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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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遥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下巴,他一点也不恼,甚至还有点想笑: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就算是优质Omega也飞不上枝头成不了凤凰,那就好好努力吧。”
“你这贱货!你!”对方被气的无法反驳,大手一扬,目标对着音遥的脸高高举起。
“哒、哒、哒。”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清脆响起,透出皮鞋主人绝佳的气质与沉稳。
“我今天打你就打你了!有能耐继续找廖总吹枕边风!”员工举着手,气的浑身发抖。
“这位员工,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听语气还在彬彬有礼的做出微笑。
那个员工一看见司容,瞬间萎了三分,赶忙收回手赔着笑:“没有,我哪里敢对您不满啊。”
司容看了眼仿佛落汤鸡一样的音遥,目光又转向地上可怜兮兮的餐盘。
他一只手插裤兜,俯下身子慢慢将餐盘从地上捡起来。
“哐当!”一声巨响,餐盘被狠狠摔在了桌上。
食堂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哆嗦,瞬时间,原本喧嚣的食堂变得鸦雀无声。
“我还以为是食堂饭菜不够可口才惹得你一直大呼小叫,不过浪费粮食这种行为很不好哦。”司容嘴唇漾起微笑,眼睛却死死凝视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员工。
“没、没……我手滑了……”员工干笑两声,“怎么就掉地上了呢。”
“没有最好。这样吧,你明天起不用来上班了,我会按照劳工法赔偿你三个月……哦,六个月的工资好了,毕竟能脱离Y.S独立行走的公司并不多,你可能需要找很长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司容的语气轻快愉悦,谈吐文雅大方,像极了面见国家总理般彬彬有礼。
只是没有一个员工觉得轻松,股东虽然始终保持微笑,但说出口的话真的太恐怖了,不仅是开除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员工,甚至还断了他的后路,毕竟现在世道不好,大大小小公司都得上赶着贴一贴Y.S这个大财团才能勉强为生。
被Y.S继承人劝辞的员工谁敢要,没有哪间公司不知死活敢和Y.S对着干。
这个世界太现实了。
那员工呆呆地站在原地,身子一个劲儿发抖,想说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
“不好意思吓到各位了,大家继续用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谨言慎行。”
司容最后看了眼音遥,见音遥已经重新打好饭菜坐在那里开吃。
他笑了笑,迈着修长的双腿转身离开了食堂。
他并没有上前打招呼,因为音遥不允许。
*
吃过午饭,音遥在卫生间用暖风机吹干了衬衫,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刚进办公室,就感觉到空气里好像若有若无散着一股愠怒的气息。
感情是廖垣宇回来了,估计也是听说了公司近来发生的事,一下飞机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赶来兴师问罪。
果不其然,还不等音遥开口,对方便冷冷问道:
“去哪了。”
音遥觉得好笑,还假装看了眼手表:“这个点,一般都是刚从食堂回来吧。”
“你竟然还有心情吃饭。”音遥明显感受到廖垣宇在强压怒火。
“廖总,我不吃饭难道靠着饮朝露食落英来修仙么?”
“啪嚓——!”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纸张像天女散花一样围着音遥落下。
他抬手擦了擦脸颊,好死不死的,好好一张脸偏要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音遥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拭着指尖血迹,唇角是淡若游丝的笑意:“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廖垣宇站起身,高大的身形一步步逼近音遥,将他重重抵在墙角。
“城建局和徐恩的事我不过问,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公司最近沸沸扬扬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音遥眨眨眼,伸手推开廖垣宇,站直身子:“廖总,公司上千员工每天谈论的事千万件,我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为、什、么、勾、引、司、容。”廖垣宇愤恨的一字一顿道。
音遥一歪头,琥珀般的眼睛中是天大的委屈,宛如一朵绝世白莲花:“廖总,什么是勾引?不是您让我照顾司先生的么?我只是照您的意思办事。”
“我警告你,音遥,离司容远一点,你高攀不起,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会再把你这种出身卑贱的穷逼放在眼里,你也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贫民窟拉出来的,希望你懂得感恩。”
音遥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廖垣宇深吸一口气,似乎气消了一半,他揉着眉心烦躁地说道:“今天下午召集员工开个会,解释一下最近的谣言,我不想再听到此类传闻,别让我真把这绿帽子坐实。”
“好,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来。”
六点一到,原本打算按时下班的员工刚提上包冲出办公室,就听见头顶广播传来一阵刺耳的刺啦声,接着,一个轻柔明朗的声音在大楼中不断徘徊:
“各位员工大家好,我是董事长秘书,音遥,耽误大家一点时间,请各位速来会场集合,谢谢合作。”
第15章 澄清也很暧昧。
在员工们愤愤不平的抱怨声中,偌大会场很快坐满了人,他们都自觉让开第一排的位置,因为那里坐着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男人,光是气势都吓退了一半员工。
光看这么大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司又接了什么重要项目,但当那个一直被人诟病是贫民窟出来的杂种却从容不迫地走上了演讲台。
他裁剪合身的衬衫包裹着精细的腰身,干净整齐的衣领上方是犹如天鹅一般优雅白皙的脖颈,即使脸颊上碍眼的多了一道血痕,但看起来更有病美人那味儿,让人很是心疼。
音遥站在台上,虽然看不见下面,但能猜出员工们或疑惑或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当然,还有静坐在距离自己最近的第一排、用那种几乎要吃人的目光死死凝视着自己的廖垣宇。
音遥打开话筒,冲着台下微笑。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下班了,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我想就公司最近的一些传闻做出解释,是关于我和股东司先生的事。”
一双精美的纯手工皮鞋轻轻从会场后门踏进来,他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似乎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传闻称,我和司先生有不为人知的特殊关系,并且还有很多奇怪的传言说看到他在办公室向我鞠躬,其实都是误会,大家都知道我和廖总是情侣,而司先生因为眼疾原因最近一段时间住在廖总家,廖总又忙,所以托我照顾司先生。”
音遥轻轻摩挲着话筒,继续道:
“司先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并且是个极有礼貌很有修养的人,不仅对我,还对帮他治疗的医生、遗体捐献者的家属都回馈过真心的感谢,而且对于我在他失明期间的照顾,这份恩情也一直被他铭记于心,所以才入股这间公司,仅此而已。”
廖垣宇盯着他,表情并没有因为这番看似合理的解释而有一点缓和。
特别是当他听到后排员工明显不信的小声议论:“说得真好听,也不解释一下每天收到司总的花是怎么回事。”
廖垣宇攥紧了拳头,发出咔啦咔啦骨头摩擦的声音,手背上爆起了条条青筋。
“我和廖总的感情很好,婚礼延期是因为公司原因,不是大家猜测的那些我出轨、背信弃义这种事,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谣言止于智者。”
音遥说完,冲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
“解释一下玫瑰花!解释一下司总在你门口站了六七个小时!”台下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员工冒头喊了一句,喊完后又像缩头乌龟一样缩进了人群中。
“我来解释吧。”突兀的,皮鞋与地面撞击的清脆声伴随着十足自信的笑语声从某个角落响起。
所有人一瞬间看向声音来源地。
身材颀长雍容高贵的男人耀眼地出现在人群中,他仿佛自带光芒,走路的节奏恰到好处,清澈的眼睛在镁光灯的照射下宛若水晶,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上那个劣性Omega的身上未曾移开半分。
人群马上自觉让开一条道路,盯着他的背影流下了渴望的口水。
音遥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人又想整什么歪门邪道。
司容站上台,抬手按住音遥的话筒,俯身凑到他耳边,眼中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我可以说么?”
音遥握紧了话筒,几乎是皮笑肉不笑道:“敢乱说嘴巴缝上。”
从音遥手中抽出话筒,司容稍稍清了下嗓子,声音是诱人的磁性低沉:
“就像音秘书说的,我很感激他在我失明期间对我的关照,送花只是表达谢意,守着他几个小时是因为城建局和检察院随时有可能再次造访,与其说我守着音秘书,不如说是在等待检察院莅临,这个解释你们还满意么?”
所有的谎言,都是因为音遥对自己发出的指令:
在公司要假装不认识,不能和任何人袒露他们的关系,尽管也确实没什么特殊关系。
不信、不满意,只要不是傻子只要没瞎,哪个看不出司容对音遥那点小心思,但是想起在餐厅时那个被温柔劝退的员工,没有人敢继续造次,只能闭紧嘴巴小手拍得通红。
“没有人再提出异议,说明大家已经听明白我的话,如果有问题,可以来找我谈,我随时欢迎。”
底下员工纷纷打了个寒颤,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
阿德正抱着鱼汤等在寒风中,看到音遥从公司出来,马上迎上前去。
“音秘书,我熬了鲫鱼汤给你,你……你头发怎么湿了。”
“不小心打翻水杯。”音遥似乎不想多谈,接过鱼汤轻声道了句“谢谢”。
“啪”的一声响起,音遥还没等反应过来,手中的鱼汤已经被人甩出去骨碌碌滚了很远。
音遥抬起头,感受着身边传来剧烈的呼吸声,夹带着怒不可遏的情绪。
他笑了笑:“廖总,还没消气?不是按照您的指示已经解释过了么。”
廖垣宇死死盯着他,眼神阴翳:“音遥,这里是公共场合,就这么迫不及待和一个低贱的司机眉来眼去?”
阿德赶紧出来解释,结结巴巴道:“不、不是,是我鱼汤煮多了,放着怕坏,干脆就送给音秘书,他没有和我……”
“你闭嘴,狗杂碎。”廖垣宇抬手使劲推了一把阿德,指着他的鼻子,“不想干就滚蛋。”
阿德讪讪低下头,一边鞠躬一边连说几个“对不起”。
廖垣宇没有再搭理两人,等他的司机把车开过来后一声不吭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阿德这才敢慢慢抬起头。
看着头发还湿漉漉的音遥,他赶紧从车里抱了条毯子出来给音遥披上,还做贼似地看了眼他身后,确定没有那个眼神可怕的男人出现后才暗暗松了口气。
“音秘书,我马上送你回去,你得洗个热水澡赶紧休息一下,不然会感冒。”
音遥不知道鱼汤滚到了哪里,也不好去捡,只能上车。掏出手机摸了摸屏幕,最后确定了地点:“阿德,送我去这个地方。”
阿德瞧了眼,似乎很是不解:
“不回家么,您都湿透了。”
“不回,走吧。”
车子平稳行驶在主城大道,拐了几个弯后渐渐驶入了一处僻静的郊区小路。
阿德看着人烟稀少的四周,有些担心:“音秘书,为什么来这里啊。”
音遥也不直接回答他,而是说:“我可能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你不用等我先回去,到时候我会自己叫车。”
阿德憨厚地笑笑:“没关系,您去忙就行,我在门口等。”
音遥怔了下,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着了下。
他听到阿德内心嘀咕着:“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偏,一会儿肯定叫不到车,我得等着音秘书才行,千万不能让他出什么意外,Omega太危险了,一旦被坏人盯上很难脱身。”
可能,阿德是第一个在形容自己第二性别时没有加一个“劣性”前置词的人。
“阿德。”音遥直起身子轻轻拍了下他的座椅,“明天可以再给我煮鱼汤么?”
阿德开心的直点头:“只要您喜欢,我天天煮!”
一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一座白色的小别墅前停下。
音遥摸索着下了车,看不见,只有耳中凄凉的风呜呜哭泣。
但是很快,别墅前迎来了两个穿西装的男人:“请问是音遥先生么?”
“对。”音遥点点头,顺便冲阿德挥挥手。
“请跟我们来吧。”
看不见,依稀能感觉到地面湿软的泥土,所以音遥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但前面带路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也丝毫没有考虑音遥是个盲人的事实,脚步飞快,很快就把音遥甩出去老远。
终于摸索着来到了别墅门口,两个男人恭敬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往前,而是对音遥说:
“先生,进去后请您直接上二楼。”
“好的谢谢。”音遥从他们手中接过一个号码牌,做了个深呼吸,慢慢走进了别墅中——
第16章 拍卖会。
眼前是摸不透的黑,音遥扶着墙慢慢向前走去。
黑暗中,周围好像有什么异动,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呼吸声,伴随着铁笼子“咔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