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番外篇——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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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谢慈被‘沈棠之’亲的脚趾蜷缩、头脑晕乎的时候也会羞耻的想,如果巫晏清这时候刚好回来了,看到这一幕该怎么办。
可谓绿云罩顶,会被气死吧?
谢慈只是漫不经心的想,甚至携裹着几分恶意与报复。
谢慈讨厌巫晏清总是一副高冷傲岸的模样,这很容易叫他想起自己从前做过的蠢事,加上对方用他父亲和弟弟逼迫他留在宫里。
活该。
真想看到对方知道真相后疯癫的模样。
熏香袅袅的殿内,谢慈身上的衣衫有些散乱,他攀在侍卫的身前,指甲养的稍微有些长了,就这样扎进男人露出的胳膊上。
谢慈的眼中氤氲出几分水汽,他摸着眼前男人陌生清秀的脸,声音有些清哑:“我想看看你。”
侍卫扣在青年腰侧的手一顿,他明白对方的意思,可他并没有卸下伪装的意思,而是堵住了谢慈浅粉的唇。
撕咬与抚吻。
侍卫低声道:“再等等。”
谢慈有些小脾气,闻言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对方的脖子,很用力,薄薄的骨肉好似下一秒就要渗出血迹。
见对方眉头都不皱一下,谢慈有些心疼,又有些泄气道:“你好生没意思。”
侍卫低低的‘嗯’了一声,像极了完全不会讨妻子欢心的古板丈夫。
谢慈小声道:“池弟前一阵子传讯叫我多注意宫中各地方的暗线,可能再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宫了。”
侍卫抬眼看他,眼神意味不明:“你那弟弟对你倒是不错。”
谢慈抿唇轻轻笑了一下,语气自然道:“当然,池弟对我向来都是极好的·······日后等我们成婚了,你和他也就是一家人了,我从前愧对池弟,日后我们都要对他好一些。”
侍卫的眼睛黑沉沉的,看着谢慈唇角小而艳的笑容,忽的弯唇道:“这是自然。”
他说完,又垂头吻了吻谢慈的脸颊,慢慢顺着弧度,又含着他的耳垂,热气全然打在这尊贵的皇贵妃娘娘的颈侧。
谢慈轻轻哼哼,清而微哑的声音有些责怪道:“你·····你怎么总是这样。不知羞。”
侍卫低笑:“嗯,不知羞。”
谢慈脸上直冒热气,腿都软了,哪里能说得上话。
屋内一片暖色,檀木制的门却陡然被人推开。
谢慈被吓的一个激灵,整个人都下意识的往一边躲过去,脸上娇艳的好似能滴下水来,可动作间却又怂又软,好似这儿谁欺负他都会露出一副委屈哭泣的模样。
来人一身华贵的暗金龙袍,冕旒的垂玉珠在眉眼处微微撞动,他的眼中是一片深黑与阴郁,压抑的暴戾在眉眼处彻底迸发,没有枷木珠的压制,此时的巫晏清俨然一副阴森索命的鬼怪模样。
他一句话都没说,身后的太监们全部吓得腿软跪下。
巫晏清慢慢走到榻前,一张脸满是森森鬼气,黑色的眼中隐隐闪烁着猩红的冷光。
“谢慈。”他一字一顿的说。
谢慈这会儿早已吓得满目泪水,可怜的不行,只细声的呜咽着。
巫晏清的唇白的近乎没有颜色,他抽出床榻边的一把宝剑,剑指侍卫垂下的头颅。
谢慈本就吓得不轻,看到这一幕,心脏都险些要跳出来了。
他几乎是尖着嗓子护在侍卫的身前,死死压着崩溃的情况哭道:“夫君、陛下,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杀他,我求你了,你别杀他好不好?”
巫晏清冷白的脸没有丝毫的血色,看着谢慈眼中满是猩红。
他的喉头在鼓动,一言未发,面色似鬼。
好一会儿,巫晏清轻笑一声,哑着嗓子道:“不杀他,哈。”
谢慈又怕又惧,就是怕成这样,他还是死死揽着侍卫,不肯离开。
巫晏清慢慢弯下脊骨,他的手有些青意,他一手执剑、一手捏住谢慈的下巴,将他同侍卫分开,死死挟持在自己怀里。
巫晏清轻轻的在谢慈耳畔道:“你看着。”
他说着,将那把剑送进侍卫的心脏,偏开几分。
谢慈离得很近,他几乎是呆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连尖叫声都嘶喊不出来。
巫晏清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剑,大拇指轻轻抚开谢慈苍白脸颊上溅到的鲜血,轻声道:“他死了,是你害死他的,阿慈。”
第95章 第三只备胎29
谢慈从来都没有这样惧怕过一个人。
巫晏清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那日后, 谢慈的脚踝上便多了一条软金枷锁的链子,不止是脚踝,手腕上也是。
他像是完全被囚在笼中的艳·兽, 是巫晏清一个人取乐的金丝雀。
巫晏清苍白着嘴唇, 眼中是渗透着腐烂的死气, 他掐着谢慈弧度优美的下颌骨慢声道:“阿慈, 是朕不能满足你吗?”
对方的眼中黑沉的透不进去一丝光亮,像是终于恍然一般的轻笑说:“忘了,阿慈从前便喜欢混迹红楼, 想必更喜欢那里面的调·教的手段?”
他拍拍手,腿部发抖的宫人便垂着头送进来一盘艳红的药物, 透着微腥的草药味。
巫晏清冷白的指尖扣着药碗, 递到谢慈的面前,嘴角的弧度慢慢划开,并不温柔, 倒像是鬼门中的满目狰狞的鬼物。
“阿慈,乖一些, 你生病了,喝下去就好了。”
谢慈浑身瑟缩,他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软的亵衣,他漂亮的黑眸中氤氲着水汽,可怜又可爱,面颊漫上红晕与惊惧,抽噎着摇头道:“不、我不要。”
“陛下。”纨绔眼中弥散着哀哀的祈求:“你别这样, 我害怕。”
巫晏清垂头, 冷而凉的发丝落在谢慈微白、脂粉似的面容上, 像是无法挣脱的蛛网。
新帝的面上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如同一尊荒芜山顶上无人庙堂中的邪佛,殿内的纱帘层层遮住天光,烛火堆叠出的暗影落在巫晏清的一边侧脸。
他居高临下的对着被囚困的青年道:“喝下去,阿慈,别让朕说第三次。”
难闻的草药味近在咫尺,纨绔长而卷的睫毛不住的颤动,如同一只振翅欲飞的蝶,他抗拒的很凶,好似放松几分,便会彻底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玉瓷碗预料中的被打翻在床榻下,浇淋在巫晏清的衣袖上。
一旁的宫人惊恐地跪在一边,浑身瑟瑟发抖。
巫晏清眉目不动,甚至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他再次接过一碗药物,声音低靡:“阿慈,紫宸殿
上下一共一百零六位宫人,你若不喝,朕便屠一人。”
巫晏清的唇色红极,像吸食了人·血一般,他微笑着,却比冷着面容时还要骇人。
宫人吓得更是不住磕头,嗓音中全然是哀求与苦楚,膝行至谢慈身前,又磕了三个头道:“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求求您发发善心,奴家中还有年老的长辈,奴不想死、不想死啊——”
谢慈咬牙,面上逐渐从惯来的哀求变得憎恶起来,他哑着嗓子,声音有些病态的倦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巫晏清,你为什么非要这样逼我?”
新皇俯身,轻轻掐住他的下颌,怜惜似的吻了吻,温声道:“阿慈,是你先招惹的朕。”
谢慈猛地挣扎起来,眼中布满了嫌恶:“我后悔了行吗?我后悔了!你就是个怪物!”
巫晏清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并未回答谢慈,只是道:“阿慈,别总是做让朕生气的事。”
“你若是乖一些,那小侍卫便还有活路,你若是不乖,朕便将他处以绞刑,送入恶犬的嘴中。”
谢慈眼中又开始氤氲着泪水,好一会儿,他像是妥协一般的接过那碗药物,闭着眼仰头喝了下去。
大约是很苦的,青年被呛的面上泛红,巫晏清却动也不动,冷漠的看着谢慈蜷缩起身子,浑身泛起一种浅浅的粉晕。
药效发作了,谢慈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像是置身云端,四肢舒展,仿佛正等着谁来占有。
谢慈身上开始弥散着一股清香,这是一种宫廷秘药,能够叫服药者的身体变得愈发敏·感,尤其对血蛊虫有致命的吸引。
巫晏清只觉他体内的血蛊虫一阵沸腾,甚至有一只急不可耐的探出头来,慢慢从他的指尖钻出来。
血蛊虫长得并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吓人的,它的头部有尖锐的口·器,慢慢的从巫晏清身上爬下来,钻入床榻。
床榻上的美人什么都不知道,血蛊虫攀上他的身体时,整个人便是一阵痉挛,血蛊虫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的,偏生往谢慈敏感的耳垂与颈侧攀爬。
所过之处皆是一阵酥麻与异样。
他被一只只小小的爬虫弄的哭出来,小声小声的哭,泪眼朦胧的,乌发蒙住半边脸,像是海浪潮生中诞生的美艳海妖。
不知过去多久,巫晏清方才哑声道:“回来。”
那血蛊虫尤还不愿,却只能不情不愿地爬回来,钻回巫晏清的身体中。
巫晏清抱住汗湿的美人,怜惜似的轻吻一下,轻声道:“阿慈真乖。”
好一会儿,谢慈才缓过神来,哑着嗓子道:“那是什么药?”
巫晏清微笑着哄他:“只是让阿慈变得更漂亮的药。”
骗子。
谢慈心道这巫晏清是真会玩,这药物算是世上罕见,确实能叫使用者变得好看多情,但其实这药的本质是为了让血蛊虫配种。
谢慈是男人,自然生不下孩子,但它能叫服用者永远离不开血蛊虫饲主。
服用长久甚至可能会血蛊虫饲主产生一种近乎迷恋的爱意。
006洋洋得意道:“宿主,这个什么狗屁的药效我能给您全部屏蔽了!”
谢慈微笑:“其实不屏蔽也没关系,作为一个合格的任务者,是不可能被这些东西药倒的。”
006毛茸茸的脸显然黯淡了几分,谢慈却话头一转:“不过,我们小六确实越来越厉害了。”
006眼中顿时就是一亮,它喜滋滋道:“都是简单的小事啦,宿主,我现在可以进入世界中扮演人物,就比如这个巫晏清,宿主如果实在讨厌他,就让我来扮演他吧·····”
谢慈笑笑:“不用了,如果你介入世界,任务就没法获得全部的圆满。”
“好吧。”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慈甚至觉得006的语气有些微妙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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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慈确实是听话了不少,他不再吵着要离开,跋扈骄纵的脾性也收敛了不少。
巫晏清或许是觉得自己逼地太过,便在其他的地方尽量纵着谢慈,也不再用链子拴着青年了。
说来也怪,巫晏清分明是个洁癖到怪异的人,自己的东西便是被旁人碰过都难以忍受的想要丢弃。
按理来说,便是再喜欢谢慈,但这人如此背叛他,甚至在他眼皮底下与一个肮脏低微的侍卫偷·情,他最应当做的该是将这人杀了,再不济就是将谢慈折磨得失去理智意识,成为独属于他一人的疯子。
但巫晏清下不去手,理智告诉他该如何做,应该坚守自己的底线,可现实与情感让他完全无法动弹。
甚至脑海中会无端的闪现出一些奇异的画面,画面中的青年穿着奇异,他的穿着也十分怪异,简直像是脱离这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中,他也伤害了心爱的青年。
于是脑海中一直有一道声音告诉他,该停手了。
该停手了,不然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于是巫晏清一退再退,最后连斥责都不舍得,只是惩罚似的将对方通身洗了几遍。
但他到底是打小从动荡不安与血海深仇中走来的,巫晏清从骨子里就怕谢慈终有一日会离开他,于是他便想出一个法子来。
只要谢慈如从前一般的爱他,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共赴白头。
多么好听的字眼,共赴白头。
像是要完成另一个世界未完成的遗愿。
谢慈这半月成日成日的揣揣难安,加上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他总是容易犯困,晚间入睡也极不安稳。
他从心底里抗拒、害怕巫晏清,可身体却完全违背了他的意志,几乎只要有巫晏清出现的地方,谢慈便克制不住地想要靠近。
两人在一张床上睡着,睡前还是背对着背的,但是每每等一觉醒来,谢慈便会发现自己正紧紧地缠着对方,比缺爱的孩童还要更粘人娇软一些。
他不敢问巫晏清侍卫的消息,多提一嘴都不敢,身边全然是巫晏清安排着监视他的人。
如此,谢慈便只好拐着弯探前朝的消息。
索性没有听到沈棠之受伤或者如何的消息,他心中也算是安稳几分。
谢慈现在被看得更紧了,在巫晏清严防死守的情况下,他身边伺候的宫人侍卫容貌一个比一个平淡普通,不仅是这样,对方甚至限定了他每日的活动区域。
只要他稍微出格,太监侍卫们便会将他‘请’回去。
谢慈心里又气又委屈,偏偏还不敢发作出来。
后来索性直接往明德殿跑,明德殿里从前就置放着不少谢慈喜欢的话本,那一侧还摆着一张软塌、许多糕点、水果,哪里有半分严肃议政殿的模样。
于是,不少大臣在议政的时候便偶尔能听到皇帝桌案一侧软塌上传来的轻笑声,偶尔还有嗑瓜子、剥果皮的声音,简直无状至极。
偏生皇帝纵着对方,甚至还令他们声音小一些。
民间也渐渐传开那宫里头‘谢贵妃’恩宠万千的传言,但舆论明显有人控制着,大多数人都是在夸赞谢贵妃与皇帝之间深厚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