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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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司总待我很好,而且我不能越俎代庖私自决定。”
“他对你很好?”司容想起前几个被司年气走的秘书,“他什么样我会不知道?”
事实上,司年虽然是苛刻了一些,但不会像廖垣宇一样用文件打人,也不会因为屁大点事就揪着人的衣领无能狂怒,至少这一点,音遥觉得司年还算是个合格的上司。
但听到司容这语气明显醋溜溜的,音遥也没打算继续刺激他。
转了个身从司容臂弯中钻出来,他抬手整理下领带:“司先生还有事?没事我就去工作。”
“再坐一会儿吧。”司容拉住他,“知道你失明,想着这样的你在酒桌上一定很无助,担心得要命,看到你才会觉得稍微安心一点,所以,再坐一会儿好不好。”
“司先生,如果你不继续这样说让人羞耻的话,我会考虑坐一会儿。”音遥皮笑肉不笑道。
司容转身给他倒了杯热水,加了点营养剂调冲后放在音遥面前:
“喝水。”
音遥望着那杯水,没动,思忖半晌,抬起头认真对司容道:“司先生,我觉得我们在公司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是因为不想被司年误会?”
要是放到以前,听到音遥这么说,司容肯定是毫不犹豫答应下来,但这两天他说话总是醋溜溜的,还老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司年身上。
“不是。”音遥义正言辞道,“是因为这里是公司,一切以工作为主,最忌讳带入私人感情影响大局。”
司容一手撑着脑袋顶着沙发靠背,翘着腿坐在音遥身边,看向他的眼神笑中含情:
“音秘书,希望你说到做到,务必和司总保持距离,我不想在公司听到任何奇怪传闻,否则,即便你是司总的秘书我也有权向董事会对你提出劝退。”
音遥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感谢司先生提点,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过去了。”
司容看了眼腕表,笑道:“不急,才坐了五分钟。”
他抬手拉住正欲离开的音遥,指尖意味深长地摩擦着音遥的手心,看起来对这只手稀罕得不行:“再坐会儿。”
音遥无语,使劲缩了缩胳膊想要抽回手,结果司容那爪子就和蟹钳没两样,抓住他的手腕钳得死死的,使劲一拉,音遥一个踉跄摔进司容的怀中,马上被人环住身体紧紧揽在怀里。
“你真的是beta么?力气这么大。”音遥发现司容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换做别人自己多少还能挣扎下,但被他揽在怀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这让音遥真的很怀疑当初他接受采访时所说那句话的真伪性。
“是beta,如假包换。”
“即便是beta,你这也算是性.骚扰,如果不想我报警让你颜面扫地,放手。”音遥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是。”司容马上放开手。
“希望你自重,我不喜欢肢体接触,最后再说一遍。”音遥大踏步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气汹汹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这家伙已然将他当成了情侣一样的存在,动作暧昧不说,甚至不经过他的同意还肆意侵犯他的唇舌。
音遥停下脚步,越想越觉得生气,完全没注意到那只戳到他面前的水杯。
应该给这人一点教训才行。
“喂。”冷冷一声喝住他。
音遥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身边站了个人。
不知道这人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但下一秒音遥手中就多了一只略显老旧的保温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司总的秘书吧,正好,给我倒杯红茶,一会儿送司总办公室来,哦对了,我和司总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你记得敲门。”
音遥诧异,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听他这语气拽得二五八万,估计也是公司里能说得上话的,而且听他说要和司年面谈,八成是哪个经理。
音遥一挑眉,将水杯重新塞回他手里:“抱歉,我是司总的私人秘书,没有义务伺候您。”
对面的男人皱眉看着他:“不懂事的杂种,到底谁把你招进来的。”
作为第一区的精英,在他们眼里“杂种”这个词已经取代了本身含义成为形容底层人群的新概念,所以他们特别喜欢说杂种,以此来区别他们和那些贫民窟出身的乞丐。
音遥正要张嘴怼他,一旁办公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司年单手抵住门框,薄薄的衬衫衣袖撸上去,胸前衣襟大开露出半片鼓健的胸肌。他好像还没完全酒醒,瞳孔依然迷离,脸颊还漫着一丝绯红。
“吵什么……”司年抬起头,眼神像是盯上猎物的豺狼虎豹,锐利中透着肃杀。
“司总,我是来向您汇报今年下半年的资金流通计划的。”刚才那个冲着音遥颐气指使的男人态度立马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对着司年点头哈腰。
司年好像只能靠抵着门框才能勉强支撑身体。他皱着眉,酒醉带来的浑噩感让他很是烦躁。
他从男人手中夺过计划书,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几秒就低声道:“重做。”
“啊?”男人瞬间傻了眼。
“我要的是你对这项企划的看法,不是你下属的。”司年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哪来回哪去。
顺便,他从音遥手中扯过男人的水杯,随便往地上一扔,水杯瞬间骨碌碌滚出去几米远。
“这……”男人尴尬地搓着手,想去捡,又不敢。
“你没秘书么?”司年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微喘,“我的秘书只为我做事。”
他抬手拉过音遥的手将他拖到身后,居高临下傲视着那个男人:“下班前企划书交过来,要么,自己写,要么,谁写的这个经理谁来做。”
“嘭咚!”大门猛地关上,震得地板跟着颤了三颤。
司年看起来很痛苦,甚至无暇顾及自己的形象,三两步走到沙发旁坐下,一只手疲惫地扶着太阳穴,青筋凸起。
头很痛,胃里翻江倒海,喉咙也火燎一般。
他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道:“帮我倒杯热水。”
音遥点点头,去茶水间给他倒了一杯热水,又加了一勺蜂蜜融化开。
司年拿到水杯时便嗅到了一股甜甜的蜂蜜味,眉间愈发凌厉,形成一道沟壑:“我之前怎么说的。”
音遥一歪头,涉嫌卖萌,他笑得人畜无害:“温蜂蜜水养胃,我看您好像有点想吐,您要是吐了我还得帮忙打扫卫生,咱们干脆一点,既省去我平白无故的工作量又能保证您身体健康,不是一举两得?”
司年低下头,手里握着杯子手腕抵住额头,半晌,他慢慢抬眼:
“我喝醉后,有没有说什么。”
音遥微笑:“说了。”
司年顿了顿,手指轻轻勾勒出杯口弧形的轮廓线,他像是试探一样却又带着命令的口吻:
“说了什么。”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实话实说,更不能故意隐瞒,音遥知道要是他这样做以这位的脾气估计得当场发飙,事后还会越想越后悔,最后干脆给他开除作罢,所以音遥沉默了半晌才轻声开了口。
通过司年喝醉时的言辞来分析,他的父亲和他自己是Y.S财团会长司祁严的大儿子以及长孙,按理来说这种家庭会对嫡出倾尽全力培养,并且公司大半股份也都会顺理成章被他们继承。
但司老爷子好像更宠爱他的老二,甚至将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给了二儿子和二孙司容,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再按照6:4比例分给老大和老小。自古老二多透明,到了他家却诡异地翻了个个儿。
所以理所当然的,作为长孙却没有长孙的待遇,司年肯定会觉得心里不平衡,所以他才那么讨厌司容,处处针对他。
但即便给了他最差的待遇,即便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肆意嘲弄,司年还是尽最大努力将一切做到最好,在工作上没有出过一点差错,任职三年时间将总部的效益翻了四倍,不管前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他都咬牙坚持着,只希望爷爷能像每次见到司容那样,也给予自己一个纯粹的、爷爷对于孙子宠爱的拥抱。
听着司年内心的独白,音遥抬起头,表情从容:
“您说,会做得更好,绝不会让会长对您感到失望。”
司年静静望着前方不发一言,水中的蜂蜜水一点点凉透,他就像一尊雕像,冷硬的轮廓线令他看起来极度疏离无法接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音遥等的犯了困时,他终于听到了一声几乎轻不可闻的低语:
“知道了。”
“您不用担心,我嘴巴很紧。”音遥慢慢走到他身边,双手轻轻从他手中抽出已经凉透的蜂蜜水,“水冷了,我帮您重泡一杯。”
无意间,他的指尖忽然碰到了司年的手指,随即他明显感受到对方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忽然缩了缩手。
“啪”的一声,脑海中某根弦好像突然断开了。
音遥慢慢眯起眼睛。
或许这是个好机会?比起自己靠着残缺的身体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答案,倒不如借用他人之手,可以让那个杂碎……死得更彻底。
“司总。”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难以探寻的深意,“我可以帮您,得到你想要的。”
司年愣了下,抬起头,目光像审视:“什么意思。”
他不是真的不明白音遥的话中之意,或许他想问的更多是音遥为什么要帮自己,还是说他需要自己以什么好处作为交换。
但音遥只是笑着摇摇头,好像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口气倒是挺大。”司年冷笑一声。
他作为Y.S财团的长孙,自小接受最顶尖的教育资源都在这个家族里奋力挣扎了这么多年,一个从第三区出身还双目失明的,竟然大放厥词可以帮他?吃多了?还是梦没醒。
“司总。”听到司年内心的嘀咕,音遥并不恼,他贴心地给司年批了件外套,“希望下次您能对我说,本事倒是挺大。”
司年站起身,醉酒的疼痛使他无法正常站立,但下一刻就被人稳稳当当扶住。
他低下头,看着从他臂弯下钻出来的人,眸子颤了颤,迅速别开视线。
“不用扶。”司年推开他,倔强地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你去忙,有事会叫你。”
音遥点点头,将刚冲泡好的蜂蜜水放到桌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音遥打开电脑,在检索框里输入“司祁严”的名字,瞬间出现了两万多条检索结果。
资料显示,这位老爷子是个很牛逼的人物,建国初期留洋归国,着手创立了现在的Y.S集团,开始也只是做小本买卖,后来凭借过人的商业头脑在商业并不发达的时候吞并了大大小小各种行业公司,颇有远见的他在商业备受打击的时候选择与国家合作,靠着庞大人脉将Y.S一点点做大。
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第一任太太所生,后来又娶了二房生下了后面三个孩子,但第二任太太在三个孩子还未成人的时候就早早撒手人寰,外界传言是病逝,但众说纷纭,甚至有传闻称是大太太毒杀了二太太,后来大太太因为愧疚遁入佛门,在南山寺一辈子吃斋念佛,不再理会世俗。
但这些都是传言,不能作为有理考究。他总觉得,一定另有其因,大太太真要做到这一步,司年和他爸早就被扫地出门,还能容一个杀人犯的后代在这里作威作福?
出门时候,正好碰上保洁从司年的办公室出来,音遥听到他提的小垃圾袋还在哗哗作响,忽然道:“您辛苦了,垃圾我下去扔吧。”
保洁巴不得找个地方摸鱼讨清闲,看见有这么个冤大头冒出来,把垃圾袋往他手里一塞:“辛苦了。”
说完就溜之大吉。
摩挲着手中的垃圾袋,音遥并没有下楼,而是提回了自己办公室。
下班后,音遥叫车把司年送回了家,他转身又打了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当司机看到他的目的地时,嘴巴里嘟哝了句:
“你要祈福求佛,我劝你还是换个地方,这寺庙香火阑珊,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人。”
音遥好奇问道:“为什么?”
司机想了想,用凭借跑出租多年的见闻告诉他:“听说是Y.S会长的大房太太在那里出家,咱也不清楚到底什么原因,好像是老爷子动用手段撵走了那边的和尚,就剩大房一人在那坚守着。”
“他们二位关系很不好么?”
“听说不太好,老爷子结婚前就喜欢二房,不顾家人反对婚后又娶了二房,后来二房年纪轻轻就死了,这锅肯定全甩大房头上了,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豪门恩怨谁能掺和明白。”
音遥点点头。
司机挠挠头,忽然想到什么事,又不知道该不该说,犹豫了半天才道:
“但我还听过这么一个传闻,挺匪夷所思的。”
音遥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微微前倾,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就说是……这个大房太太,当初下嫁给司老爷子,其实也并非自愿,而是在保护一个人。”
“谁。”音遥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而且还有更离谱的传闻,说……这个大房太太其实是个男性Alpha,而司老爷子也是Alpha,那时候还没有这么严格的第二性别婚姻法,什么性别间都可以互相通婚,所以为了能让大房生孩子,给他长期注射一种信息素复合剂,试图改变他的费洛蒙激素改变他的第二性别,据说Y.S制药到现在还在偷摸研究这种药,也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