景玉危。
景玉危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我总觉得你比我更看重那王位。”
这不废话吗?
折腾半天可不就为那么个东西,这也是原著中你存在的价值。
郁云阁心里疯狂吐槽,嘴上骚话不断:“与殿下相关的我都看重,最看重的还要数殿下这个人,所以啊,别想些有的没的,没人比得过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知道吗?”
也许这种鼓舞人的话不够激烈,才让景玉危还有那种时刻要将他捆在身边的想法。
郁云阁很想治愈景玉危因不幸童年带来的伤害,尝过好几种办法,终究不能让他有安全感,这就值得人深思,是否是方法不正确。
在他沉思间没发现景玉危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危险。
“你为全我在老百姓那英勇神武的名声考虑那么多?”
“别把我想的高尚,我不也为了得到你造谣你克妻?”
“那这份心思里也包含了我对你的自私。”
事情还没到这地步,他两现在这争起到底谁的责任更大了。
郁云阁抿唇笑:“殿下啊,你该让我将你怎么办才好。”
“这话应该我对你来说。”景玉危为了能用上晚膳,往后拉开距离,保持安全,免得自制力不够被诱惑,“好了,先别想这些,你伤寒还没好全呢。”
郁云阁私以为自己这觉睡完起来没大碍,活龙生虎的,谁知景玉危愣是将他按在冠云殿里不让出去。
即便奇怪于他的紧张,郁云阁还是答应了。
第二日醒来,景玉危不在,郁云阁推测他该在聚龙殿,便也没去打扰,昨日积累的公务够他处理,自己不添乱了。
谁料他不去聚龙殿,景玉危差折柳回来请。
去的路上,不管郁云阁如何威逼利诱,折柳都不曾开过口,全程迷之笑容,弄得郁云阁疑神疑鬼。
该不会是景玉危在殿内同丞相等人吵起来,要找他做队友,尽全力说服那帮书呆子吧?
不行,他和老顽固全然没共同话题,平日里见到他爹,都有些尬聊成分在,更何况是干涉江山社稷大事的重臣们。
郁云阁光是想想那画面人都麻了:“殿下不会给我准备难题吧?”
折柳仍旧是冲他笑笑,嘴巴严实得很。
“真和老顽固们说理,那我只能剑走偏锋,骤时希望殿下不会太生气。”
气他将满朝文武大臣给气跑完了。
忧愁间到聚龙殿外,郁云阁被叫来匆忙,一身简单的白色锦袍加根玉簪,行走间如自带风,衣袂翻飞,仿佛画中人乘风而来。
从他在聚龙殿门口出现,殿内不少人便看了过去。
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落落大方,容貌过分出色,清澈不妖媚,瞧着不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
最前方的丞相见状不免想起折柳提点的话,心里最后一丝倔强也渐渐被瓦解。
虽说太子妃不能生,但德才兼备,又深得太子喜欢,能稳住大局,这就够了。
不能生找个能生的便是,这总比长得好看没脑子就知道争宠的蠢货省心。
丞相没了顾虑,看向郁云阁的眼神便充满了欣赏,是个能登场面的年轻人,很配太子。
聚龙殿不复先前的奢侈典雅,如今只剩下简朴素雅。
郁云阁进殿顶着诸多打量眼神,笑容依旧,同站在高台之上的景玉危对视,这是玩什么?
景玉危眼下还没资格坐上那个位置,此时站在那等着,没太多表情,看他的眼神却自带深情,似乎等他走到身边。
郁云阁自然不会让他失望,等并肩站立,低声问:“殿下做什么?”
满朝文武都在,可看其神态不像是刚有过争吵的模样,他们眼神自带渴望,像渴了许久的病人等着一口救命甘泉。
而那眼神不是看向景玉危,而是看向他。
他近来没大动作,整日窝在冠云殿,没任何出格举动,那能说得通的就是景玉危说了什么。
“等着看。”景玉危卖了个关子。
郁云阁微微抬眉,事到如今,他人都站到景玉危身边,没拒绝余地,不动声色看着。
接着就看见意想不到的一幕,以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齐刷刷向他们行礼,声势浩大道:“恭迎王上、王后。”
声音之大,贯穿云霄。
郁云阁是意外的,没想到出的事是这个,更没想到景玉危在不动用一兵一卒,也没将老臣们气跑,就轻易让他们接受了他。
这是怎么办到的?
他眼带疑惑地看眼眼底小有得意的景玉危,被对方拉着坐在王座上,正式接受跪拜。
“孤将于三日后吉时携王后继承大统,众爱卿可有异议?”
这声问出于礼貌罢了,只听大臣们齐声道:“恭喜王上,贺喜王后。”
这初次接受这么多人敬仰,郁云阁没感到别的,满心都是想着景玉危怎么做到的。
于是这日刚从聚龙殿回东宫,郁云阁跟在景玉危身侧,将能猜得都给猜了个遍,只得到景玉危摇头。
最后实在没法子,破罐子破摔道:“他们总不见得是觉得我对殿下帮助颇多,将来会是个贤后,又能让殿下收心,加上殿下真心喜爱妥协了?”
这是最为浮夸也是极为偶像剧的一种说辞。
郁云阁万没想到越是如此,越是得到了景玉危的肯定。
他目瞪口呆:“他们就这么把你卖给我了?”
“多方面原因。”景玉危就不一一细说安排折柳做了多少事,“你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