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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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头发染成了粉色,一般人顶着这样一头粉毛直接就被衬托成汪宝强,但换做温萧宁就是锦上添花,音遥也透个底,他确实没见过比温萧宁还漂亮的Omega,脸真的只有巴掌大小,五官精致优秀,像只白天鹅一样高傲美丽,还特会打扮,衣品之高令人望而止步。
但音遥不知道这人三天两头过来碍他眼是为什么,炫耀自己多好看?
音遥继续绕开他和同事打招呼,温萧宁也继续挡在他面前。
“啊啊啊是哥哥!我竟然在公司见到哥哥了!”
音遥是真没料到,号称人才聚集地的Y.S竟然也有温萧宁的脑残粉。不过也多亏了这些脑残粉将他团团围住自己这才得以脱身。
司年还是和之前一样到得很早,他正拿着一份文件看,见音遥端来了温水和咖啡,随手将文件放到一边,端起热水道:
“不是说过多余的事别做。”
音遥知道他指的是送温水的事,便道:“我知道您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并且今日行程里说您今晚要和游戏开发公司的人见面,肯定要喝酒的吧,这样胃受不了。”
司年摩挲着水杯,半晌,将温水一饮而尽,又上下打量一番音遥,眉头倏然皱起:
“我给你的玉佩怎么不戴。”
音遥摸了摸衣领,笑笑:“我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而且戴着工作也不方便。”
“是不方便,还是有压力。”司年冷冷看着他。
“都有。恕我直言,我查过那种玉石的价格,是顶级好玉,十几万一克,说实话我受不起,明天我会把玉带过来还给您,也希望您别拒绝。”
司年叹了口气,手指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烦躁不住地摩挲着指节:“别人生日都有礼物,总不能到你这用蛋糕就打发了吧。”
音遥耸耸肩:“司总,送礼物要投其所好,不是越贵就越讨人喜欢。”
“我精挑细选的东西,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冲,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票放在桌上:“那这个呢,温萧宁演唱会的门票,特意留给我的第一排位置。”
音遥:……
“你不是很喜欢他?”见音遥面露尴尬,司年费解问道。
音遥:……
“算了,你看看这份企划书。”司年知道这个话题如果再继续下去只会换来无限沉默,他话锋一转,将刚才在看的企划书推到音遥面前。
是昌世游戏研发部的企划书,为了得到Y.S的投资所作的分成计划。
“下边人拿不定主意送到我这边来,我不玩游戏也不知道是否有投资的价值,对方的企划书做得天花乱坠,说一年至少能带来十个亿的效益。”
音遥看了眼游戏名称,的确是当下一款大热的游戏,单次下载量已经达到两亿,在手游横行的时代,一款PC网游能达到这么高的下载量实属奇迹。
音遥记得,第一次听到这个游戏的时候还是在几个月前,他刚从廖垣宇家跑出来,在司容地劝说下跑去网吧投递了自己的简历,当时旁边坐了个初中生,好像还是逃课出来的,就在那玩这款游戏玩得火热,后来被闻讯赶来的家长揪着耳朵提溜了出去。
“司总,单靠一份企划书我没法给出中肯建议,中午我出去趟,下午给您答复怎样。”
司年本以为一款游戏能在PC端达到两亿的下载量,某种程度就已经证明了它的价值所在,而音遥最后肯定也会给出投资的肯定答复,之所以过问他的意见,只是想告诉他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不然一个老板做事何须过问秘书建议。
但司年没想到,晚上约见昌世游戏开发公司的负责人时,就在二人相谈甚欢马上准备签订合同的时候,音遥却按住了他的手。
“司总,我觉得这款游戏没有投资的必要。”
对面的游戏开发商一听,眼睛顿时瞪成大小眼。
司年停住笔,问道:“为什么。”
音遥道:“据我观察,这款游戏最多在两年内就会彻底凉透。”
对面一听,好家伙,自己上百人的团队辛苦六年无数次测评最终一经发行便引起巨大轰动的游戏竟然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地说成两年内凉透?
“这位秘书先生,请问你懂游戏么?”
音遥笑笑:“说实话,游戏很不错,我在网吧玩了一中午差点都不想来上班,快餐类游戏也非常符合当下年轻人的快节奏,但之所有能有现在这么好的成绩得益于游戏正式发行前长达两年的饥饿营销,这个全新的游戏机制在历往所有游戏机制中一直处于空白状态,因此吊足了玩家胃口,给足了期待感,这是游戏成功的原因。”
开发商一摊手:“所以呢,你还有什么疑问。”
“但是所有游戏都不过是填补了之前这种游戏机制的空白状态,新的很快会变成旧的,更何况,那些真人对战有无限可能的枪战类游戏都在推陈出新新模式新玩法,您这个,只靠皮肤打噱头,危若垒卵而已。”
“这位秘书,纸上谈兵谁不会。”开发商冷嗤道,“你有什么高见不妨详细说明?”
音遥听得出来对方是在嘲讽他光说不做假把式,他的确不懂游戏开发,但从玩家的角度来看大家都是图一时新鲜,这样单一的游戏模式凉透也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吧,您给我一周时间我会告诉您具体改进办法,如果您觉得可以我们就合作愉快,如果您觉得确实不可行咱们就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你是我见过的,口气最大的门外汉。”开发商站起身,抽回合同。
昌世并不是什么大公司,曾经只靠单机游戏一度濒临倒闭,埋头六年就做了这么一款拿得出手的,但意外的靠着这款游戏力挽狂澜,所以这种团队大概是有点恃才傲物,对于别人的批评建议权当放屁,他们当然不会任由自己的心血被一个门外汉指手画脚,索性也不在这继续找不自在,起身告辞。
看着几人忿忿离去的背影,司年抱臂看向音遥:“门外汉,把人气走了。”
作为一个“过来人”,音遥当然知道这游戏别说两年,大概一两个月就因为各恐怖血腥的问题被窄电局勒令整改,而这帮人也不愿意改,激怒了窄电局,窄电直接给下架处理,本来好好一款游戏,从此杳无音讯。
中午那会儿音遥说是去玩,其实找了个开在中学附近的网吧,开了台机子却什么也不做,就坐那儿听中学生们打游戏。
这是一款通关对抗类游戏,但重点大部分都放在通关方面,在没有攻略的情况下很多人都被各种关卡卡个四五遍,渐渐的没有了耐心,有的干脆鼠标一扔骂了句“没意思,还不如学习”。
音遥问这个中学生:“那你觉得什么才是有意思的。”
中学生道:“我打游戏是为了排解学习压力放松心情,一个关卡卡我四五遍我还有个屁心情。”
回忆结束,音遥看着司年,笑道:“我说过给我一周时间,我会给开发商和Y.S一个交代。”
司年目光沉了沉,看着音遥无神的双眼,别过头佯怒道:“万一他们真能带来一年十个亿的效益,损失了这笔钱你要负全责。”
音遥不慌不忙点点头:“我会负全责。”
吃过晚餐,司年叫何叔把音遥送回了公寓,他打开车窗,看着音遥摸索着上楼的样子,又下意识看了眼他所住的屋子。
屋子里亮着灯。
司年皱了皱眉,无意识中探出了半个身子企图看清屋里为什么亮着灯。
何叔透过后视镜看着司年那张有点好笑的脸,打趣道:“司总,要不您干脆上去算了,我自己回司家。”
司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不文雅,缩回身子,目光冷冽:“何叔,你话太多了。”
何叔一点也没在怕的,直言不讳道:“从上车开始,您的眼睛就一直黏在音秘书身上没移开过,之前哪个秘书有过这种待遇,您还亲自买了蛋糕给他庆祝生日,我没说错吧。”
司年放在膝间的手指缩了缩,垂了眼:“这么明显?”
何叔点头似捣蒜:“依我说,您也别端着了,干脆抛个直球明说,有时候,感情这种事就是得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才行。”
何叔宛若一个情场老手,在一旁出谋划策。
他深知,虽然他们司总今年三十有余,大大小小什么风浪没经历过,唯独感情方面还是一张白纸,他都替司年着急,每次音秘书在场,司年的视线就会一直跟着走,分明就是相中了又不敢说。
何叔从前面探过身子凑到司年面前:“司总,您听我说,您可以这样……”
第42章 歧视。
音遥揉着酸痛的肩膀上了楼, 这是很多打工人的职业病,肩颈僵硬腰肌劳损, 久坐办公室根本落不下一点好。
他打开家门,准备泡个澡就躺下直直腰。
只是一进门,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非常浓烈,像是刺激的伏特加混合着花茶,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音遥皱着眉,语气生硬:“你怎么还赖在这儿。”
司容就侧卧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音遥的抱枕,那上面散发出音遥的气味,他就这么抱了一天。
但一反常态,他都没抬眼看一眼音遥,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少女满怀心事。
“你怎么才回来。”语气也明显带着质问的意思。
音遥觉得他很好笑, 外套一脱随手扔在沙发上:“这里还不是你家, 你好像没什么权力管我的事吧,躺够了就赶紧走。”
司容不着痕迹地扯过他的外套揉进怀里, 手指轻轻摩挲着衣扣, 似乎有点委屈:“如果我走了就感受不到你的信息素,就算这样死掉也没关系么?”
音遥本想骂他又在发疯, 但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医生说的话,易感期的Alpha情绪极易波动, 也会非常黏人, 如果缺少陪伴很可能会导致抑郁。
他走到司容旁边坐下, 良久, 缓缓开口道:
“医生说, 你的分化是受到别人信息素的影响, 所以要想解决易感期的不适, 你应该去找那个促使你分化的人。”
司容沉着脸,不发一言。
“接下来一周我可能很少回来,你也不要继续赖在这。”
听到这句话,司容才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慢慢坐起身,手里还抱着音遥的外套:“就这么讨厌我,因为我的存在让你连家都不想回。”
倒不是这个原因,但既然他都这样认为了,音遥干脆顺水推舟:
“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司容站起来,手里还是抱着音遥的外套。他几步迈到门口,回过头哀怨地看着音遥:“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
他打开门,提着音遥的外套离开了。
音遥:你倒是把外套还给我。
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音遥默默拉上窗帘,打开电脑,下了个直播APP,找到昌世的游戏分类,点进观看人数最多的直播间。
这个主播好像本身就是个很有名气的大主播,什么游戏都播,最近也开始播起这款游戏,但直播间弹幕都在疯狂剧透游戏攻略,原本预设两个小时通关的游戏他仅用了四十分钟就结束了直播,最后这主播还说了句:
“果然解谜类游戏就是个一次性消耗品。”
的确是,没有人会再为了体验恐怖游戏氛围再玩一次,大家对一款游戏的热忱取决于游戏带来的不可预知性,而不可预知性只有世界上各不相同的人他们截然不同的脑回路才能达到这种要求。
他打开word文档,手指敲过键盘。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户飞进屋内时,音遥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句点。
他伸展着懒腰摸过手机,已经早上六点了,也不用睡了,照这种情况再睡俩小时起床上班简直是天方夜谭,估计到时候十级大地震都叫不醒他。
音遥打着哈欠去洗漱穿衣,八点整准时离开家门。
一夜没睡的他脸色苍白,眼底一片淡淡青色,现在胃也不舒服,一个劲儿往上返酸水。
他拿着通宵赶出的计划书敲开司年的门,将一只小盒子和一份计划书递过去:
“司总,这是昌世游戏的整改计划书,以及您送我的玉佩。”
司年也没和他推辞,拿过玉佩随手扔进抽屉。
“我马上要飞一趟英国见个合作商,你把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空出来。”
音遥:“好。”
司年抬头,看着音遥青色的眼底,又看看桌上那份还散发着热度的打印稿,问道:“昨晚没睡好?”
音遥点头。
“就为了这份计划书?”
音遥还是点头。
司年沉默片刻,拿过那份计划书,只看了一眼就道:“重做。”
一瞬间,音遥的心碎成了渣。
“司总,几万字的计划书你看两秒就说重做,几个字的请假申请你却要看上半个小时,是不拿我当人,还是不拿我当人。”
司年声音极寒道:“你是我的秘书,只需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可以,计划书有他们企划部去做,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我说过这件事我会负责就一定负责到底。”音遥拿回计划书,“好我重做。”
熬了一整晚的音遥只能靠咖啡勉强维持精神,当他处理完白天的工作打了电话喊何叔来接司年回家后,他打开办公室的电脑,望着几万字的计划书,实在不知从何下手。
他对着电脑呆了足足半小时,困意不住上涌,再去倒一杯咖啡,把计划书关掉打开新的文档,输入一个标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