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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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遥的手慢慢摸上去——
柔软的茶色短发打理的精致,非常时尚但又没经过什么刻意造型。
“你剪头发了?”
司容微笑,更加用力握紧他的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打听过,你不喜欢长毛犬长毛猫,所以应该也不喜欢我留长发,我就剪了。”
“所以你是打算以后一切生活都以我的喜好为准么?”音遥觉得好笑,“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太为别人考虑,最后会失去自我的。”
这句话或许是对司容说的,也或许是对过去的自己说的。
“没关系。”司容谦逊一笑,“我本来就是为了你而活。”
“嘭咚——”
心头忽的猛烈跳了下。
音遥抽回手:“吃饭吧,都凉了。”
“好的,请问我可以喂你么?”
“手打断。”
上一世,音遥已经听过太多太多同样的话:
我只为你而活;你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只想你的眼睛永远注视我一个人……到了这一世,他觉得这种话就当玩笑听听就行,没有人会当真,只是人生某个阶段无聊时的消遣罢了,认真就输了。
“音秘书!检察院的人来了!”
音遥还没吃上第一口饭,上午那个小员工就像大火烧了眼珠子一样,跑进来的时候还颇为喜感地摔了个狗啃泥。
音遥放下筷子,从容地转身对着司容道:“收拾一下桌子迎接客人。”
第12章 分化的结果会受到不同因素的影响。
检察院的人向来不把自己当外人,五六个人带着城建局那帮老流氓当自己是天神下凡,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音遥的办公桌前一坐,手里的文件甩到桌上:
“音先生,我们这次找你,你应该知道什么事吧。”
说话间,徐恩也带着几个参与此事的员工从门外走了进来。
本来还笑得挺得意,但看到负手站在一边的司容,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甚至还不顾这是什么场合就腆张脸过去打招呼:
“司总,您也在呢。”
司容看都没看他,眼神只牢牢黏在自己的宝贝身上。
音遥点点头:“我已经听员工说了。”
“我们调查过那五个亿款项的去处,音先生,还是要确认一下,尾号0202的银行账户,是你私人账户对吧。”
“对。”音遥轻声道。
“根据资金流水情况来看,这笔款项由贵公司的公共账户转向你的个人账户,但款项没有停留就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账户,户主名是徐恩,但是徐先生已经向我们汇报过,他说这笔款项是你让他经办。”
“检察官同志,扮家家酒玩多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草率的办案。”音遥笑笑,他干脆在沙发上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暖暖肚子。
检察官一听,眉头皱成一团,心里不假思索已经开始对音遥进行人身攻击。
音遥全听在耳朵里,但还是悠闲自得地喝着热水。
“这个账户已经注销半年,您都没有查么?款项没有停留就被转移只能说明账户号码不存在,徐恩说我让他办的您就信?警方大可以调出我三个月内所有的通话记录以及信息,包括删掉的记录他们都能复原。”
音遥行云流水一气说完这番话,将手机掏出来放在桌上:
“请,随便查。”
司容可能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在一边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好,那我问你,这份文件是你签的名对吧。”检察官提起数据报告,冷声道。
音遥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是份什么文件。
“是我签的。”音遥大方承认,“一共七页,每一页都是我签的。”
“那么材料出现问题你是否知道。”
“今天上午知道的,文件在发送前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问题。”
“口说无凭,我们要的是证据。”
音遥起身,慢慢走到办公桌旁,刚才这帮人已经动过他的电脑,所以音遥不知道电脑被放到了桌角,在半空中摸索两下,一不小心碰倒了检察官面前的水杯。
水流倾泻而下,烫的检察官连忙跳起来。
音遥稳了稳心神,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摸索着。
突兀的,一只手伸出来将电脑拖到音遥手边。
闻着熟悉的香气,音遥勾起嘴角:“谢谢。”
他打开电脑找出邮箱。
“我觉得徐恩先生可能忘了一件事,文件虽然是我签的字,但是他发送的,我让他十一点整的时候发送文件,但公司的公共邮箱发来的发送成功反馈,是下午三点整,我很好奇,只有七页的文件需要发送五个小时?不如查查监控,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吧。”
音遥继续笑道:“哦忘了说,你办公室的监控虽然被革盘,数据已经丢失,但我觉得你似乎不知道,所有的监控都连接着秘书办公室的电脑,我这里有大把的录像,要看么。”
一瞬间,徐恩猛地瞪大眼睛。
他确实忘了,文件发送成功是有反馈的,并且他根本不知道办公室的监控还连接着音遥的电脑,所以,损坏监控硬盘根本没用。
检察官们齐齐抬头看向徐恩。
“不是,不是!是音遥他和城建局的人串通一气故意陷害我。”徐恩抬手指着音遥,又指指那几个还坐在一边心情复杂的老流氓,“音遥那天和他们一起吃饭,提前进入了发热期,你要知道一个劣性Omega一旦被Alpha的信息素压制住不可能还有独立思考的意识,只会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破抹布。”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得,还不等音遥出声,那几个老流氓倒先忍不住了。
“是你们啊!那个什么信息素诱.导剂还是你给我的!我有短信证据!”
“赶紧叫警察把这个杂碎带走,什么都敢说。”老流氓们说这话时也没什么底气。
“杂碎啊……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用这种词形容自己。”
倏然间,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司容像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这么一句,他抱臂站在一边,似乎开始回忆当时的场景。
“哎呦!哎呦呦呦呦!司先生,怎么是您啊!”那个一直坐在音遥办公椅上拽得二五八万的检察官终于发现了不对头。
好家伙,变脸堪比翻书,一下子就变成了虾公公,点头哈腰要去和司容握手。
司容依然抱着双臂,并没有和他们握手的打算。
他笑得春风和煦,好看的眉眼都弯成月牙一般:“原来这就是Y.S出资养着的检察官们,今天一见,确实让我跌破眼镜。”
“不是不是,司先生,都是误会。”
“别担心,我会继续花钱养着你们,各位现在可以离开了么?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叫警察呢。”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火速收拾好文件,只是还不等出门,就听到楼下传来警车的鸣笛声。
这一天,徐恩终于实现了言论自由,不再只是憋在心里,而是被带走时当着全公司所有人的面破口大骂:
“音遥你他妈这个贱货!杂种!你发热期和城建局的官员出去做了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员工们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切,纷纷凑到一起议论起来。
音遥窝在沙发里,手里的热水已经凉透,他忽然觉得有点累了,慢慢闭上眼睛。
“音秘书。”沉默长达一个世纪之久,司容终于缓缓开了口。
音遥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大概也不是什么能听的话,索性没搭理他。
“虽然我没有权力过问,但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
司容深吸一口气,手指暗暗攥紧。
“你是不是,看不见。”
有时候,山崩地裂就像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就来袭了。
但这样一句话,怎么从别人嘴里听到就感觉轻飘飘的呢,音遥闭着眼睛,没有给予司容一点回应。
司容也不再追问,因为他知道对方不回答就已经是默认。
半晌,音遥才站起身,将手中的凉水随手倒回水壶里,溅出大片水花,崩的桌上、地板、司容的衣服上到处都是。
“是啊,知道了就走远一点,照顾盲人很辛苦的。”
“不是的。”司容也跟着站起身,双手拉过他的腰身紧紧贴着自己小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就能握住,“我也曾经失明过,知道那种感受,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够照顾你。”
音遥觉得他烦,手肘抵住他的胸膛使劲往外推:
“你的希望太多了,狗要有狗的自觉。”
推了两下实在推不动,别看司容很瘦,但力气却大的出奇,音遥越是挣扎反而被他揽得越紧。
“坐下。”音遥冷喝一声。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司容乖顺地松开了手坐到沙发上,宛如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
音遥整理着领带,顺便将那片被司容弄乱的衣角塞进了西装裤里。
“我失明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不会说的,请放心,但我还是想问,音秘书你是什么时候失明的呢,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音遥很想告诉他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但说出来他肯定要刨根问底,如果捅到廖垣宇那里就会破坏自己的复仇大计。
想了想,音遥没好气道:“失明几个月了,角膜受损。”
“那……”
“不许再问。”
司容刚扬起的脖颈又瞬间摆正回去,坐得端庄:“好,不问。”
“还有,就算一起工作,也不能靠近我,没什么重要事不准来我办公室,在员工面前要假装不认识我。”
“好的,还有么。”
音遥没力气和他扯皮:“等我想到再说,我现在要休息,你可以出去了。”
司容站起身,裁剪合身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衬衫勾勒出完美比例的宽肩窄腰,他扶着领带打开房门,最后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音遥,动作温柔地关上了门。
音遥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果然忠心的家养犬要永远守着主人才行。
他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访谈节目,盖着毯子闭着眼,边听边睡。
屏幕中一个主持人正在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做访谈。
“对没错,如果出现分化较晚的情况最终性别还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
“张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长期和Omega接触的话会受到信息素对立影响分化成Alpha,不一定就是beta,这是我最近的研究成果。”
“如果对方是劣性O呢,也会影响么。”
“会,甚至有可能分化后会产生极具压制力的信息素,这种Alpha极其特别,不管身形多么瘦弱力气却很惊人,无论是体力还是信息素就连普通Alpha都无法招架。”
音遥根本没听清他们到底在讨论什么,说话声密密麻麻像雨滴,只有脑袋中的意识不断下沉,下沉——
第13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不知睡了多久,音遥昏昏沉沉醒来后,外面已经大黑。
他随手摸出手机想看看几点,就看到做材料表的小员工发来的消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喜悦:
【音秘书!检察院那边已经对徐恩和城建局的两边着手调查了,我们是清白的!正义必胜!】
音遥抿嘴笑笑,马上给乐坏了的傻孩子回了消息:
【数据表做得很好,明天来了去财务部领奖金。】
关掉短信,穿好外套,音遥打算给阿德打电话让他来接。
手指刚点在呼叫键上还没按下去,打开门后,音遥明显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呼吸。
那个人特有的香味透过夜晚湿冷的空气飘散而来。
“你……”音遥愣了下,“你还没走?”
“在等你。”司容抬起手,轻轻地帮音遥整理好压进去一半的风衣领口。
他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音遥的脸颊,只轻轻一下,音遥就感觉到了一阵凉意。
虽然现在已经是三月份,但早晚两头还是很冷,司容就只穿一件衬衫在走廊上守了六七个小时,可能真的冻坏了,他的指尖就像冰块。
音遥垂下睫毛,小声嚅嚅道:“不用守着我,现在天还很冷。”
“音秘书是在关心我么?”司容笑眯眯问道。
“谁关心你啊,您这么金贵的大股东在我门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我怕明天来了公司别人说我其实很有钱,有钱到请财继承人来站岗。”
司容笑出了声,他觉得音秘书口是心非的模样实在可爱。
“那就快点进行角膜移植,好起来我就不用这么担心你。”
音遥沉默了,就像陈医生说的,角膜移植虽然是个小手术,但全国的角膜库几乎都是空的,病患需求量又大,所以才滋生了这么多倒卖器官的,也造就了自己前生悲惨的命运。
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办法,不是人人都像司容这么幸运。
音遥其实很好奇,如果现在的司容知道当初自己是因为他而死,会是什么反应呢?
“音秘书,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垣宇。”没头没尾的,司容问了这么一句。
音遥不想露馅,只能点头:“是啊。”
司容皱了皱眉,手指在外衣口袋里轻轻摩挲着,似乎很想说什么,但又顾虑着什么所以始终无法说出口。
其实音遥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无非就是廖垣宇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和他结婚之类,但司容似乎又很在意音遥的感受,怕他伤心,所以犹豫很久也不知道要不要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