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攻嫁我为妻后——by草木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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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斯越一目十行地向下滑,发现整整五百多楼都在质疑他身为一个攻的身份。
小跟班看出他越哥心情不佳,想了想提议道:“要不要我找水军刷屏?刷你才是最吊渣攻?”
裴斯越瞥了他一眼,一阵心累。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剧情走向。
但邪.jiao永远是邪.jiao,裴斯越并不打算理会。
距离上课还是十分钟,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做好,把忘记的开机的手机打开了。
一顿“嗡嗡嗡”。
裴斯越一一点开,首先看到谢岸玲发来的一张快递照片,里面是一个巨型的纸盒子。
妈妈:这是妈妈为你们准备的那方面用品,说明书是英文的,妈妈看不懂,你记得让儿媳妇翻译一下再用。
裴斯越木着脸点开第二个。
爸爸:以后要注意场合,医院是你们乱来的地方吗?内科副主任的办公室就在你们楼下,吵得人家一宿没睡好和我告状来了!
第三个。
大哥:年轻人不能总是图享乐,学习也不能拉下。一周三次,不能再多了!
第四个。
爷爷:爷爷的乖孙儿真威猛,爷爷祝你们百年好合!
下一秒,裴斯越就看到裴老爷子发了一条新朋友圈,配图是那张加过滤镜的照片。
裴斯越直接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裴斯越:《关于所有人都觉得我和主角受有一腿这件事》
第23章
夜幕降临,江夫人面带忧虑地站在二楼楼梯口,视线在楼上楼下来回移动。
保姆阿姨的声音从二楼的某个卧室里传出来,“夫人,小辞的东西太多了,一个行李箱根本装不下啊。”
江夫人两只手交叠,闻言用力地捏了捏:“那就先装一个行李箱,你动作快点,忻忻快回来了。”
“知道了夫人!”保姆阿姨立即手脚麻利起来。
江景辞当初嫁到裴家的时候,因为时间紧迫,好多东西都没有带走。江夫人虽然性格懦弱,但到底是放不下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便趁着白向忻不在家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将江景辞的东西打包好然后再送到裴家去。
裴家是知道小辞真实身份的,他们自然不会对他太好,日常的吃穿用度可能都不会为他准备。
保姆阿姨将皮箱拉了出来,江夫人再次抬手看了眼时间,“时间应该够,你把皮箱送到车上去,我让司机直接送到裴家去。”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地下楼,皮箱在楼梯上发出“咯噔咯噔”的碰撞声。
倏地,江夫人的脚步一顿。
保姆阿姨也跟着停了下来,粗糙的手猛地一颤,“少,少爷,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白向忻就站在一楼的楼梯口,还没有来得及开灯的大厅略显昏暗,使得向来青春明艳的少年有一丝黯淡。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少年的脸上没了笑意,他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表情中带着丝不可思议,“这是你拿给江景辞的东西?”
江夫人的目光闪躲,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小辞......小辞现在孤苦伶仃,我就是想把他原来的东西给他送过去。忻忻,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好不好?”
“他孤苦伶仃?”白向忻像是听到了荒谬的笑话,眼睛里一点点积蓄起一汪水汽,“他才嫁进裴家多长时间,可我孤苦伶仃了那十几年有人在乎吗?谁来心疼心疼我?”
少年的话说得隐忍,瘦弱的肩膀不住颤动。
江夫人心里一阵阵发疼,这些话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在了她将亲生孩子遗落在外十几年的痛处。
“是妈妈不对,”女人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妈妈说过要弥补你的,妈妈再也不管小辞了好不好?”
管家阿姨轻轻叹息一声,将那只皮箱再次送回了二楼。
白向忻在江夫人的掌心里抬起头,充满委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个笑意:“我们把他的东西全部扔掉好不好?”
江夫人抬手将眼泪擦干,宠溺道:“好,都听忻忻的。”
—
将江景辞的东西全部处理干净后,江夫人出门参加晚宴,白向忻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只香烟夹在指尖。
他吸烟的动作非常熟练,肩背放松地靠在软垫上,一条腿慵懒地搭在另一条腿上,细长白皙的手指仿佛艺术品般好看,将香烟把玩于五指之间。
“叮咚——”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一下。
白向忻随手拿起,一点开就看到了那张合影。
摆弄香烟的手指停了,少年很低地嗤笑了一声。随即他退出界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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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裴斯越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给裴老爷子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裴斯越一开始还算平静:“爷爷,你的朋友圈文案很有问题,我和江景辞两个人都是男的,怎么可能让你抱上重孙子呢?”
想到“早生贵子”四个字他就头皮发麻,到底谁来生?
裴老爷子在对面振振有词:“现在男的和男的都能领证结婚了,生孩子这个问题迟早能解决,你一个年轻人思想怎么这么古板啦。”
裴斯越闭了闭眼,这糟老头子竟然说他古板!
“爷爷,”他试图讲道理,“您好歹也是个成功的企业家,在朋友圈发这种东西不怕别人笑话您?”
裴老爷子“诶”了一声,“什么叫这种东西?这是老头子我的儿孙福啊哈哈哈哈,对了我孙媳妇呢?让他接电话。”
裴斯越劝说无果,黑着脸转过身,朝着后座喊了一声江景辞。
就这一声微弱的喊声,让原本吵吵嚷嚷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
裴斯越敏锐地看到几个女生眼睛开始放光。
臧齐上午又新发了几张提升卷,此刻江景辞正在做题。他似乎是解题正解到重要关头,手里的笔不停,只是将脑袋旁边伸了伸,用耳朵贴住了手机听筒。
这一个动作看似随意,却彰显亲密,惹得班里的吃瓜群众们立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卧槽果然和好了!”
“真的是,这俩人之前恨得有多深,现在爱得就有多浓!”
“我就想问有人拍照了吗?”
“拍了拍了,论坛的帖子又有新素材了hhhhh”
裴斯越越听越无语,将手机往江景辞的桌子上一拍,将身体转过去了。
“诶呦诶呦,裴二少竟然也会害羞啊艹!”
“嘘,快别说了,小心阎王干。死你!”
“hhhhh我猜他更想干。死学霸”
裴斯越第一次希望自己要是个聋子就好了。
裴斯越能听到这些,江景辞自然也不例外,可他却不像某人一样炸毛,反而觉得班里的人眼光不错,透过现象看到了本质。
他和裴老爷子简单地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一边继续做题一边用指尖无意识地点着裴斯越的手机屏幕。
没过多久,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江景辞垂眸扫了一眼,看到了来电显示中明晃晃的“忻忻”两个字。
少年的眼神瞬间变了。
同桌也是个沉迷学习的好孩子,他遇到一道数学题不会做,正准备扭头找学霸问题,话还没出口就被吓了一跳。
江景辞一直都是清冷挂的男神,哪怕是之前遭受其他同学排挤的时候,眼神也都是波澜不惊的。那种沉静让他看起来非常成熟,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不好惹的强大气场。
可眼下的他明显是生气了,眸子里流露出刺骨的冷意。
“学霸......”男生弱弱地问道,“你怎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江景辞没有回答他,伸手将那通来电挂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江景辞怎么又不高兴了?
A、看到有野男人给他老婆打电话所以不高兴
B、自己老婆曾经喜欢这个野男人所以不高兴
C、打断了他做题思路所以不高兴
—
裴斯越:我选C!
第24章 激烈的动作戏来了
转眼又到了周六, 裴斯越是被微信消息炮轰而醒的。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二哥!看我的新昵称!
PSY:......
PSY:应该快了,还需要一段时间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OK我已经把截屏发给江景辞了[猫猫扭屁股.jpg]
裴斯越表情一僵,就听到放在江景辞手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别动!”裴斯越瞬间大吼一声, 动静之大把江景辞都吓了一跳。
对方一脸莫名其妙:“怎么了?”说着就要拿起手机看消息。
裴斯越心里一急, 上半身猛地向前一扑,正好扑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虽然自己的脑袋正处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但他也顾不得了,眼疾手快地点开了江景辞的手机, 顺利地将裴音发来的消息删除了。
幸好江景辞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
而且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加了好友?
江景辞并没有放任裴斯越继续趴在他腿上,他手臂一使力,将人拎到自己面前, 还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干什么坏事了?”
果然还处在发育阶段, 少年的声音似乎比前段日子又低沉了不少。
裴斯越下意识想要赔笑脸, 可他瞬间想起学校论坛里盖得摩天大楼, 有点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我看你现在是长本事了。”
不仅非要公主抱我, 刚刚还拎我的衣领, 老子身为渣攻的地位越来越岌岌可危了。
江景辞挑了下眉, 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手机的事。
裴斯越对峙失败,只好扯谎道:“我帮你删了一条垃圾短信。”
江景辞显然是不信, 但也没有过多纠缠,起身去书房学习了。
脚步声逐渐走远, 裴斯越猛地松了一口气, 心想还好没有被江景辞看到。
前不久臧齐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详细地询问了一下江景辞因为作业太多而发脾气的事。
裴斯越一五一十地讲了, 包括江景辞莫名其妙去冲冷水澡, 第二天就感冒发烧的事情也讲了。
臧齐沉思了半晌, 眉心挤出了一个小鼓包,“这确实是压力过大的体现,不过不仅仅是学习压力,家庭压力也是有可能的。”
裴斯越懵逼:“家庭压力?”
“对,我上一届有个女学生,就是因为父母离婚让她缺乏安全感,而导致成绩下滑,”臧齐推了推眼镜,满脸凝重:“你们俩小小年纪便结了婚,婚姻生活中肯定存在很多不稳定性,这也可能造成他的情绪波动。”
裴斯越猛地想起江景辞发脾气之前,他确实提到了离婚。
原来是小崽子是因为离婚而闹脾气?离婚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江景辞刚刚被江家夫妇抛弃,虽然裴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好,但好歹是有一个勉强算得上“家”的地方,如果他真的和江景辞现在就离了婚,一个还在上着学且没有经济来源的少年又能去哪儿?
露宿街头?
高考带给他压力本来就很大了,还要面临着无家可归的压力,不敏感脆弱才怪。
裴斯越突然觉得自己大彻大悟了。
臧齐继续道:“所以说,家庭的稳定才能成为考生强有力的后盾,呵护考生的心理健康,才能确保他们正常发挥。”
裴斯越就差信誓旦旦和臧齐保证了:“臧老师你放心,江景辞肯定是咱们省的状元,不会出差错的。”
就算要离婚,也是高考完之后的事,那时候会有主角攻给他一个家。
臧齐笑着把他撵走了。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裴斯越害怕江景辞看到那条消息的原因。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好险,裴斯越直接甩了好几个殴打猫猫的表情包给裴音。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二哥竟然为了老婆打我呜呜呜[猫猫哭泣.jpg]
PSY:江景辞现在是敏感又脆弱的高考生,未来的准省状元,高考之前你别打扰他
裴音在原文中戏份不多,勉强算个炮灰,他的性格是张牙舞爪了点,但本心并不是很坏,所以裴斯越不希望他给自己加戏而导致被江景辞记恨。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你说谁敏感?谁脆弱?江景辞一看就是个心理强大的白切黑,二哥你别被他骗了!
裴斯越心说你懂个屁,全世界没有比他更了解江景辞的人了。
将手机扔到一边,裴斯越去楼下拿了一盘水果拼盘上来,给自己留下了半盒草莓,剩下的全部用来投喂正在用功的高考生。
滑动轮椅来到书房,江景辞正写得投入,裴斯越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下,转身就要走。
突然听到江景辞“嘶”了一声。
裴斯越回头一看,就看到少年蜷着一根手指,眉毛轻轻蹙着。
伤着手了?那可是准省状元的手啊!
裴斯越立马上前察看,发现江景辞的手被极薄的书页划伤了,伤口又细又长,虽然不严重,但毕竟五指连心。
“疼不疼?”裴斯越下意识地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用不用包创口贴?”
江景辞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斯越,注意力根本没在手指上:“吹吹就不疼。”
裴斯越正准备张口吹,突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
这不是他的渣攻语录吗?怎么从江景辞嘴里出来了?
江景辞似乎是看出裴斯越的迟疑,将手指抽了回来,继续低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