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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番外篇——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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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徐和韵送谢慈生日礼物的第二天,谢慈便要找一个由头还回去,如果东西太过昂贵,谢慈会直接拒绝。
  谢慈疏远的态度太过明显, 他依旧是沉默而怯懦的, 却又偏偏叫人产生一种怎么也靠近不了的无力感。
  就好像他用沉默与冷眼在看着你,嘲笑你一切妄想靠近的心思。
  徐和韵无疑是个自尊心极强的骄傲的人,他几乎是被人捧着长大的,第一次这样耗费心思去追求一个在他眼中卑微、极容易追到手的小可怜,竟然还被人这么甩脸子。
  于是在谢慈长久的、躲避的态度中, 徐和韵终于坐不住了,或者换一种说法,他恼羞成怒了。
  这个时候的徐和韵也还只是个年岁尚小的青年人,他分不清自己对谢慈的心思, 只是从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开始,他便觉得谢慈是不同的。
  有多不同?
  徐和韵会注意对方每天早上认真打理长发, 随意用梳子梳弄几下,随后抬起白皙的手腕, 用一个黑色的皮圈扎一个简单的马尾。
  当时他看到青年白皙的侧脸, 心中便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
  一个男人怎么一举一动都这么好看, 皮肤那样白, 好像能在黑夜中发光似的,注视着别人的黑眸分明温和恬淡,却偏偏看着谁都像在勾·引似的
  他注意到谢慈从一开始一言不发的沉默到后来也会露出几分浅淡的笑容。
  青年太温柔的,比之天边的月光还要温和一些,他会用那双平静温润的黑眸认真的注视别人故意搞怪的模样,旁人是被逗的开怀大笑,谢慈却依旧听的认真,只是会很轻、很淡的抿一抿唇,露出几分新月似的笑来。
  徐和韵这么多年的人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甚至还偷偷追到谢慈打工的店,装作偶遇。
  可以说,他对谢慈异样的关注度,连他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徐和韵算是自来熟的那一挂,但对谢慈,他却始终没踏出过一步。
  他躲在黑色的泥潭中,像是即将溺亡的青鸟,用那双眼窥视着室友的一举一动。
  徐和韵与其他几个室友其实根本没什么共同话题,他们爱聊的游戏、球鞋,徐和韵毫无兴趣,但他依旧会加入进去。
  就像青春期男生喜欢一个人一般的表现,总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多说几句话,多表现自我,以此来引起对方的兴趣。
  一切的转变发生在什么时候?
  徐和韵某次又去了谢慈打工的那家餐厅,恰巧听到谢慈同一个店员聊天。
  店员问谢慈为什么留着长发。
  谢慈是怎么回答的?
  对方向来温和的面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莹白的耳根显出几分裸红,谢慈抿唇笑道:“等一个人来找我。”
  徐和韵没能继续听下去,一股莫名的、被背叛的感觉古怪的蔓延上他的心头。
  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谢慈早就有喜欢的人了,对方那头长发就是为那个不知长什么样的心上人留的。
  嫉妒几乎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可徐和韵甚至没有任何理由与立场去表露自己的嫉恨。
  他只是谢慈的室友。
  即便他在接下来几日中对待谢慈的态度更加疏远了,这人却依旧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对方甚至不会去在意。
  恰巧当时因为谢慈僻静忍耐的性子,室友几个关系好些的在私下也议论过对方。
  大致的意思就是谢慈好欺负、性子好拿捏,他们只需要装可怜,对方就会主动帮他们带饭带饮料,甚至还会帮他们写作业。
  徐和韵不耐烦的时候也怼过这几人,但那会儿,或许是出于嫉妒心理、又或许是恼恨上头,他看着谢慈说:“谢慈,你是女人吗?为什么留着长头发?”
  于是从此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是谢慈从始至终都表露出一种沉默的态度,他对他们任何的话都是无动于衷的,青年坚固的像无法攻破的城池。
  这也让他们的伤害变得更加理所当然、无所忌惮。
  要问徐和韵有没有后悔过,他当然后悔过。
  尤其是在齐景澄转来K大处处护着谢慈后,看到青年日渐与对方亲密的身影,这种后悔的、嫉妒的心思便愈发的炽烈明显。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故事的结局几乎是无可逆转的,他的好兄弟齐景澄顺理成章的追到谢慈,而他只能充当一个背景板的角色,故作豁达的去祝福、去恭喜。
  就如同现在,他只能自虐一般的看着谢慈给齐景澄夹菜,温情脉脉的嘱咐齐景澄少喝些酒,对胃不好。
  徐和韵垂眸,他将一整杯酒灌下肚,但谢慈即便看到,也只是毫不在意的转眸,对方对他连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徐和韵扯了扯唇,面上露出笑容,依旧是阳光的,细下看来却又好像是被蒙上一层纱影般的阳光,显得有些斑驳、难看。
  徐和韵是如何想法谢慈确实不会去关注,毕竟他现在早已经是对方兄弟的妻子了,从前的事便都当做是过去了。
  此时他的目光全然停在丈夫的身上,有些迟疑的顿住。
  齐景澄平时口味偏重,今天大多的菜式都做得比较淡,若是往日,即便是有客人在,齐景澄也不会多吃几口。
  一桌的菜,只有水煮肉片会合齐景澄的胃口。
  但今日怪就怪在,齐景澄非但没有对那些口味淡的菜表示出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比较满意的。
  而偏偏整桌菜,只有那道水煮肉片没被对方动过。
  一个人常年以来的习惯会突然转变吗?谢慈不知道,这只是生活中的小事,但他却敏锐的从中觉察出几分忐忑来。
  一直以来熟悉的爱人,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谢慈神思不属的收拾碗筷,他太敏感,也太过习惯追随丈夫的脚步,以至于现在对方突然表现出几分不同,他就要焦心的去重新适应,生怕对方有一日会厌倦、抛下他。
  说到底谢慈本身的问题也很大,其中也有绝大一部分是源于某种消极的自卑心理。
  他总是想,自己这样普通、这样毫无特色,齐景澄是怎么看上他的。
  或许只是因为当初觉得他太可怜了?
  齐景澄与他当初在一起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的,甚至对方的父母中途阻挠过好几次,但齐景澄却极为坚定,甚至为了他抛弃家族企业。
  这确实让谢慈极为感动,甚至长久以来,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负担。
  他总是觉得,自己亏欠丈夫很多,如果不是因为他,丈夫本该有拥有更加光辉的人生。
  也因此,谢慈对齐景澄的宽容甚至达到了一种绝无仅有的程度。
  可以说,只要齐景澄没有主动提离婚,谢慈就绝不可能离开他。
  齐景澄并不知道小妻子浮动的心绪,或者说他的心思更多的放在公司与事务上,他这样的态度很轻易的引起了徐和韵的注意。
  要说齐景澄对谢慈有多喜欢,这天底下怕是没有比徐和韵更清楚的人了。
  两人是多年好友,徐和韵一直都知道齐景澄是个为人处世比较稳重的人,他不会口头上说什么讨妻子的欢心,但他肯做出实际的行动。
  齐景澄愿意为了谢慈的一句话去改变自己的穿衣风格,愿意为了对方轻易的放弃家族企业。每年谢慈生日他都会去细心准备,齐景澄不会准备过分贵重的东西,他选择的永远是谢慈那段时间最适合、用的最舒心的东西。
  可以说,徐和韵曾经听得最多的就是齐景澄说,该怎么讨老婆的欢心。
  而且往日徐和韵很少会来好友和谢慈的小家,齐景澄占有欲很强,即便是他也只有寥寥两次来过这边,而且每次待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一两个小时。
  最多是一顿饭,对方就要赶人了。
  就是这样堪称妻奴的齐景澄,如今在外人面前却绝口不提谢慈,即便是提到了,更多的也只是沉默。
  徐和韵眯了眯眼,好一会儿才状似平常般玩笑道:“景澄,你和阿慈最近闹矛盾了?”
  齐景澄正在翻阅两人合作的文件,闻言顿了一下,随后道:“没有,只是最近比较忙而已。”
  这是个好借口,能骗的了谢慈,却骗不了徐和韵。
  徐和韵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连一两句劝慰都没有。
  徐和韵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说他连道德感都极为低廉。
  他清楚这几年来自己与齐景澄故意拉近关系的原因,不仅仅是齐景澄确实有投资的潜力,更重要的是他想靠近谢慈,至少用这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偶尔还能同谢慈搭上话。
  如今谢慈和好友闹矛盾了,说的难听点,他就有趁虚而入的机会了。


第44章 第二只备胎6
  晚霞坠入黑沉的帷幕时, 谢慈正蜷腿坐在沙发上,青年白皙的侧脸被灯光轻柔的舔.舐而过。
  厚重的夜色似乎能够透过纱帘逃窜入室, 这叫人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那青年是被暗色分割开的阴影裹挟进虚空的怀里。
  谢慈此时正轻轻弯着腰,他指尖轻翻,熟练的将自己与丈夫的衣物整理叠好,置放在沙发的一侧。
  对方动作间,黑而柔顺的发潮水般的漫在耳畔,偶尔有几分流淌进敞开的衣领中。
  齐景澄就在此时推开了书房的门。
  他按着太阳穴,大约是刚刚做完工作还有些疲惫, 但当酸涩的眼看到灯光下温柔的青年时, 心口莫名一动。
  实在是谢慈垂眼整理衣物的模样太过温馨日常,对方仿佛是个尽职尽责的温柔妻子,总将家里的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无疑会让齐景澄产生一种自己其实早已与对方在一起生活许久的错觉。
  齐景澄在过去的人生中很少提及“家”这个概念,毕竟他那位父亲可不是什么慈父。
  对方根本不在意所谓的亲缘关系,甚至齐景澄与齐明成一开始的对立也是因为齐父的一句, “齐家只会有一个继承人。”
  家的概念在齐景澄这里是模糊的黑色丛林与荆棘遍生的决斗场。
  但眼前的青年却似乎赋予了其另一层含义。
  谢慈唇弯模糊的微笑与充满爱意的小动作日复一日的、耐心的告诉齐景澄,该如何正常的组成一个小家,同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
  这时的谢慈许是听到了开门的动静,他抬起那张温顺漂亮的脸, 黑色的眸洇出水纹般的浅晕,在眸光触及齐景澄的时候, 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爱意与柔和。
  谢慈放下手中的衣物,声音让人联想到晨间的清风, 尾音轻轻勾起:“景澄, 忙完了?”
  齐景澄垂眼, 倒了一杯茶, 点了点头道:“事情差不多告一段落。”
  他抿了一口,发现茶水是温热的,便下意识看了谢慈一眼。
  谢慈便说:“你胃不好,凉水少喝一些。”
  齐景澄想说太麻烦了,下意识的想道谢,但最后一切的话语诸如棉花一般堵塞在喉口。
  因为真正的“齐景澄”不会是这两种反应。
  齐景澄无比清楚原身与谢慈的相处模式,如果要按照原主的性子,此时他不必要道谢,他该上前去揽住青年瘦削的腰身,吻一吻青年珠白的颈侧,与对方诉说一些爱人间的甜言蜜语。
  齐景澄可以去模仿原主和谢慈相处的自然状态,甚至他可以违心的去哄骗青年自己深爱着对方。但他没法突破心底最后的底线,用这张与上辈子兄长相似的面容去拥抱、亲吻谢慈。
  齐景澄知道自己是个骗子。
  这段时日他与谢慈在一起共渡,或许是这个世界过分的真实生动,齐景澄无法将这个世界当做一个虚幻的小说世界,也很难将眼前的青年与小说中脸谱化的‘妻子’对上号。
  谢慈是个拥有个人魅力的人,或者可以换一种说法,是‘齐景澄’的深爱让谢慈变作如今这副模样。
  对方看起来如笼中鸟一样无害温柔。但偏偏是这样的人,只要是相处一段时间,你便会发现,对方可以像潮水一样将你的方方面面都包裹起来。
  青年如诱哄一般的让你习惯他的存在,让你沉溺其中,你分明清楚对方的企图,却因为知道对方只是裹挟着爱意的蜜糖。
  只这样想,你便没法挣脱。
  所以当齐景澄发现自己对谢慈愈发放松、毫无芥蒂的与对方同枕共眠,甚至下意识与对方做一些稍显的亲密的互动时,密密麻麻的沉闷与愧疚便会压倒性的将他捆束起来。
  谢慈越温柔,便显得他越无耻。
  谢慈穿上拖鞋,脚步踩在厚黑的地毯上并没有声音,他走到齐景澄的身边,象牙白的修长指节轻轻抵住男人的肩膀。
  他说:“一下午都闷在书房,在客厅坐一会儿,我给你按按。”
  谢慈专门为齐景澄学过按摩,齐景澄刚创业那会儿连轴转,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落下不少小毛病。
  后来两人处境好些了,谢慈便时不时给对方按按。
  齐景澄脊背微僵,但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对方。
  因为他眼前的半空上方,几排本该是莹白的正楷小字正浅浅的泛出几分阴森的红,像是某种监·视,无端的叫人觉出几分诡谲感。
  就像是天空中张开一只巨物的、猩红的眼,正在连轴不断的盯着你看。
  齐景澄不知道这个判断的机制究竟是什么,但目前来看,谢慈确确实实是关键。
  他有种预感,一旦这几行莹白的小字彻底转变为红色,他便会陷入一种人为力量无法抗拒的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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