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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番外篇——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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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巫晏清披上一层皮,成为了沈家那位光风霁月的大郎君。
  当别人当久了,巫晏清时常会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确确实实便是沈玉书。
  他没有经历过宫变,没有经历过背叛,也没有身中剧毒。
  当谢小侯爷充满爱慕的眼凝视在他身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他自欺欺人、一叶障目的想,谢慈爱的就是他本人,而不是因为多年前所谓的‘恩情’才会如此亲近他。
  **
  天色愈发昏沉,密布的乌云像是正酝酿着铺天而来的恶果。
  大雪在晚间如期而至。
  谢慈挑灯点着烛火,嫣然漂亮的脸侧映照着摇曳的烛火,他伏在桌案上,神情认真的拿着毛笔勾画着什么,口中还念念有词。
  “红丝绸一千、白玉璧三块、琉璃盏六杯·······”
  他说着,手中是不是还计算一下,眉目间一片认真,不知道的还当他在刻苦挑灯学习。
  吱呀——
  书房的门陡然被人推开,来人抖了抖深蓝披风上的雪水,关上门,信步走到谢慈身边。
  “兄长这是在做什么?”
  谢池眉目带着几分温情,他看着谢慈的目光愈发的明目张胆,处处显出一副爱慕情深,克制难忍的模样。
  只可惜谢慈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对方这几日怪怪的。
  谢慈道:“我在算嫁妆呢,没事别烦我。”
  谢池眉目微顿,无意一般的问道:“兄长算什么嫁妆?”
  谢慈抿抿唇,本就清丽俊俏的面容浮上一层浅浅的玫瑰色泽,更显出一番暧昧多情来,他抬眼对谢池道:“沈玉书亲我了。”
  像是说起什么感兴趣的事情了一般,谢慈面上竟难得多了几分不好意思,他一手放下毛笔,手指无意识画着圈,漂亮的青年抬眼问:“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他喜欢我啊。”
  谢池浑身一僵,像是一寸寸被冻住的雪人。
  他一言未发,谢慈却毫不在意,没心没肺的小侯爷自顾自的道:“他肯定是喜欢我,所以我可得早些准备嫁妆,不然到时候就太匆忙了······”


第86章 第三只备胎20
  烛火摇曳, 古桐木的窗台裂开一小道缝隙,丝丝缕缕刺骨的冷风携裹着冰雪从其中逃窜入室。
  谢慈下意识的紧了紧衣领,指节屈起嘟囔道:“今天可真冷······”他抬头看了眼谢池道:“谢池, 你是不是进来的时候没关紧门?”
  理直气壮的将原因推到谢池身上, 骄纵的放肆。
  谢小侯爷那张金玉其外的脸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某种勾引似的蛊惑,他分明一无所知,分明纯洁透彻,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将目光集中在那雪白的脖颈、肉粉的嘴唇、涂满风情的眼上。
  谢池从来都没有这样大胆的看过他这位兄长,他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那层薄软的衣衫, 舔·舐到对方内里雪白的肌肤、脆弱凸起的锁骨, 并继续无所顾忌的往下延伸。
  下流的心思无所藏匿。
  谢池勉强的闭了闭眼, 他心中充斥着无法言明的火焰,或许是为了谢慈前一会儿那一番拱火的言论,又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那些‘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念想了。
  他抿着唇,手指泛着暖色, 一言不发的走到窗台处,手掌用力的关上窗门。
  其实说是关上, 倒不如说他恨不得将这整间屋子都锁上,把他这位娇生惯养、多情风流的好兄长彻彻底底的锁在里面。
  链子应该上好的软金, 最好再涂上一层软胶。
  否则依照对方那一触便留下红痕的皮肤,那双黑润的眼中大概会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 嫣红的唇会被咬的泛着糜烂的色泽, 然后怂兮兮、小声的说:“池弟,你放过我吧, 我好疼, 你心疼心疼我。”
  谢池深呼吸, 他唾弃自己无边淤黑的、无耻的念头, 但总是很难克制。
  毕竟心上人就在眼前。
  更何况在不久之前,他才知道自己与对方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谢慈根本没有将目光放在谢池身上,也不知道他向来沉稳幽静、高风亮节的好弟弟此时脑中正在想着怎么样一副画面。
  他依旧无辜的边写边念叨着:“玉书身上的味道好像,嗯,有点像清香薄透的草药味,那我仓库里那几株风雪草也一并放进嫁妆里吧······”
  006趴在谢慈的脚边,看着谢池眼中愈发暗沉的情愫,有一丝丝的紧张道:“宿主,他看起来好像要发疯了。”
  谢慈微笑:“不是好像。”
  006毕竟还不是真正的人类,还没等他彻底明白谢慈的意思,便见谢池高大的身子极有压迫感的压下,面色阴晴不定,一手从谢慈手中夺过那‘嫁妆清单’,手背泛起青筋。
  偏偏谢慈还敢惹他,火上浇油:“你干什么啊,谢池我警告你别瞎碰我的东西,不然·······”
  谢池黑沉的眼看着他,蓦地露出一抹冷而阴的笑,他慢条斯理的将那单子折起,撕开,再折叠,再撕开,随意的丢在满目震惊的谢小侯爷的脚边。
  谢池稍稍低头,嘴唇就擦着谢慈通红的耳,他低声道:“不然怎么?”
  谢慈浑身一颤,被耳畔的热气搅得身上一阵发软。
  他的手臂下意识的要推开谢池,但很明显,谢池的力气比他大得多,谢慈甚至没法将他推开分寸。
  烛火映照的两人影子纠缠在一起,暧昧难言,奇异的气氛在室内发酵。
  谢慈抖着嗓子要往后退:“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放肆,放肆!”
  语气中甚至有些害怕。
  谢池垂下眼,厚重的淤泥掩在眼底,一些奇异的、爆裂开的兴奋感让他想做些什么,最好如兄长口中所说的,放肆。
  于是他的手掌扣着谢慈颤抖的肩,赤红的舌尖伸出,轻轻的顺着兄长柔软漂亮的耳廓舔·舐而下。
  水痕落在那火红彻底的耳上,透出几分难言的涩情。
  谢慈终于忍耐不住了,他通身都在用力抗拒,脸颊都涨得通红:“谢池,你是不是有病?有病滚去别的地方,别来小爷这里撒野!”
  谢池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他低眉看着兄长眼中灼热的烟火,喉头微动,这人越是天真无知,越是自以为是的摆出一副长兄的模样,他就越想要打碎他的自信,最好冷眼看着他被欺负的哭出来,最后他再轻轻揽住他哄一哄,舔掉他眼角的泪珠。
  这种念头让谢池的手腕都忍不住的泛起一阵应激的轻颤,他更加用力的将谢慈揽在怀里,强硬地按着对方,让对方如同孩童一般依偎在自己的怀中。
  谢慈这下是真有点怕了,见谢池这会儿简直像是陷入魔障一般的模样,他只能抖着嗓音,语气不自觉的软下几分道:“谢池,你是不是中了什么药了?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你兄长,你不能、你不能把我当做那些小倌。”
  谢池稍稍抬眼看他,黑色的眼中旁有层层扩散开的红血丝,有些霾掩在其中,衬着谢池那张冷沉的脸,其实有些吓人。
  谢慈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他心里头委屈,自己列好的嫁妆清单被无缘无故的撕了不说,谢池这会儿还对着他发疯,一副没了理智的模样,他有委屈都不知道去何处说去。
  这么一想,那如清水洗过的黑眸中顿时雾上一层薄雾,眼眶下红红的,偏又强忍着,可怜又可爱。
  谢池的手指抚摸着谢慈的脸颊,心中的火已经将他整个人都焚烧的分寸不剩了,他垂下头,在兄长那惊恐的目光中,轻柔的、温顺地吻了对方的唇。
  谢慈向来喜欢吃甜点,此时还有几分浅浅的桃香,很甜,软的让他生出更多的妄想。
  他搂得愈发的紧,手掌迷乱、胡作非为,就好像要将谢慈融入他的身体一般。
  烛火的泪水顺着烛身凝固,谢池忽的感觉到脸颊侧的湿意,动作忽的一顿。
  他半松手,看到视线中谢慈那张哭的泛粉的脸,对方穿的衣衫本就宽大,这会儿锁骨都露了出来,松垮的衣袍挂在肩头,一触便会彻底落下。
  谢慈眼中挂着湿意,手指终于能动弹了,他直接迎头扇了谢池一巴掌。
  “下流、无耻、变态!”
  谢池垂着眼沉默下来,他的嘴唇红的暧昧扎人,谢慈根本就不敢多看。
  谢慈挣脱开他的怀抱,把自己的衣服理好后,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声音还有些哑,他说:“谢池,你是不是太饥渴了,那你去红楼找人去啊,你在我这里发什么疯,父亲要是知道,父亲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打死你——”
  谢小侯爷说着说着,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刺痛的嘴唇,随后悲从中来,颤抖道:“完了完了,我也会被打死,你有病去治病啊,你害我干什么?”
  谢慈抖着嗓子,颤颤巍巍的指着谢池道:“我懂了,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就因为我之前欺负你了?谢池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小心意眼,你害我你也别这样啊,你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谢池干涩着嗓子,黑眼珠中透不过一丝光。
  他知道,不能告诉谢慈真相,至少现在不能。
  其一是谢慈不喜欢他,他能看的出来,即便他对他做出那样亲密的行为,谢慈都不会想歪分毫。谢池心中挫败失落,感情一事本就玄乎,他毫无办法。
  其二就是谢慈打小就在谢侯府长大,他小时候被谢母宠爱着,父亲虽然看似对他不常关注,可谢池清楚,父亲对谢慈放任宽松,并不是因为毫无期待,而是他更希望谢慈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在谢家的树荫下。
  小时候他在一旁看到过,父亲会揽着兄长转圈圈,举起兄长说:“阿慈,院子里新建了个秋千,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兄长笑起来非常可爱娇甜,他奶声奶气的说:“好啊,谢谢父亲。”
  父亲将他放下了,牵起兄长的手,兄长这时候会停下来,对父亲说:“我们把弟弟也带着吧,池弟,你过来呀,兄长带你去玩秋千好不好?”
  小小的谢池这时候便会难得露出一点笑容,牵住兄长的手,三人的影子被一齐映在夕阳下。
  谢池的世界里几乎只有谢慈,所以他愈发努力,兄长不想学的,他来学,兄长不想担的责任,他来担。
  父亲也曾疲惫的告诉他,谢慈生性单纯,日后若是他不在了,谢池一定要好好护住他,再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了。
  比起谢池,谢慈才更像是他亲生的孩子。
  但谢池从没有嫉妒过,从一开始不会说话的孩童时期开始,谢池眼中心中便只有他的兄长,只要谢慈愿意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谢池便对任何事都甘之如饴。
  他对谢慈的感情不能单纯的用爱情、亲情来概括,谢慈更像是他的生命支柱,是他的一切光明的起源,是重塑他世界的黑与白,是他的眉间与心上人。
  谢池哑着嗓子对谢慈道:“兄长,是我孟浪了。”他不该这样急躁的,以至于吓到对方了。
  他任由谢慈将他推出门外,慢慢走入大雪中,不敢回头。
  他只敢卑劣地回味着兄长唇齿间的甜香、柔软的腰肢,与一切温暖的来源。
  **
  谢慈这段时间都躲着谢池,但同出一个屋檐下,自然是躲也躲不过。
  谢慈根本不敢回想那天晚上,谢池表现的太奇怪了,对方眼中的火焰灼烈的刺目,轻易的叫他生出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怎么可能呢?谢池是他的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谢慈虽然一直否决,但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害怕的,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他会被他爹打断腿的啊!
  如此一想,谢慈直接收拾了个包袱,跟他爹说近来有些想念沈棠之,要去沈棠之的府上小住几日。
  谢侯爷似乎一直都对沈棠之很信任,于是谢慈十分顺利的带上小包袱跑路了。
  沈棠之早就知道谢慈要来的消息,谢慈刚到沈府门口就看到了侯在门口的沈棠之。
  对方一身浅藕色广袖长袍,外披鱼白外袍,站在雪地中,面如敷粉,如琼枝玉树,颇有种光风霁月、芝兰玉树之态。
  谢慈心想,这还真是人靠衣装,谁能想到沈棠之从前是副什么落魄样。
  沈棠之看到他明显眼睛微亮了一瞬,他明显很高兴,左右吩咐了许多仆从候在谢慈身侧,桌上满上精致的餐食,都是谢慈喜欢的菜式。
  谢慈果然很满意,在沈棠之不着痕迹的蛊惑下答应长住。
  饭后沈棠之有些事务需要处理,谢慈本不想打扰,但听到沈棠之提起一些域外新进的话本,心痒难耐之下便跟着沈棠之一起进了书房。
  刚进舒服,谢慈便察觉了几分不对劲,沈府的书房与谢侯府西苑那间书房一模一样,连东西摆放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沈棠之倒是镇定自若,他的眼神划过谢慈的脸侧,雅声道:“习惯了,索性便将书房摆成这样。”
  谢慈其实也不太在意,便胡乱点点头,心思都飞去了话本那边。
  谢慈凑近书桌,刚要拿起那一叠颜色漂亮的话本,眼尾却不注意瞥到了一块通体白透的玉佩。
  玉佩倒不算什么,但谢慈莫名觉得眼熟。
  他伸手轻轻拿起玉佩,翻过面,那白透的玉体上赫然刻着一个‘慈’字。
  谢慈一瞬间脑海一片空白,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玉佩正是他七八岁时候被沈玉书救下之后送给对方的玉佩,他们还约定好以后要嫁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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