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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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起看电影?”司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小,明显底气不足。
“司总,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是弟媳。”音遥笑笑。
“只是一起看电影,我好像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司年语气冷了几分,手却在口袋里暗暗捏紧那两张电影票。
音遥想了想:“好啊,那就一起去吧。”
毕竟司年为了他伤筋动骨,现在手也没好利索,估计还会留疤,现在他也只能尽量在这些小事上迁他。
音遥本打算和司容发个消息说不回家吃饭,但他没注意手机右上方的低电量提示,编辑好的信息在发送过程中转着圈,最后还没等发出去手机便黑了屏。
司年订的电影票是一部名为《痕迹》的青春文艺片,讲了一对青梅竹马因为现实的冲击最后不得不被迫分离。
故事发生在民国时期,里面Omega的一方原本是Alpha少爷家的伴读书童,少爷打小就喜欢欺负书童,但随着时间推移,他发现自己慢慢爱上了书童,但书童很迟钝,对于少爷明里暗里的表示一直当是兄弟情,后来战争爆发,少爷被强征入伍参加反击战,但家里人舍不得少爷在战场上吃苦,就让书童代替他参军。
书童参军的日子里,少爷经常来看他,这也是整部电影中唯一一点甜蜜的镜头,后来敌军增派兵力,在上战场的前一晚,少爷第一次和书童缠绵,但那“喜欢”却迟迟未能说出口,只是第二天,书童就战死沙场,自此天人永隔。
整部电影充斥着浓烈的悲情基调,电影院里时不时传来阵阵啜泣声,一直到影片末尾,六十年后,身处和平年代的少爷望着院子里大片的鸢尾花,想起这是书童最爱的花,一直到六十年后,才握着书童最爱的花说出了那句埋藏了八十多年的喜欢,最后风动花瓣飘扬,少爷终于和书童在世界的那头重新相逢。
不是所有的重逢都是喜剧,有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屏幕暗下去,出现了一行白字: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当年用玩笑掩饰过去的肺腑之言。】
【我喜欢你……哈哈,看你吓的,我就开个玩笑而已。】
众人啜泣着起身离开电影院。
音遥还在望着被忽然亮起的灯光渲染模糊的大屏幕,眼底一片氤氲。
看着这句像是警醒一样的白字,司年手指颤了颤,忽然转过头看向音遥。
昏暗的灯光下,他卷翘的睫毛沾着水光点点,细致眼尾泛着微红,嘴唇微微张着,光是看着都令人心头猛跳。
司年的喉结上下滑动着,良久,才轻声询问:“走么?还是再坐一会儿。”
音遥仓促擦了下眼角:“对不起失态了,这就走。”
“是不是应该带你看点搞笑喜剧片。”司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本来只想看个爱情片,倒是没想把音遥惹哭来着。
“没关系,看什么都好。”
“有时候,特殊的电影能带给人特殊的感悟。”司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音遥也根本没认真听他到底说了什么,随口问了句。
“音秘书。”司年直直看着他,不停吞咽着,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才缓缓问道,“你是真的喜欢司容才和他结婚的么?还是他强迫你,你被他抓了把柄?”
“不是。”音遥斩钉截铁道,“倒不如说是我强迫他,我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是因为那个七岁小证人的死,你想替他报仇,我只能劝你,你斗不过宋康的,你想利用司容继承人的身份妄图一搏,对不对。”
音遥不得不干感叹司年确实是成大事的人,暗中早已把这些事调查得清清楚楚,不仅如此,还能精准打听到一个人的内心想法。
或者说,是自己意图太过明显?
“音秘书,我不明白,一个和你毫无干系的人,为了他断送自己余生的幸福,值得么?”
司年看着他,眼神是不解与无奈。
音遥顿了顿,笑了:“你觉得跟你无关,他也觉得和他无关,当有一天这种事轮到自己头上,别人都认为和他们无关,怎么办。”
就像当时的自己,所有医生都认为器官买卖和他们无关,所以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冷漠只会造就越来越多的受害者,早晚有一天这个世界就会变成冷漠之下的滥觞地。
司年头一次觉得是自己格局小了,也或许是他自小生在豪门,根本不需要接触这些阴暗面,因此也没法和那些穷人们共情。
“说起来,我也不想当什么圣母,纯粹是宋康碍我眼了。”
想起小健的母亲无奈地哭诉着是自己教子无方,音遥倒觉得是她太贬低自己了,说白了就是宋康在那犯贱,好好的人不做偏要与畜生为伍。
“知道了。”一句意味不明的知道了,似乎透露出司年的选择,“我先送你回去,以司容的性格,你回去太晚他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
听到他这么说,音遥倒是很好奇:“他还做过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司年想了想,道:“小学的时候竞选班长,本来按票数应该是他,结果老师内定给自己的儿子,这事被他知道后,他就回去央求他爸收购学校,他不稀罕什么班长了,只是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妄想。”
明白了,司容不是稀罕这个小小的职务,只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就非得到不可。
车子行驶在繁华的主城大道,霓虹灯折射出斑驳的彩色投在音遥脸上。
“困了么?”司年看他蔫蔫的没什么精神,问道。
音遥点点头。
“回去早点休息,有事给我打电话。”
音遥摆正了身子:“我能有什么事。”
司年笑笑,倒也是,他能有什么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值得给自己打电话的。
车子停在司容家小区外,音遥打开车门,轻声说了句“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司年摩挲着方向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就在关上车门的刹那,音遥听到车里隐约传来一声带着焦灼之意的:
“音秘书我喜欢你,能不能不要和司容结婚。”
但车门已经关上了,他只能佯装没有听见,头也不回往小区里面走。
但他不禁又想,如果他早点说出这句话呢。
夜风扬起头发,音遥觉得有些冷了,摸着墙壁加快速度往回走。
但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空气中强烈的信息素,是司容独有的,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信息素。
他停住了脚步,循着气味的来源地看过去,尽管眼前只有一片漆黑,但他却仿佛看到了司容没有表情的脸,音遥这才想起来手机没电,那么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司容同志一定会想尽办法追寻自己的下落。
有可能,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和司年一起去看的电影。
“来接我的么?”但音遥笑着道。
就听到对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气声:“打你电话不通,消息不回,差点就报警了。”
音遥倒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藏着掖着,直言道:“我去看电影了,和司总一起,手机没电了。”
果然,在听到这个解释后,司容语气明显失落几分:“你都没和我一起看过电影。”
“以后有机会吧。”音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犯困,今天这一天做了太多事,一件件应接不暇。
司容跟在他身后默默上了楼,当他进了浴室后赫然发现,暖融融的洗澡水已经放好,司容贴心到连换洗的衣服都已经帮他准备好。
他拿起衣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还是希望司容别对自己这么好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调了第二天的闹钟,音遥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屋子里传来门铃声。
他还在想这大晚上的谁这么闲不用睡觉来登门拜访,但是摸起手机一看,才八点。
司容听到门铃声,还以为是楼管又上来说些有的没的,透过猫眼往外一看,却意外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司卿?”司容这才想起来,爷爷亲自为他购下自己楼下的平层当做见面礼。
就是不知道这大晚上的,他怎么突然登门造访。
第53章 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司卿站在门口,
虽然身上是简单的白T,但他眉眼精致,
身材纤瘦,愣是把普通T恤衫穿出了限定款内味儿。
“不好意思司容哥,这么晚来打扰你,刚收拾完房子,忽然想起你就住在楼上,过来看看你。”
司卿扬起嘴角,恰到好处的笑意让他看起来毫无城府。
司容看了他半晌,让开身位:“进来坐吧。”
司卿还随手带了自己制作的甜点当做伴手礼。
“音秘书已经睡了么?”司卿巡视一圈,没看到音遥的身影,好奇问道。
“你怎么知道他姓音。”司容冷声道。
司卿眨眨眼,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他去机场接我们的时候做了自我介绍,
当然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
司容倒觉得是自己想太多,果然一旦涉及到音遥的事自己就会变得很敏感。
“对了,
我做了糕点,
尝尝么?”司卿笑吟吟的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
然后他又笑道:“记得给音秘书留一点哦。”
司容抬眼瞧了他一下,
大概是同为劣性O有点惺惺相惜,所以才能说出这种为音遥着想的话?看来姑姑的确将他教养得很好,
人挺谦逊,
没有因为突然得了权势就沾沾自喜目中无人。
司容打开盒子,
里面整齐码放了两排晶莹剔透的马蹄糕,
表面筛了一层淡色的桂花粉,
甜味扑鼻,
大小切面都像是机器做出来那样整齐划一。
司容咬了一口,
马蹄的清香混合着桂花的浓郁在口中层层递进,不得不感叹这人长在国外还做得一手传统糕点,确实,不容小觑。
“好吃么?”司卿贴心问道。
司容点点头,但他不太爱吃甜的,也就吃了一块便没有再动筷。
“你喜欢吃的话,我就住楼下,什么时候嘴馋了就下来找我,带着音秘书一起。”司卿微微一歪头,笑容愈发明艳。
看着他的脸,司容怔了怔,他和音遥……似乎是说不出的像,但细看五官好像也没有多少相似之处,可能是说话的语气甚至一些小动作都微妙的相像。
司卿看了眼挂钟,起身,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看起来楚楚动人:“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常联系,司容哥。”
最后“司容哥”三个字如同泉水叮咚般清脆,尾音上翘带着一丝娇俏的意味。
送走了司卿,看着桌上剩下的半盒马蹄糕,司容拿在手里掂了掂,随即走进卧室。
音遥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每次压力一大他就好犯偏头痛,只能靠止痛药维持,刚吃过药,药效还没上来,只能靠揉捏缓解。
“司卿送来了他自己做的糕点,要尝尝么。”司容坐在床边轻声问道。
“我洗漱过了,不吃。”他窝在被子里,声音嘶哑。
“还挺好吃的,我平时不太吃甜的,都……”
“我说了我不吃。”被偏头痛折磨的异常烦躁,虽然音遥知道司容是好意,但心里一烦语气就生硬了起来。
司容默默将盒子放在一边床头柜,上了床,一只手轻轻帮忙揉着音遥的太阳穴:“头痛?”
音遥无力地呓语了声,知道自己语气不好,马上岔开话题又问:“司卿来干嘛。”
“住得近,出于礼貌上门拜访。”司容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很累,干脆挤进音遥的被窝,一只手穿过他的肩颈将他揽在怀里,微凉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上轻柔地揉捏。
音遥闭着眼睛,脑袋里像是有个壮汉在一拳一拳胖揍他的脑神经,疼得犯恶心。
“明天请假不去公司了好不好,难受就在家休息一天。”
“不行。”音遥想也不想拒绝,“我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最后三个月更不能掉链子。”
司容搂紧他,一只手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那明天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音遥抽出手重新用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看着他额间散碎的细发,因为疼痛被沾湿的额角,司容忍不住俯下身子,脸颊蹭蹭他的额头:“晚安,我的遥遥。”
音遥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有不断下沉的意识最后跌入深渊。
*
醒来的时候头疼得更厉害,音遥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下了床。
司容起了个大早在厨房忙活,音遥出去的时候正看到他围着围裙在料理台前对着一只澳洲大龙虾左右开攻。
“一大早吃这么奢侈,不怕痛风么?”听到噼里啪啦砍虾壳的动静,他打了个呵欠含糊不清道。
“你最近气色不好,想让你吃点好的补补。”司容笑吟吟举起刀,寒光一闪,映照出音遥漫不经心的脸。
“不用了,我没有吃早点的习惯,你自己慢慢享用,我去公司了。”说完,音遥走进卫生间拿起牙刷。
但在玄关换好鞋子出门的瞬间,他的手被猛地拉住了,烤面包的香气霎时萦绕在鼻间。
“就吃一口。”司容举着面包夹蛋笑道。
“来不及了。”音遥挣扎两下,反倒被拉回去抱在怀里。
“乖,就一口。”