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正确扮演备胎人设番外篇——by长枝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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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三天都没见到人回校的时候,薛至终于忍不住给谢父谢母打过电话,谢父语焉不详的让他不要管,谢母却是根本没接电话。
就好像谢慈根本不是他们的儿子一样。
薛至找谢慈找的发疯,任何谢慈可能去的地方都被他找了个遍,任何与谢慈关系稍微好一些的人都被他问了个遍。
依旧毫无所获,薛至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和谢慈之间,好像一直是对方主动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所以,当对方想逃避的时候,薛至根本不可能找到他。
薛至失魂落魄的模样比之那些失恋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任谁都能看出其中的几分不对劲,便是从小到大的兄弟,也不至于这样。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但叫人弄不明白的却是苏秩的态度。
苏秩非但毫不介意男朋友的态度,甚至提出主动帮忙。
一副比薛至还要关心谢慈的模样,他总是早出晚归,三句话不离谢慈,好像他的男朋友不是薛至,而是谢慈。
问题是两人似乎谁都没觉得不对劲,反而是旁人看着怪异的很。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在第五天的时候,一个帖子在校园论坛上突然被顶到hot。
这个帖子的标题叫做 #猜猜我今晚在xx酒吧遇到了谁?#
楼主在主楼里贴出一张照片,说他今晚跟朋友出来聚会,没想到会碰到一直以来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精英学长,而且对方看起来玩得很嗨的样子,差点让人怀疑那人是不是学长本人了。
楼主的照片拍的有些模糊,人影幢幢,灯光昏暗的很,但还是能叫人一眼看到图上的青年。
对方气质出众,穿着惯常的白色衬衫,胸口处留有几笔颜色浓郁的彩绘颜色,本该扣在最上面的纽扣被解开到第三粒,松松垮垮的露出漂亮的振翅欲飞的锁骨。
那是谢慈,却又好像不是那个永远斯文有礼、克制温和的谢慈。
青年眉眼间沾染着醉意,被照片中的男人揽住消瘦的腰,顺从的像是被驯养好的家宠一般半靠在男人的身侧。
从头到尾,这张照片都没露出谢慈身后男人的脸,只有那双苍白修长的手箍在谢慈的腰侧,充满着冷淡与占有欲,像是某种宣誓。
薛至看到那张照片的前一秒还在给谢慈发信息,在点进去看清楚照片后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郁与撕裂感。
此时的薛至哪里还有平日里阳光肆意的模样,他面无表情,眼睑下方晕着几分青黑,目光冷的像一柄剑,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照片里揽住谢慈的那只手的主人摁进泥里踩烂。
他的嫉妒溢于言表,再明晰不过的表露出深藏的占有欲。
室友们面面相觑,不敢多说一句话,连薛至阴着脸走的时候都没敢拦一下。
薛至是去找苏秩的,苏秩的电话打不通,但依照对方对谢慈关注的程度,此时应该也淡定不了。
说起来他和苏秩虽然是在谈恋爱,实际上两人几乎没有约过一次会,更别说牵手拥抱。
两人自从正式在一起后,反而消息越发越少、相处也越来越冷硬。
情侣该有的一切他们都没有。
就连这次也是薛至第一次来找苏秩,还是因为谢慈。
薛至心烦意燥的走到苏秩寝室的门口,302号,很熟悉,熟悉的原因还是谢慈。
薛至很轻易的就会想起从前他揽着谢慈的肩膀一起进门,谢慈的床靠左手边,离门很近,他总会很自觉的爬上对方的床。
谢慈是个很爱干净、甚至可以说有些强迫症的人了,他的床上总是收拾的很整洁,床头什么游戏机都没有,被褥没有多少褶皱,甚至被单上还会散发着如谢慈本人一般淡淡的柑橘香。
薛至并不是多么细心的人,他在谢慈面前永远像一个没长大的大男孩,他总会弄乱本该井井有条的一切,有时候可以说是故意那样弄乱。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看到他那位情绪总是淡淡的好友露出几分无奈的神色,嘴上唠叨着好像多烦他,却依旧会包容的任由他在自己的领地上作乱。
薛至指尖微冷,他突然好像有些意识到自己泛滥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可还没等到他深思,302寝室内便传出噼里啪啦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薛至敲了敲门,屋内的声音一顿,一时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
好一会儿,薛至才听到脚步声,有人打开了寝室的门。
苏秩的脸色有些难看,面上有几分浮出的红晕,眼白部分的红血丝非常明显,看起来憔悴无比,再没有往日的温和纯善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
声音稀疏平常,好像薛至来与不来都与他没什么关系。
好在薛至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他看到苏秩床下的一片狼藉。
苏秩察觉到了,却只是淡淡道:“进来吧,那些是我不小心失手砸碎的东西。”
薛至“嗯”了一声,他敏锐地察觉了几分不对劲,那些被砸碎的东西里面不乏一些贵重的东西,甚至连电脑都被砸的破破碎碎,那样的痕迹,没有几分力气、没有故意的成分,是根本不可能造成的。
薛至没再多关注,沉默了一下才问道:“你看到那个贴子了吗?”
苏秩没说话,只是眼神暗了几分,额角有细微的青筋爆出。
薛至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阿慈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既然有人说看到他在酒吧,我们还是分头去找找吧。”
苏秩点头点的很快,甚至都没有丝毫的迟疑。
他似乎总是这样,在面对谢慈的事情上积极的不像个普通朋友。
两人先从帖子上的酒吧开始找,没找到,然后从学校周边开始,一家一家的找了许多酒吧。
时间已经临近凌晨一点,薛至深吸一口气,走进最后一家酒吧。
这是一家相对来说环境比较好的清吧,环境布置的幽静,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更像是深夜茶馆。
服务员穿着藏蓝色的服装,见到薛至走进来,彬彬有礼的送给他一只黄玫瑰,说是今日的主题,每一位光临的客人都需要别上这朵精致小巧的黄玫瑰。
薛至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到底是酒吧,尤其是深夜,虽然没有什么限制级的场面,但暧昧层层涌涌,不少人已经隔着纱帘亲吻在一起了。
薛至对那些暧昧的场面视若无睹,转了快有一圈,他依旧没找到谢慈。
就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薛至看到一道很熟悉的影子。
或者说,只有半道。
在绿植的后面有一个稍显宽敞的皮质沙发,隐隐可见两个亲密的男人搂在一起。
消瘦些的青年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正面对着薛至的方向。
青年碎发遮住眼眸,他的面上没什么表情,一手撑住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指间夹着一根半燃的烟。
殷红的唇吐出烟雾,他任由男人亲密地埋在颈侧,整个人有种无所顾忌的黑暗与毁灭感。
像是堕落,又像是某种破罐子破摔的报复。
薛至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冻在一起了,随后却又涌起源源不绝的怒火。
有种本该是自己所有物被别人沾染的恼怒感。
谢慈抬眸,正对上薛至漫上怒火的眼。
黑色的眸中闪过一瞬的慌乱,随后却又是漫漫的冷寂,认命了一般的将自己最丑陋、腐烂的一面展示给薛至看。
他甚至连象征性的挣扎都没有。
身下的男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对方低低的笑了一声,随后拍了拍谢慈的屁·股,示意他下来。
谢慈竟真的低眉顺眼的坐直了身体,像早已被驯服的宠物。
男人面容苍白,眼睛黑洞洞的瘆人,正是那日见到的周遥山。
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薛至看得眼底发热,握紧双拳,几步走过去,像是打算掐死他才好。
可还没等到他走到周遥山的身边,谢慈却挡在他的身前。
薛至眼眶都有些发红了,他咬牙切齿道:“谢慈,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嗯?还是说你就喜欢勾引人,勾引我一个还不够吗?上次在天台又是给哪个野男人发信息,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他控制不住的说出一连串伤人的话,看起来凶猛的像只丛林中的猛禽,可那双眼却受伤之际,眼眶红得好似下一秒就会滴下血来。
谢慈只是垂着眸,好半晌,等薛至的呼吸平静下来几分,他才平静的抬眸道:“对,我的喜欢分文不值,谁都能跟我在一起。”
“但是薛至,这与你无关。”
第14章
第15章 第一只备胎15
谢慈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他穿着长袖的上衣,稍长的外套将他裹得严严实实,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的一粒。
额头有些余热,谢慈知道自己可能是发低烧了。
他推开寝室的门,只想尽快洗一把澡,早早的休息。
寝室里很安静,只有浴室里有水流的声音,谢慈就想先换一身衣服再去洗。
他按了按额头,脱下外衣,解开上衣纽扣,打算快速一些换完衣服,却没成想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雾气弥散,苏秩站在门口,对方手上拿着换洗衣服的盆,正目光怔怔的看着他。
谢慈皱了一下眉,担心对方看到他身上的痕迹,匆匆换上睡衣后才松了一口气。
他道:“小秩,我回来了。”
眉眼舒展开几分笑意,却又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苏秩的眼角有些奇异的浅红,他黑色的眼睛不像从前一般纯然的看着他,反倒是沉淀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他一言不发,将手中换洗衣物的盆丢在地上,步伐不大不小的走向谢慈,竟带着几分难言的压迫感。
苏秩的长相是显得有些无辜清润的类型,平日里在谢慈面前都是一副单纯的没什么心机的模样,可现在对方却露出一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谢慈蓦的产生一种没来由的心慌感,这像是一种糟糕的预感,脑海中思绪纷杂,他想,难道周遥山真的将视频发出去了吗?
还是好友被他冷落多日,终于要与他一刀两断了。
他确实应该害怕,怕那些丑陋的模样被好友看到,怕□□裸的真相暴露在烈阳下后,他会成为最污臭的泥土。
谢慈垂下头,手指攥紧,掩饰一般的将衣物收拾好,侧身要走进浴室。
擦身而过,一双温热的手掐住他的小臂,力道有些重,带着几分喷薄欲出的情绪。
谢慈甚至没法挣脱对方有力的手腕,他从没想过,好友看起来纤瘦,平时瓶盖还要他帮忙拧,现在却判若两人。
苏秩额前的刘海有些稍长了,投下的阴影遮挡住他眼睛,他掐着谢慈的手,将青年制在身前,嗓音也有些哑了,不复从前明亮的少年音色:“谢慈,这些天你去哪了?”
谢慈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垂眸嘲讽一般的想,说什么呢?难道说在别人的床上等着被玩·弄?
苏秩抬眼看他,一双黑色的眸中仿佛掩盖着无尽的淤泥,他说:“你在谁的床上?”
谢慈瞳孔微微震了一下,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嗓子涩的不可思议,连解释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苏秩伸手虚虚握住谢慈的颈脖,手上微微用力,他将谢慈身上的睡衣扯下一半,深浅不一的痕迹像是油画的色彩一般烙印在青年的身上,美的像他本身。
苏秩的眼中却有些充血,他比谢慈要稍矮一些,他将谢慈抵在墙上,手臂在轻颤,他咬牙说:“真想掐死你。”
他这副模样不像个正常的朋友的反应,反倒像是个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轨的可怜丈夫。
谢慈眼神有些发怔,某种不可思议的猜想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凝聚。
下一秒,这个猜想就被证实了。
苏秩低下头,像一头凶狠的狼崽一样撕咬他的唇角。
掠夺欲在唇口如刀尖对撞一般,谢慈挣扎的厉害,他本就有些低烧,力气不如苏秩,此时便只有被对方锁紧腰,半靠在墙边喘·气的份。
谢慈腿脚发软,眼尾被逼出几分潮红,漂亮的像被弄湿的桃花,只诱着人发狂。
苏秩将他半揽住,将桌上的东西扫空,直接将谢慈抱到桌上,按住对方起起伏伏的胸口。
苏秩笑了,带着几分狠意,他的唇角尚且带着几分晶莹的涎·水,猩红的舌尖若隐若现,他逼近谢慈,声音好似弱气,却又叫人心慌,他说:“阿慈、阿慈,你别逼我。”
谢慈挣扎着要起身,他骂道:“苏秩,你干什么,让开。”
苏秩笑了,他眼睛有些湿湿的红意,眉眼中却有着从未表露的阴森意味,他说:“干你。”
谢慈的眼睛中的不可思议太过扎眼,甚至叫苏秩觉得解气。
苏秩笑着俯下身,在谢慈耳畔轻声道:“阿慈,你太好骗了。还有薛至那个蠢货也是。”
谢慈浑身颤抖,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看苏秩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苏秩按耐住心中的暴虐·欲,他故意用那种细细柔柔的声音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薛至了,我知道你暗恋他。”
他看着谢慈不可思议的眼神,笑笑道:“阿慈,别这么看着我。”
“我故意靠近他、勾·引他,我要你看着他和我在一起,我要他亲手把你推开。”
“不止这样······”苏秩垂头吻了吻谢慈的唇,毫不在意谢慈别过去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