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攻嫁我为妻后——by草木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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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捆。绑套装使用说明书》
裴斯越:“.......”
防止某个小崽子一个人在家又搞出什么名堂,裴斯越和裴音告了别,一个人溜了出来。
司机李叔的女儿生病了,裴老爷子叫他的司机送裴斯越回家,可那个司机还在五公里之外,他便打算先一个人在附近转转。
裴家老宅的位置并不偏僻,不远处便是一片新建的住宅区,裴斯越来到附近的小花园,坐在湖边一边吹风一边等司机。
因为正好是午休的时间,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只剩几只水鸟时不时地啼叫几声,追逐打闹的时候不小心划过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裴斯越正准备把手机拿出来拍照,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宝宝。”
那道声音响起的太过突兀,把裴斯越吓了一跳。
他慌张地回过头,就看到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对方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身量非常高,几乎可以和裴顾媲美。他的五官英挺利落,眼窝比常人深邃,一双眸子是那种透明质感的琥珀色,里面干干净净的,仿佛幼儿般不谙世事。
裴斯越拧起眉,终于想起他为什么觉得这张脸眼熟了。
这位不就是裴音前阵子发在朋友圈的失踪人口吗?
正当裴斯越准备翻出那条朋友圈对照一下的时候,男人又轻轻地喊了一声:“宝宝。”
裴斯越的嘴角抽了抽。
传闻这人和常人不同,眼下见到真人他算是明白了,朝着一个陌生人就喊宝宝,能看出来脑子确实有点问题。
“你还是叫我雷锋吧,”裴斯越拨出了裴音的电话,“你先在这边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男人听到“回家”两个字,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明明是帅气逼人的一张脸,可加上稍显夸张的表情之后,就显得有些滑稽了。
仿佛一个闹脾气的熊孩子。
裴音的手机一直没接通,裴斯越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怕回家?”
男人闷闷地点了一下头,嘴角向下轻轻一撇:“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裴斯越彻底绷不住了,乐不可支地问:“不要你的宝宝了?”
男人突然向前迈了几步,半跪在轮椅正前方,神情又变得庄重而严肃起来。
“你就是我的宝宝,”男人声音磁性好听,但说出来的话却越来越离谱,“我找了好久,终于把你找到了。”
说完,一双宽阔温热的手臂环了上来,像是雄鹰用巨大的羽翼遮住自己的雏鸟一样。
也不知道这人的宝宝是何方神圣,反正裴斯越被闷得有点透不过气。
他伸出手将人向后推了推,不由自主地用哄小孩儿的口气说道:“你先乖乖站直了,我先打个电话好不好?”
男人用力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开始在一旁罚站。
裴斯越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裴音的电话也打通了。
“二哥!干嘛打扰我学习!”裴音在那边大声抱怨。
裴斯越不敢耽误时间,开门见山道:“你同学他哥,就失踪那个,让我找见了。”
裴音反应了几秒钟:“啊?”
“联系他家人来明湖领人,”裴斯越叹气道,“动作快点吧,要是再跑了我可抓不住。”
裴音这才反应过来,应了一声着急忙慌把电话挂了。
许是被说话声惊扰,原本在树干上休憩的水鸟又跳下来几只,兴致不错地玩起来蜻蜓点水,引得湖面上一阵阵涟漪。
男人的视线不由自主被吸引,他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群水鸟,看不太清表情。
裴斯越偏过头看过去。
他发现在男人安静的时候,身上那股犹如三岁幼童般的傻气便会消失不见,相反,由于他的身型优势,会给周围人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去深究他异常的行为,以及偶尔空白的表情。
周围太安静了,裴斯越觉得和一个神志不清的陌生人并肩而立实在是尴尬,正要闲聊点什么,男人又转了过来。
“宝宝,你想我了吗?”
他的眸光沉静而喜悦,不难猜出他口中的这位宝宝应该是对他很重要的人。
“我不想。”裴斯越叹着气答。
可过了没一会儿,男人用如出一辙的语气又问了一遍:“宝宝,你想我了吗?”
“想了,”裴斯越顿了顿,不愿再和一个不正常的人争辩,凡事都顺着对方来,“想的我都睡不着觉呢。”
这个回答显然是标准答案,男人终于满意了,从外套的口袋里翻出一支棒棒糖。
“送给你。”他笑着说。
裴斯越被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的无奈,只能伸手接过来。
—
二十分钟后,裴音和他的同学一起来到湖边接人,随之而来的还有三辆商务车,可见走丢的这位非富即贵。
裴斯越原本打算将人送到车上以后就离开的,可男人却一直紧紧拉着他的衣角不放,一双执拗的眼睛里几乎要急出眼泪来。
裴斯越只好跟着坐上了车,陪同男人和他的家人一起去医院。
路上,江景辞一共发了打了三个电话过来,一开始裴斯越没接,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刚才的奇遇,后来被烦的不行,这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另一头显然在闹脾气:“你怎么回事?”
车里除了裴音之外全是陌生人,裴斯越只好温声哄道:“稍微有一点意外,我马上就回家了。”
还没等江景辞回答,原本攥着裴斯越衣角的男人突然开了口:“宝宝在和谁说话?”
裴斯越:“......”
你可把你的宝宝害惨了。
果然,江景辞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你在哪?”
裴斯越无奈半晌,只好将地址发了过去。
—
裴斯越第一次进到病房的时候,走失儿童已经在三个医生的齐心协力下完成了身体检查,检查报告显示这人只是被饿得营养不良,其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其实裴斯越想问一下脑子也没有问题吗,可看到他的家人们喜极而泣的样子,这话他也问不出来了。
“宝宝!”男人看到医生身后的裴斯越,立马叫了一声。不知为什么,他的家人们的表情有一丝尴尬。
裴斯越认命地走了过去,决定做个简要的告别:“既然你已经有人照顾了,那我就走了,再见。”
正要转身,走失儿童从抓衣角改为抓手腕,用得力气还不小。
裴斯越被迫回头,就看到对方委屈巴巴地瞧着他:“宝宝,你会来看我吗?”
裴斯越正在纠结措辞,身后传来少年冷冰冰的声音。
“他不会。”
裴斯越抬眸,就看到江景辞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可能是因为走得着急,衬衫的扣子扣歪了一颗,头发也有点不羁,整个的画风都有点凌乱。
但他周身的气压太低了,以至于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就连走失儿童都被江景辞的气势吓到,他缩了缩脖子,非常不舍地松开了手。
“那我们先走了,”裴音适时地站出来说话,和他同学的家人们一一告别后,才跟着裴斯越和江景辞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江景辞仍旧是臭着一张脸,一声不吭地坐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开口:“他为什么叫你宝宝?”
裴斯越正想说脑子不清醒的人说话哪有逻辑,可坐在一边的裴音突然乐出了声:“不瞒你们说,我同学他哥养了一条狗,前阵子病死了,那条狗就叫宝宝。”
裴斯越:“……”
老子明明玉树临风一渣攻,怎么就被认成一条狗了?
“你同学他哥叫什么?”裴斯越愤愤道,“以后有机会我就喊他旺财。”
裴音想了想说:“好像是叫陆沨。”
裴斯越直接惊叫出声:“陆沨?!”
这不是主角攻的名字吗?
他记得主角攻是一牛。逼哄哄的影帝来着,怎么变成走失儿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这人谁?
裴斯越:你未来老公。
第32章 江景辞冷哼一声,“属啥也咬你。”
按照原文的发展, 江景辞是在上大学的时候与陆沨认识的,那时候的江景辞已经被亲生父母找回,摆脱了裴二少的控制和折磨。
因为两人相识得太晚, 陆沨并没有在江景辞最痛苦的时候救他于水火之中, 可陆沨在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迅速成长为一个绝世好攻,不但帮助江景辞完成了一系列的报复行动,还用日积月累的陪伴疗愈了对方心里的创伤。
原本裴斯越对主角攻抱有很大的期待。
就算江景辞现在的感情线有点走偏,但他一直坚信主角攻和主角受两人之间宿命般的缘分。等将来主角攻从天而降, 江景辞就会逐渐领悟到爱情的真谛,然后深深地沉迷进去——毕竟原文作者为了满足大部分读者要求,还特意写了几场让人血脉喷张的船戏。
可眼下是个什么情况?
主角攻确实从天而降了, 但却是个降智版本。两位主角见到的第一面就不欢而散, 以后撞出火花的几率有多大?
虽然剧情失控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但裴斯越还是有点不放心。原本计划着将江景辞培养成省状元之后就离婚, 然后等主角受和主角攻的感情线步入正轨之后, 他就可以踏踏实实地当一条咸鱼, 靠着裴二少的身份混吃等死。
可如今江景辞要是看不上陆沨怎么办?
裴斯越发着呆, 卧室的投影上随手调到了新闻频道, 此刻正好在播放着一条关于家暴的新闻。
“我丈夫刚结婚的时候对我可好了,每天都要抱我, 都要亲我,有时候还亲自给我洗脚, ”新闻中传来女人的音频, 画面是几张被打了码的照片, “可是结婚过了两年之后, 他就突然性情大变, 喝醉了之后都要打我, 最狠的一次直接打掉了我的门牙。”
裴斯越心惊胆战地看着画面中的照片,虽然模糊不清,但能看出是手臂上的青紫和流到地上的鲜血。
“男人婚前婚后真的非常善变,”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委屈,最后直接抽泣起来,“遇到家暴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决定忍受他。”
一则新闻播完,开始播放广告。
裴斯越的心拔凉拔凉的,他想如果江景辞没有和主角攻一见钟情,而是继续和自己过婚后生活的话......时间长了,江景辞会不会也像新闻里的丈夫一样家暴他?虽然现在江景辞对自己还不错,但谁又能保证以后也始终如一呢?
毕竟自己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剧情,万一哪天又说出了什么渣攻语录触怒了江景辞,自己很有可能被收拾一顿啊!
裴斯越越想越觉得有理,和主角受长久地待在一起太过冒险,还是让剧情回归原位比较好。
虽然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无事发生,但可以日久生情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陆沨先把脑子治好,然后多给两个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捋清思路的裴斯越心情顿时轻松下来,他将投影仪关掉,去冰箱拿一盒冰牛奶压惊。
一边嘬一边给裴音发信息:你同学他哥到底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怎么?被那帅哥叫了几声宝宝,二哥要婚内出轨啦?
二哥今天和江景辞离婚了吗:虽然但是......我赞同!
裴斯越无语:说正事
裴音这次回复得有些慢,然后发了好长一段语音过来。
原来陆沨并不是从生下来就是这样,相反,他的智商要比绝大多数人要高,从小到大不仅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对于掌握任意一种技能都有种超乎寻常的天赋。可能也就是因为这样,上帝收回了他人际交往的能力,使他的前二十年都处在一种自闭的状态中。
陆沨的家人担心他请私教的话会加重他的病情,便坚持让陆沨上正常的高中,尽可能多和同龄人相处。虽然陆沨并不能独立在学校学习和生活,但经过周围同学的友好帮助,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那时候的他就像一张白纸,单纯得像个年幼的孩子,可随着人际交往的加深,使他一点点地恢复了正常,逐渐明白了人类的基本情感的表达——喜怒哀乐。
终于在大学毕业的时候,陆沨几乎可以与人正常相处,而且在毕业晚会上,他还和同学们出演了舞台剧。
就是因为那次演出,让陆沨喜欢上了表演,他沉迷于体会剧中人的另一种人生,体会不同身份的人的情感表达,这让他原本贫瘠的世界变得鲜活多彩起来。
虽然陆沨因为生病的原因上学时间晚,但他还是在二十二周岁这年以考试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艺术表演学院,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员。
事情的发展原本应该越来越顺利,可就在不久前,陆沨养了十四年的狗病逝了。这件事给陆沨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也让他好不容建立起来的认知出现了些差错,这也就有了对方拉着裴斯越喊“宝宝”的那一幕。
“不过陆沨应该还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他的家人曾经找来十几条和原来那只一模一样的狗,他也没叫其中一只宝宝,”裴音在电话里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哥,你和那个叫宝宝的狗还挺有缘。”
裴斯越冷笑一声:“有缘什么?我比十几只狗都要更像一只狗吗?”
裴音终于哈哈大笑起来。
了解完基本情况,裴斯越的心里更加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